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岫性情敦淑,从来没有彻夜不归的习惯,一大早不应不在府里。
我眉头一蹙,与魏邯对视一眼,魏邯转头对副将冷冷道:“押这两个侍妾去找,若再找不到人,就给我杀了这二人。”
那两名娇滴滴的侍妾顿时尖叫哭喊,那绿衣美姬跌跪在地,指着一名瑟缩跪地的老者哭叫道:“昨晚是邓管事将夫人带走的,我们全不知情,大人饶命啊!”
副将呛啷一声拔刀,抵在那老者颈边:“说,宋夫人现在何处?”
那锦衣老者扑通跪倒,身如筛糠:“夫、夫人,被相爷关在书房密……密室里。”
魏邯立即令人押了那老者在前带路。片刻工夫,铁衣卫果然从门内押着一个鬓发蓬乱的妇人出来。
“玉岫!”我脱口惊呼,定睛看去,这乱发如蓬、华服污损的憔悴妇人,脸颊高高肿起,眼睛红肿,赫然就是敕封一品诰命的右相夫人,萧玉岫!
她身子一软,跪倒在我面前,颤颤抬起头来:“他还是动手了吗?”
我望着她脸颊的红肿淤青,心如刀割。
玉岫惨笑不语,忽地跪行到我跟前,重重叩下头去:“他是一时糊涂犯了错,不关孩子们的事!王妃,求你放过几个孩子,玉岫愿意以命抵罪,替他受过!只求你饶了他,饶了孩子!”
她额头撞在青石地上砰然作响,左右侍卫一把将她架开,她仍挣扎不休,直叫着:“王妃,求你开恩——”
魏邯箭步上前,翻掌为刃,切在她颈侧。
我心头一紧,来不及开口制止,玉岫已经两眼一翻,无声无息软倒,就此昏迷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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