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一下子颤颤地绷紧了。
过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宗谕!”
“我一直不喜欢,别人唤我二殿下,你知道为什么?”
我摇了摇头,想起他并不会看到,又开口:“青禾,不知道。。。”
“能听着你叫一声‘宗谕’,我已是很欢喜。”停一停,又说:“青禾,我等这一天已是等了太久,如今等到了,却是再也无法支撑下去了。。。”
我绝望地趴伏在门边,无法想象,一向冷静自持的他,如何说出这些狠心的话。隐约有泣声传来,他是在哭吗?
在我的记忆中,他唯一一次落泪,还是在我逃至宣城的那一年。
隐忍,刚强,理智又善断。得父皇如斯评价的他,竟也会一次次落泪。
“你走吧!”门里面,他颓软地说。
“你休想,我不会离开的,除非,你跟我一起走!”我固执又坚定地说。
他忍不住苦笑,颇有些无可奈何:“青儿,你这个倔丫头,真是拿你没办法!”
“你不是曾经问过我,若你我并非兄妹,当如何么?”我咬咬牙,一字一句,说得极慢也极艰难:“青儿现在便告诉你,只要你好起来,我,我就嫁给你。什么名分,身份,我们统统都不顾了,好不好?宗谕,只要你肯出来,只要,出来。。。咱们访遍天下名医,就不信医不了你!你说,好不好?”说到后来,已转成低低哀求。
门那边,沉默了好久。
我慌乱地立起身,拿双手在门板上继续拍打,即便红肿一片,也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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