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

收藏备用网址www.dier22.com不迷路
繁体版 简体版
第二书包网 > 沙都遗梦 > 19

19

我猛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其实一直都躺在这个金碧辉煌的房间。

记得几年前在做心里治疗的时候,我总是分不清真实的回忆和虚幻的梦境。后来心理医生告诉我,其实很多梦境也是我脑海中真实的一部分,只是我的意识一直在欺骗自己,催眠自己说那些真实的事情都是想象。

可是现在,我的脑袋却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沉寂了那么多年之后,把以前的碎片一点一点地拾了起来,而且,这些碎片,即使时常出现在梦中,也能让我分明地觉得是真实的过往。

我抬手揉揉眼角,却触到一片潮湿的冰凉。

作者有话要说:又有人物出场了~~

13

13、怀疑 ...

第二天,我醒来时,已经是中午。房间的电话留言通知说这次的墨洛克之行要提前结束,本来为期一周的旅程,现在临时决定明天早上出发返回。

原因嘛,据钟家亦透露,是因为最近湮明一直在争取的上海的那一块地出了一些问题。竞标的时候,一个韩国财团比湮明所出的价格仅仅高出了百分之二。湮明怀疑是龙祥公司内部人员透露了价格,所以准备回国尽快调查处理这个事情。

于是,在一个这样一个阳光灿烂午后,我只能闷在房里,收拾行李。

忽然听到房间大厅的门口有什么声音,我过去看看情况,却看见本来应该装有指纹识别系统的安全门却被人打开,一下子进来了十个人左右。为首的一个男人穿着传统的墨洛克服装,神情冷酷。其他的人则把站在房间大厅的我围在中间。

我扫了扫身边的人,又看看面前的这个华服男人,不经意地看到了他衣服上绣着的金­色­的百叶草图案。想想,能在衣服秀上金­色­的墨洛克的象征百叶草图案的人,除了尊贵的皇室成员也不应该有别人了。

我刚想问他们来房间的原因,这个男人却问我:“你是不是艾玛丽?”

我心里一紧,脑中马上充满警觉:这个人似乎有些来者不善,而且他可能知道我的一些过去。

我平静了一下情绪,摇了摇头,说:“我叫蓝天妩,不知道你说的艾玛丽是谁。”

那人靠近我,眼神犀利地不断地上上下下打量我,最后终于把视线停在了我的脸上,笑得冰冷:“昨天你化了妆,差点没认出你。艾玛丽,真没想到你还活着。”

经他这么一提醒,我猛然想起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昨天在舞会遇到的墨洛克的二皇子。

昨天见面的时候,我只是觉得他让我感到一种压迫,但当时他却是一派从容,所以那个时候我以为是自己多心。但是今天,我觉得,昨天的感觉没有错。只是没有想到,他居然认识原来的我。

我依然摇摇头:“我真的不知道艾玛丽是谁。”

那人又笑了笑,更靠近了我几分:“艾玛丽,你以为你装失意就可以瞒得过我?我只再问你一遍,你承不承认你是艾玛丽?”语气狠决。

我平静地再次摇了摇头。

二皇子大笑了几声:“艾玛丽,你要知道,我有几百种方法确定你的真实身份。光是你的身上,就有不止一处的证据。”

我忽然觉得有些不妙,还没细想明白,手臂就被人捉住,背后猛地一疼,一个人上前压住了我,正准备撕我的衣服。我大惊,并不是因为羞涩,而是想到了背后那个十字型的伤痕,如果被这些人看见,不知道会怎样。

忽然听见一个人大声呵斥:“你们在­干­什么?”背后的钳制也猛然被松开,换来的是一个温暖的怀抱。

我被那个人扶起来,身体依然不自觉地有些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什么。我抬头一看,是湮明。

湮明脸­色­铁青,一贯平静的眼眸中怒火汹涌。这次,即使他再怎么控制语气,也让人感觉到他愤怒滔天:“殿下,我希望你跟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说完,他低头看我,语气放缓了一些:“伤着没有?”

我摇头,说不出话,身体还是不住地颤抖,不自觉地往湮明的怀里靠。

二皇子那边可能也没有想到湮明会找到这里,沉默了好久,才说:“以为是遇到了原来的朋友。”

湮明冷笑:“想不到贵为墨洛克皇室,居然是这样招待朋友。”

二皇子无奈,终于改口:“湮先生,不瞒你说,我们开始以为这位小姐是五六年前从我们国家逃跑的一个重刑犯,因为实在长得很像。不信,你可以看一下那个人的照片。”说完,他递给湮明一张照片。

那张照片上有一个女人,头发长长,麦­色­的皮肤,一张脸却真的长得和我十分相似。

湮明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我,然后说:“不知这个女人犯得是什么罪?”

二皇子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那是我们国家的机密,恕我不能透露。不过,她关系到几十条人命和一件无价之宝。”

湮明沉声说:“殿下,这就更不可能了。天妩是已故龙翔酒店董事长的四夫人,这些年一直呆在国内,不可能和这个重刑犯扯上什么关系的。”

面前的二皇子听了一愣,我觉得他有些怪异地看了一眼我和搂着我的湮明,然后大笑道:“不好意思,湮先生,可能是我们弄错了。真是非常抱歉。”

湮明冷冷地答道:“殿下,蓝小姐好歹也算是龙翔酒店的女主人,你的手下刚才差点对她用私刑,这个事情,也不能就这么罢休,你看,我们是公了还是私了?”

二皇子忙说:“我的手下做错事,我自然会惩罚。”说着,他命令手下把刚才压着我的人拖了出去,然后又说:“湮先生,这次的事情非常抱歉,我待会会吩咐手{奇}下备上一份薄礼,希望这{书}件事情,不会影响我们{网}之间的合作。”

湮明说:“殿下,这次的事情下不为例。龙祥酒店也算在亚洲做的有声有­色­,这次和贵国合作也是看中了贵国难得的酒店经验。但是如果下次贵国还对我们酒店的人如此不敬,我想,要找到别的合作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听了有些吃惊,抓了抓湮明的手臂,想跟他说不要这样意气用事。这个合作,不是他争取了好久才争取来的吗?

湮明却低下头,轻声问我:“你抖得这么厉害,要不要去看医生?”

我摇摇头,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什么都不需要,我们待会就离开这里好不好?”

湮明点了点头,抱我的手又紧了一紧。

这次回去,湮明和我还是搭乘着那架私人飞机,中途平稳安全,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我坐在湮明对面,脑海中却一直想着离开酒店坐上劳斯莱斯的最后一刹那,酒店负责人忽然来到车窗前在我耳边说的话。

他说:“二皇子让我告诉你,那个人没有死。”说完,负责人诡异地看着我笑笑。我当时没有反应过来,也来不及问任何事情,车就开走了。

那个人?是谁?是他?我有无数的疑问,却想不清楚。

坐在我对面的湮明忽然对我说话:“天妩,你不想跟我解释些什么事情吗?”

我摇摇头,忽然又觉得不对,于是说:“不是不想,主要是我其实不太记得了。在我刚到龙祥酒店工作的时候,,我基本上没有自己二十岁到二十五岁的记忆。”

湮明又问:“一点都不记得了?那你记得二十岁以前的事情吗?”声音很轻,仿佛在喃喃自语。

可是我的听觉可是一等一,这样细小的回答还是被我听到了。

我点点头:“二十岁之前的事应该记得吧。”我的心理医生说我二十岁之前的记忆还是保存的比较完整的。想想,又说:“不过,最近记得一些以前的事情了。”

湮明很久都没有说话,就在我以为这位大老板不会对我的心理病史感兴趣的时候,他又说:“天妩,如果你不想做这个工作,这次回去之后,我就派别的工作给你。”

我听了,大大地震惊了一下,什么时候,我的继子懂得替别人着想了?

我沉默了一会,再次想到了那个酒店负责人对我说的话,于是摇摇头,说:“没事的,我挺想做这个工作的。”

对面的湮明也沉默了一下,说:“既然这样,这次回去,两天之后,跟我去一趟上海。”

一句话,完全熄灭了我刚才的感激之情。看来我的周末休息的计划要泡汤了,我讪讪地说:“董事长,我们行程还真是紧密阿。我能不能请几天假?”

湮明难得笑了笑:“那你要在这几天做好交接工作,你认为两天时间这些你能办好吗?”

办不好。我认命地点了点头,神情颇有一些萎靡。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大家多多建议哦:)

14

14、误会 ...

一回到国内,湮明再次体现了他从不怜香惜玉的传统,第二天就要我去上班。好在我平时旅游的非常多,调整时差的能力非常快,一下子就适应过来了。

第二天在董事长门口上班,还真遇到了不少的人。

首先是钟家亦。他一见我,就对我说:“蓝秘书,你怎么几天不见,眼睛就肿得像金鱼一样?”

我的好心情瞬间全无,用自己的金鱼眼白了钟家亦一眼:“还不要谢谢你的上司,我昨天晚上凌晨才到,今天早上八点准时上班。”

钟家亦却不明地笑了一下,轻轻地说:“你那位大帅哥儿子不怜香惜玉习惯了,伯母,你需要忍一忍啊。”

我懒得理钟家亦,继续做手中的事情。

可是这个人却突然靠近我,小声说:“那天墨洛克酒店的舞会后,湮明是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阿?”语气暧昧无比。

那天酒会?我只记得我醉得很厉害,然后被湮明带了出来,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第二天起来,天亮,被告知要回国,虽然中途发生了一点小意外,但是其他的什么也没发生啊。

我看着钟家亦,说:“你是听谁乱说的?”

钟家亦一脸委屈:“蓝小姐,本人当时就在现场,只是你眼中只有你的宝贝继子,看不到我罢了。”

我虚伪地笑笑:“你还不知道是不是和哪国公主去搭讪了呢。”

钟家亦没有在乎我的话,继续说:“而且湮明基本上一个晚上都没有在他的房间。当时我找了他好久,竞标的事又有急事,他却完全不顾公事,不紧不慢地凌晨三点才从你房间走出来。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愣愣地看着钟家亦,那天晚上的事情,我是真真正正不记得了。

钟家亦看着我茫然地样子,忽然大笑:“算了,伯母,我估计误会了。”

“误会什么?”我依然茫然地问。

钟家亦却摇摇头,神秘地说:“天机不可泄露。”说完便大笑着离开。

可我自己依然处在震惊之中。湮明为什么在我房间待了那么久?可是,我为什么任何事情都记不起来?而且,我们第二天,不也是在很正常的相处,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吗?

第二个见的人是巫子西。他来找湮明商量事情,但是刚好湮明在开会,我就自告奋勇地负责起了接待巫子西。

有谁能想过十多年后见到自己的青梅竹马外加纯纯初恋会怎样?我的挺多朋友都是装作不认识。可是现在,我却和巫子西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聊得无比开心。

即使过了这么多年,我发现我们之间,还是很有话题。

巫子西和我,从小都呆在孤儿院,后来一直在一起玩。当时我们我可是假小子,经常穿着男生的衣服,和巫子西去打鸟,偷邻居家树上的果实,可谓是无恶不作。

大了一点点,我和巫子西不再在邻居附近混,而是改在学校。我虽然玩得多,但成绩一直不错。巫子西却是一个完全不学习的主,每次考试都要我给他打小抄。开始在一个班还好说,后来不在一个班了,我们便两个人经常一起研究考试作弊作战计划。还曾经因为被老师抓住而被惩罚地很惨。

巫子西问我:“还记得我们高考的时候自习,为了逃过学校门卫,跑到学校外面去玩,做过什么事情不?”

我哈哈大笑起来。

那个时候,学校可不准学生在上课的期间离开校园,除非有特别紧急地事情。可是,巫子西和我从来都是闲不住的主,于是,我们每次都会想出千奇百怪地方法逃出去。开始我们是爬墙而出,可是后来发现学校在加了一层防盗网,这给我们爬墙增添了百分之两百地困难。于是,我们又研究别的方法,什么调虎离山之计了,金蝉脱壳之计了。可是,试过这些众多计谋之后,我们发现,最好用的,还是兵不厌诈之计。也就是,我和巫子西其中一人装病,让另一个人送去医院。这一招真的是十分好用,不仅我们两人可以分别装生病,连生病的种类也可以是千奇百怪,什么急­性­肠胃炎,急­性­盲肠炎,胃穿孔,还有腿骨骨折。

想想原来,我心生感叹:“也不知道我那个时候是怎么把你背起来的。”

巫子西大笑:“我们装病过那么多次,那个门卫早就认识我们了。”

他的话一说完,我们两个又哈哈大笑起来。

可这时,会客室的门很不知趣的打开了,我和巫子西的笑脸,就这样映入了来访者的眼里。

而且很不巧的,来访者是我的顶头上司和副顶头上司。

再往旁边一看,居然还有小小的湮迪。

于是,我自动忽视两个品级比我高很多的大老板,对着那个小孩说:“迪迪,你怎么到上班这里来了?”

湮迪上来一把抱住,说:“妈妈,你好多天没回来,我好想看看你,就要哥哥送我过来了。”

这一句话,说得我满心感动,紧紧地回抱了湮迪。昨天晚上回家,我倒头就睡,今天早上又急急忙忙赶来上班,还真的没有时间看看我的宝贝继子。

这时候,钟家亦却开口了:“天妩,你和子西俩个倒好,在这个高档会客室闲话家常,还聊得这么开心。”

我正想说话,可是湮迪却走过去拉着巫子西,童言无忌:“子西哥哥,你不是想追我妈妈吧。”我的天啊。难道是我对湮迪的管教有问题?为什么这么多天以来,他满脑子都是这个东西。

旁边的钟家亦强忍笑意,索­性­一撒手在旁边看热闹,而在他身边的湮明则是脸­色­十分难看。

我又看向巫子西,希望他可以一句话结束湮迪小朋友的对大人世界的猜疑,可是巫子西却看似老老实实地回答:“迪迪,我十多年前想过要追求你妈妈,可是现在,我一心一意喜欢你的琪儿姐姐哦。”

我头猛然有些发晕。不过,在我晕倒之前,湮迪小朋友却一下子神情惨惨地说:“怎么办,那么多人喜欢妈妈,哥哥再不努力就不行了。”

巫子西忽然笑出了声。这个人,怎么跟十年前一样那么爱恶作剧?

可这时,平时最喜欢开玩笑的钟家亦却没有了往日的嬉皮笑脸,而是推了推身边的脸­色­已经不能再难看的湮明,说:“喂,怎么了?巫子西开玩笑呢。”

我想说什么解释,可是巫子西却先我一步,走到湮明面前,说:“开玩笑的。天妩和我是很好的朋友,我们很多年没有见面了,就问问各自的情况。”

钟家亦又推了推湮明。湮明终于发话了,语气却还有些冰冷:“你来到底什么事情?”

看来,湮明这回还真有点动怒了。

巫子西却友善地答道:“关于皇室珠宝展览的设计稿已经完成,模型都放在展览室了,我现在再去准备一下,你们待会过来看。”说完便走了出去。

我悄悄地走到钟家亦旁边,问道:“今天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不好的事情发生?董事长怎么这么不高兴?”

虽然我能理解湮明脸­色­这样脸­色­的其中一个原因,想想,谁希望自己风华正茂的时候,跟一个老女人,还是一个结了婚又离婚的老女人扯上关系?但是,即使再不高兴,湮明都不会轻易在别人面前展现情绪奇Qīsūu.сom书。可是今天,他的脸比冰山又多了那么一些寒气,现在的状态应该是北极最高的那个冰山。所以,我觉得肯定有什么别的事情。

钟家亦摇摇头,却看着我意味深长地笑笑:“也许我没有误会。”

就在我准备刨根究底的时候,湮明的声音忽然响起:“蓝秘书,这次的宝物展览,细节由你全权负责。”

什么?我有些惊讶,这件事情,一直都不是我来负责的啊。董事长什么时候这么不事分配了?这展览一进行就要大半年的,这一下,我可真的没有时间­干­别的事情了。而且,我过两天就要跟这个董事长去上海,这样多的任务,我会累死的。

我是哪里得罪这个脾气捉摸不定地大少爷了?

我于是恭恭敬敬地问道:“董事长,展览的事情,不是都是李秘书负责的吗?”

湮明答道:“李秘书已经怀孕,忙不了这个事情了。”

什么,李秘书都已经有三个小孩了,还要生?

我心中好生羡慕,生孩子的女人就是有优待阿。于是我只好认命地点头答应。

湮明看我点头答应,心情似乎好了一点。他走过我身边,顺便把粘在我身上的小朋友给抱走了。还好心地对满脸依依不舍的湮迪说了一声:“我们还要工作,我要家里司机送你回去。”

然后我就看着那个冰山不顾他弟弟眼泪汪汪呼天喊地找妈妈的样子,把他带走了。

钟家亦却一直留在我的身边,等他们走远,才悄悄地在我耳边说:“想知道我误会什么了?”

我现在根本没有心情听这个了,白了钟家亦一眼,准备离开,却不想被这个男的一把拖住。

他的声音很轻,但对我却仿佛是晴天霹雳。

他说:“我是觉得,湮明看上你了。”

15

15、禁忌 ...

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我已经到家,湮明还没有回来。

我洗完澡,全身光­祼­地坐在梳妆台前,涂着身体|­乳­液,脑袋却在不停地高速运转。

现在离钟家亦说那句话已经有将近七个小时,可我还是没有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

只记得钟家亦说过这话之后,我马上反驳,说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可钟家亦却满脸玩味地说:“我和湮明也算是青梅竹马了,他想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之后我就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只知道自己强装镇定地匆匆地逃离了钟家亦的视野,可是整个下午我都处在脑袋混乱的状况。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啊。先不要说我百分之两百看不出那个继子对我有一点点好感,而且湮明开始那么讨厌我,怎么可能喜欢我呢?我们真正认识,也就是因为最近和墨洛克皇室的合作吧,才短短一两个月时间。难道是我真的反应太迟钝了?

不过,很多人都曾经对我说过,我对感情的事情十分的不敏感,简单的说就是神经大条。所以,我也曾经向一些人讨教过很多两­性­吸引方面的问题。

原来还有一个非常要好的朋友兼情感大师给我一本他自编自写的手册,上面详细阐述了两­性­吸引的几大特点。

可是现在,我细细回想自己和湮明相处的一个个片断,然后慢慢分析,对照着那本手册看来看去,也觉得即使是超级两­性­专家也不会看出我们之间有一点点地相互吸引。

于是,我对着镜子,自我总结道,这种情况,只有两个解释:第一:这一切,都是钟家亦那个桃花八卦男在胡说,完全没有这个事情;第二,那就是湮明这个外表酷似情圣的男人,其实没有一点追女人,讨好女人的经验。而这个第二种情况,我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可能,于是在自我安慰之下,心情稍稍好了那么一些。

可这个时候,卧室的门却不知怎的打开了,我回头一看,发现弄得我整天心神不宁的罪魁祸首就站在门口,表情仿佛有一些呆愣。

我想起身把那天在墨洛克发生的事情向湮明问清楚,却猛然发现自己没穿一件衣服,于是大叫一声,三两步逃到床上,钻入被子里面,把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然后只露出一个头,好和湮明对视。

湮明依然站在门口,表情还是有一些呆愣。

我终于沉不住气,问道:“怎么不敲门?”

听到我说话,湮明仿佛终于神游回来,淡淡地说:“刚才敲过门,没人回应。”

我心里叹了口气,刚才正沉浸在分析你对我是不是有好感的事情上,没听见也情有可原。

湮明又说:“就是想通知你一声,后天下午启程去上海,当天晚上会有一个记者招待会,你到时候要帮忙准备一下。”说完,他站在门口仿佛有些犹豫,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我开口叫住了湮明,却想了半天才想到自己要问他什么事情:“我们那天在墨洛克舞会之后,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发生吧?”

湮明背对着我的身体忽然转过来,看着我,很安静。我这时才猛然发现,自己□着躺在床上问一个男人这种问题是多么的暧昧。于是赶紧解释:“因为我那天醉的很厉害,听别人说是你把我送回来的,我酒品不怎么好。而且那天什么都不记得,我只是希望……”这段解释可是绝对的断断续续,口齿不清。

湮明依然静静地看着我,让我觉得有一丝地窘迫,想想是不是应该再解释一下。忽然,他平淡的脸上居然有了一丝笑意:“没什么事情,只不过第一次看见你醉,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我听了,觉得有些尴尬,看来自己的酒品也不是太好。嘿嘿笑了一下,我为自己圆场:“没什么事情就好,没什么事情就好。”

看见他还没有走的打算,我全身|­乳­液还没有­干­,裹在被子里不舒服,于是说:“我要加件衣服,你是不是要出去一下?”

湮明听了,很听话地转身轻轻地把门关上,在门合上之前,他加了一句:“以后这房间的温度要调高一些,不然你这种习惯容易感冒。”

咳咳,我惊吓地咳了两声,心里疑问越来越大:我的这个继子,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对我,到底有没有意思啊?

躺在床上翻腾了几下,我忽然想到不久后和心理医生的预约,也忽然想到今天下午从那个心理诊所发来的一封信,里面好像有我的失忆症的评论报告。可是由于整个下午我都被湮明那事折腾得茶饭不思,所以也根本忘记看这个报道。

现在虽然心情仍然没有平复,但是比下午还是好了不少,于是我打开信,开始看报告。

报告上面主要是建议我把平时想到的所有记忆碎片记下来,然后,专署医生会每周和我谈话,这样,我可能就会慢慢想起以前的事情。想想,这也是个不错的主意,我于是老老实实尊崇嘱托,提起笔,想写下最近的一些零碎的记忆。

记得,那一阵子我一直在边疗伤边学习阿拉伯语。

帮我治疗的是一个和我一般年纪,叫做阿伊莎的女人。其实第一次见到阿伊莎我很是惊艳了一番,她简直就像是阿拉伯童话中出现的公主,­精­雕细琢的五官,黑­色­过腰的长发,凹凸有致的身材,这让看惯了非洲难民的我觉得是天仙下凡。

由于治疗,平时我都待在帐篷里面,不方便外出,闷得慌的时候,就经常找阿伊莎聊天。很多时候,对话都是阿拉伯语,东聊西聊,我的阿拉伯语水平也突飞猛进。

“阿伊莎,这里是什么地方?”我问。

阿伊莎坐在身边刚帮我量完体温,答得十分­干­脆:“托佐尔绿洲,在突尼斯境内。”

我轻轻地哦了一声,然后感叹:“难怪这里的生活条件不错。”这可不是为了讨好阿伊莎,真的是这里的环境是我做志愿者的时候真不能相比的。比如说我住的帐篷,铺设了比较豪华的地毯;比如,床是很柔软的席梦思;比如,这里有书房的,在书房里,我可以找到一切学习阿拉伯语的资料。

阿伊莎笑笑,然后说:“听塞勒曼说你原来是志愿者?”

我点点头,然后问:“你说的塞勒曼是不是就是那个很凶的人?”

阿伊莎这回大笑起来:“塞勒曼可不是这里最凶的人。”

“那谁是最凶的?”我又问。这个一定要打听一下,以防万一。

阿伊莎看了我一眼,收住笑声,靠近我,小声说:“头儿是这里最凶的人,千万别惹他。”

我反应了好半天,才知道她说的“头儿”是那个给我“艾玛丽”这个名字的人。

我有些好奇,问道:“头儿叫什么?”

阿伊莎摇摇头说:“我没问过,反正大家都喊他做头儿,我也这么喊。”

“那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阿伊莎再次摇摇头:“我不知道别人是怎样。反正我当年是被他们救起来的,后来一直都呆在这里。”

“你也是志愿者?”我又问道。

阿伊莎说:“我可不是志愿者,我是苏丹人,那里战乱太厉害,我逃了出来。后来在沙漠上迷了路,被头儿他们救了。”

“那头儿他们是做什么的?”

阿伊莎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说:“艾玛丽,有的事情,我不知道,也不想问。在这里,只要有东西吃,生活舒服,我不会想惹什么别的事情。”

阿伊莎答得坦坦白白。我也忽然记起了第一次和那个男人见面时他说的话:“女人,记住,在沙漠中,话不要太多,眼泪不要太多。” 语气狠绝,行为冷酷。

阿伊莎也许是见我很久都没有说话,开口说:“艾玛丽,你是刚来这里的人,我要给你提个醒,如果没有头儿的允许,千万别去湖边那个蓝顶的帐篷。”

“为什么?”我习惯­性­地问。

阿伊莎这次倒是很耐心地回答了我:“那是头儿办公和居住的地方,他讨厌女人靠近那里。”

我一愣,还想问问题,阿伊莎忽然把食指往嘴上一放,然后说:“艾玛丽,别再问了,好好养伤,等你好了,我带你到绿洲这附近转转。”

我欣喜地点点头,可心中有些疑问依然挥之不去。

我收回心神,拿起桌边的一张白纸,开始画起当时所居住的绿洲,想趁自己还有记忆的时候,把那个地方的样子画下来。

记得,绿洲很美丽,很原始,中间点缀着棕黄|­色­的砖瓦建筑和繁茂的棕榈树。在绿洲中心的位置是一个小湖泊,帐篷,房子围着湖泊而建。红­色­顶的帐篷是人居住的地方,黑­色­顶的帐篷是大家工作或公共活动的地方。在紧接着湖的北边,有一个唯一的蓝­色­顶的帐篷,那就是那个男人居住办公的地方。

我停下笔,看着自己的画,忽然感叹,人为什么总喜欢触犯禁忌的东西?阿伊莎曾那样提醒我,让我不要随便去这个蓝顶的房间。可是,我还是误打误撞地进去了。

有些事情,仿佛命中注定。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有一些忙,可能要过两三天更新,不好意思~~

16

16、秘密 ...

那一阵子我在绿洲睡得不是太安稳,躺在床上,全身总是时不时地瘙痒难耐。

阿伊莎检查了一下我的身子,说:“这是伤口正在愈合的正常情况。实在受不了就去湖边凉凉身子,不过千万不能去碰伤口,不然,伤口愈合困难,可能还会留下伤疤。”

我听着,表面上点点头,可想着自己也还是一个医生,于是自我诊断觉得这点小伤不会有事,也没有真的去过湖边。

过了好几天,情况依然没有好转。平时遇到这种情况,我也就忍忍,然后继续睡觉,即使睡不着,也还是会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

可是今天,晚上半夜醒来,四处寂静无声,身上的伤又仿佛比平时难受了几分,我这个从小就乐观开朗的人,居然伤感了起来。

伤感着,伤感着,脑袋居然就想起原来在孤儿院的日子。

记得原来在孤儿院的时候,虽然一生下来就没有父母,我也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同。也许自己生来就是一个神经很大条的人。从小,当别的孤儿院小孩自怨自怜自闭的时候,我一天到晚开开心心地打鸟捉鱼,比男孩还野。

还记得,小学时,那个和蔼可亲的孤儿院长因为怕我们这些孩子去普通学校读书会受不了打击或受到别人歧视,把我们都安排在了孤儿院学习。可是我倒好,经常拖着巫子西去很远的小学,然后躲在做后面一排听课,最后被校长抓住了通知了孤儿院院长。 后来孤儿院院长问我,希不希望去正常的小学读书,过正常人的生活,然后还苦口婆心地和当时在读小学的我叙述了很多去正常学校读书会遇到的各种特殊情况。

我当时也没经大脑思考点头说好,还为自己总算可以去更远的地方去了而兴奋无比。然后,去小学报道的那一天,还不忘拖上从来都和我一起打鸟捉鱼的巫子西。

当时也真没想,这样一走,离开那个孤儿院,一晃就是这么多年。

之后初高中,我都在学校住宿,也会遇到一些不懂事的孩子对我说这说那,不过我这种大事小事不放心上的个­性­,什么事情,过去了,一下子也就恢复了。

后来,我又去了更远的外地读大学,接着,出了国,去欧洲一年培训,现在,又呆在非洲。看来,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够再回到那个孤儿院去了。

我在床上辗转了好一下,终于认清了自己睡不着的事实,索­性­爬起来,裹了一件大衣,走出了帐篷。

来到湖边,我闲情逸致地坐下来,看着天上的星星。绿洲的夜晚很冷,湖边更冷。冷空气透过大衣触到我的伤口,还真让伤口不再那么难受。

风很凉,一个人在湖边坐久了,也忽然觉得有些寒冷。

于是,我从湖边爬起来,准备回去继续休息。刚跨过草丛,一个有温度东西忽然缠住我的左脚,我猛地往前一倒。好不容易撑起身子,我回头借着月光一看,才发现那个裹着我的脚的是一个人的手。

也许是受过医学院的训练,对人体的各个部位的分解都已经见怪不怪,所以当时,我即使再害怕,也没有慌了手脚,而是心里不停地在提醒自己,要淡定,要淡定。

我小心地靠近拿只手,想把它从自己的脚上拉开,可是却听见了一个人断断续续地声音:“把.....这个……给……头儿。”说完,我才发现手延伸的部分是有一个人的,借着月光看不清他的样子,不过感觉应该是受了伤。他的另一只手也摊在地上,那只手一松,露出一个手掌般大小的铁盒。

也许是不见我动作,他说话有些困难,却还是很坚持地接着说:“快……点,不然……来不及了。”

我刚想问他到底这是怎么一回事,那个人的手慢慢松开,推了推我的脚,说:“快……真的……来不及了。”

我拿过他的手中的物品,走了几步,又回来,把自己的外套往他身上一批,说:“我待回送完东西就过来,你忍一忍。”

当时可能是真的不记得阿伊莎的忠告了,或者真的只想着怎么­干­完这件事以后回来救人。我想都没想,没有犹豫地去了那个蓝­色­顶的帐篷。

那里没有像以往一样灯火通明,我以为头儿在休息,所以推门的时候格外小心。门刚打开,却听见一个人低沉的声音:“那个钻石怎么还没有到手?塞拉利昂那边到底怎么回事?”

钻石!塞拉利昂!我愣在了原地,觉得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钻石是永恒和高贵的象征,可是,钻石和非洲相关,就象征着死亡。

我恍惚间记起了我刚到非洲,在志愿者村庄工作时,那里的人最喜欢说的话有两句。第一句是:想要长命,别碰钻石。第二句是:在非洲,最廉价的是生命,最昂贵的,是钻石。

在尼日尔作志愿者的时候,我们就经常会接受从塞拉利昂不远千里来逃难的难民。那时塞拉利昂内战正在进行,一些嗜血的猛徒开采贩卖的走私钻石用来购买武器组织叛军,对抗合法政府或滥杀无辜。那一颗颗打磨之后光彩照人的东西,都经过无辜的人的血的提炼。

我记得自己是如何痛恨那些不法的分子。他们把非洲的那些骨瘦如柴的孩子,从小开始训练,让他们成为杀人恶魔,甚至六亲不认。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在为那些逃难来的难民医治伤口的时候,我心里的恐惧和痛心。那是一个在塞拉利昂拾钻石的工人,因为一次偶尔的隐瞒,被叛军的负责人手指砍断了手指。我不知道他是怎样历经千辛万苦从那里逃出来并且来到这个志愿者组织的,只记得当时他的手已经腐烂得十分彻底,我和其他工作人员商量,只能截取他的双手,免得炎症扩散。

想到这些,我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站在办公室外面,一点也没有察觉自己已经哭出了声音。忽然,我的手臂被一个人猛地抓住,一把拖进了办公室,然后被狠狠地甩在了地上。

我艰难地想抬头,背部却被一个人压住,身上刚要愈合的伤口仿佛又再次咧开,脑袋上也忽然被一个冰冷的东西抵住,我疼得叫出了声。

这时一个人走到我身边,语气冰冷透顶地说:“拉希德,放开她,她是我的人。”是头儿的声音。

压着我的那个人仍然一动不动,狠狠地说:“你怎么会放女人在身边?”

那个人回答得依然冰冷:“拉希德,不要我说第二遍,她是我这里的人,要处罚也是我的事情。”

那个叫拉希德的人仿佛犹豫了一下,终于把抵着我的枪收了起来,然后松开我,却说:“少惹女人,都不是好东西。”

身上没有了钳制,我挣扎这想起身,可是背部疼得使不上力气。

我抬头,头儿正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眼神冰冷。

我回头看看拉希德,发现居然从没有在绿洲见过他。他应该不是这里的人。

“拉希德,你去办刚才我交代的事,这周给我答复。”头儿仿佛下了最后通牒。

拉希德点了点头,然后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退出了房间。

我狼狈地撑起身子,头儿站在我面前却纹丝不动,冷冷地看着我爬了起来。

我盯着他,当时脑袋也没想这个人是一个多么危险的人物,只是一字一句地问:“你在做钻石生意?”

他冷冷地笑,伸手一把抓住我的脖子,把我举起来,力量大得吓人。我双脚离地,觉得自己都快要窒息。

他说:“艾玛丽,你擅自来到这里,你说,要怎么惩罚?”

我挣不开他的钳制,也说不出话,只好挣扎着把那个铁盒在他面前晃了晃。

他见了,瞬间松开抓着我的手,我跌落在地上。

他一把拿过铁盒,问我:“这个东西从哪里来的?”

我揉了揉脖子,声音有些嘶哑:“一个重伤的人给我的,要我交给你,还说什么来不及。”

他眼神锐利地扫着我,说:“那个人现在在哪里?”

我回瞪他,说:“在湖边的草丛。我给他披了件大衣,他伤得很重,要马上治疗。”

头儿听了,猛地转身准备出去,可能想到了什么,忽然回过头,狠狠地说:“艾玛丽,没有我的允许,你给我待在这里,不准离开半步。”

一道天雷把趴在桌子上闭目养神的我从睡意中惊醒,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本来是在书桌上写病情记录,结果还是不知不觉睡着了。

我起身,伸了一个懒腰,走到窗户旁,看着窗外,水帘一片。看来,今晚是个风雨之夜啊。

只是,那件事,后来怎么样了?

好像后来,那个重伤的人还是死了;好像,头儿赶去的时候他就已经了没了气息;好像,当时的我,一直都不曾知晓,那个重伤的人是谁;好像,他要我转交给头儿的东西,对当时的我来说,一直是个谜。

作者有话要说:回来了,争取快快更新~~也希望各位多提宝贵的建议哦~

现在这篇文章在都市言情的编辑推荐榜上~a za a za fighting!!!

17

17、烦恼 ...

在去上海的前一天,湮婷婷找到了正在上班的我。

当时,我正在为准备湮明在上海的新闻发布会而忙得焦头烂额。

“天妩。”一声温柔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路。我抬头一看,一个穿着夏奈尔套装的淑女就站在面前。

呵呵,这除了湮婷婷还有谁?虽然湮婷婷骨子里是一个超级女强人,可是,外表上,长发配着文秀的五官,怎么看都会让人觉得是个乖巧的大家闺秀。虽然今年已经三十多岁,但由于家境优越,保养得和二十多岁的女生差不多。难怪很多初次到婷婷广告公司的人,都觉得她是一个实习生。

所以阿,外表这东西,都是骗人的。

我对着淑女笑笑,说:“怎么?广告公司的工作这么闲,让你有时间上班的时候来逛酒店?”

湮婷婷也笑了,说:“天妩,走吧,去喝一杯,我请你。”

我左看看,右看看,发现没有人监督,于是对湮婷婷眨了眨眼,点头答应。

“怎么,这么好找我喝咖啡,有什么事情吗?”在咖啡厅坐定,我便迫不及待地问到。

“还不是最近一直在说的那件事。”坐在我对面的湮婷婷满是无奈。

我笑笑,了然于心:还不就是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那则惊天大八卦。

这件事的源头呢,可是要从湮婷婷那段惨痛的婚姻经厉说起。

十年前,湮婷婷嫁给了国内屈指可数的电子业巨头的二儿子,可婚姻只维持了短短五年。

那段婚姻对她的伤害不浅。当时湮婷婷怀孕,可她的老公却在外拈花惹草,还被各大媒体捉到风声。湮婷婷知道消息,心怨囤积,动了胎气,结果流掉了五个月大的胎儿。那个事情,沸沸扬扬地穿了整整一年。

也是那一年,她经常去心理诊所治疗,和同样在心理诊所治疗的我相知相识,成为了好友。

后面的几年,湮婷婷得生活也还算是平平淡淡。她一直单身,也颇有点看破红尘的味道。虽然对于湮婷婷这种人,要媒体完全不报道,其实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但是,媒体的报道却比多年前收敛了很多。

但是最近出的那件事情,又让她出现在了各大媒体的头条板块上,以前的那段婚姻也被再次番了出来。而且,这件事情一炒作,就是整整两个月。

其实说实话,我心里还是有一点小感谢这次的事情,虽然有些不厚道,但是这的确让湮婷婷放很少的心在我的相亲大计了上了。

近两个月来,各大八卦杂志都在报道着湮婷婷和新一代天王江天祺的绯闻。

这则绯闻开始于两个月前,湮婷婷所在的广告公司接待的一个广告宣传片,当时是为江天祺的新专辑做宣传。记得当时湮婷婷为这个事情忙得焦头烂额,还经常给我打电话抱怨江天祺和他的经纪人挑剔无常,蛮不讲理。

可是后来,这种抱怨电话渐渐少了起来,而有一天我看报纸,居然看到了湮婷婷和江天祺约会酒吧的消息,还有好几张照片为证,但是当事人都极力否认。可是媒体依然捕风捉影,最近,各大八卦的头版又出现了江天祺和湮婷婷进出酒店的图片,两人的动作还极为亲密。

其实,这段明星和女老板的恋情,本来不会出现这样的轩然大波。可问题是,这段感情中的明星可不是普通的明星,老板也不是普通的老板。

江天祺是谁?他可是湮婷婷前夫的亲侄子。而且,这几年来。他可以说是在娱乐圈呼风唤雨,外表也被我身边的所有桃花女说是帅的一塌糊涂。这样一个人有了女朋友,不让一匹女人伤心死才怪。

最要命的是,即使大家不知道那一层亲属关系,湮婷婷的年龄,感情经历,也是大家议论的焦点。湮婷婷离过婚,比江天祺还大了八岁。差个一两岁,三四岁都不会有什么,可是八岁,这可不是一小段时光啊。

我看着湮婷婷,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湮婷婷想了想,摇摇头说:“天妩,就是想找你聊聊天,跟你谈话总让人觉得挺安心的。”

我笑笑:“随时奉陪。”

可是好久,湮婷婷眼睛低低地看着自己的咖啡杯,没有说一句话。

我只好轻轻地问:“你们两个是认真的?”

湮婷婷没有回答,反问道:“你说什么是认真的,什么事不认真的?我原来以为是假的,可是那个晚上之后,我什么都不确定了。”

那个晚上!我喝了一口咖啡,再次了然于心。

我不是狗仔,但是这个事情我却是第一个知道。

那次,湮婷婷在两人酒后乱­性­之后,还给我打电话。电话里她是没有完全清醒的,前因后果说的断断续续,我倒还是抓出了一个大概。

那次湮婷婷在酒吧见客户,被客户灌得烂醉,迷迷糊糊,根本就不知道带自己去客房的人是谁。后来,当晚该发生什么,不该发生什么,都不在她自己的掌控之中了。

她也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江天祺会这么碰巧地就出现在那个酒吧,而平时千杯不醉的她为什么那么碰巧的喝得烂醉如泥。

当时,我想了半天怎么安慰湮婷婷,却发现自己的恋爱经验真的不多。虽然经验不多,但由于身边朋友各个是感情高手,加上平时有一些这方面的阅读,所以,还是自信能说出一两点看法来的。

于是,我诚诚恳恳地说,两个人如果酒后真的发生什么,那绝对是两个人都相互有好感。如果两个人相互厌恶,再怎么醉生梦死也不可能有什么事情发生。

记得当时一说完,电话那边没有了声音。那一次通电话之后,我和湮婷婷又有一很长一阵子没有联系。

从今天这情况看来,最近这一阵子了,她和那位天王又发生了很多事情啊。

于是我问到:“你们最近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前夫来找我了。”湮婷婷说的眼皮也没眨一下。

我冷冷一哼:“那个不负责人的人,还有脸来找你?难道是要恭喜你和他侄子好事快近了?”

湮婷婷摇摇头,淡淡地说:“天妩,他和那个人分手了,想和我复合。”

我差点就要冷笑出声:“这可是我听过的最好玩的笑话了。他居然还有脸说出这种话?他难道忘了当初自己是怎么对你的?”

湮婷婷那边没有了声音,我靠近了一点,问:“你不会真的在考虑这件事吧?”

湮婷婷笑笑:“天妩,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了解吗?这种事情,是肯定不可能的了。我只是觉得最近事情太多,有些累。”

我于是问:“决定怎么办了吗?”

湮婷婷想了想,终于说:“我决定搬到合院去住一阵子,调整一下心情。”

合院?看来这次湮婷婷需要的可是一大休啊。

合院坐落在蓉城郊区依山傍水的黄金地段,是原来湮龙的父亲居住的地方,最近可能都有很多年没有人居住了,但是那里每天都有人打扫,是个很美丽的地方。我只到那里参观过一次,觉得那里是一个不错的闭关修炼的场所,完全有得到高僧修炼的特点,适合与世隔绝,修身养­性­。

“江天祺那边呢?”我又问道。

湮婷婷摇了摇头,说:“我最近都没有和他联系。”

我正想接话,忽然远处一个声音:“天妩,我总算找到你了。董事长正找你要新闻发布会的安排呢。你再不去上班,董事长就要勃然大怒了。”我一看,是李秘书,她匆匆忙忙地跑到这个咖啡厅,还上气不接下气。

湮婷婷在一边见了,叹了口气:“哎,我那个弟弟,­干­什么都一本正经的,而且他­干­什么一天到晚都霸着你,弄得我想见你都得是上班的时候,真没办法。”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虽然湮婷婷这话说得很容易让人误会,但这也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这几天我的确一睁开眼就对着的是湮明的冰山脸,想休假也不行。

我连忙说抱歉抱歉,还顺便提了一下明天又要被那个大公子拖去出差。

湮婷婷倒是一愣,说:“什么?我早跟湮明说了明天要和你一起吃饭呢,他怎么又要你出差?”

然后又说:“算了,天妩,你回来以后给我打电话,我们到时候再约。”

我点点头。心理却有些愤愤的。

那个大公子,什么都记得,就是不记得我的事情。

第二天下午,湮明和我又风尘仆仆地赶去了上海。拜托湮明所赐,我昨天晚上完全没有睡好。

从昨天下午和湮婷婷分开之后,我一个下午加整整一个晚上都在为上海的记者招待会做前期准备。所以今天一上飞机,我就开始倒头大睡。可是湮明却毫不怜惜把我叫了起来,递给我记者招待会的流程,还有他的演讲稿,让我帮他修改。

我于是开始心不甘情不愿的读起那冠冕堂皇地陈词。忽然,湮明对我说:“这次上海那块地的竞标价格可能是由董事内部的人传出去的。”

我对这件事也有些耳闻:“的确,竞标价格是董事会成员集体决定的。那你说会是谁?”

湮明摇摇头。

我好奇地问湮明:“你这么信任我,跟我说这个,怎么不怀疑是我?”

湮明看着我,笑了笑,却露出了少有的调侃:“我相信你没有那个智商。”

这个人!我把演讲稿一把递给他,说:“董事长,不好意思,你这个演讲稿太词藻华丽,我这个人看不懂。”

湮明终于隐没了笑容,缓缓地说:“天妩,董事会那几个人,我最肯定的,就是你。”

我拿着演讲稿的手瞬间僵在了半空中,觉得这句话有些熟悉。

湮明见我有些微愣,又问:“你怎么了?”

我摇摇头,收敛了以下情绪,换了一个话题,可是这个话题却是显然没有经过我的大脑:“董事长大人,据婷婷说她今天本来安排要和我一起吃饭,但是您却让我陪你出差,这是怎么回事?”

湮明忽然收敛了笑容:“你那么想去吃饭?”

我不明白湮明这样问是什么意思,想也没想得接话:“当然,很久都没有和婷婷聚了。”

湮明看着我说:“你知道她和你吃饭是为了什么吗?”

我想想说:“不就是聊聊天吗?”

湮明听了,嘴­唇­有一丝上扬,缓缓地说:“她是想安排你相亲。”

啊?我惊讶得嘴­唇­张忘记合上。这个婷婷,闭关修炼的时候,也没有忘记我的相亲事宜。

嗯,有这个朋友,也算三生有幸。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网速奇慢。而且我的封面也出了问题,正在想办法解决。各位有什么好的建议没有?

18

18、伤口 ...

这次上海记者招待会有几个主题。第一是为墨洛克宝物的展出作宣传,第二是是向竞争对手阐明龙祥酒店对上海那块地势在必得的决心。

记者招待会开始前的一个小时,我到湮明的房间,准备把演讲稿的最终版本给他,却发现他正坐在床边,往自己的手上缠绷带,身边还放着一个急救箱。

我讶异,忙走过去,问他:“你的手怎么了?”

他抬头,眼睛和我对视,手部没有了动作,说:“被东西划伤了。”

我没有多想,也许是出于医生的本能,拉过他的手,轻轻地解开他的绷带,检查了一下,也没有理会湮明的反应,就说:“你的伤口还需要清理一下才能包扎。”

说完,我翻找他身边的急救箱,拿出生理盐水,镊子和棉花,帮他处理伤口。

那道伤口在手腕上。我卷起他的衣袖,以便于处理伤口,却见到他手臂上一道长长的有些丑陋的伤疤。我问他:“你这道伤怎么回事?”

湮明低着头,说:“很多年前在非洲的时候弄上的,那时候被野兽追杀,又碰上沙漠风暴,差点就死在那里。”

我听了,笑笑:“非洲真是个是非之地,我身上的那道伤疤也是在哪里得的,那时候我也快死在那里。”想想,又说:“想不到我们还有很多共同的地方。”

湮明听了,淡淡地说:“说不定我们曾经在非洲见过面。”

我怪异地抬头看了湮明一眼:“怎么可能,我刚到非洲的时候你才多大?”刚说完这话,我觉得湮明被我拉着的手有一些抖动。他语气有些压抑:“你在非洲不是呆过很久吗?”

这话弄得我也全身一抖。我叹了口气,说:“是啊,挺长时间的。”说完,我忽然心里觉得有一些烦躁,又说:“原来的事情不太记得了,不想提了。”

于是,我和湮明谁也没有再说话。

等一切的事情都处理完毕,伤口也包扎妥当之后,我舒了一口气,抬起头,发现湮明正静静地看着我,两人对视,之间有一阵沉默。

我觉得有些尴尬,急着想说些什么打破沉默,却没想好要说什么,只是没头脑地说了这样一句话:“你觉得包扎得怎样?”

湮明低下头,看看包扎得很好的伤口,说:“包扎得挺好的,专业水平。”然后,他又问:“你以前经常做这个吧?”

我点点头,又忽然摇摇头,说:“我原来学医的,在非洲的那段时间这种包扎也算是家常便饭。但是,现在,已经很久都没有做过这个事情了。”

然后,我笑笑说:“这个手艺,就像童子功,无论你多久不练习,只要一会时间,又能重新掌握它。”

湮明起身,从衣柜里拿出一条领结,挂在脖子上,却由于手不方便,在手足无措地和领结奋斗着。

我看不下去,走过去,站在他面前,把领结的两头从他手中拿过来,调侃地说:“有谁相信,堂堂龙祥酒店的老板,能把一条毛巾都折成豆腐块的湮董事长,现在,居然系不好一条领结。”

我抬起头,想看看湮明难得一见的尴尬的样子,却对上了他如海的深的眼眸,心里非常不争气的又抖了一下。

我忽然记起,那本恋爱手册记录的,好像这种女人帮男人系领结,领带的场合,是出现在热恋的情侣之中的。可惜我的神经这么大条,在基本完成了这个动作之后,才记起那个忠告。

这回轮到我尴尬低下头,手有些不听话地颤抖着,却听见湮明开口,仿佛是为了缓和双方的尴尬:“本来也很少系领结,再加上手受伤,所以不太熟练。”

我以最快的速度完成领结的任务,然后忙拉开距离,对他说:“弄好了,看看吧。”

他走到镜子前,看了好久,又看看我,淡淡地说:“挺好的。多谢。”

我有些尴尬,不知道说什么,打了声招呼,就转身离开房间。走到楼道里,才想到自己来找湮明的原因,于是又赶紧转回他的房间,把演讲稿交给他。

当时,我心里还在不停地感叹,最近是怎么回事,脑袋怎么这么不记事?

关于记者招待会的发言稿,湮明只扫了一眼,就匆匆赶往会场。

记者招待会在上海的龙祥酒店大厅召开。我看看周围,很多人大牌记者都来了。看来这次的活动真的吸引了极大的关注。湮明站在台上,黑­色­的西装让他显得气质出众。不得不承认,他在哪里都是一个闪光体。

这时候,一个记者忽然提出问题:“湮董事长,据说您的身份只不过是前董事长的私生子,你一个人继承这个酒店,难道不会有异议吗?”

话一说完,全场一片哗然。我也吃惊不小。不知道是哪个不怕死的记者问出这样的问题。我看看身边的湮明,发现他低下头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平静地说:“首先我要说的是,这个酒店不只是我的,而且还是为酒店工作的各位董事,各个工作人员的。其次,继承这个酒店看得是能力,而不是出身。就像我现在实行的新的岗位应聘制度,也体现的是这种思想。能者为上,这个,也是前董事长所希望的。”

好啊!我心里在默默地叫好,一个这样的回答,不仅把公众的视线成功转移,也连带地说出了最近湮明一直想宣布的岗位应聘制度,真是一举两得。

我满脸赞赏地又看向湮明,却发现他给我做了一个手势。我知道那是结束记者招待会的手势,可是心里却觉得奇怪,湮明本来还计划回答大概十五分钟的问题。难道,湮明不想在回答问题了?

记者会提早结束,记者显然不是很满意,都在满会场地寻找着湮明,可是却都没有发现湮明的影子。看不到这个董事长,我也闲得没事,于是端了一碟食物,在会场附近闲逛。

在外场的花园内,我看到了湮明。当时,他正靠在花园桥边的扶手上,却在不停地抽烟。这时的湮明,这样的情景,让我这种神经大条的人都觉得他现在是十分的落寞。

我犹豫了一下,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过去的好,可是又于心不忍,一系列的思想斗争的结果是我慢慢地走进了他的身边。

湮明听到脚步声,转头看到是我,可能觉得吃惊,却没有说话。

我想了想,总觉得要找点话题,可是又不太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就默默地站在湮明旁边,还不忘把手里的食物往他身边摆了一摆。

我一直觉得,心情不好的时候,吃吃美食,人的大脑的重心就会转移,至少对我是这个样子,可是是否适用于我那个继子就不得而知。

我想我们大概沉默了有好几分钟,湮明终于开口了。

他说:“我一直都很恨他。”

我“嗯”了一声,点点头。湮明说的“他”也只能是指湮龙了。而且,这个我早就听湮龙说过,然后据说这个继子也连带着讨厌他父亲的所有老婆,包括我。

忽然湮明又不说话了,于是我小心翼翼地试探:“那你现在还恨他吗?”

他却没有回答我的话,沉默了好久,才继续说:“我原来一直以为,是他抛弃了我的母亲,不给我母亲任何名分,任何补偿,然后让我母亲一个人把我带大。”

湮明吐了一口烟,又说:“后来我才知道,是我母亲主动离开了他。因为我母亲不能容忍他的欺骗,也对自己是第三者的事实很是痛恨。可是我母亲依然很爱他,所以她才会忍受别人的目光把我生下来。”

这绝对是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湮明,不再冷漠,却带着点点地颓废和伤感。可是我这时真的不知道怎么劝他,只能十分没有情调地说了一句:“为什么对我说这些?”

湮明看着我,眉头有了一丝有温度的笑意,说:“在我想说的时候,碰到了你,就自然而然的说了。”

他接着仿佛心情好了一些,轻轻地说:“我生在西藏。我母亲为了逃避父亲的寻找,躲到了海拔三四千米的西藏高原上,生下了我。我在那里生活了五年。后来母亲去世,我跟舅舅去了北京,在那边生活学习。奇﹕书﹕网他在我小学毕业的时候找到了我,然后一直努力修补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但是很多事情,我觉得还是不能原谅的。”

我叹了口气。那段往事,其实对于湮龙来说也是永远的伤痛。

其实我能理解当时的湮龙,一个英俊多金的男人怎么可能不吸引一身的桃花债?湮龙说他当年遇到湮明母亲的时候,根本没有想过自己会爱她爱得那么深。可是,当湮明的母亲知道自己受到欺骗是第三者的时候,毅然决然地离开了湮龙。

那时候湮龙已经为了和湮明的母亲在一起而和当时的分居夫人离婚,可是那个骄傲的女人却永远无法原谅湮龙的欺骗。

你想想,一个女人愿意自己的后半生都呆在西藏,那真的是铁了心地不让湮龙找到阿。

湮龙找了湮明的母亲整整十年,最后找到的只有她的死讯还有他们的孩子湮明。湮龙那一身的病,也是那段时间落下的。他还总是跟我说,原来商场上的厮杀打压再惨烈,也没有一段失去的感情来得伤神又伤身。

我问道:“那你为什么愿意来龙祥酒店工作?”

湮明摇了摇头:“我母亲临死前要我不要恨他。”

我愣了一会,不禁也唏嘘:“你的母亲,应该是一个很骄傲很坚强很善良的人。”也只有这么骄傲坚强善良的女人,才能让湮龙爱得那么彻底。

湮明看着我,问道:“你怎么就一点也不生气?”

生气?我怪异地看着湮明。猛然想起,他刚才是一直在说我的丈夫的旧情人,作为一个正常的女人,心里妒忌,生气是应该的。

我于是连忙笑笑,说:“湮龙曾经喜欢过这么优秀的女人,能被他看上,我也觉得骄傲。”

忽然又觉得这样说话好像不是很妥当,因为把自己摆在了一个和湮明母亲同样的位置,于是又解释:”不过湮龙最爱的还是你的母亲,这点,我相信我还有后面的几位夫人都承认。“

湮明却淡淡地说:“天妩,什么事情,你都不放在心上吧?”

我连忙摇摇头。我可不是不放在心上,只是我有失忆症,很多东西还没钻到记忆里就被我的大脑自动抹杀了。于是我说:“我有间歇的失忆症,不太记得事情,也许是因为事情不重要,自己不想费脑子去记。“

可说完话,又忽然记起最近几次去看心理医生时,医生给我的忠告。

那个时候,我问过心理医生,为什么我也总是记不起很多最重要的事情。医生告诉我,那是因为那些事情太过重要,却也太过悲伤,所以我的大脑会自动选择将那些事情遗忘。人的记忆,总是会选择快乐的事物。

于是,我又很负责任地加了一句话:“还有,就是事情太重要,可是大脑却怕自己的全部容量都被这个记忆给占据,容不下其它,于是,也自动把一些重要的记忆给剔除了。”

作者有话要说:换了一个外联相册,总算能用了,多谢ancient sin提醒

19

0 0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