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玉’是那种让你纯静的女孩子,不知你看过一幅“静女”的油画,一个衣着青色布衣的古代少女,手里拿了一个竹笛,眼睛里充满了淡淡的忧伤。那很象‘梦玉’。
看到她那神态,就让你着‘魔’,非让你去探明她的心思,其实,你就终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的心是深不可测的海。
那次去慈善寺,我们乘上船,我有意靠近她,她独立伫立在船尾,看那翻着白沫的滚浪,似乎能感受到她那不平静的心潮。她说了一句话,让我很吃惊,她说:“人生如世上这一滴海水,或是一粒砂子,人死了,就随这海水消逝了。”她那神情让我很为她担心,我只担心她要从那船尾跳下去,她的内心一定藏着深深的痛苦。
到了黄岛,她又变成了一个天真烂漫的孩子,一路上跑在前面,把我与惠姣甩在后面,她穿越在树丛与花丛中间,象一只蝴蝶,翩翩行走,一会儿采一束束鲜黄|色,红色,白色的鲜花,一会儿躲在岩石后边,让我们惊恐地喊她,她便咯咯地笑着跑出来,简直与那个在船尾感叹的女孩判若两人。
惠姣那次则显得很笨拙,仿佛梦玉一下打破了她的生活。她也看出我瞅梦玉的眼神不一般,直骂男人都是些“吃腥的没良心的猫,”醋意大发,害得我只好掩抑住自己变态,苦苦劝她,给她编些幽默故事听,直到逼得她发笑为止,我的心仍在梦玉身上。
在慈善寺,我见到了那个“秋山大师”,初接触这人还觉得平和,对当世的财色都淡然,但在后来的时候,我忽然感到了这个人的贪婪,他看到我带去的两块玉。
“这玉是战国时的玉佩——珩,在现在也不多见,真是好货色,实在难得。”他边用放大镜翻来复去的看,那啧啧称赞,那神态,那眼神。
“还有一块!”
“这是;这一块就更珍贵了,是‘红山文化’‘玉鹰’,这是五千年的东西,绿如玉翠,上边的浸渍都透进了玉里,好货!好货!野草先生准备多少钱出手啊?”
“那你不是出家了,怎么还会与‘古玩’市场有关系吗?”
“噢!我与这个圈里的人士很熟,还有我那个‘永宝斋’,是我的儿子在经营,反正这货流到市场上都是一样的,不如收藏起来?还是野草先收藏为好,到时,也算一件世传的‘宝物’!好货,好货!”
“那我这两件宝,能不能换一件‘玉龙’?”
“‘玉龙’什么玉龙?”
“是那种梦玉喜欢的‘深绿色的玉龙’?”我特意说给梦玉听。
梦玉很是惊讶!
秋山先是一惊,后又思忖了一下说:“那种‘玉龙’我只见过,只摸过,但一直没有缘份收藏,二十年前有一个人送到了‘永宝斋’,可那人想多要个价钱,也许就是为了看个行情,我没能收入,那件‘宝’就流失了,但,我知道那人就在冬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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