小春努起小嘴:“什么意思,难道我们性工作者就不孝顺父母吗?”铁江说当然不是这意思,我是说你这么随便的女孩子还能想到父母。小春说,谁说我随便?给钱我才做,不给钱一根毛不让他摸!
铁江不禁打了个冷战。对这样的女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小春这时已经将铁江身上的衣服扒净,自己也脱得溜光,拉着铁江就走进浴室。铁江站在喷头下,被动地让小春抚弄自己的身体,在自己的身上打肥皂,往头上浇洗发水。
铁江觉得自己真的堕落了,好像在犯罪。但是身不由己,仿佛中了魔鬼的妖术,靠自身的力量已无法摆脱。小春就是施展妖术的魔鬼,她的肢体散发着越来越无法抗拒的能量,一束束直射铁江。铁江心灵深处的动物本能终于被触发,他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猛地抱住了魔鬼,在魔鬼的引导下,进入了一个荒蛮而亢奋的世界……
洗完鸳鸯浴,铁江仿佛从魔鬼的世界跑了出来,他看着床上那个赤身*朝自己坏笑的女孩,一种强烈的犯罪感顿时朝他袭来。他想起了自己的妻子,那个从不乱花一分钱的佘兴霞,她要是知道自己在宾馆里干这种事,一定会气疯了。铁江觉得对不住自己的妻子,虽然自己不爱她,但毕竟做了快二十年的夫妻,我是个有妇之夫,怎么能做这种事呢?太不可思议了,我还是个警察呢,天呐!
铁江在沙发上闷头想了半天,终于困了,便上床钻进被窝。小春见铁江上了床,一下抱住了他。小春说:哥你真棒,我两次都到了Gao潮,再来一次吧,哥哥我要你!铁江没理她,用手脚摁住被子的四个角,坚决不让小春进自己的被窝。他已下定决心,决不让自己再次堕落。
小春噘着嘴,钻进另外一个被窝,嘟囔道,没见过你这样的,真是扫兴!
早晨九点钟,有人敲门。铁江已经起床,那个女孩也醒了,但懒洋洋地仰在床上。铁江开房门,见是吕贝嘉。吕贝嘉笑着问,铁匠,怎么样,她表现得如何?铁江说,你问她吧。那个女孩腾地从床上站起来,叫了一声“姐姐”,然后趴在吕贝嘉耳边耳语了几句。吕贝嘉一边听一边笑,说:你表现得还可以,但没有尽善尽美,让客人尽兴是需要动脑子的,我不能给你打满分!
吕贝嘉从手包里抽出几张百元大票扔给了小春,小春接过钞票说了声“谢谢姐姐”,就穿上衣服跑了出去。铁江用一种责备的语气对吕贝嘉说,你真够可以的,给我们安排这种节目!
吕贝嘉笑着拍了拍铁江的肩膀,没事的,男人嘛,应该学会享受生活!铁江摇头,我心里有点堵,以后可别这样了!吕贝嘉抿着嘴笑,有家的男人第一次都这样,以后多接触几次就好了,心理负担就卸下了!你看关哥、宁哥,比你潇洒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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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给开发商做主”
吃完早餐,四个人集中到了吕贝嘉的房间,开始研究正事。
吕贝嘉首先发言,说感谢两位哥哥对大华置业的支持,现在拆迁许可证已经拿到手了,拆迁布告已经贴出,拆迁办已经成立,太仓巷的拆迁工作正式启动。从前天开始三十二个拆迁小组已经进驻太仓巷各个居民点,一边进行摸底一边收集房本和户口本的复印件。根据拆迁项目组反馈的情况,现在居民觉得拆迁补偿标准有点低,自建房,包括厨房、煤棚子、卫生间不算面积,居民不认同,说别的区拆迁,每户居民在房本外都增加了二十五个平方,居民要求向别的区看齐。关于拆迁奖励,太仓巷居民也要求向别的区看齐,别的区是每户两万五。咱们这次拆迁每户奖励五千元,居民中有些议论。
吕贝嘉抿了一口水,继续说——
居民的不满我可以理解,但向别的区看齐我做不到,我没有那么多钱,我前期就投了几百万了,接下来花钱的地方更多。哥哥们得帮我想办法,还有回迁楼也需要哥哥们帮助我协调规划部门,因为按照现在的图纸,我安排不了那么多回迁户,必须对设计图纸进行改动,楼房增加层数,还要缩小绿地面积。还有一个问题,就是私房户和承租户的问题。现在承租户和私房户都要补偿,我可没那么多钱!我只能解决一项,或者解决租房的人或者解决私房房主,一块儿来要钱我给不了。
关局摆手说,吕总,这样太乱,咱们一项一项捋吧!先说补偿标准,我觉得太仓巷向别的区看齐是不可能的。太仓巷就是太仓巷,取消二十五米的额外面积补偿,这是开会研究过的,不能再变。我们要给开发商做主,决不能一味迁就老百姓。中国老百姓就是欺软怕硬,毛泽东时代饭都吃不饱,知识分子天天挨斗,但都规规矩矩地干活,不计报酬不计得失。现在政府这么宽松、宽容,可知识分子反而端起碗吃肉,放下碗骂娘!
宁卫国补充道,不仅是知识分子,好多工人农民也这样。还有过去的地主、富农、资本家、右派,政府给他们摘了帽子,找了工作,补了工资,他们反而长了脾气。
铁江听着这些话不太舒服,他没想到宁哥和关局心里还有这种想法,他想发言表达一些什么,但又不知道如何说。
关局说,我觉得现在社会上对地产商有一种偏见,吃大户的心态很重,不吃白不吃,这绝对不行!地产商是我们国家的新兴力量,是中产阶级,只有中产阶级崛起我们国家才有希望!美国就是这样崛起的,所以我们必须保护包括地产商在内的富人阶层。
宁卫国说,房子不够安置就修改图纸,砍掉一些绿地,多盖几座楼;回迁楼不是商品楼,要那么多绿地干什么?另外增加楼层高度,五层可以建到七层,十五层改成十八层,这样就可以多安置人了。吕总,我们派出所的房子必须得保证啊!
嘉嘉说,放心,不光是你们,别的派出所我也准备解决一些房子,都帮过我的忙,不能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关局说,我们的房子也得保证啊!
嘉嘉回答,当然了,咱们在座的人,房子要优先保证,而且要安排好楼层、好朝向。但你们也要帮我解决困难,修改设计图纸得去规划部门找关系。
关局说,规委方面没问题,你们打报告,把问题说严重些,就说安排不下回迁户,要求增加楼层高度、缩小楼距,砍掉一些绿地,多盖几座楼房。到时我去跟规委谈,争取他们支持。
宁卫国说,承租户和私房主的补偿问题,我提个建议,谁腾房就给谁补偿款。私产户虽然有房本,但房子在承租户手上,只要承租户把房子腾了,你们就可以拆房了。那些私产房都是过去的地主和资本家,还有城市小业主,他们都挨过整,兴不起什么浪来。
铁江也开始发言,他想起爸爸说的话,提议这次拆迁能把太仓岔胡同原样保留下来,因为这条胡同的房子都是清代的皇家仓库,不是普通的民房。这些仓库有两百年左右的历史,很有文物价值。里边的住户搬走以后,可以将这些皇家仓库改建成一个古粮仓博物馆,成为这条明清老街的标志性建筑。
铁江解释这不是自己的想法,他说:“是我父亲的,我不太懂历史,我父亲对太仓巷的历史了如指掌,他十几岁就在太仓巷当巡警。他希望这次拆迁能把太仓岔胡同原样保留下来,给后人留一点过去时代的印记。他说太仓巷除了太仓岔,已经看不到任何历史的印记了。”
吕贝嘉说,伯父的意见是好的,建设古粮仓博物馆我也很赞同,我们“*”时拆了城墙城楼造成了永远无法挽回的遗憾。但从目前的情况看,保留太仓岔胡同估计很难实现,我现在地皮还不够呢,再保留一条胡同,我得少盖十几座楼房!那样我很可能会赔钱,我不敢冒这个险!
关局长说,四周都是高楼大厦,中间保留一条老胡同,有点四不像。
宁卫国说,我同意关局的意见,老房子跟城墙不一样,没什么保留价值,老城区必须脱胎换骨。全盖成楼房,这才是现代化!
铁江看他们都持反对意见,就不再往下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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