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什么问题?”见我迟迟没有回应,他不放心地问。
问题?怎么会有问题?
只是,从此,我和他之间,又多了一笔,算不清扯不完的糊涂账!
“青禾不必忧心,所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端砚这笔买卖是打定了主意做下去的,”见我没有异议,他眉头舒展:“何况,有淮南王的亲口允诺,所欠银两,俱从其封地所出税赋补齐,端砚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二哥竟也知道这事?
那么,大概这便是他们一起策划的解决方案了。
望着怀里澈儿干净的小脸,我无奈地笑。心中,一时竟辨不清是什么滋味。我的澈儿,可以得到这样的人物守护,何其有幸!这样甘愿默默付出的人物,我却既不能回应,也不能回报,于他,又何其无辜!
数日之后,淮南王李宗谕自请南下,率王府守备兵士,负责南方诸地的洪涝治理,受灾百姓的安抚赈济!
经历过那次火场逃生,我开始惧怕别离,因为会莫名地担心,不知道哪一次相见之后,是再也不见。
我驳了他的自请折子。
谁知,第二天,二哥没有上朝,原样的折子却依然递到了乾元殿。不同的是,这一次,多了朝中绝大多数官员的附议。
能在一夜之间收买齐这么多的人心,我的二哥还没有这样的威望资历。其间缘故,不难想象。
将目光缓缓自众人身上收回,只牢牢凝视住最前方的那一袭紫袍。
除了左相,还会有谁?
殿堂上分外安静,几乎所有人都低垂着脑袋,静若寒蝉。只除了左相。他一直笔直立在原地。那双眼睛依然炯炯,笑意盈盈却毫不避让,叫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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