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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想入非非(现) > 21、让你的身体留下我的痕迹

21、让你的身体留下我的痕迹

又逢圣诞平安夜。

这一次,桑渝死命地拽着沈先非去绿茵阁吃情侣餐,因为她要一洗去年之耻,让那个服务生看清楚了,她才不是一个人。沈先非讨厌吃西餐,但扭不过她,臭着一张脸陪她进了绿茵阁。结果那服务生早已经离职了,这让桑渝很郁闷。

“送给你,MerryX‘mas!”桑渝将包好的书递给沈先非。

“什么?”沈先非疑惑地望着桑渝,想到之前在路上看到有女生送男生巧克力,他便皱了皱眉,“我不喜欢吃巧克力。”

“巧克力?你在想什么?就算是送巧克力,也应该是你送我才对啊。”桑渝将礼物往前推了推,“自己拆开看啦。”

沈先非拆开包装,是个­精­致的盒子,抬眸看了看桑渝,然后打开盒子,当他看到书名的时候,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取出书,颤着手翻开,扉页上清晰地写着Kenneth的亲笔签名。

桑渝望着沈先非如获至宝的神情,淡淡地笑道:“你生日的时候,我没有准备礼物,那次……本来是想给你惊喜的,却没想到只给你惊,没有喜,所以这次补送。”

激动的心情无法用言语表达,沈先非默默地点着头。他垂着眼帘,耀目的眼眸被长而浓密的睫毛覆盖着,微勾着­唇­角,过了半晌,才抬起头看向桑渝,迷幻的灯光中,他的双眸就仿佛是宝石一般流光溢彩。

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他轻道:“谢谢。”

没有多余的话,这就是沈先非,只有两个字,却完全表达了自己所有的情绪。

桑渝只是望着沈先非傻傻地笑着。

服务生将一份­鸡­排一份牛排端上了桌,桑渝望着盘中的洋葱深蹙起眉头:“不是说不要放洋葱的吗?”

“很抱歉,是我们的疏忽,这就给您去掉。”

“又是很抱歉!去年是,今年又是!你们哪来这么多‘很抱歉’?退回去,把洋葱去掉再端上来。”

“很抱歉,耽误您用餐了。”服务生面带微笑正准备要端起那个盘子,却见沈先非用叉子将所有的洋葱叉到自己的盘子里。

“阿非,你在­干­嘛?”

沈先非转过头,对那位服务生微笑道:“没有关系,就这样。”

那服务生如获大赦,行了个礼,离开了。

“桑渝,打工其实是件非常辛苦的事,尤其是在节假日。今明两天是圣诞节,他们有可能忙到连一口水都没法子喝,甚至饿着肚子,就像去年我那样。你这样让他为了几片洋葱跑来跑去,有什么意义?与其这样,不如我帮你全吃了。”

咬了咬­唇­,桑渝哼了一声:“嗯嗯嗯,算了,再不吃都冷了。”

其实桑渝是很容易满足的一个人,只要吃饱了睡饱了,什么都好说,挽着沈先非的手臂,依在他的身旁,跟前他的步调,散着步,饭后消化。

“好饱。”看着眼前来来往往走过的每一对情侣,桑渝舒了一口气,“这样走走真好,想想去年这个时候,我吃饱了,还要费力气去追你。其实追一个人挺累的,如果吃饱了,追不好就容易岔气,岔了气,就会非常不舒服,严重了还要进医院。如果追上了,还要想法子和他保持一样的步调,这样才能够并肩一起,不被落下……”

每次都是她等他,都是她在追寻着他的步子,努力地追寻着,只为和他并肩一起。

沈先非一言不发,和桑渝相挽着,静静地走着。

正准备过街,桑渝顿住了脚步,她睁大了眼,望着眼前闪亮的广告牌,上面写着几个特别惹眼的大字:让你的身体留下我的痕迹——爱の纹身。

爱の纹身?爱の纹身?纹身……

沈先非当她是累了,问:“怎么了?”

她轻轻地推了推他:“阿非,你怕不怕疼?”

微微蹙起眉头,沈先非疑惑地望着神神秘秘的她,她问他疼不疼,一定又不是什么好事,直觉反应就是会和他的­肉­体有关。薄­唇­轻启,他吐出几个字:“不怕!但——你又想­干­什么?”

掰过他的头,她依在他的身上,指着面前那个广告牌,兴奋地说:“我们去纹身吧。让你我的身体留下属于彼此的痕迹,怎么样?”

听到那极其暧昧的话,沈先非的嘴角隐隐抽动着,寒着一张俊脸,冷哼了一声:“不行!”

“为什么不行?你刚才都说了你不怕疼,不怕疼­干­嘛不敢去纹身?还有,你别忘了这学期开学的时候,你欠我一个承诺,现在,我要你陪我一起去纹身。”

“不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哪有正经人去纹身的,其他我都可以答应你,就这件事不行。”

松开了沈先非的手臂,桑渝说:“切!别找借口了,总之,你就是说话不算话。”

“我哪有……”

“说不下去了吧?你也知道你说话不算话?”

“不行,我还是那句话,其他我都可以答应,纹身就是不行。如果你觉得我说话不算话,你就当我怕疼好了。”

挑了挑眉,桑渝抱着双臂,冲着沈先非瞪着眼:“怕疼的胆小鬼,你不去,我自己去。再见!”

“桑渝——”

沈先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到了这家“爱の纹身”馆。

从来不会搞这些乱七八糟东西的他,也许是疯了,才会想到要陪她来纹身。

踩着破旧的楼梯,进入这家纹身馆。从外面看上去不怎么样,里面的环境­干­净舒适。只可惜一个头发染得像­鸡­冠的男人在沙发上很不和谐地抽着烟,这让沈先非没由得蹙紧了眉头。

店主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女人,见到桑渝和沈先非这一对金童玉女,立即眉开眼笑地迎上前:“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帮两位的?”

浅浅一笑,桑渝对那店主说:“我想和我男友纹你们广告上说的那种情侣纹身。”

“好的,没问题。这是价格表。”那店主将一份报价单递了过来。

桑渝随便翻了下,又合上:“价格不是问题,但我要找你们店里最好的师傅。”

“可以的。”那位店主笑着将两人迎进了楼上的包间,“两位这边请。”

经过商议,桑渝决定在左侧后腰身纹一只飞鸟,而沈先非勉强同意在同样的位置纹一条鱼。

店主看了两人的要求,说:“是这样的,纹身可能需要好几个小时,时间上,你们两人最好是一起纹比较好,但是要分两个房间,我们的纹身师傅要保证工作绝对不可以分心。”

桑渝点了点头,示意沈先非去隔壁房间。

资深纹身师笑着对桑渝说:“美女,脱掉你的外套,还有你的上衣,那个……Bra可以不用解。”

沈先非刚要走进隔壁的纹身室,听到这句话,立即折回头,喊住那个店主:“换一个女纹身师给我女朋友。”

“女的?!可是我们店里的纹身师傅都是男的……”店主有些为难。

“没有女纹身师傅,我们就不纹了。”沈先非快步走进房间,牵过桑渝的手,“我们不纹了。”

桑渝拉开沈先非的手:“喂,只脱上衣,又不是全脱。那女人生孩子,­妇­产科的医生很多是男­性­,如果每个男人都像你,那女人岂不是都不用生了?”

一阵尴尬,沈先非的脸不禁泛红,皱紧了眉头,但依然紧握着桑渝的手。

“阿非,别忘了,我可是黑带三段,一般人不敢对我怎样的。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你可不要在那边痛得哭鼻子哦,快去吧,走走走。”她说着便将沈先非给推了出去。

深叹了一口气,沈先非便随另一名师傅去了隔壁。

针泵在后腰位置扎下,沈先非觉得一阵刺痛,不禁微微蹙起了眉。

可才没几分钟,便听到隔壁接二连三传来声声惨叫,他想起身去看桑渝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但那位纹身师傅却不肯停下来。直到他怒吼了一声,那位师傅才放开他。

“桑渝——”光着上身,沈先非就冲进了桑渝所待的纹身室。

“阿非,这比我小时候练跆拳道受伤还要痛,”桑渝已经痛得眼泪直流,却还嗞牙咧嘴地笑着,“为什么这玩艺这么痛?”她从小就很少哭,却没想到纹个身,居然能让她泪流满面。

看见衣服被推至胸前的她,趴在小床上,腰身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沈先非黑着一张脸,看到她泪水不停地往外冒,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怜惜,轻柔地帮她擦了擦泪水。

那位资深师傅不以为然地调侃:“这有什么的?来我们这里纹身的小姑娘,都会挥‘汗’如雨。那那那,快把‘汗’擦擦。空调打得又不高,哪用得了流这么多‘汗’?还成线的。”

面对师傅的调侃,连忧虑的沈先非也不禁舒展了眉。

桑渝歪过头冲着那师傅大叫起来:“你有没有搞错,我这是流泪好不好?你这资深纹身师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还在那边说风凉话。”

“如果同情心能帮你咬咬牙忍过去,那我同情你好了,”纹身师傅一脸的无辜,摊了摊手,“但如果你连咬牙都忍不下去,我想上帝同情你也没用。”

桑渝顿时满脸黑线,狠瞪着那纹身师傅,凶道:“了不起,不就是被针扎么,来扎吧,来扎吧,如果你没把那只飞鸟纹好,我会让上帝去同情你。”

纹身师傅斜眼看了看沈先非,似在说:小伙子,我代表上帝同情你。

沉默了许久的沈先非淡淡地看了一眼那纹身师傅,然后紧握住桑渝的手,一脸认真地对她说道:“如果我们之间有1000步的距离,你只要跨出第1步,我就会朝你的方向走其余的999步。”

本来注意力已经从纹身师傅转向沈先非赤­祼­的上半身上,桑渝在听到这突如其来的爱情宣言,眼泪在瞬间收了回去,惊愕地张大了嘴巴,半晌才软软地问了一声:“阿非,你确定你没有被针扎傻了?”

白了她一眼,沈先非坚定地说:“我陪你在这间房间一起纹。”

他走到门外叫那个店主。

最终,在沈先非的坚持下,在本来就不大的房间里摆上了两张小床。沈先非和桑渝之间最多只隔了一尺的距离,两人手握着手。之前那个1步与999步的问题,让桑渝感动的恨不得当场就扑倒沈先非,为了保持形象,她硬生生地忍住了,然后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了沈先非赤­祼­的上半身上,这才没有痛得再大叫。沈先非却是不停地递面纸给她擦眼泪,被身后的纹身师傅警告了很多次。

经过几个小时非人的折磨,两人终于走出了这家“爱の纹身”馆。

一时的冲动,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虽是血泪的痛苦,换来的却是属于彼此的爱与记忆,永远的刻在了身上,无论是她还是他,彼此从不曾有后悔过。

那个很损的资深纹身师傅特地交待了,一两天内不要洗澡,以免水碰到伤口,感染了伤口,纹身完了之后,有什么腰酸背痛腿抽筋,属正常反应之内,一个星期后基本恢复,皮肤上还会有些薄皮未脱净,会有些皱皱的感觉,一个月以后就像以前的皮肤那样富有弹­性­和光泽。

对于这位资深纹身师傅的话,桑渝始终是半信半疑。

撑着疼痛不已的腰,桑渝,真的成了一条名副其实的死鱼。

思思、沙沙和初初都问她怎么了,为了保持她英勇、高大、威猛的形象,她死都不说是因为去纹身的。跆拳道馆那边,她也请了好多天的假,曾梓敖以为她出了什么事,结果知道她去纹身,纹到掉眼泪,笑了她整整三天。

以她那种有仇必报的心理,在好了之后,她是绝对不会放过曾梓敖的。

咬着牙,她度过了漫长的一周,衣服上还会时不时的渗出血,又不敢洗澡,生怕感染了纹身那片皮肤。

沈先非的状况看起来非常的好,她很不能理解,每天都会打电话问他很多遍是不是真的很好,而他总是一律“嗯”“嗯嗯”“嗯嗯嗯”表示很好。

这让她很崩溃,难道就是她的皮太­嫩­了,太敏感了?

自从上次桑振扬歁骗过桑渝之后,他再打电话来,桑渝一律不接。赵卓青打电话给她,她也不接。吴妈打电话来,她会应付几句,但只要提到桑振扬或是赵卓青,那是直接挂电话。这样的情形僵持了快有一个多月,桑渝也不回家。最后,逼得桑振扬只得开着车到H大,找到她,解释自己当时心情不好,才会不想接她的电话,并且保证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赵卓青则是保证,只要桑渝回家,她一定不会打麻将。面对父母的保证,桑渝觉得这次的“无视”事件起到了一定的效果,也不想搞得太过了,就原谅了他们,但事后,她依然还是没有回家。

元旦放三天假,桑渝有点想父母,决定回家看看。

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桑振扬难得回家吃饭,而赵卓青一改常态,当真没有守在麻将桌前。在十分诡异的气氛下,桑渝吃完了一顿她梦寐以求的家庭晚餐。

和桑振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聊天,桑渝还会一时间回不过神。赵卓青拉着她也是没完没了的说着,说什么住在学校,什么事都自己来做,又不让吴妈去帮忙,这不,整个人瘦了一大圈,手上的皮肤又不­嫩­了,变粗糙了。

桑渝在心中哀叫连连,她的手以前就不­嫩­,现在的她,明明变得更加健硕了好不好。

这两人突然的转变,那种暖暖的亲情,竟然让她一时间适应不了,难道她这对父母终于觉悟了。

之后,桑振扬有公事必须赶回公司,桑渝这才从赵卓青的念叨声中解脱。

曾经,她期待这样的日子,期待了八年。可现在,多待一秒钟她都犹坐针毡。因为姑娘大了,知道恋爱了,心开始往外飞了。

这个元旦,她没有陪沈先非,但心里可是一直惦记着他,正好他也快一年没有回家了,所以趁这几天休假,回西街了。

怕被爸妈看出她纹身之后身体的异样,桑渝一直忍着腰部的疼痛,煎熬到第二天晚饭之后,终于找了个借口回到了属于他们两人的小屋。

忍了很多天没洗澡的桑渝,觉得身上都要臭了,待会她回去一定要好好地冲把热水澡。刚进屋门,她就听到有异响,猛地回头一看,竟然是笨鸟。

此时此刻的他正顶着一头湿发,从浴室里出来,双手拿着毛巾正在擦拭着那头有些稍长的头发,皮肤白晳,满面绯红,在看到她立在门口时,他也不禁怔住了。

22、半夜猫在叫(华丽的XXOO开始鸟)

原来是美男子出浴。

早知道她就早点回来,装个梦游,再来一个破门而入,都怪老妈不去打麻将,硬拉着她聊天气,谁都知道今天白天阳光有多明媚。

“你­干­嘛傻站在那?”沈先非走到她的面前,在她面前招了招手,示意她回魂。

沈先非身上穿的睡衣是V领的,所以颈部以下,露了一节锁骨。她双眼直勾勾地看着一滴水从他的头发上滑落,沿着他颈部的皮肤往下滑,流过那­性­感的锁骨,没入睡衣里……

“你是不是也生病了?脸怎么这么红?”带着浓重的鼻音,沈先非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没有发烧。”

目光向上移,她看到沈先非的喉结在不停地上下动着,曾听说喉结是男­性­­祼­露在外最­性­感的部位,果真是要命,差点就要窒息了。以手按在胸前,平复那颗在怦怦不停乱跳的心,她深吸了一口气,急急地说:“……没事。你感冒了,赶快回房穿衣服,别加重了。”

推开他,她就逃回了房间,还关上了门。

扑倒在床上,她把头埋在抱枕里,哀叹着自己越来越­色­了,整天臆想着笨鸟的­祼­体。

沈先非觉得奇怪,走过去敲了敲门:“你真的没事?”

“没事,没事!”桑渝打开房门,看到沈先非还是刚才那副诱人的模样,急道,“你怎么还没回房穿衣服?很晚了,你病着呢,快回房去睡觉,别妨碍我洗澡。”

沈先非一脸莫明其妙,以浓重的鼻音轻嗯了一声回房了,他今晚要早点睡觉,感冒真的很不舒服。

如释负重,桑渝拿了换洗的衣服,去浴室里洗澡,她不但要把自己这么多天来没洗澡的肌肤洗­干­净,还要把满脑子的Se情思想给冲­干­净。

舒舒服服地洗完了热水澡,桑渝回到房间,立在落地镜前,将身后的衣服撩起,望向镜中,在模模糊糊长痂的腰后侧皮肤上,赫然看出是一只展翅的飞鸟。

这只飞鸟将要跟随她一辈子。

笨鸟将是她一辈子的烙印。

一辈子的纹身,一辈子的爱。

曾经一直是她不停地在追逐着他的身影,即便是紧紧地闭上眼,他的形象都还是非常鲜明地浮现眼前。

“如果我们之间有1000步的距离,你只要跨出第1步,我就会朝你的方向走其余的999步。”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他对她认真说这句话的表情,庄重而神圣。

她以为那天只是她一个人在唱独角戏,没想到他竟然有听进去。

冷漠,有时候并不是无情,只是一种避免被伤害的工具。

她的笨鸟就是一个这样的人,内敛而害羞。

对了,那天因为疼痛都没细看他身后的纹身,她要去看看,那个纹身师把她那条鱼纹成什么样了。

拉好衣服,顶着半­干­的头发,她急匆匆地跑到对面的小屋。

“阿非,你睡了吗?”桑渝小心翼翼地拉开和式门,里面漆黑一片。

“……嗯。”沈先非轻哼一声,回西街一趟,没有注意保暖,感冒了,已经三天了,现在头还有些昏昏沉沉的,早早就睡了。他半支起身体,伸手打开壁灯开关,看到桑渝穿着单薄的睡衣,只披了一件外套立在门口,皱起眉,“你想和我一样感冒吗?进来。”

“嗯。”桑渝搓着手呵着气进了屋内,将和式门拉上,跪在榻榻米上,两眼期待地望着沈先非,“阿非,我想看看你身上的纹身。”

因为不喜欢冬天吹空调,沈先非的房间冷得好似冰窑。他伸手摸了摸桑渝的手,已经冰凉一片,这会顾不上什么,将她拉了过来,塞进温暖的被子里,将她包得严严实实,并将空调打了开来。

虽然不是第一次这样亲密,可这却是他们俩共同睡一床,待在同一个被子里。

他温暖的怀抱真的是好舒服。

“你感冒好像挺严重的,吃过药没?”桑渝笑眯着眼。

“嗯。”沈先非抱着她,半倚在身后的靠枕上。

“那个,我刚才在房间看自己身上的纹身,好像挺有意思的。从纹完到现在,我都没有看过你身上的那条鱼什么样子,所以就想来看看。”桑渝歪着头看着闭着双眼的沈先非,咬了咬­唇­,“你感冒好像挺重的,算了,你不舒服,我改天再看好了。”

桑渝打算离开,身体却被沈先非给按住了。

支起身体,沈先非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手电筒,递给桑渝,背过身,弯着腰,哑着嗓音说:“冷,不过去开吊灯了,用电筒照着看会清楚一些。把被子披好。”

“哦。”

颤着手,桑渝缓缓撩起沈先非睡衣衣摆,将电筒照在他的腰侧,那里正是一条可爱的热带鱼。和她的一样都开始结痂,说不出的暖流涌上心头,她伸手摸上那条鱼,指腹下温热的皮肤很不光滑,更没光泽。

桑渝微凉的手在触碰到沈先非腰部的那一刹,他的身体微微一颤,紧接着,就感受到那掌心的热度透过肌肤传来,似要灼热了他的全身。

桑渝将整个掌心覆盖在那条鱼之上,轻声说:“阿非,这样,这条鱼就在我的掌心里,当我手掌心离开的时候,我就将这条鱼交给了你,你一定要好好的守护着它。”

昏暗的壁灯下,沈先非缓缓转过头,看着一脸认真的桑渝,隐隐的灯光中可以看清她垂下的长睫。伸出手按在她的手背上,将她的手轻轻拉向自己的胸前,他转过身,与她面对面。

她缓缓抬眸,­干­净清透的眼神里有一种暖洋洋的东西似要将人融化。

他抬起手,修长的手指在她的素颜上不停地来回摩挲着,慢慢伸向她的耳后,顺着那半­干­的发丝滑过,如此反复,数次。

“我今天洗完澡,忘了吹­干­头发了,”她傻笑了几声,对上他迷蒙的双眸,“你还好吧?”

停下了动作,沈先非左手揽过桑渝的后背,将她整个人拉近自己,右手指滑进她的发丝里,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脸缓缓拉近。

桑渝所有情绪全数落入了他的眼中。

望着满脸绯红的沈先非,桑渝的心怦怦狂跳不停,他的皮肤好烫,而且眼神也和平时不太一样。

“阿……阿非……”她颤着声音叫着他。

“嗯?”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他炙热的­唇­已经吻上了她柔软的红­唇­。

全身的细胞从未像此刻这样的敏感,仅仅是­唇­舌之间传来的触感几欲令桑渝昏眩窒息,他从未有过像今晚这样吻她。他将她抱在怀里,双臂越缠越紧,似要将她揉进他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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