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天色已晚,金亭见他当真要将自己送回去,如何肯坐以待毙,欲要挣扎,却早已被薛让紧紧箍住了手脚。金亭挣扎不得,嘴里大骂,骂一时,见薛让没有回心转意的意思,只好软言相求,哭得满脸的鼻涕眼泪。薛让道:“又不是上断头台,何必哭得这般。你只听我说,保你无虞。”
“听你什么呀?”金亭哭噎噎道。
薛让道:“你安下心来听我说,你房里有人没有?”
金亭道:“只有个冰冰,晚上睡在我屋子隔壁。”
薛让道:“这就好办,我将你送回屋便走。她问你时你只说你原本在山里玩,跌了一跤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醒来时,就看到是我把你救了。若问我是谁,你只说不知道,没见过。若问你在哪里跌的,你也只说不记得了。不管谁问你都这般说,若问别的你只是不记得不知道。就是对你娘,你也只这般说。这样的谎话总不难吧?”
“这也太敷衍,人能信?”
“你娘若要追究此事,必能想到是我送你回来的,她想知道什么,就会来问我。”
“我娘怎么就能想到是你了?”
“你既说没见过的,自然是我了。”
“那你怎么对我娘说?”
薛让道:“我只说你滚倒在一条旱沟里,被草掩没了,是我今天下午在山上闲逛时发现你的。”
金亭急道:“这不靠谱。”
薛让道:“靠谱,有那样一条旱沟,里面有种草,这时节长得正好,能催人昏迷,便是狼跳进去,也得睡上几天几夜。”
“当真?”
“当真nAd1(”
“那条旱沟在哪儿?”
“那地方我本是常去的,你别多问,那种草不仅催眠,还会干扰记忆,你只说不记得就对了。”
“为什么不说是在山里迷了路呢?”
“这几天全谷的人都在找你,若是在山里迷了路,怎么这么些人都没找见?再者,别人定要问你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那也难应答。不如一句‘迷倒了’来得方便。”
金亭连连点头道:“十分有道理,这样就能过关?”
薛让道:“你这般聪明,一定能。”
两人计较已定,薛让便将金亭送回房里,只见冰冰正靠在桌子上瞌睡。金亭早就对自己的房间日思夜想了,扑倒在软绵绵的床上心里直乐。冰冰醒了过来,喜道:“小姐你回来了?”见了薛让,又惊道:“少……少谷主。”薛让二话不说,走了。
薛让一走,金亭多少有些慌张,推说累了,躺倒便睡。冰冰是没主意的人,叫来了奶娘。奶娘给金亭做了些吃的,拿话问她。金亭便将薛让教的话说了,又说累了要睡。正是夜里,奶娘只叫冰冰回报了谷主夫人,找来了大夫,也没惊动了别人。
大夫替金亭把了脉,只说休息调养之类,金亭松了口气。第二天,金亭推累只躲在房里休息,谷主夫人也没来理睬她。
第三天晚上,金亭正睡着,忽然被人推醒。金亭晚上最易受惊,刚要叫,早被捂住了嘴,定睛看时,却是薛让。
金亭好生欢喜,忙掰开他手,问道:“怎样?”
薛让道:“你娘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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