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前日,更是有八百里加急,送来突厥再度请婚的折子。
我,不能留下。
能留下的,只有那泪水,滚过脸庞,落在地面上,沁入他的这一片封地。
马车里,同行的还有,原宣城太守的女儿,郑昭华。
她的父亲,于此次洪涝疫情治理中,立了大功。已经被破格拔擢,进入户部,只待地方上交接清楚,便要携家人一起入京。
端砚怕我途中独自一人,难免胡思乱想,便邀了昭华先行一步。
只是,一路行来,这个丫头,似乎并不比我爽朗多少。
“殿下,还在为淮南王伤心?”这是她这一路上,问出的第一句话。
我敛了泪,勉强做出一个笑脸:“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我与二哥自小,便一起长大,这样的情分,自是外人无法理解的。。。”
更何况,我们还并不只是兄妹这般简单。这话,我却是对谁都说不得。
“淮南王与殿下,这般深情,实在是叫人感佩,只是,如今淮南王殁在了自己的封地,也算是托体同山阿了。殿下,还请节哀,保重自己才是最要紧的!”她看着我,眼里有不忍和心疼。这样纯粹的目光,让人不得不为之动容。
“谢谢你,”我看着她明亮的眼睛,想到这些天,她的沉郁,于是微笑:“自上路以来,昭华便不曾开怀,莫不是在淮南,留有心上人?”她是端砚请来陪我的,总不好因为我的心事,便拖累她一直闷闷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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