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出此刻我若是留下,会对萧别有什么裨益。这个庞潜,此番作为,怕是多为自己打算的吧!
他打算做什么,这样费尽心力留下我却又是为了什么?
我拿手捏了捏僵直的小腿,缓步向榻前走去。
你这样昏沉沉地躺着,哪里知道昔日的属下已经有了别样的心思?
我看了看帐外明显增多的守卫,了然冷笑。这样昭然若揭的用心,只怕这次没有那么简单就能过去。
帐子里密不透风,身上很快渗出了一层薄汗。
太阳完全落下去的时候,军医再次前来请脉。针灸哺药一通忙乱,时而摇头,时而轻叹。昏黄的烛光中,看不清他的神情。
“怎样?”我不由得急切起来。
“方才老臣观摄政王脉象,虚浮急促,似乎是受了什么刺激,”军医恭敬地回话,犹豫着开口:“摄政王的病症,宜静不宜动,眼下更是应当万分小心才好。”
这个人尽管躺着,到底心里是知道的。
想到庞潜刚刚那副肆无忌惮的模样,只觉得愤懑难平,却也别无他法,我只得清了清嗓子说:“本宫知道了,有劳太医。”
明显送客的措辞。
不是急着想要赶人,只是,不想在陌生人面前流露自己太多的情绪。
尤其,还是这样敌我难辨的时刻。
谁知,那个军医听了我的话,并没有立即离开,依然恭敬地颔首立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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