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宣城已经是两天后的事情。
没进府门,管家就疾步迎了上来,拦住我们,说:“禀殿下,宫中来人求见。”
宗谕哥哥立时翻身下马。我也呆住了,如果不是出了大事,管家万万不会如此唐突。
脑子里一时千头万绪,我想不明白京城里怎么会突然来人。
宗谕哥哥犹豫了一下,一手拉了我进前厅。
来人一副宫中内侍的打扮,极恭敬地对我们行礼,然后开始宣读诏书。诏书以太子哥哥监国的名义颁发,大意是让宗谕哥哥带着我回京一起参加父皇的葬礼。
这样光明正大地让人来宣宗谕哥哥回去,萧别大概已经巩固了在朝里的势力。只是没想到,他竟这么快就知道了我在淮南。倒让人小看了他的手段。
封地的皇子见了诏书不回京跟没经召见擅自入京后果一样严重。而天朝又素以“仁孝”治天下,打着父皇丧事的旗号下诏,我们想抗旨都找不到借口。
以前想回京回不去,现在想躲躲不掉。我那个几乎无所不能的宗谕哥哥,也有无奈的时候。
只是,我费尽了心思才从那里逃出来,现在因为一纸诏书不得不回去。好像之前所作的种种争取一下子都没了力气。
从淮南到京城这条路,两个月内走了两次。心情迥然不同。出来时,我是企盼自由的雄鹰;现在回去,活像一只飞出去扑腾了两天,又要被主人提溜进笼子的囚鸟。
经过上次遭劫的东流山茂林,素弦的脸色立即苍白了起来。
早知道还得回来,当初就不用麻烦了,为了两个月的自由,害了这个丫头一辈子。我在心里幽幽叹息。
晚上,围了火堆,坐在野外的草地上打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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