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的这一年,我终于从一段绝望的爱情中走了出来,打叠起精神,准备投入家族既定的婚姻。前途未卜。
禾之秀实为稼,茎节为禾。我不能确定会不会实现,但我会尽力给自己希冀。
放来见我的时候,嘴角忍不住浮起一丝笑意。
我侧头看着他的笑脸,没有意外的话,这个男人会是我的后半生。恍惚地看了半天,还是没有一丝真实感。我叹了口气。尽力去试着经营吧,也许他倒是可以成为我这出戏的尾声。
“干什么一直看着我?”子放笑了,脸颊渐渐泛红。
我突然想起以前纹箫的支吾,忍不住认真地问他:“子放,你以前为什么会说,我们曾经那样亲密过?”
他的脸似乎更红了,却还是清了清嗓子看过来:“你落水那天,衣服都湿透了,我怕你冻着,所以。。。”
他没说清楚,可我听得无比明白。
这个回答轻而易举地就将我砸懵了。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是我自己偏要追问。接下来,好像就只剩了尴尬。
“青禾,你就要嫁给我了,会开心吗?”子放收起尴尬,轻声问我。
“我,很开心!”我缓缓闭了眼睛说。心里暗暗一阵感慨,到底还是没有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啊!
他突然靠过来,抓住了我的手:“我一定会对你好。很好很好的那种好!”
很好很好的那种好,该是多好呢?
看着他真诚的眼睛,我微微地笑了。我的这个决定,似乎一下子就成全了所有人。
可惜,有一个人很不开心,甚至可以说是非常愤怒了。
萧别来稼轩的时候,我正在伏案练字。
很喜欢的《桃夭》,写了一遍又一遍: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其实。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