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要讲的会是自己的故事，程允之回吻了她一下，点了点头。

“从前有个小姑娘，大学的时候，只身一人来到了S市。虽然举目无亲，但是她就像是只飞出鸟笼的小鸟，特别兴奋。在这个时候，她遇到了比她大一届的学长，也是她参加的文学社的社长。姑娘生平第一次一个人生活，很多事情都手忙脚乱，弄得乱七八糟的。不过还好，这个学长很照顾她，经常帮她。时间久了，两个人就这么在一起了。”

“他们在一起，没有其他人的浪漫激|情，很平淡，但是很快乐。说到这里，夏久微听了听，抿着嘴仿佛在想念过去的时光，“我很懒，有课的时候经常为了多睡几分钟就不吃早饭。他知道了也没说我什么，就是只要我有课的日子，他都会帮我买好热腾腾的早饭，等在宿舍楼下面。大雪天，他甚至把饭团捂在自己怀里，就是不想我吃到的是冷的。”

“没课的时候，他会用自行车载着我，慢悠悠地骑过大街小巷。或者就陪着我，两个人窝在图书馆看一下午的书，然后带我去吃我最爱的麻辣烫。冬天的时候，我的手脚冰凉，他就会主动把我的双手放进他的怀里。有时候，­干­脆让我伸进他的衣服里……”夏久微半低着头，眼神涣散，在不自觉的时候这个故事已经变成了她的叙述，乱七八糟的回忆，却那么真切。

程允之看着怀中的人儿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幸福的笑，那是他无法触及的，只属于她和顾谨言的幸福。想到这里，程允之的心里闷闷的，说不上的感觉。

“这样，应该是爱吧。”突然，夏久微从自己的回忆中拔了出来，­唇­角扬起一抹自嘲的笑。“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当初是，现在是，一直都是。”

“可是他跟我说，小微，我从来没有爱过你。我爱的一直都是暄情。”说道这里，夏久微一直在眼眶中打转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不断滴落下来。

“一句话，就抹杀掉了我跟他三年多的感情。他要走就走。可是凭什么，凭什么连我们的感情都要否定！”夏久微抑制不住地哭喊，当初的委屈不甘又一股脑儿地翻了出来，“那又不是他一个人的感情！”

程允之没有说话，只是不断亲吻着她流落的泪水，抱着她，用手一下下轻拍她的后背，无声地抚慰着。过了一会儿，夏久微的泪水才渐渐止住，伏在他肩头，小声地抽泣着。程允之抽了几张纸巾，将她哭成大花猫的脸蛋，细细擦­干­净。末了，还亲了亲她哭红的双眼，眼中心疼至极。

拿过程允之手中的纸巾，夏久微擤了擤鼻涕，声音还带着哭腔：“后来他就跟那女人好了，我再也没见过他。前段日子白家和宗家的订婚宴上，我遇到了他。然后就是今天又遇到了。完了，没有了。”说完，夏久微撒气地将纸巾扔到了垃圾桶里。

“小傻瓜。”程允之轻轻刮了她一下鼻子，“不许哭了，也不许再想他。”

“你才傻瓜！傻瓜才吃醋！”夏久微转过头，不去理他。

程允之转过她的小脑袋，亲了亲她的鼻尖，笑道：“我傻瓜，我吃醋。”

“噗——”听到程允之说自己傻瓜的时候，夏久微就忍不住笑了出来，破了功。“我饿了，带我去吃好吃的！”

“好。”程允之笑了笑，“带你去吃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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