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敛了一下心思,继续小心翼翼地把浴衣打开。我不断地告诉自己要镇静,可是当看到湮明的上半身的时候,我的脸还是不由自主地烧红了。
虽然早就知道湮明外形非常的极品,可是当第一次看到总是西装革履的他西装衬衣底下的好身材,我心里还是感叹,真是一副好身材。
不过,也是一会时间就收敛好了心思,我怕湮明着凉,赶紧轻轻地帮湮明擦了擦上身的汗水,然后又帮他把浴衣重新套上,盖上被子。
忙完这些,我发现已经很晚。
自己收拾了一下,准备去客厅沙发睡觉。可是睡前去卧室一看,发现湮明头上还是在冒汗,我有些担心湮明晚上会有事,于是最后还是决定靠在湮明的床边睡觉。
也许是太累,在这样不利于睡觉的环境,我居然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一抬头,发现湮明争着眼睛在看我。
我睡眼朦胧的双眼一下子睁大。可是眼睛睁大是睁大,脑子还是没有清醒。
我们两个就这样对忘了很久,湮明终于说话:“天妩,我还以为我在做梦,真的是你。你怎么来了?”
我老老实实地回答:“副董事长告诉我你病了,要我过来看你。”
湮明的眼神忽然暗了暗,说:“是他劝你过来的?”
我听出了他的话里的一些情绪,说:“他是劝了,但是我如果自己不愿意来,也不会来的。”
湮明淡淡一笑,说:“也是,我怎么忘了你也是个固执的人。”说完却淡淡地咳了一下。
那声咳嗽终于让我有些清醒,连忙问道:“你觉得好些没有?我去给你拿点药。”说完就准备去客厅拿药。
可是湮明却一把拉住我,对我说:“天妩,先陪陪我吧。”
我一愣,看着湮明,他的眼神温柔如水。
我受蛊惑地点了点头,再次坐在了床边。他却好久没有说话。
我轻轻地问湮明:“你这次怎么会生病的?钟家亦说你恨少这样的。”我其实很想知道他这次来香港到底是为了我的什么事情,可是,又不太好直接问。
湮明回答:“也许是太久没病了,这次积压起来,才生了这样的大病。”
我听了这话,笑出了声,说:“也只有你这种人,才会把感冒发烧当成大病。”
湮明笑笑,忽然,他看向我,问道:“你这次来的时候没有带保镖?”
我摇摇头。
湮明猛然起身,抓起床头的手机,正想打电话。手机却被我抢了过来。
我说:“湮明,你生病了,就不要操心了,我不会有事的。”说完,还把手机调成了关机。
湮明有些无奈,却也没有拒绝,只是说:“天妩,我可能还要几天才能回去,这几天,如果你想出门,记得先告诉我。”
听了这话,我心里很是感动。想说什么,却觉得话卡在了喉咙里,说不出来,只是点了点头。
湮明起身这一动,被子被掀开,由于穿着睡衣,我一下又看到了他胸前那道伤口。
我问道:“湮明,你胸前的那到伤是怎么回事?”
湮明低头看了看,说:“是六年前,在非洲遇险留下的。”
我说:“那次遇险你肯定是大难不死。”
湮明抬头,看着我,那双眼睛却像深海般深邃。他淡淡地说:“的确。如果不是被别人早发现救了,我当时绝对就死在沙漠里了。”
我有些迷惑地看着他的眼睛,好久才问:“湮明,你心中的非洲是怎样的?”
他身上好像有好几处伤口都是在非洲留下的,应该对非洲的印象是极差吧。
可是,湮明却说:“是个很矛盾的地方。那里神秘而残酷,却有我很美好的记忆。”
我刚想开口问湮明,是什么样的记忆,可是湮明却轻轻地问我:“天妩,你心中的非洲,又是什么样子?”
我心中的非洲?我在非洲待了那么久,却从来没有好好想过这个问题。
我想了好久,希望找出一句话,或者一个词来形容,却总是寻不到一个妥帖的表达。
如果我只是一个旅游者,我应该和湮明一样,会觉得那里神秘而残酷,原始而美丽。可是,我在那里生活了很多年,做过志愿者,遇到过太多的事情,对那块大地有着深切的爱,也有浓浓的恨。所以,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对非洲的感觉究竟是什么。
就像你对一个人,如果太过熟悉,也会是爱恨交织,难以评断。
好久,我终于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也许我对那里太过熟悉,反而不知道怎么判断。”
湮明听了,又是一阵沉默。好久,他淡淡地问:“天妩,你愿意再跟我说说你在非洲那几年经历过的事情吗?”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爱的,还在看本文的读者,非常谢谢你们,像你们鞠躬,我会尽快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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