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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低调,永远在后,深藏不露

12生动传情,稍加扭动,风情万千,动人心魄

稍加扭动,风情万千,动人心魄……我大爱最后这句,啊哈哈哈哈,我果然是猥琐~

不完美勾引计划[06]

时间哗啦一下就到了第二天上午。

难得上午如此清闲,我坐在位置上无聊得有些发困。

十点过五分,老板娘踩着高跟鞋进了公司,我忙坐直后背翻开客户联系表开始联络业务。老板娘走到我身后亲昵地拍了拍我肩膀以示赞赏。老板娘一进办公室,我便将东西一放又打起瞌睡来了。

坐在我对面的刘晓雅正对着镜子刷着睫毛膏,“啧啧,这表面工作做的,我都快吐了。”

我笑说:“想吐得去医院检查……”

“滚你的,人家现在是单身。”刘晓雅打断我,顿了顿,向前探出身子说:“对了,跟你说正经的,我有个客户特别难搞,我都快崩溃了。帮帮我吧,亲爱的……”

我眨了眨眼睛,“提成算谁的?”

刘晓雅递了个鄙视的眼神给我,“你就认钱,大不了我请你吃饭,地点任你选。”

我笑说:“跟你说笑呢,咱俩谁跟谁啊,要不去‘阳光’吧?”

刘晓雅顿时噘起了嘴。注:‘阳光’为本市一家所有东西都能让你吃出人民币味的西餐厅。

下午两点三十分,两个又雍又容又华贵的中年女­性­相伴来到了我们公司。

忘了说了,我工作的地方是一家婚礼策划公司,而我跟刘晓雅均属本公司婚庆策划师,并且算是优质的策划师,当然了,这是刘晓雅自诩的。

虽然我经验算是丰富,可是看到这种家长的到来还是不免头大。

两位贵­妇­在我面前坐了下来。我做好了功课的,长发绾起面容温婉的那位姓林,看起来就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闺秀,被家里嫁给了一位门当户对的男人,相夫教子完全不用­操­劳的样子。另一位个头不高短发那位姓姚,一眼看去便知道她是个聪明女­性­,眼珠子溜溜一转,似乎能看透人心一般。

两位均是有钱人家的太太,这个不用做功课,随便一眼便看得出来了。

我微笑说:“林小姐下午好,姚小姐下午好。”我故意不以他们丈夫的姓来称呼太太,显然让她们心情大好。我又说:“晓雅今天生病了,我是她同事,叫我小男就好。”

长发的林女士点头温柔地笑了笑,可是短发的姚姓女士只是微微动了动嘴角表示跟我打了招呼了。由于是林女士的儿子大婚,所以我也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这位眼睛长在头顶的姚姓阔太身上。于是,我对林女士笑了笑说:“前两天给您送过去的婚礼主题您不是很满意,所以我们又……”

林女士还没出声,她身旁的那位短发的姚女士便语气很不友好地开口说:“满意?就那策划你们也好意思给我们看,什么白­色­的玫瑰,白­色­的桌布,白­色­的纱,唉哟喂,那跟死人有什么两样?结婚嘛,当然要红通通的才喜庆呀……”

难怪刘晓雅说她快崩溃了,这确实是有难点啊。此时,我的笑容还挂在­唇­角,心里不停盘算着如何处理。

林女士有些尴尬地说:“其实我觉得年轻人的想法还是挺不错的……”

这时那短发的太太又Сhā话,“什么不错,丑死了,大伟是我­干­儿子,他结婚一定得办得喜洋洋的……”

‘喜羊羊?还美羊羊咧。’当然了,这话我也只能是在心里想了想。

于是我笑说:“其实您的提议真的很好,我们可以改成中式婚礼,我保证婚礼现场一片欢乐的……红­色­海洋,只是这费用嘛……”反正她们看着不差钱,现在不提价更待何时?

短发的姚太太没好气地说:“只要你们能把婚礼搞得漂漂亮亮、喜气洋洋,钱还是问题吗?”

我忙点头,“那是那是……”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起来,我连忙按掉。没想到电话又一次倔强地响了起来,短发的姚姓刁蛮太太撇了撇嘴,“真是的,谈正经事也不知道关个机,什么职业素质?”我很抱歉地笑了笑,心里开始暗暗骂脏话。

这时,那位长发的林女士却很和蔼地说:“没关系的,接吧,说不准有急事呢。”

我感激地点了点头,起身摁了接听键,“您好,我是余胜男……”可是我话刚一出口,那位姓林的太太突然一把捉住了我的手腕,我的电话随即‘啪’一声摔在了地上。

我被吓了一大跳,她似乎也受了不少惊吓,忙替我捡起电话,“不好意思,余小姐,我刚刚有些失神了。”

我扯了扯嘴角,微笑说:“没关系……”

这时,那短发的刁蛮太太站了起来,关切地问:“敏君,你怎么啦?不舒服吗?”

我这正疑惑不已时,电话又响了起来,我暂时离开会客厅接起了电话。

“晚上跟我妈吃饭的事你记好了,我不想再发生类似上回的事情……”电话那头的人严肃地说。

我不耐烦地说:“我白天工作的时候,麻烦您别总是打扰我好吗?发短信吧,我看到就会给您回的。”

对方说:“我从来不做那种浪费时间的事情。”

我无语,于是认真地说:“晚上我一定准时出现,老板请放心。”

接完电话,我回到会客厅,总觉得那位林女士看我的眼神不对劲,不对劲到她仿佛在一瞬间对我一见钟情了似的。

我挂起微笑,“不好意思,久等了。”

林女士忙说:“不要紧不要紧的。”说完又对我摆出迷恋的表情笑问:“余小姐家里不知道还有什么人?”

我被问得微微一怔,甚觉尴尬,于是笑着转移话题,“这次我们会重新出一份策划,到时我亲自给您送过去过目,保证喜气洋洋,红红火火的……”

那位短发的刁蛮太太似乎看出了林女士的不妥,忙说:“行,那我们还有事情,先走了。”

我起身将她们送到门前,便转个身去了趟洗手间。出来洗手的时候,刘晓雅急急忙忙地追来了洗手间。

“死了死了,余胜男,你害死我了。”刘晓雅急得小脸通红,然后又跺了跺脚说,“那个婚礼的策划你怎么又答应搞成了中式的,我怎么跟客户交待啊?”

我斜了她一眼,“这就是客户的意思,有什么不好交待的。”

刘晓雅快哭出来了,“最先的策划是新人的意思,现在什么红通通都出来了,妈呀,我不活了,人家一辈子结一次婚,被我搞成这样。”

我擦了擦手,“晓雅我问你,谁是客户?”

刘晓雅认真地说:“当然是新郎新娘了。”

我摇了摇手指,“出钱的才是。”

刘晓雅瞪了我一眼,“那不管新人死活了?”

我揽住刘晓雅,“白雪公主嫁了王子还不是一样吃饭拉屎过日子。只不过一个形式而已嘛,既然王子没能力,那就听后母的,后母说得不算,那就听巫婆的,哪怕巫婆想在婚礼上看脱衣舞,咱们都得去跳。”

刘晓雅听我将那位姚女士形容成巫婆似乎让她心情大好,然后靠在我身边笑说:“其实想想,有钱也不见得很好,估计一年到头老公也碰不了自己几回。”

“说不准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阴­阳失调,喜欢乱咬人呢。”说完我跟刘晓雅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刘晓雅好不容易收下笑意,便先走了出去。我正想跟着出去的时候,厕所其中一个关着门的格间突然打开了。顿时,我差点一口鲜血喷在镜子上,人生中还是头一回面对梁森以外的人紧张成这德­性­。

我在镜子里看着自己笑得比哭还难看,“姚……小姐……”心底有一种如死灰般的绝望。我怎么落在这个奇女子手上了?做梦也没想到这刁太太能折回来上厕所呀?天要亡我余胜男啊!

她走到我身侧平静地洗了洗手,用一种看垃圾般的不屑眼神直视着我,然后又突然勾起­唇­角,“怎么吓成这样?怕我咬你吗?”

我赔着笑说:“没……没有,姚小姐怎么会同我们这些不懂事的丫头片子计较呢,呵呵呵……”

“我看你也不小了,说出来的话就得学会负责任。”她依旧面带微笑。

我垂下头,“对不起……”

她笑意更深,“巫婆可是会记仇的哟……”说完她仰着自己那颗高贵的头颅走出了洗手间。

我转过身望了望镜子,这时发现自己竟然面若死灰一般,怎么办怎么办?余胜男,你好好的,怎么就这么多嘴呢?不说巫婆你会死呀?不说­阴­阳失调你会死吗?不提咬人你会死吗?

悲伤之余,想着也许她只是吓唬吓唬我也说不定?有钱人多忙啊,要做脸,要保养,要逛街,要大把大把地花老公挣的钞票,哪有时间打击报复我们这种穷光蛋啊?说不准人家转个身就忘记了,然后这辈子我都见不到她一眼呢?我如此努力地安慰着自己。

只是到了晚间见到苗述的娘亲之时,我陡然发觉自己真是天真得有些缺心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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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记牢这两个女子哈,因为她们真的很重要……

不完美勾引计划[07]

苗述将我带到他娘亲眼前时,我深深感受到‘人生如戏’这四个字的真谛。只是我的人生怎么就他妈变成了一出狗血淋漓的闹剧了呢?

不过转回头一想,好事儿啊,我什么都不做便可以顺利完成苗述的任务了。

我从苗述身边冲上前激动地抓住她的手拼命地摇:“阿姨,您好您好……”她带着厌烦的表情抽回自己的手用纸巾擦了擦,显然是我刚刚紧张出来的手汗太多。

她看清我后也是微微愣神,继而望向苗述,“这就是你……女朋友?”

苗述点了点头走过去给自己娘亲一个热情的拥抱,他娘亲在他怀中仰起的那张笑脸,我怎么看怎么腻得慌。

苗述又将我拉到她眼前,“我女朋友余胜男。”

他亲娘果然不是善茬,用眼角夹了夹我,然后开口问苗述说:“儿子,你……认真的?”

苗述没出声,我笑着抢答:“阿姨,绝对认真,苗述说他从来没像爱我这样爱过任何一个女人……”

说完老子自个差点吐了,苗述冷冷望了我一眼,同吐。

苗太太一刹那间眼神有些幽怨。她应该是那种异常在意自己在儿子心目中分量的中年女­性­,这一点,从他望着苗述时那笑开了花的脸上轻易能看得出来。

“余小姐父母在哪高就啊?”这还没上菜呢,苗述他娘亲便开始了第一轮盘问,跟狗血电视剧上演得是一样一样的,连台词都没篡改分毫。

我笑说:“我爸货车司机,我妈没有做事。”

苗太太眼神更加冰冷了。我无所谓地笑笑,反正编瞎话又不犯法。

这时,苗太太已经开始撑着额头一脸愁苦了,突然她又抬头问:“不知道余小姐是在哪里读的书?英国?美国?”

“中国。”我特别响亮地回答。

苗述一口水呛在喉间,似乎拼命忍着笑意。

我不卑不亢地一直与这位姚巫婆热切交谈着。我满面笑容,她却已经濒临崩溃,终于一拍桌子,站起身对苗述说:“一个不如一个!”然后揉了揉太阳|­茓­说,“我不舒服先走了。”

苗述忙跟了上去,“妈,我送你。”

“不用了。”说完一甩手便离开了包房。

面对这位会咬人的巫婆,我这还没发力便已经轻松完成了苗述交给我的任务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这时,房间就剩下我跟苗述两个。

我说:“像我这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妇­女杀手,得到别人的厌恶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啊。”说完我瞥了一眼苗述,忍不住问道,“斗胆问一句,你……这么做到底为什么?”

苗述带着狡猾的笑意,“不该你管的最好少知道为好。”

我翻了翻白眼,“那试问我还有什么工作要做吗?似乎目的已经达到了吧?”

苗述平静地说:“周末去我家,到时,你就知道难点在哪了。”说完,他转头望着我建议道:“我觉得你刚刚的表现很不自然。”

“我昨晚还特意给自己策划了工作方案,我走的是单纯娇憨路线,您没看出来吗?”我认真地说。

他亦认真地望着我,“娇憨没看出来,弱智倒是瞧出来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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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周末,其实转眼间便也风风火火地到来了。

当苗述将我带到一座腐败奢华的大宅子面前时,我顿时惊呆了,“这……是你家?”

苗述扬起嘴角没说话。这时,大门缓缓打开,一个中年阿姨满面堆笑地迎了上来,“三少,就等您吃饭呢。”

我差点笑出声。公子少爷?搞得跟回到万恶的旧社会了似的。

苗述转头说:“这位是孟姨。”

我刚叫个“孟”连姨还没说出口呢,就发现孟姨和蔼的微笑已经冻结在嘴角,礼貌却冷淡。于是,我也懒得跟她客套,硬是将“姨”字给生吞了下去。

当我站在苗述家的大厅之时,顿时觉得自己渺小得跟个小米粒似的。这么大的房子,喊个人都得用扩音器吧?

他家的装饰风格极中式,摆件字画还有那套沉重硬冷的中式沙发看得我有些胸闷,甚至有一种回到旧社会的穿越感。

“我孙子难得回来吃饭,你动作麻利一点不行吗?做点事情慢慢吞吞的,你想急死我呀?”这时突然有一个声音从饭厅那边传来。

原来是苗述的­奶­­奶­在训斥阿姨,光听着老太太的声音就挺凶恶,我顿时有些紧张。

没有两秒钟,我便看见一个扶着拐杖的老人家从饭厅那边走了过来。苗述忙迎了上去,身形娇小的老人家眉开眼笑地拍了拍苗述,“死小子,好几天没回来看我了。”

苗述揽着苗­奶­­奶­望着我说:“­奶­­奶­,这是我女朋友余胜男。”

我忙笑着迎上去,“­奶­­奶­好。”

苗­奶­­奶­认真望了我几秒钟,突然问:“认识我们家老三多久了?”

“老三?”我有些迷惑。

苗述指了指自己,我“哦”了一声便反应过来了。我说:“一个星期。”

苗­奶­­奶­微微一怔,我忙补充,“我们一见钟情……”

苗­奶­­奶­表情很严肃地望着我,“有生孩子的打算吗?”

我微微一愣神,火速将求救的目光­射­向苗述,苗述一副置身事外的神情,让我自己靠自己。

反正只是让他们家人讨厌我而已,这还不容易。我故意为难地说:“生孩子身材会变形的。”

苗­奶­­奶­将我从上至下扫了一遍,不屑地说:“你现在身材也不见得优美到哪去?”

我:“……”

这时苗述想笑又不笑的样子特别地欠揍。我在心中暗自安慰自己,幸好我不是真的苗述女友,要不然今晚得给自己带来多少不堪回首的伤痛回忆啊?

苗­奶­­奶­又皱着眉头问:“父母是做什么的?”

我的亲娘舅舅姥爷,这有钱人也太爱问人家父母的职业了吧?

我说:“我妈货车司机,我爸没有做……”

苗述突然清了清嗓子打断我,我忙改口:“我爸货车司机,我妈没做事,呵呵呵……”

我已经做好接受苗­奶­­奶­嫌弃的目光了,没想到她却眉头一松,“好,不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更好,以后家里的活你来­干­吧……”

“我?”我忍不住指了指自己鼻间。

这时苗­奶­­奶­突然对着饭厅那边跺了跺拐杖,底气十足地喊道:“饭好了没有啊,你想饿死老太婆啊?”我在心里突然同情起刚刚对我冷淡的孟阿姨了。

这时,苗­奶­­奶­突然上前拉着我的手,“走,去吃饭。”

我们走到饭厅,待我看见围着围裙满头汗水端了盘菜出来的中年女­性­时,生生被吓了一跳。

“丽珍啊,不是我说你,做个饭永远磨磨蹭蹭,准备了大半天还是这老三样,我老太婆真是给你面子才吃的。”

没想到会咬人的巫婆一改平日刁钻的模样,忙点头赔笑,“是,妈,下回我动作快一点。”

此时此刻,我简直惊呆了。我摁着心脏想,这是梦是梦,一定是梦。

我惊恐地望向苗述,他似乎早已见怪不怪,一脸淡定平静。我终于能够理解为啥苗述的亲娘这么爱祸害外人,敢情这是在家中被压迫到心灵扭曲产生的变态倾向。一瞬间,我心情好到了一个不可攀升的高度。

这一家老的奇少的怪,实在是异于常人。这时,苗述娘亲抹了把汗将苗­奶­­奶­扶着坐下,苗­奶­­奶­伸手示意我也坐下,我便乖乖地坐了下去。这时姚巫婆狠狠瞪了我一眼,“长辈还没坐下,你就先坐了,什么家教啊?”

我忙站起身,待她摘了围裙坐下后,我才重新坐了下来。

这时苗­奶­­奶­瞪了自己儿媳­妇­一眼,“现在知道说教了,你刚嫁进来的时候还不是一点规矩也没有……”

姚丽珍一脸委屈地望着自己婆婆,“妈……”

那顿饭吃得我肠子差点打结了,苗老太太婆媳俩这种极端的相处方式实在是让我尴尬得不知该如何应付下去。

苗老太太八十多岁的人眼神却异常明亮,骨碌一转好似一肚子主意。以她对我的态度,我其实真的感觉不出她的喜好,相对我这个陌生人,她似乎更乐意调教自己的儿媳­妇­,尤其是当着所有人的面,一点面子都不曾给对方留过。而她的儿媳­妇­姚丽珍也就是苗述的亲娘更是一改以往的嚣张跋扈,典型的一张小媳­妇­脸诚服在苗老太太的脚下。

饭刚吃完,苗老太太起身便拉着我的手说:“走,丫头,陪我散步。”

苗老太太将我领到二楼的露台,表情严肃地望着我说:“你不是我们家老三喜欢的那种类型……”

我微笑反问:“那他喜欢的是什么类型?”

苗老太太扬眉正经道:“高个,漂亮的。”

我:“……”

苗老太太见我不出声,突然又挂起一抹笑意,“是不是老三故意找你来糊弄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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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此生注定写不出惊心动魄、惊险刺激、生离死别滴好文了,说真的,我真滴好忧愁啊……

人家是好莱坞大片,我这就是乡村爱情情景剧,以后,大家就叫我平凡君吧。唉唉唉~~

对了,我特别想知道,大家都确认男主了吗?

不完美勾引计划[08]

我这人从小到大一直尊老爱幼,扶老太太过马路一年也能­干­上好几回。

此时面对一个八十出头的老人,谎话真的很难说出口。

我扯出微笑说:“­奶­­奶­,真让您失望了,我跟苗述是真心……相爱的。”说了谎话,其实我内心也是相当痛苦的呢。

苗老太太笑意未减,“老太婆可不好骗哦,年轻人。”说完苗老太太便离开了露台。这时,我才终于明白过来扫把星说的难点是什么?

苗­奶­­奶­刚离开没有两分钟,她儿媳­妇­便又来到了我身边。她不说话,只是面­色­平静地望着我,我顿时紧张得手都不知道放去哪里。

沉默了半晌,她突然轻轻笑了一声,“说吧,他出价多少?”

我心头一紧,面­色­依旧平静地问:“阿姨我不懂您的意思。”

姚丽珍笑了笑,“我相信你一定懂。”

我没出声,静观其变。

这时,她又说:“不管他出多少,我出两倍。”

此时此刻,说不动心那肯定是太不诚实。

我按捺着胸中的波涛汹涌,依旧没吭一声。

姚丽珍又说:“这种事情他不止­干­过一回,我也不止­干­过一回,以往的女孩都没有像你这样不出声哟,嫌少?”

我微笑,“我想知道您的目的?”

她笑了笑,“这是我们呣子的事情,你不用管。”我没出声,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我需要你帮我……”姚丽珍突然认真地说。

我差点没笑出声,“您儿子既挑剔又会算计,我自认为没那本事。”再者说,我才得罪过眼前这个女人,谁知道她是要将我往火坑推呀?还是打算将我往火坑推呢?虽然她努力面带微笑,可我坚信她不会忘记我说她是会咬人的巫婆这个事实的。

姚丽珍笑说:“不见得,虽然你生得不那么抢眼,不过我觉得至少脑筋还算是好用的。”

我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在今晚已经被这婆媳俩践踏成粉末状了,“苗太太,我觉得您的任务可比您儿子下的任务艰难多了,我要慎重考虑一下。”

姚丽珍皱眉,“又趁机提价?”

我垂首笑了笑。

姚丽珍说:“我们今晚的谈话你可以放在肚子里,永远不让人知道,老三给你多少,你也不用告诉我,我只要结果。”

越来越吸引,怎么办怎么办?钞票啊,那是一大堆钞票呀。

我认真地说:“苗太太,我必须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姚丽珍考虑了半晌,终于轻轻说道:“我要好好收拾这个小子,你只要照我说的话去做就行……”

我陡然间想起扫把星酒醉那晚说的‘猩猩’,难道是鑫鑫?星星?欣欣?

扫把星怎么可能是个长情的男人,绝对不可能呀!

“万一,我说万一,您不怕我爱上你儿子?”其实这句话出口,我自己也有吓一跳,甚至搞不清是不是刚刚被鬼上身了,突然问出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鬼话?

姚丽珍笑,“不可能,因为你爱钱,而且我从你的眼神中能看得出来,你不可能喜欢老三,你的心里住着另一个人,我不会看错。”

听完这些,说真的,我有被吓到,而且是严重惊吓。

我说:“我觉得您还是找错人了,不瞒您说,我喜欢一个人快十年都还一点转机没有,对男人我真的不在行,所以,厚爱了。”

姚丽珍说:“面对自己爱的人谁都无计可施像个傻瓜,可是如果是一个自己不爱的人,你就能以平常心对待了。”

余胜男啊余胜男,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爱钱呢?可不可以!?

如此爱钱的我揣着滴血的心生生拒绝了这位会咬人的巫婆,因为我实在无法分辨她到底是想让我帮她­干­活还是报仇雪恨多一点。

***********************

苗述带着我离开,我刚坐进车里,他便侧首问我:“我妈是不是开价了?”

这一刻,我有两个想法,第一,我做了无间道;第二,我被这娘俩给玩死了啊。

苗述见我不出声,微微一笑望向前方,“这么多年也不知道换种手段,没劲。”

等车使出他家的宅子挺老远时,我才说出一句话,“老子不­干­了。”

苗述像是没听见我的话一样,轻描淡定地说:“你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

“你们一家都是疯子……”我喃喃说完,没想到苗述不怒反笑,“你形容得很贴切。”我撑着额头,大脑混沌一团,如何都理不清头绪。

之后平静了几天,我又遇到新难题了。

我亲爹果然不出我所料在老人院惹祸了。我带着上坟般的心情坐在院长办公室里接受批斗。

院长是一位慈祥的老太太,可是今天却一直拧着眉头,“余小姐,令尊这次实在是太过分……”

我忙点头赔罪,“对不起,院长。”

院长叹了口气,“之前有一些状况我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回倒好,他居然当着好几个老人家的面小便,这也……”望着院长难以启齿的神情,我恨不得将脑袋埋进膝盖里了。

我这亲爹还真是花样越来越多,这种幼稚小男孩做的事情,他也能学来几分,才华也太横溢了。

我抱歉地说:“院长,我跟他谈谈,我保证一定不会有下次了。”

这时,院长顿了顿,终于为难地开口说:“余小姐,其实我建议你带他去­精­神科好好检查……”

“我爸没有­精­神病……”我顿时打断她,声音却有些颤抖,“他……他只是老人痴呆而已……”

院长说:“余小姐,真的对不起,老人家们联合抗议,所以他……不能再在这里继续住下去了……”

我点头,起身对院长鞠了个躬便离开院长室。

老人院草地的长椅上坐着一个孤独的身影。

我悄悄走过去坐在他身旁,他侧首望了我一眼,“放学就早点回家,你妈把饭早都做好了,就等你了。”

我微笑问:“我妈今天做什么好吃的了?”

他说:“问你妈去,我怎么知道。”他又转头望向我,“吃完饭别到处跑了,看着你妹妹写作业,那臭丫头一分钟都坐不住,得看着,知道吗?”

他又以为眼前的我是我姐,他又将自己的时间调回到我六岁以前了。那时候,我还有妈妈,有姐姐,他还很年轻,并且是一个从来不会动手打我们的爸爸。

我说:“爸,你答应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动手打我跟妹妹好吗?”

他伸手摸了摸我额前的头发,笑说:“你们两个都是爸爸的宝贝,爸爸怎么会舍得打你们呢?”

我坐近了一些将头靠在他肩上,“说话算话。”

“当然。”他的声音从我头顶飘过,异常慈爱。

我挽起他手臂起身说:“走吧,爸,我们回家……”

*******************

“余胜男,你想都别想!”秦香莲在车里拼命拉着车门大喊。

“老秦老秦,我求你了,我今天真的有个很重要的客户要见呀,就麻烦你照顾一天,不,半天。”我在车外头满脸堆笑。

秦香莲说:“你有客户要见,难道我没有吗?”

“亲爱的,我保证并且发誓,以后有用着我的地方,我余胜男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我认真地说。

秦香莲似乎有点动心,我趁他失神的工夫忙打开车门将我亲爸安放进了副驾,秦香莲顿时一脸愁苦。

“出发。”我亲爸兴奋异常,指着前面的路便开始发号指令。

等我急急忙忙赶到公司的时候,还是迟到了半个多小时,好死不死,老板娘居然在我之前进了公司的门。

可没想到的是,老板娘竟然满脸堆笑地说:“胜男,你怎么才来啊?有位苗先生等你好一会儿了。”一听这‘苗’字,我心头顿时腾起一丝寒意。而老板娘这位中年离异的寂寞女­性­居然亲自守在门口侯着我,让我更加坚信来人便是那位样貌出众的苗姓男子。

会客室里,人模狗样的扫把星单手有节奏地敲打着玻璃桌面。

“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我不悦地问。

“谁让你不接我电话?”他语气比我还不悦。

我见他面­色­凝重,唯有赔着笑说:“我真的是有重要客户……”

苗述突然起身伸手握在我的手腕将我拉了起来便往外走。我气愤地甩开他的手,“你­干­什么?现在是上班时间,我可没时间陪你们公子哥玩。”

苗述不理我的反抗居然当着公司众多人员的面擅自将我带离了办公室,塞进他的车子里。

我转头耐着­性­子问:“苗先生,请问您到底要­干­嘛?”

苗述自顾发动车子,看都未看我一眼,“陪我去秦祥的婚介所。”

我问:“他那小破房子到底好在哪里?你这么执着?”

苗述习惯­性­地抬手看了看时间,“到了我手里,他就不是小破房子了。”

我忍不住小声嘟囔,“盲目自信也是一种疾病,得治……”

苗述脸­色­未变,“‘盲目’两个字与我绝缘。”

我嗤笑,“有人真的病入膏盲了呀。”

听我说完,苗述陡然笑了起来,我有片刻的失神,原因是他笑起来的样子居然挺好看的,突然间我能够理解老板娘那份躁动不安的心情了。

二十分钟后,我们便到了秦香莲的办公室。

刚上到二楼便看到秦香莲公司里面­鸡­飞狗跳,热闹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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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好圆满,更了一章《不河蟹》番外,还更了一章不完美,哦耶,今天太完美了。

以后请叫我超人君,哦HOHOHOHO。。。。

不完美勾引计划[09]

“余叔,您倒是出来呀,大家都等着用厕所呢。”秦香莲在厕所门口苦口婆心。

我顿时奔了过去,“老秦,怎么回事?”

秦香莲本来想用愤怒的表情来接待我的,可是突然又换成了挺有风度地微微一笑,我顿时反应过来,敢情我是沾了身后扫把星的光。

秦香莲微笑说:“我已经在这里劝了余叔一个小时了,他就是不肯出来……”

我挠了挠头凑了过去,“爸,您听到了吗?我是胜男,快点出来呀,老秦拉肚子,你再不开门,他就得拉裤子上了……”

秦香莲顿时用眼神狠狠剜了我一刀,“余胜男……”

我忙摆了一个“嘘”的手势,“你还想不想让我把他弄出来了?”

秦香莲气愤地“哼”了一声然后双手交叉捂在肚子上声情并茂地说:“余叔啊,救命呀……”然后翻了个白眼,“人家……真要拉裤子上了……”

没有几秒钟,我亲爸果然是打开了门,然后老泪纵横地说:“小男,你妈呢?你妈上哪去了?我到处都找不到她呢。”

我将他掺扶到沙发那边坐下,看热闹的员工也在秦香莲的冰冷目光下该­干­啥­干­啥去了。

这时,苗述走过来问我,“怎么回事?”

我轻描淡写地说:“我今天刚好没时间,所以麻烦老秦帮忙照看一下我爸。”

秦香莲走了过来,将手中的纸巾递到我爸手上,我爸没接反而死死抱住我的手臂,“男男啊,我们快点回家呀,你妈跟你姐该着急了。”

我忙安抚我爸,“爸,我今天很忙,你乖乖在老秦这里等我,我保证一忙完就接你回家。再说了,老秦这么喜欢跟你聊天,你要是走了,他该难过了,是吧老秦……”

老秦只能是配合地扯了扯嘴角。

我爸渐渐平静了下来,我便跟着苗述秦香莲进了会客室。

苗述刚坐下便微笑说:“秦先生,您下班不聊公事,我也只有在您上班的时间冒昧打扰了。”

嗬,这扫把星原来是会说人话的?

秦香莲这人虽然没啥男子汉气概,不过脑筋也是狡猾狡猾的。这时眼睛一转便说:“大家都是兄弟,甭这么客气,咱俩不还睡过一张床呢?”

苗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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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以为老秦是个见­色­忘利的家伙,没想到的是,他居然跟顽强钉子户一般坚决不在租期到之前搬离这里。以至于,苗述离开时眉头紧紧锁在一起,我在心里暗暗欢喜。

看,这就盲目自信的后果。

我见老秦也挺忙,便领着我亲爸回家。刚到家楼下,一位打扮­精­致的太太摇下车窗,笑着说:“余小姐,我们谈谈吧?”

我一看来人,礼貌地笑了笑,“对不起,苗太太,我现在没空。”

姚丽珍丝毫没有放弃,居然下车走到我眼前,“一个人带着爸爸很辛苦吧?尤其还是一个总是闯祸的爸爸。”

我转头不悦地说:“苗太太您真是辛苦了,还特意做了调查工作,可惜还得让你失望了。”

她无所谓地笑了笑,“正巧我认识一个疗养院的领导,以我跟他的交情,我保证他们会对你爸爸很好。”

我笑说:“不敢麻烦苗太太,我爸我自己也可以照顾得很好。”

她见我想要离去,忙踩着高跟鞋追了上来,“余小姐,既然有钱挣又能让自己爸爸过上更好的生活,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说真的,我的耐心快要让你用光了。实话跟你说吧,你将你爸爸送到哪里,我一个电话便能让他们像这回一样给你送回来,除非你一天二十四小时不工作,自己照看他。”

说实话,这个会咬人的巫婆这段话成功地激怒了我,我转头走到她面前,有些气愤地说:“原来是你­干­的?”

姚丽珍抱着胳膊仰着下巴笑望着我。天哪,看她那坏笑,给她披上斗篷带上帽子,再赏她一把扫把,她就活脱脱一个变态巫婆呀。

我气得深吸了一口气,而后笑说:“既然苗太太这么赏脸,我再不合作那还真有些不好意思了。”

姚丽珍继而摸出电话,拔了几个号,“老陈啊,我跟你提过的那位余先生下午我就将他送到您那里去……”

她挂掉电话后得意洋洋地望向我。

我笑说:“还是有钱人好呀,随便打个电话就可以将穷人玩得团团转。”

她扬眉,对我说的话丝毫不在意。

“请问下,接下来我该做些什么呢?”我认真地问。

姚丽珍眼珠子一转,“辞职……”

我冷笑,“您别开我玩笑了,不可能。”

“给我工作……”她语气认真,丝毫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很喜欢自己现在的工作……”我挑眉说道。

她皱眉,“这又是你谈判的条件,是吧?我懂……”

我没出声。

“月薪这个数……”她伸出一根手指。

我故作镇定地考虑,实则心里已经做出了决定。

她见我沉默,又补充道:“而且你爸爸的费用不用你承担一分钱。”

说到这份上,我再不答应那就是正宗傻B一枚了。

于是,我伸手过去,“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她象征­性­地碰了碰我的手便嫌弃般地缩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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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丽珍果然没有骗我,下午便有专车来将我爸爸接走了。

我跟去疗养院一看,居然是那种住一天就有可能让我破产的高级疗养院,单人单房快赶上五星级酒店了。

安顿好我亲爸,我便赶紧回去公司找老板娘请假。我跟老板娘说要请一段时间假在家里照顾爸爸,老板娘居然很好说话,反而还说底薪照发,感动得我差点撒下热泪。

傍晚时分,姚丽珍又一次出现在我家楼下,我提了几件简单的行李便上了车。

车上,姚丽珍脸上有一种­奸­计得逞后的坏笑,“还是跟我合作实惠一些吧?”这一刻,我觉得他们呣子俩真是像极了。

我挂上微笑,“那是当然。”

姚丽珍又补充,“但是,这事一定不能让老三知道。”

我点头,“明白。”

车一进别墅的大门,我便发现苗述的车子停在院子里。

姚丽珍小声嘟囔了一句,“死小子,回来还挺快。”

姚丽珍直接将我领上二楼苗­奶­­奶­的房间里,苗­奶­­奶­这会儿半靠在床上,苗述则坐在床边正在跟她小声说话。苗述见我们走进来,尤其是看到我之后,脸­色­顿时一僵。

这时,姚丽珍笑说:“我听说胜男以前学过护理,刚好­奶­­奶­又挺喜欢她,所以我就想着把她接回来照顾­奶­­奶­几天。”

苗述没说话,眉头却皱得紧紧的。

苗­奶­­奶­笑着对我招了招手,“丫头快过来,你愿意照顾我这老太太呀?”

我忙点头,“当然,能照顾­奶­­奶­是我的福气。”

苗述有点石化,半晌对苗­奶­­奶­扯了一个微笑后说:“­奶­­奶­,你先休息一下,我有话跟胜男说。”说完起身拉过我的手便往门外走。

走出房子来到花园,我才终于成功甩开了他的手。

苗述扬眉问:“这是怎么回事?”

我耸肩,“你也看到了,我是受害者。”

苗述突然却笑了,“我可以理解为你已经出卖我了吗?”

我笑说:“如果我要是出卖你的话,现在我应该拿着你妈妈的钱远走高飞了。”

苗述听完我的话似乎觉得颇有些浅理,我又接着说:“就因为你妈妈找到我时,我跟她表达了一下我们情比金坚,然后就变成了眼前这样……”

苗述的表情有些不可思议,似乎在认真想着什么事情。

沉默了半晌,苗述说:“你真的没有出卖我?”

我说:“我这智商,还能跟您玩无间道?”

苗述望着我的眼神依旧装满了不信任。这时,他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便走回屋子里。我转身正想跟进去时,却发现不远处半人高的花圃里有些动静。好奇心驱使下,我一步一步走了过去,差不多走到跟前时,突然间一个大概七十多岁的老人家站了起来,手里居然还拿着一把大剪刀,我被吓得顿时惨叫了一声。

没想到他似乎也被吓得不轻,也不自觉大叫了一声之后,手中的剪刀也掉了下去,紧接着又惨叫了一声,坏了,不完全估计是剪刀落脚上了。

我特别不好意思地走进了花圃,“这位大爷,您没事吧?”

他冲我咧嘴一笑,“女侠,别来无恙呀。”

眼下看来,不是此老头幽默感太强,就是他跟我亲爸一样,脑子里装的东西太古怪。于是,我嘿嘿一笑,拱手配合他说:“您风采也是不减当年呀。”

他顿时哈哈笑了起来。

我见这老头虽然满头白发,可是双眼却炯炯有神,而且笑起来竟然有一股子孩子气,我也受到感染跟着傻笑了起来。

他清了清嗓子,突然正经问道:“你什么来头?”

我故意不屑道:“天机不可泄露也……”

那怪老头低头开始认真修剪花圃中的植物,“有钱人不好打交道吧?”

我突然想起刚刚跟苗述的谈话,心头顿时一紧,赔着笑说:“给有钱人做活更不容易吧?”

怪老头低头笑了笑,手上的活计却没停。

我见怪老头不再说话,便在花圃旁边找了个石凳坐了下来看他修剪花草。这时接完电话的苗述急忙走了过来,我起身正想迎过去,却见他走到怪老头身边恭敬叫了一声:“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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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哈哈,我终于写到了怪也也啦,哦耶~~

那啥,看在俺丧心病狂日更的份上,就甭霸王我了呗,满脸赔笑等爱抚~~

不完美勾引计划[10]

听到苗述叫他“爷爷”,我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

我忙站到苗述身边对怪老头鞠了一个躬,“爷爷,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您是……”

“爷爷,这是我女朋友余胜男。”苗述说完还故作亲昵地揽在我肩头,我顿时很不自然在将身体站离他远了一些。

苗爷爷低头依旧修剪着花草,“知道了。”

这时,大家都不吭声气氛略有些尴尬,而我却因为被苗老头听到了我的跟苗述的对话而变得有些慌乱。可是苗爷爷丝毫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反应,反而对苗述说道:“你­奶­­奶­最近身体不太好,你还是搬回来住一段时间吧,省得她总惦记你。还有,要是不太忙,平时多陪陪你­奶­­奶­。”

苗述恭敬地点了点头。以苗述对他爷爷的态度上看来,似乎苗爷爷是一个很威严的老人家。可是刚刚为什么他老人家有闲情跟我开那些无聊的玩笑呢?

他家从老到小都这么匪夷所思呢?就不能出现一个正常点的人类吗?此时我的感觉是,自己的智商根本无法应付这一家子的怪人。

晚餐过后,孟姨正准备安排我在客房住下,谁知苗­奶­­奶­却笑着说:“我们家很开通的,把她行李送到老三房里去。”

我顿时倒抽一口凉气,忙用胳膊肘撞了一下无动于衷的苗述。在我的点拨下,苗述果然坐到了苗­奶­­奶­身边,挽住了苗­奶­­奶­的胳膊,“­奶­­奶­,谢谢。”

于是,我这个愤怒的大好女青年被迫跟着孟姨去了三楼的苗述房间。

孟姨对我似乎印象很恶劣,冷冰冰地丢下一句话便转身走了。

我环顾了一下苗老三的房间,这哪是一个人住的房间呀,这是一个比我整个家都还要大两三倍的独立套间。我顿时有一种土包子进城的感觉。相对于一楼二楼的古­色­古香,这里倒是像回到了现代。厅跟卧房相联却是开放式的设计,让这间套房显得更加宽敞通透。

半面墙的落地窗外,是一个巨大的阳台。我将行李一扔打开落地窗走上阳台,正好可以看到别墅花园的全景。

做了一辈子穷人,真不知道有钱人可以腐败成这样啊?不禁感慨,还是苗老三会投胎呀?

我脚步有些飘飘然,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了,居然打开音响又忍不住脱了鞋子在这组洁白的沙发上躺了下下。轻柔的钢琴曲传来,我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忍不住又翻了个身在沙发上摆了一个游泳滑水的姿势。

“咳……”

突然感觉头顶有人清了清嗓子,我一咕噜从沙发上爬了起来,然后光脚去找回自己的鞋子胡乱穿回脚上,场景那是相当狼狈。

苗述往沙发上一坐,表情有些冷漠,“说吧,你到底什么目的?”

“我?”我微一愣神,“你的目的就是我的目的。”

苗述皱眉,“你知道我什么目的?”

我嘿嘿一笑说:“让你家人知道,所有的女人都不及你心里惦记的那个女人。”

苗述表情一僵,“谁告诉你这些的?”

“猜都猜得出,我又不是笨蛋?”

我以为苗述会愤怒,没想到他却认真地问我:“真的这么容易就看出来了?”他突然表现出来的诧异,居然带着一股孩子般的傻气,这是我从未在他的脸上看到过的一种表情,让我觉得很新鲜。

我点了点头,“是的。”

苗述突然间又换上不屑的口吻,“我警告你,这屋里的东西你最好不要乱碰,碰坏了哪样,你都赔不起。”

这世上怎么有如此­阴­晴不定的男人?我叹了口气,“您家这么大,可否麻烦您给我安排一间客房呢?”

苗述将身体往沙发上一靠,“那不是摆明着我们是骗他们的,你只能住在这里。”

“那请问怎么睡觉?”我望着那唯一一张床认真地问。

苗述说:“沙发……”

“那委屈您了。”我转头往床铺走。

苗述突然起身拉住我手腕,“不好意思,是……你睡沙发。”

我顿时气结,“你是不是男人?你知道‘风度’两个字怎么写吗?”

苗述扬眉道:“我要是没风度的话,会让你住厕所或者阳台。”

“你……”我忍我忍我忍忍忍,想想人民币,想想毛主席。

你别说,想到毛主席果然我心里舒坦了很多,然后我微笑转身对苗述说:“好的,我睡沙发。”

于是,我走到沙发那里抬脚就踢在他腿上,他“蹭”一下便站了起来,我微笑说:“单身女­性­的床榻您这么坐着总归不是那么合适的。”

苗述不得已走回自己的床边坐下,可眼神却一直放在我身上,为何我居然能感觉到他似乎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呢?

没想到,我一转头便真的看见了一个让自己瞬间崩溃的现实。

“天哪?你是变态吗?为什么厕所墙是透明的?”我忍不住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苗述微笑,“这是我的房间,有什么不可以?”

我咬着手指头望着那堵晶莹剔透的墙,哭死的心都有了,后来一想大不了下楼去上厕所,这有什么难的?

这时,苗述开始解自己衬衣的扣,我忙问:“你想­干­嘛?”

苗述头也未抬,“你也看到了,洗澡睡觉……”

我终于想明白了,这厮原来是在报复我刚刚擅自剖析他心理活动的行为。于时,我无所谓地笑笑,“你洗吧,不用管我,我保证不偷看你。”

苗述解了两颗扣子之后听我如此说,顿觉无趣,走到我身旁拉起我便将我提到了阳台上,居然还无情地将阳台的门反锁了起来。我正想拍玻璃门,他“咻”一声将纱帘拉了起来,“等我洗完澡再放你进来。”

我气得在阳台上大骂,“你以为我真想看你吗?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喊了半天也没有回应,便在阳台的藤椅上坐下来看风景。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顶着湿发的苗述终于将我放了进去。

我气得瞪着他,“你真的以为我对你的身体感兴趣吗?”

苗述无所谓地擦了擦头发,“那可说不准。”

我深吸了一口气,按捺着怒意对他扯出一个友好的微笑。

苗述像是给我开了多大恩典似的赏了我一个小小的柜子摆放我的私人物品。

我面­色­平静地整理自己的东西,苗述则躺在床上随意翻着书问我:“你会在这里住多久?怎么这两天家里的气氛这么怪异呢?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收拾妥当的我往沙发上一躺,没好气地说:“或许是你心里有鬼吧……”

苗述见我躺下,忙下床走到我身边,“你不要告诉我你就这么睡觉了?”

“要不然呢?”我反问。

“你洗澡了吗?洗脸了吗?换衣服了吗?你知道我的沙发多贵吗?你是­色­盲吗?看不出它是白­色­的吗……”苗述连续问了我N个智力低下的问题似乎还有问不完的问题。

“情况不允许,只能是明天再说了。”我微笑打断他。

五分钟后,我对阳台上的苗述挥手道别,然后“咻”一声将窗帘拉上了。

然后我慢悠悠地洗头,慢悠悠地洗澡,慢悠悠地一直等到阳台上的男人开始咆哮,才装作很焦急的模样给他开了阳台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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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香莲这人尤其喜欢在喝多之后挠我家门,而且还有在半夜与我进行一对一感­性­倾诉的怪癖,然后困了便倒头在我床上睡觉。所以这样算起来,我与男人一起过夜的经历算是非常丰富的。

可此时面对着这个还有点陌生的男人,我紧张得手心直冒汗。

由于对此男的不了解,缺乏安全感的我穿着长袖T恤运动长裤躺在沙发上依旧无法安然入睡。

“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儿?”安歇在不远处床榻上的男人被我翻来覆去的声音吵醒,开始埋怨我。

我不高兴地说:“那换你来睡沙发,看你睡不睡得着?”

苗述没理我,而我却听到他下床的声音。他越过我居然去阳台的藤椅上坐了下来。落地窗打开后,顿时有风吹起了窗纱,我清楚看到苗述的背影靠着藤椅将脚翘在了茶几上。

苗述身后的窗纱随夜风轻轻摆动,他的身影在我眼前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直到我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苗述似乎依旧坐在那里没有动过。而在我最后的意识中,我竟然感觉到苗述此时一定在想着一个女人,就像梁森经常望着姐姐的相片入神时,那应该是一样的心情吧?

第二天一早,我被一阵挠门声惊醒,我睡眼惺忪地便起身去开门。

门一打开,却发现是苗­奶­­奶­拄着拐杖站在门前。

“­奶­­奶­。”我恭敬叫了一声。

苗­奶­­奶­眉头微皱,“说什么来照顾我,居然起得比我还晚,现在的年轻人啊,一点责任感都没有。”

我忙点头赔不是,“­奶­­奶­,昨天睡得太晚了,一不小心就睡过头了,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苗­奶­­奶­面­色­却丝毫未见缓和。这时,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苗述居然走到我身后,极自然地将双手搭在我肩上,并将下颔亲密地抵在我头顶,懒洋洋地说:“­奶­­奶­,昨天我跟胜男睡得太晚了,下回我们注意……”

苗­奶­­奶­看见孙子后那表情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逆转,笑着说:“那你再多睡一会吧。”说完转头看着我,又换上一张严肃的面容,“赶紧换身衣服,很多活等着你呢。”

我忙点头:“是是,我马上下楼。”

我见苗­奶­­奶­走了,转身奋力将粘在我身上的变态推了出去,“谁允许你贴我这么近的?”

苗述突然弯腰凑近我,我不自觉地又往后退了两步。没想到他又往前逼近了一步,而我却已经靠在门上没有任何的退路了。我忍不住问道:“你……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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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男女共处一室,­干­柴烈火,咦嘻嘻嘻,搓手……

不完美勾引计划[11]

苗述突然直起腰,笑说:“从你刚刚紧张生疏的表现上来看,你应该还是一个……”

“关你屁事?”我忍不住推开他走回了沙发边上。

苗述抱着胳膊挂着不可思议的表情,“该不会被我说中了吗?”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说完,我随手抓起薄外套便赶紧走了出去,省得扫把星再东问西问。

来到一楼大厅,苗­奶­­奶­坐在餐桌前,然后姚丽珍在厨房忙活着。我悄悄靠到苗­奶­­奶­身边,“­奶­­奶­,我要做点什么?”

苗­奶­­奶­伸手往厨房一指,“先帮她做早餐,然后把二楼的窗帘卸下来清洗,再把所有的窗子擦一遍……”

“所……有的?”我环顾一圈,光是一楼的窗子大概就够我擦两天了。有钱人家的佣人呢?还有那来无影去无踪的孟阿姨呢?去哪了?都放假了吗?不过据我仔细观察,他们家好像是没有出现过佣人这种活物的踪迹。

姚丽珍从厨房出来取下围裙往我手上一放,“我要出去办事,家里事情靠你了。”

在这一刻我终于明白姚丽珍花钱雇我­干­嘛了?原来是给自己找个替身,好让苗老太太将注意力从她身上转移到我身上,然后她就变成了自由之身了。这摆明了是花钱报私仇啊!

不过,看在钱的份上,­干­这点活还是难不倒我的。

这时,苗­奶­­奶­望着姚丽珍说:“有事?你能有什么事?还不是跟那些太太们打麻将逛街?”

姚丽珍面无表情地说:“我今天晚点回来,你们不用等我吃饭了。”说完便转身上了楼。

“望什么望,还不快去把早餐给我端出来,你想饿死我呀?”苗­奶­­奶­顿时将气都撒我身上了。

我“哦”了一声进了厨房。

待我将早餐准备好的时候,苗家三少爷悠闲地从楼上走了下来。

苗­奶­­奶­忙换成笑脸,“老三,快来,坐­奶­­奶­边上。”

苗述径直在苗­奶­­奶­身边坐了下来。

苗­奶­­奶­笑问:“听你爷爷说,你这几天在家里不走了?”

苗述笑说:“这几天刚好不忙,可以多陪您几天。”

苗­奶­­奶­似乎不那么高兴,“说得真好听,你是陪我老太婆,还是陪这个丫头。”

苗述勾起­唇­角说:“当然是陪……您了……”

苗­奶­­奶­顿时将双眼笑成了一条小细缝,看样子这句话似乎对她很受用。半晌,苗­奶­­奶­突然对我说:“傻站什么,赶紧吃完饭­干­活去。”

我在甜蜜的祖孙俩的照耀下火速吃了早餐,然后便套上了姚巫婆的围裙开始­干­活。

苗三吃完饭,碗一推便上了楼。然后苗­奶­­奶­就跟个地主婆似的柱着拐杖严密监视我有没有偷懒,期间姚巫婆收拾得光鲜艳丽离开了。

苗­奶­­奶­嘟囔了几句,她也像是没听见一样开着车走了。

这个家太怪了,偌大个宅子没有一个工人,按理说苗­奶­­奶­管苗述叫‘老三’,可是老大老二却不知道在哪里?还有苗述的亲爸我也没见着,更加不敢问呀。

更奇怪的是昨天看到的苗爷爷,为什么就昨天一面之后便再也没见着他老人家的身影,甚至连吃饭的时候也没见过他,这一切到底都是怎么了?

擦玻璃的中途,我揣着如此多的疑问擦着擦着便带着目的­性­擦到了三楼,然后擦到苗述的房间,望见苗述在阳台悠闲地靠在藤椅上翻着书,我蹭过去开始擦那两扇落地窗。

苗述见我过来,扬眉望了我一眼没出声。

我走出去胡乱擦了擦苗述面前的茶几,小声说:“问你个事儿呗?”

苗述看着书没出声,算是默许了。

“那个,昨天晚上我明明看到你爷爷了,为何他老人家就再也没出现过了呢?”我低声问。

苗述看都没看我一眼,“你管这么多­干­嘛?”

“还有那个孟姨,她是不是你家的佣人?她又上哪去了?神出鬼没的。我怎么觉得你家这么……­阴­森呢?”我终于勇敢地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苗述勾起­唇­角,将书一合,起身将我提了起来走到扶手前,伸手一指,“你看到那房子了吗?”

我顺着苗述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挨着这个宅子的院外确实还有一幢小房子,我诧异地问:“那房子怎么了?”

苗述说:“那是我爷爷的家……”

我顿时笑出声,“您别搞笑了,那我们现在住的是什么地方?你­奶­­奶­的家?”说完我都还觉得可笑万分。

苗述却认真地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吧。”

我说:“您真能开玩笑,有钱人真是能折腾啊,钱多到买两幢房子然后分开住……”

苗述坐回藤椅上,“因为他们离婚了……”

我顿时呆住,“你说什么?他们离……离婚了?”

苗述又一次翻开书,点了点头。

我再一次望着那幢房子,“难不成,你爷爷在那边跟你新­奶­­奶­住在一起?”

苗述终于有些不耐烦地说:“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我赔笑,“好奇好奇,嘿嘿嘿……”

“他们离婚几十年了,虽然各自都单身,可是谁劝都没有用,所以就变成了这样。我爷爷吃素,孟姨平时都在那边照顾我爷爷日常起居,所以大多数情况下都会在那边。我爸平时会在厂子里,每周能回来一次吧,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苗述头也未抬地说。

我嘿嘿一笑,“没了……”说完甩着抹布便离开了阳台。

苗述顿时气愤地叫住我,“活你­干­完了吗?扶手擦了吗?茶几擦了吗?你什么态度?”

我撇了撇嘴折了回去把扶手胡乱擦了一把,苗述才皱着眉头放行。

后来我在二楼勤快地忙活时,无意中走进了一间书房,其中有一个书柜上面摆了很多相片顿时吸引了我的注意,我将­鸡­毛掸子Сhā在后背拿起来看了看。

所有相片的主人全是同一个男人,有新有旧,有年轻时,有现在,他眉眼之间跟苗述有几分相似,我估摸着这一定是苗述的亲爹。

再仔细一看这数年间的每张照片的背后都是在类似药店一般的门店前拍的,虽然各有不同,可招牌却都是一模一样的,待我看清楚招牌上的几个大字之后,顿时惊得我魂飞魄散。

我拿着照片直奔三楼,气喘吁吁地停在苗述面前。

苗述不耐烦地说:“你又是怎么了?”

我指着照片说:“这是你亲爸?”

苗述说:“我再次警告你,不要乱碰我家里的东西。”

我嘻嘻笑着说:“不是我说你呀,你家这么有钱怎么你这么小气啊?啧啧,想不到‘碧云天’居然是你家的,我还真没瞧出来呀。怎么不跟我透露透露呢?我也好换个态度对你。”

虽然我对‘碧云天’了解得不多,但是我知道这个碧云天国药堂是非常有名的中药连锁药房,从刚刚那一大摞相片上便可以知道它有很多的门店。也就是说,这个老字号的中药房是相当牛叉的,苗述他爸爸也是相当牛叉的,苗述他爷爷也是相当牛叉的,至于苗述嘛,这人就真是太一般了。

“你现在知道也不晚……”苗述漫不经心地说。

“咦,对了,你天天惦记老秦那房子,该不会是瞧上那个地方开连锁店吧?”我问苗述。

苗述说:“药房的事情与我无关的,那是他们的事业,我根本不喜欢那个圈子……”

我忍不住摇了摇头,对他竖了一个大拇指,“你还真是一个……不孝子啊……”

“你……­干­活去,不要在我眼前出现。”苗述下了指令。

为了配合苗述,我夹着相片火速回了二楼。

刚把照片放回原来的位置,便听到苗­奶­­奶­的声音传来:“臭丫头,让你­干­点活,你又跑哪去了?”

我忙应了一声便往楼下跑。

我擦了把手问苗­奶­­奶­,“­奶­­奶­,中午想吃什么?我来做。”

苗­奶­­奶­白了我一眼,“当然是你来做,难不成我来做吗?”

我嘿嘿一笑,“不敢劳驾­奶­­奶­,还是小的来做。”我挪到厨房打开冰箱一看,里面要啥没啥,可真是愁坏了人。

我转身将围裙摘了,问苗­奶­­奶­:“­奶­­奶­,这附近哪里有超市或者市场之类的?”

苗­奶­­奶­不高兴地说:“你不知道这里是郊区吗?最近买菜的地方开车也要半个钟头。”

“开车?半个钟头?”我挠了挠头,这有钱人有什么好?住大房子又有什么好?连颗大白菜都买不到。

我说:“那我去买菜吧。”说完,我上三楼跟苗述借车钥匙。

苗述听说我要开他的车,顿时脸­色­有些难看,“你想都别想……”

我抱着胳膊,赌气往沙发上一坐,“好呀,大家都饿着吧,让­奶­­奶­也饿着吧。”

苗述想了想,恋恋不舍地掏出车钥匙,说:“那个……小心点开车……”我一把抓过钥匙,心里那个美啊,这辈子还没开过这么好的车呢?一会好好过过瘾。

可能是我的表情太过于窃喜或者是他对自己的靓车太不放心,总之,苗述在最后关头,忍不住起身说道:“我陪你去买菜……”

作者有话要说:做为一个痴心妄想想爬榜的人,默默看着小霸王们,真的感觉压力山大。嘤嘤嘤……

不完美勾引计划[12]

果然是足足开了二十几分钟,才见到一个中小型的超级市场。

这超市虽然不是很大,东西倒是挺全乎,我转了一圈随意挑了一些的新鲜蔬菜水果还有一些­肉­。来到收银台前,我对苗述使眼­色­,苗述扬眉,似乎不懂我的意图。

我压低声说:“三少爷,付钱哪……”

苗述严肃地说:“出门太急,没带。”

我心疼不已地掏出钱包付了款,然后不忘提醒他说:“我会记在账上的,结尾款的时候记得给我报销。”

苗述忍不住摇头,“我从来都不知道有人比我会算帐……”

听他这么一说,我忍不住笑出了声,原来我跟这厮还相互仰慕着,都很佩服对方的算帐能力。

折腾了大半个钟头,我终于是提着菜进了厨房,苗­奶­­奶­脸­色­铁青地站在厨房门口说:“怎么这么久?我还以为你们俩不管我这个老太太了呢?”

我手上没闲着,杀鱼洗菜根本没工夫搭理她。

苗­奶­­奶­自觉无趣,可却也没有离开,依旧站在那里滔滔不绝地数落我。我拿着几颗葱塞进她手中,“反正­奶­­奶­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干­点活,我们也能快点吃上饭……”

“你多大的胆子,敢用我­干­活,我一辈子都没­干­过活,你个臭丫头也太过分了吧?连姚丽珍都没敢这么使唤过我,谁给你的胆子……”苗­奶­­奶­极不高兴地将葱当成仇人一样扔在地上,就差踩两脚了。

我无奈地捡起葱重新递到她眼前,“­奶­­奶­,您看,有这说话的工夫,刚刚都摘完了。这也不是什么难的事情,你看,拉住最外面的那层皮,轻轻一扯,再把葱须揪了就行了……”我一边说一边给她做示范。

苗­奶­­奶­生气地一把抢了过去,“不是我不会,只是我不想做。不就是摘个葱嘛,有什么难的?”说完低头仔细地摘起了葱叶子。

我忍着笑意开始煎鱼。没想到认真摘菜的苗­奶­­奶­突然大声说:“鱼这么煎了还有什么营养,当然是要清蒸才行啦,你会不会做饭呀?”

我拿着锅铲不耐烦地说:“既然我做饭,就得听我的,要不然您可以选择不吃……”

苗­奶­­奶­本想发火,扯了扯嘴角最终却还是没有出声。

这老人家还真是越老越像孩子,万事顺着她吧,她就越来越任­性­,一旦不顺着她了,她反而变得很配合,真的是很有趣。

中午好不容易把几个菜端上了桌子,我摘了围裙上楼去请三少爷。

三少爷懒洋洋地下楼,然后等我盛好饭端到他眼皮底下,他又懒洋洋地接了过去不咸不淡地吃了起来。

我坐下来后偷偷观察苗­奶­­奶­,发觉她对我做的那条红烧鱼很感兴趣,其它的菜几乎都没动。我笑问:“­奶­­奶­,味道怎么样?是不是比清蒸的好吃?”

苗­奶­­奶­原本想伸去夹鱼的筷子顿时缩了回来,“一般般吧,好吃不到哪去……”

我故意板着脸说:“唉,真是浪费我一翻心意,既然­奶­­奶­不喜欢,那我自己吃。”说话间,我故意将装鱼的盘子拉到自己面前。

谁知苗­奶­­奶­动作很快地用筷子打了一下我的手背,“你这个臭丫头,怎么这么没礼貌,大家吃着饭呢?你乱动什么?”

我疼得倒抽一口凉气,不高兴地说:“­奶­­奶­,人家跟你开玩笑,你怎么下手这么狠啊?”

苗家三少爷看着我跟­奶­­奶­如此不和,反而心情大好似地看着热闹。

饭毕,三少爷碗一推便上了楼,苗­奶­­奶­也去了二楼午休。

我收拾完厨房,回到三楼终于将自己在沙发上放平倒下,这真的是比在婚礼现场还要忙活人啊?真得恭喜姚巫婆找到了一个如此痛快淋漓的报复方式。

苗三望着我,皱眉说:“你进来为什么不敲门?”

我翻了个身将自己扒在沙发上,“门是开着的呀……”

苗三不高兴地说:“门开着难道就不需要敲了吗?”

我见苗三不停数落我,忍不住从沙发上起身走到苗述身边故意说道:“你不觉得你已经输了吗?”

苗三说:“什么输了?”

我为难地说:“你的目的是让你妈越来越讨厌我,可是她却这么热情地将我接到你家来,只能说明一点,接触我的人都没办法讨厌我,这可怎么办呢?”

苗三冷笑,“那就是你工作失误,你自己想办法解决。”

唬不了他,还真是让人郁闷。我转身回沙发上躺下,可还没等我放平呢,便听到老太太又在楼下喊开了,“你又跑哪去了?活­干­完了吗?”

我愁眉苦脸地下楼,只见苗­奶­­奶­站在楼梯口等着我,面­色­不悦地说:“我说你­干­点活怎么老没个影,你这么糊弄老人家呀?”

我低头说:“­奶­­奶­,您让我歇会儿不成吗?”

苗­奶­­奶­说:“是你自己主动说要过来照顾我的呀,你不就是想讨好我吗?”

“谁说我主……对,­奶­­奶­,我是想着好好照顾您,可是我也不是铁打的呀,得劳逸结合,您说是吧?”

苗­奶­­奶­正想说话,苗三从楼上下来走到我身边,“跟我走……”

“臭小子,你带她上哪去?二楼窗帘还没洗呢?”苗­奶­­奶­说。

我以为苗三不忍心看我被老太太摧残,来解救于我水火,顿时好感激增。没想到苗三却说:“刚刚爷爷打电话来说让我带胜男过去给他看看。”

“没门,我不答应。”苗­奶­­奶­顿时气愤地说,“你们谁都别想去见那死老头。”

苗三上前将苗­奶­­奶­揽在怀中,“­奶­­奶­,您看爷爷都打电话来了,我们不去那不是不孝了,您不是总教育我要孝顺要听话嘛。”

苗­奶­­奶­果然是吃软不吃硬,见孙子撒娇,语气顿时便软了下来,“让她自己去,你在这里陪我,难得回来住两天,陪­奶­­奶­说说话……”苗­奶­­奶­此时的语气赶上一个撒娇的少女了。

苗三为难地望了望我,我忙摘掉围裙,“没事,我自己去,你们聊你们聊……”

因为可以短暂地逃避劳动,我欢快地奔出了大厅外,还不忘记对他们热情地挥手告别。

隔壁的宅子比­奶­­奶­住的那边小了不小,建筑风格有点像老北京的四合院。我拍了拍大木门,没一会儿从未给过我好脸­色­的孟姨便给我开了门。

大门一开,院中顿时香气扑鼻。我放眼一望,院中五颜六­色­的各式花草开了满满当当的一院子,美得分外耀眼。

院中一个白发老人独自坐在摇椅上摇着折扇,我突然有一种回到儿时,回到老房子里的旧时光,似乎见过这样的场景。

“爷爷……”我轻轻叫了一声。

苗爷爷微微笑了笑,我笑着走过去坐在摇椅旁边的小马扎上。

苗爷爷突然问:“你能应付那一家子怪人吗?”

苗爷爷如此直接,我被问得一愣,没敢接话只能是跟着嘿嘿笑了笑。

“老三怎么没过来?”苗爷爷又问。

“呃……他临时有点事情,让我先过来……”我硬着头皮说。

“是不是那老太婆不让他来?”

“老太婆?哦,呃……不是……”苗爷爷太直接,我跟着有点结巴。

“你会下棋吗?”苗爷爷突然问。

我好像有些应付不了苗爷爷的跳跃­性­思绪,跳着跳着我的半边脑袋也开始跳着疼了。

待我反应过来后,忙点了点头,“会的。”

苗爷爷似乎很高兴,忙伸手将棋盘从身旁端了过来,“那陪我下一盘,我让你一个车……”

我望着棋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实我想补充的是,我……只会下飞行棋跟五子棋……”说完我尴尬地嘿嘿了两声。

苗爷爷有些失望地望着我,尔后突然又说:“这样,你就坐在对面,我告诉你怎么走你就怎么走,总该可以吧?”

我笑,“爷爷,那您自已跟自己下不就行了?”

苗爷爷说:“那怎么能一样呢?”说完苗爷爷便将棋盘摆开,然后自己走一步指挥我走一步。

尔后,苗爷爷自己跟自己指挥着的我厮杀了一个钟头,最后和棋,看似心情还不赖。

我一看时间不早了,忙起身跟苗爷爷说:“对不起,爷爷,我得回去做饭了,我有空再来看您。”

苗爷爷见我要走,顿时有些失落,叹了口气对我挥了挥手就靠回了摇椅上。

回去之后,苗­奶­­奶­依旧没有什么好脸­色­,我也没出声自顾自在厨房里忙活。

等我给苗老太太跟苗三少爷张罗完晚餐,再侍候他们吃完,差不多已经九点了。

好在老人家睡得比较早,吃完饭没多久便回房去了。

我这个忙活了一天的苦逼女子也终于能够好好休息一下了。

回到三楼,三少爷大门紧闭,我足足挠了十多分钟的门,顶着湿发的三少爷才不耐烦地给我开了门,“有你这么样叫门的吗?既然我没来开肯定是在洗手间,你就不能等一会吗?”

打眼一瞧三少爷居然只穿了一条休闲长裤,赤|­祼­的上身覆着一层晶莹的水珠,我顿时心头一紧,忙将视线挪开,然后大声说:“有你这样的人吗?明知道我在外头,你就不能说一声你在洗澡,我不就走了吗?人家以为你是故意不给我开门的……”

“我没那么无聊……”苗三转身不再理我。

我望着他光­祼­的后背,忍不住提议,“那个,麻烦您……穿件衣服成不?”

苗三扬眉,“我不是穿着呢?”

我搓了搓额头,“上衣,谢谢……”

苗三陡然挂起一丝坏笑,“对了,关于昨天的推测,我们还没讨论完……”

我皱眉,“什么推测?讨论什么?”

苗三突然凑近我身前,“关于你的,你是不是还是……你懂的?”

除了秦香莲,我这辈子没跟男­性­如此亲密交谈过。虽然平时经常与秦香莲厮混,可是他却是一个很有原则的男人,就是再怎么疯闹他,他也坚决不会在我面前露两点。可此时,这个上半身赤­祼­的男人如此贴近地挨着我,我顿时有一种呼吸不上来的压迫感。半晌,我见他没有后退的意识,终于怒吼道:“老子跟男人过夜的时候你还没长毛呢?”

苗三:“……”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有没有嗅到JQ的味道,嗯哼~~

有人给我提议说隔日更霸王能少一些,我在认真考虑这个问题。

不完美勾引计划[13]

苗三沉默了半晌,终于是爆发了一阵惊天动地的狂笑。

我咬牙望着他,尴尬地说:“我说的毛不是你想的毛……”

苗三很费力地忍下了笑意,“那请您明示。”

我忍不住愤怒地推开面前这堵赤|­祼­的人墙,“随你怎么想……”

苗三终于平静下来认真地说:“那个,我很好奇,你过夜的男人是……”

这年头人都变态了,老Chu女反要被人笑话了。所以,我死都不会跟他承认自己生命中只跟秦香莲这种­性­别模糊的极品睡过觉的。

于是,我选择沉默。

苗三顿时又笑了起来,“我可没那么容易骗的……”

“我的事情本来就与你无关,我管你信不信。”说完我将自己往沙发上一靠。

苗三又凑到我身侧,声音有些朦胧地说:“既然大家都是成年男女,不如我们……”

我忙从沙发上跳起来往后连退了两步,期间还不小心将自己的腿撞在了茶几上,顿时疼得我直抽凉气。虽然心头紧张万分,可是嘴上还是冷静地说:“对不起,我这人不滥交的,最重要的是,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苗三一步步靠近到我身边,“那敢问你喜欢什么样的类型?”

“正直含蓄、行为检点,不强人所难、不欺负弱小,尊重女­性­,绝不会以强硬的手段逼迫别人满足自己的私欲……”我一边像念经一样说着一边不停往后退。

苗三笑得一脸欠揍还在步步逼近我,“听你这么说来,我似乎真不是你喜欢的类似呢?”

不知不觉我已经靠到了通往了阳台的玻璃门上,且毫无退路。苗三一大步向前直接将我控制在自己的范围内,“这可怎么办呢?你刚刚说的那些缺点似乎我都有,由其是最后一条……”

一张厚颜无耻的脸近在眼前,我逼自己冷静冷静再冷静。冷静下来的我突然想到了防狼术最毒辣的一招:断子绝孙脚。于是我想都没想便抬起膝盖像他的命根子顶去……

不过似乎他早有防备,在我抬起腿的一瞬间他便很敏捷地伸手摁住我的膝盖,由于情况太紧急,于是我重心不稳的身体陡然向地板倒去。慌乱之中,我似乎单手抓住了窗帘,而窗帘却因为我身体的重力被我‘哗啦’一下扯了开来,而伸手想拉住我的苗述也因为我身体的重量而跟我还有窗帘一起滚在了地上……

此时的我跟苗三居然被窗纱缠在一起,而且我们的身体还颇有点难分难舍的肢体表现。这一刻,我才知道那些烂剧的狗血剧情是真有可能发生的,我发誓我余胜男以后再也不会乱嘲笑编剧了。

而且现在的我越紧张越挣扎,越挣扎我们俩个便被窗纱缠得越紧,而且此时这么一具雄­性­躯体毫无空隙地压在我身上,我甚至闻到了一种从未在秦香莲身上散发出来过的雄­性­气息。

此时,我的身体跟苗三的身体紧密贴合,只有一层自己薄薄的衣物相隔,我顿时感觉身体所有的热血全都涌到了面颊。而苗三却很淡定地回手扯着窗纱笑说:“以前目测,我以为你只有A+,今天证实之后,没想到……没想到你……最多也就是个A。”

我顿时咬死他的心情都有了。半晌,头发散乱的我终于狼狈地从窗纱里面爬了出来。苗三也起身用脚轻轻将窗帘踢开,抱着胳膊望着我。

“变态!”这是我平静下来之后说的第一句话。

“你们俩……­干­嘛呢?深更半夜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苗­奶­­奶­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我忙紧张地回头。

苗三平静地说:“胜男说明天要洗窗帘,我正帮她卸下来呢,­奶­­奶­您怎么还没睡?”

苗­奶­­奶­眉头一紧,“一对­精­神病,大晚上卸什么窗帘……”说完便转身下楼,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回头对我说,“不是我说你,你明明自己能做的事情,怎么就非得使唤老三呢?”

我垂下头,“下回不敢了……”

苗­奶­­奶­这才放心地下楼了。

我愤恨地回头盯着苗三,苗三无所谓地耸耸肩,我气得打开门将自己搁在阳台上冷静。

半晌,苗三半靠在床上说着风凉话,“难道你打算今天在外头过夜了?”

我没有回头,冷冷地说:“我不会再跟禽兽同处一室的。”

苗三拿起遥控将房间的大灯全部关掉,只留一盏昏暗的床头灯,“那你好好在外头待着吧……”

我靠在扶手上吹了半天凉风才让自己真正冷静下来。

半晌,我转头惊恐地对着房内的苗三说:“你快来看,是不是有人进来院里了?”

苗三起身下床光着脚便走了过来,站到我身边,“怎么了?”

我往院子的黑暗处一指,“那里,你看,有动静,我刚刚好像看到有黑影在那里动,你仔细看……”

苗三果然顺着我指的方向仔细认真地瞧,“哪啊?我怎么没看见,你是不是眼花了?”

我慢慢往后退,“你再仔细看,真的有黑影,真的有……”说话间我已经退回到房内,然后趁他转头想问我之际,“啪”一声将玻璃推拉门合上,顺手又将门锁从里头给锁了。

苗三顿时就反应了过来,不过已经晚了。

我抱着胳膊带着笑意,“最需要睡阳台的就是你,变态!”

苗三眉头皱得紧紧的,“我给你三秒钟,一……二……”

“三四五六七八九十……我帮你数了,你能将我怎么招?”我抖着肩膀笑得很用力。

苗三双眼眯成一条线,“余胜男,我给你最后的机会……”

我无所谓地转身,然后脱了鞋子踩在三少爷洁白的床榻之上,呈大字型倒了下去,“哎呀,这沙发再高级还是没有床舒服呀。三少爷,我今天决定征用您的床了,委屈您睡阳台的躺椅将就一晚吧,吹吹自然风对你有好处。”我将双手枕着脑后,望着月光下­祼­着上半身的三少爷光着脚踩在阳台上,我的心情瞬间变得异常美好。

只是三少爷却没有我想象中的气急败坏,反而双手交叉抱在胸前,面上竟然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这厮该不会让我气傻了吧?

“余胜男,你会后悔的……”苗三突然笑了起来。

我被他笑得心里有些发毛。清了清嗓子,死撑着说:“你以为我怕你啊?我实话告诉你吧,我这人吃软不吃硬,你要是态度好点,低个头认个错然后再乞求一下我,说不准我就将您放进来了,其实我这人心挺软的……”

苗三不为所动,而是伸手在门边摸了一件东西出来顺手便Сhā进了钥匙孔。待我从惊恐中回过神来之时,第一时间便从大床上弹了起来往外逃。

不过,似乎晚了。

因为成功进屋之后的苗三并没急着抓我,反而像是早有预见一般率先堵在了门口拦截我。这人不但狡猾,且一肚子坏水。

苗三反手将门锁住之后,便愤怒地逼近我,我忙绕回床边,尽可能保持着离他最远的位置。

苗三见抓我不到,直接踩在床上三步两步便来到了我面前,我吓得忍不住使劲推了他一把,谁知今晚上居然发生了第二起滚到一起的悲剧,苗三趁机翻身将我压在了身下,双手紧紧摁住了我的胳膊,顿时之间,我便一动也动不了了。

“你再跑啊?你再把我关在阳台啊?你再跟我贫啊?你再跟我说让我求你呀?”苗三似乎被气得不轻,短短一句话,感觉他是狠狠咬着牙硬挤出来的。

“英雄,我不敢了……”敌上我下,敌强我弱,我很没种地求饶。

苗三冷笑,“你刚刚的猖狂劲去哪了?就求饶了?这多没意思?”

苗三居高临下地望着我,我们的肢体语言实在太过于暧昧。我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对不起,我刚刚逗您玩儿呢?”

苗三眯着双眼,“我是那种可以被你逗着玩的人吗?”

我连忙摇头,“不是,完全不是……”

苗三丝毫未解气,“我说了你会后悔的……”说完他低头认真地望着我,突然之间低头将­唇­凑近了我的­唇­边,在我还没搞清楚他的意图之时,他已经将­唇­覆上了我的­唇­边……

我大脑顿时像被扔了一颗原子弹,触电一般愤怒地推开了他。苗三反而像是比我受到的惊吓还要大,坐在床的另一边紧紧皱着眉头望着我……

我喘着粗气喊道:“你他妈地想­干­嘛?”

苗三蹭一下起身,“我还想问你呢?刚刚怎么回事?你主动的,是不是?你勾引我了?”

我也蹭得起身,冲他怒吼:“你他妈放屁!”

“余胜男,你刚刚一定对我做了什么?要不然怎么会……怎么会……”也不知道苗三中了什么邪,整个人仿佛比我还要慌乱,说的话也是颠三倒四,“不对不对,刚刚明明是你故意气我的,然后我很生气,我生气了,然后,我就生气……”

苗三这一刻跟鬼上身没有两样,刚刚明明是他占老子便宜,怎么现在看起来像是老子强|暴了他一样。

我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你……没事吧?”

苗三理都没理我转身便进了洗手间,没一会儿我见他满面是水的走了出来。他似乎是洗了把脸,可依旧未能平静,又在我面前来回踱了几步。我盯着此时怪异至极的男人,一声也不敢吭。

苗三走来走去了好几个来回,突然伸手抓着我的胳膊,猛然将我拉近到眼前,低头说:“为了证明刚刚那是意外,我们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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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会发生什么哩?咦嘻嘻,这回能搓手了吧?

好吧,我为了爱我的人跟我爱的人,我还在坚持日更。让鲜花来得再猛烈一些吧。

不完美勾引计划[14]

我惊恐地瞪着眼珠子,“你……你是不是疯了?”

苗三丝毫没理会我的抗拒,伸出手掌便固定在我脑后。他手臂很用力,以至于我根本无法动弹分毫,唯有惊恐万分的望着面前这张俊俏的脸与我越来越近……

就在他鼻间离我的鼻间还有0.01厘米,我已经变成斗­鸡­眼了的时候,他突然推开了我。苗三向后连退了三步,一脸嫌弃地说:“我就说嘛,刚刚是意外,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看你,要身材没身材,要长相没长相……”说完,他话锋一转,“我困了,去睡觉……”

可是他却没有回自己的床,而是离开了房间,并且是狠狠地摔门而去的。

妈的,他在肢体上羞辱了老子不过瘾,居然还要用恶毒语言再伤害我一通,人渣!

我在沙发上辗转反侧,总是担心这人渣会突然回来,结果是:他一夜未归。

***************

第二天一早起床,我顶着黑眼圈下楼,对于要见到苗三我是会尴尬,还是我会突然发狂冲过去暴打他这件事情上我对自己始终未能猜透。

不过,庆幸的是,苗­奶­­奶­告诉我,苗三一大清早便驾车离去了。

我心头跟着一松,可还没来得及欢喜便被苗­奶­­奶­给我安排的日程表给彻底击垮了。

洗衣服、擦玻璃,这些零碎小活也就算了,最后一条:将前院的小树苗移到后院。

我问原因,答曰:后院的阳光比较充足。

好吧,既然老佛像决定的事情,我只有照办。

当我找到那棵小树苗的时候,望着这棵足足有我两人高的树­干­忧郁极了。我仰望着这棵一天到晚至少能晒到二十四个小时阳光跟月光的‘小’树苗,再看看拿在手中的小铲子,瞬间我就崩溃了。

我转头望向站在二楼露台吃着冰棍的苗­奶­­奶­,“­奶­­奶­,我虽然叫余胜男,可是并不代表我是男人呀,您实在高估我的能力了。”

距离这么远,我都能感觉到苗­奶­­奶­眼中闪过一道狡黠笑意,“我不管过程,我只要结果。”

我终于知道苗三的基因是遗传到谁了?

可我想不明白的是,苗­奶­­奶­七八十岁的人了,没事看看电视睡睡小觉多好呀,怎么这么多­精­力来捉弄别人呢?

我围着那棵‘小’树苗足足转了八圈也没能想到方法将它活着挪到后院去。

这时,穿着睡袍的姚巫婆打了个哈欠踩着小步走到了院子里。她抱着胳膊皮笑­肉­不笑,假惺惺地说:“胜男啊,辛苦了,幸好家里有你,谢谢啦……”

我小声微笑说:“别谢,谢了我怎好意思收您钱呢?”

姚巫婆笑容瞬间冻结,可没有两秒钟,又挂起笑意并且亲昵地拍拍我肩头,“好好­干­,年轻人。”

这时,苗­奶­­奶­在露台上面大声说:“丽珍,你怎么才起床?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是不是我儿子不在家,你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你知不知道要给晚辈起个好头?你看我什么时候像你这么晚起过床?”

姚丽珍顿时脸­色­一变,回头赔着笑说:“妈,我早就起来了,只是还没换衣服……”

苗­奶­­奶­生气地说:“那还不快去换衣服,跟胜男一起把树挪喽……”

姚丽珍:“……”

我嘻嘻一笑望向她。

姚丽珍瞪了我一眼无奈地回屋去换衣服了。

后来,变成了我跟姚丽珍两个人围着树­干­发愁,这回苗­奶­­奶­从吃冰棍换成了磕瓜子。

这时,院子的墙头上突然伸出一个脑袋,我跟姚丽珍同时吓了一跳,仔细一看是苗爷爷,我忙友好地冲他招手,姚丽珍则低头恭敬地叫了一声:“爸。”

“丫头,你­干­嘛呢?”苗爷爷问我。

我正想汇报的时候,在露台已经发现了苗爷爷的苗­奶­­奶­,顿时气愤地大声说:“死老头,我告诉你,你再爬我家墙头,我报警抓你。”

苗爷爷不甘示弱地说:“老太婆!你睁大眼睛看看,这也是我家的墙头。”

一墙之隔,还真难鉴定这到底是谁家的墙头。不过,这一对离异老夫妻的相处方式倒是非常另类,离婚快半个世纪了,我都还能感觉到他们彼此之间那旺盛的怒火。

苗­奶­­奶­顿时没话说了,踱了几步之后说:“墙这边的事情,你少管。”

苗爷爷冷笑一声,“你说不管我就不管了吗?这也是我儿媳­妇­跟孙媳­妇­。”说完望着我说,“孙媳­妇­,你听我的,把树杈都修剪掉,只留主­干­,然后沿着树­干­四圏离根远一些开始挖土,差不多的时候一拔就出来了……”

我伸出三个手指头做了个‘OK’的手势。这时姚丽珍说:“爸,您快下去吧,很危险呀。”

苗爷爷对露台上的苗­奶­­奶­瞪了一眼说:“丽珍啊,你们照我的话做,不行再告诉我。”说完便缩回了脑袋。

这时,姚丽珍突然接起了手机:“嗯……好,没问题,我这就来。”说完一挂电话,笑望着我说:“真是对不起喽,我要出门,你就按照爷爷说的做,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说完一转身便回了屋。

大概十分钟后,姚丽珍收拾得异常光鲜华贵在我愤恨的目光下驾车离去了。

苗­奶­­奶­顿时对着姚丽珍的车ρi股咆哮,“姚丽珍你又上哪去?”不过,姚丽珍的红­色­车子已经转弯走远了。

“发什么愣,还不快点­干­活。”果然,苗­奶­­奶­将气又撒在了我身上,

我撇了撇嘴开始踩着凳子剪树叉。不过,按照苗老爷子的方法倒是真的很快就将那棵‘小’树苗从地里挖了起来。好在这棵小树虽然挺高,但是树­干­倒是不粗,我虽然不能将它扛在肩上,至少在地上拖着走还是没有问题的。

苗­奶­­奶­顿时又开始紧张地大喊:“树根!注意点树根呀。”

我“哦”了一声,变成抱着树根把树杈放在地上拖着行走,果然苗­奶­­奶­还是很不满。不过我也不管她了,装听不见一般拖着树杈闷头往后院走。

走到后院,我心想这回该能躲避一下苗­奶­­奶­的追杀了,至少耳根子能清静一会了。于是,我坐在后院台阶上先偷会懒,可没想到苗­奶­­奶­的声音突然间又传了过来。

我吓一激灵,顿时抬头看,靠,居然二楼对着后院的方向也有个小露台。女包工头子早已将办公室搬到了这里,我哭……

*******************

我忙活了大半天,苗­奶­­奶­终于进入了她的午睡时间。

散了架一般的我从冰箱里拎出两根冰棍便去一院之隔的苗爷爷家敲门。

“门没锁,进来吧。”苗爷爷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嘻嘻笑着推开了门,“爷爷,我看你来啦。”

苗爷爷依旧坐在摇椅上摇着那把旧旧的折扇。我将手中的冰棍打开了一根递给他,他笑着接了过去。我将自己手里的那根也打开,然后坐在旁边的小马扎跟爷爷聊天。

“刁老太太睡觉啦?”苗爷爷问。

我一听‘刁老太太’,差点没笑出声,不过我还是忍了下来,故作悲伤地说:“嗯,要不然,我哪有空啊。”

苗爷爷突然笑了起来,“老三呢?”

我想到昨天晚上苗三莫名其妙的行为,心情顿时有些愤恨,“不知道,一大早就出去了。”

苗爷爷又摇了摇扇子,却没再说话。这让我有些心虚,因为我不知道那天自己跟苗三的谈话他听到了多少?他到底又知不知道我跟苗三的这种协议关系?

不过既然他没主动问,我更加不会主动提的。

我装疯卖傻地找着话题,“呀,爷爷,这扇子上的字是您题的吗?写得真好看。”

苗爷爷自豪一笑,将扇子展开递到我眼前,“你看这印章……”

低头一看,方块印章里的笔划绕来绕去,我完全不认识。于是,我扯着笑说:“爷爷,您这印章好……特别……”

苗爷爷瞪了我一眼,“这是小篆。”

“小元是谁呀?”我忍不住问。

苗爷爷用孺子不可教也的眼神望着我摇了摇头,说:“这是老三的印章。”

我“哦”了一声,顿时惊奇地问:“这扇子上的字是……苗述写的?”

苗爷爷自豪地“嗯”了一声,然后将扇子转到反面,“你看,这还有老三画的画呢?那时候他才十几岁。”

我一看顿时没笑出声,人家有才气的艺术爱好者,为了表现自己的清新脱俗,都爱从梅兰竹菊下笔练手,可是这厮居然画了两个鸳鸯。原来苗三这猥琐劲儿是从少年就养成了的?

我附和着苗爷爷说:“原来苗述这么有才华的呀?我真的一点没看出来。”虽然这句话有点假,但是我发誓后半句绝对是发自肺腑的。

苗爷爷又有些失落地说:“可惜这孩子生­性­叛逆,也或许是我们对他逼太紧了,后来他就再也不碰毛笔了,不写字更不画画了。”说完苗爷爷叹了口气。

******************

我估摸着苗­奶­­奶­快要醒了,便起身跟苗爷爷告辞。

回到家刚拿着拖把开始擦地的时候,苗­奶­­奶­便醒了,我故意装作擦了把汗,“­奶­­奶­您醒啦……”

苗­奶­­奶­见我工作态度不错,点了点头对我扯了扯嘴角,我这才松了口气。

擦好大厅的地面,我这条老腰已经基本断掉。我撑着腰正想去厨房做晚饭的时候,我们猥琐叛逆的艺术家的车子居然缓缓驶进了院子……

作者有话要说:姑娘们,俺来啦,今天更晚了,让大家久等啦

周末快乐哈,我估计周末大家都出门去得瑟了,没谁像我这么苦闷在家里宅着吧?

不完美勾引计划[15]

我设想过许多种见到苗三时自己的反应,只是事实却往我完全无法估计的一面发展去了。

话说明明受害者是我,可为何行凶者仿佛昨天被我轻浮了似的一脸老大不高兴。道歉的话他不说也就罢了,只是给一个歉意的眼神应该不为过吧?可是这厮居然连眼神都没在我身上停留过便直接上了三楼。

我这么一大坨空气,还挥舞着锅铲子,他没有理由瞧我不见吧?

所以,很显然他是故意的!

我窝了一肚子的火将晚饭给做了出来。

苗­奶­­奶­往餐桌前一坐,吩咐我说:“傻站着­干­嘛,快去叫老三下来吃饭啊,一点机灵劲儿都没有!”

我心不甘情不愿地上楼。

苗三的房间门开着,透过没挂窗帘的落地窗,我看到苗三正靠在阳台的藤椅上。

我硬着头皮走到他身边,冷着脸说:“吃饭了。”

苗三没出声,看也没看我一眼便起身打算下楼,气得我在他身后暗暗骂脏话。

还没走出房间,苗三突然回头说:“你别以为你不出声,我就不知道你在心里说什么了?”

我微一愣神,“那你说来听听我刚刚在心里说什么了?”

苗三顿时莫名其妙地开始发火,“你,余胜男,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跟我说话,不准靠近我五步之内,听到没有?”

我嗤笑,“那敢情好啊,我谢谢你了嘿。”

“记住,我们只是雇佣关系,不许进行夹带私人感情的谈话。”苗三认真补充。

我大笑三声,“太好了,从现在开始呗。”

面对我如此配合,苗三似乎更加愤怒,原本想说些什么,却一扭头下了楼。

晚餐过后,苗三­阴­郁地上楼。待我收拾完毕上到三楼的时候,苗述头发微湿,显然刚沐浴不久。我捡了件衣服便去到二楼的洗手间洗了个澡,然后又折回了三楼。

苗三没在房间。由于我头发有些湿,便站在阳台上吹自然风。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在包里一顿翻找,一看是秦香莲,我忙接了起来。

“余胜男!”伴随着秦香莲一声高八度地呼唤,我耳膜跟着一震,险些聋了。我还没说话呢,秦香莲又喊了起来,“这两天你死哪去了,我这都给你打一百多个电话了,我想着这回再联系不上你,我就去报警了。”

我突然想起,离开这几天确实忘记跟秦香莲联系,忙说:“对不起亲爱的,走得太匆忙了,所以没来得及跟你说,而且这两天我忙得要死,手机也没放在身边。”

“你到底忙什么呢?我打到你们公司,你同事说你请假了?靠,你去哪都不告诉我的呀?你有没有良心啊?还有啊,余叔又去哪了啊?”

秦香莲丢了一大堆问题给我,我实在不知道先回答哪个,“我爸现在很好,你不用担心,余下的情况很复杂,咱们明天见面再说。”秦香莲“哼”了一声,看样子还是没消气。

于是,我赔笑哄道:“亲爱的,这回真的是特殊情况,以后我再也不敢了,保证二十四小时跟你汇报行踪,别生我气了,乖嘛……”

秦香莲的语气终于是软了下来,“人家胆心死你了……没良心的东西……”

秦香莲的少女之心越是­肉­麻他越觉得受用,近两年我都是用这种能激起自己一身寒意的方式来对付愤怒中的秦香莲,而且,相当之管用。

听秦香莲还有些哀怨,我笑说:“别气啦,来来来,亲一个……么……”我刚“么”出一声,耳旁的手机突然被人拿走,我被吓得一激灵,转头一瞧,苗三不知道什么时候跟游魂一样地在我身后拿着我的手机冷眼瞧着我。

“你神经病啊?想吓死人吗?”我摁着胸口不高兴地冲他喊。

苗三反而更加恼火地说:“你再这么没有职业道德,小心我扣你的钱。”

我抱起胳膊冷笑,“我怎么没有职业道德了?你说来我听听……”

苗三压低声说:“你知道­奶­­奶­住二楼,你反而站在阳台上跟别的男人在电话里打情骂俏,你是不是生怕她不知道我们的关系?”

我一听他说得倒是在理,于是语气也软了下来,很有职业道德地跟雇主解释说:“电话那边是……”

苗三似乎不想听我解释,反而不屑地打断我,“既然在我家,你就得检点,不要给我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怎么不检点了?”我顿时不高兴地打断了他。

苗三冷着脸说:“你自己明白。”

“我不明白!”

“那你自己想明白去……”说完,苗三转头回屋。

我气得想都没想便跟了进去,“苗先生,我告诉您,我只是收钱做我应该做的,我也拜托您别因为自己的心情不好就将无名火引发到无辜的人身上!”

苗三回:“我只是公事公办而已。”

我冷笑:“那我试问昨天您对雇员肢体上的调戏,我是否有权力申请­精­神上的补偿呢?”

苗三似乎也想到了昨晚的画面,面­色­顿时一僵,“那是你勾引我的……”

我再冷笑:“我勾引你?我脑子进水了才勾引你!”

苗三顿时伸手将我提到镜子面前,然后指着镜子对我说:“你自己看看你自己,长相身材,你有哪点优势值得我调戏你?”

我一反手甩开他的手臂,狠狠咬着自己的下­唇­望着他,甚至眼眶中有湿润的雾气呈现。

苗三见我一声不吭,表情似带着一丝歉意,“那个……嗯,我刚刚仔细瞧了一下,你也不是一无是处,要是悉心打扮一下,应该……勉强还是可以看的……”

“王八蛋!”我感觉自己眼角有热烫的液体流了出来。

苗三顿时乱了手脚,“你看,我刚刚跟你开玩笑的,你也不是开不起玩笑的人哪。其实你长得不差的,至于身材……在你这个身高里面算是比较优秀的,真的,没骗你……”

苗三又说:“这样吧,今晚我让你睡床,我去睡客房,我现在就走……这就走……”说完一边转回头看我表情一边出了屋。

待苗三彻底离开,我忙揉了揉刚刚被自己用力咬过的嘴­唇­,抹去眼角的泪,靠,还真疼,疼得老子真流出眼泪来了。

不过,忍一时皮­肉­之苦,换来了一整晚的优质睡眠,一个字,值!

话是这么说,我在睡前还是忍不住去镜子那对自己进行了一番细细地端详……

我真有这么不堪吗?虽然眼睛不算大,可人家难得还是双眼皮呢?皮肤虽然不算白,至少还算红润吧?个子虽然不高,至少咱还算匀称吧?

安慰完自己,我心满意足地倒在苗三的大床上睡了过去。

**********************

第二天一早,我做好了早餐,苗­奶­­奶­跟姚丽珍还有苗三一起下了楼。

趁着苗­奶­­奶­跟苗三热切交谈心情尚好,我低声请求:“­奶­­奶­,一会儿我把活都­干­完了,能不能去看看我爸爸?”

苗­奶­­奶­脸­色­顿时一变,苗三却抢着开口,“胜男这么孝顺,­奶­­奶­怎么可能不同意呢?是吧,­奶­­奶­?”苗­奶­­奶­听自己孙子这么说,将面上的戾气隐去,笑说:“嗯,给你爸爸带个好。”

我嘿嘿一笑,当然不忘记对苗三递个感激的眼神。不过,苗三却无视我,低头认真吃起早餐。

这时,姚丽珍说:“记得快去快回啊,省得­奶­­奶­挂念你。”

我“嗯”了一声,面­色­平静,心情却十分烦躁。

待我收拾妥当离开苗三家的时候已经快要中午了,我勤劳捣腾着自己的11路将近十多分钟,也没有见到传说中的公交站台。

这里是富人区,家家户户都是跑车豪车的,谁需要做公交车啊,连出租车的影子都见不着啊见不着。

我垂头丧气地一直往富人区外挪动,这时,突然有人在我身后拼命摁喇叭。靠,老子都已经这么靠边走了,有钱人们,您们还想怎么样?没公交没出租车也就算了,难道连走道也不行吗?

这么想着,我愤怒地回头,“摁个鬼你摁……”我一看居然是苗三的车子,忙收声换上笑脸说:“三少爷,真巧啊,您不介意捎上民女一段吧?”

三少爷戴着墨镜我看不出表情,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并没有拒绝,于是我第一时间厚着老脸坐上了副驾。

车子在前进,可是三少爷依旧一句话也没说,狭小的空间其实有些尴尬,我没话找话说:“您也出门哈,真巧,呵呵呵呵……”

苗三仍不说话,我也开始沉默。过了半晌,我想了想说:“该不会……你是故意跟出来送我的吧?”

苗三顿时回嘴,“你以为你是谁?”

我嘿嘿笑着:“我随便一说,您别往心里去……”

苗三突然一脚刹车,摘了墨镜望着我冷冷地说了两个字:“下车……”

我慌了,忙赔笑,“别介,人家跟你说笑呢?小的该死,真的是胡说的,您身份如此高贵,怎么能特意跟出来送我呢?”

苗三没说话,眼神坚定地望着我,似乎我不下车,他就会将车停在这里一直到地老天荒。

我带着对自己这张乱说话的破嘴的怨恨被苗三赶下了车,苗三在我关上车门的一刹那便向前开走了。

这人居然说翻脸就翻脸,善变得跟一位更年期­妇­女似的。

我正这么想着,突然发觉苗三的车子在不远处停了下来。我心头一喜忙欢快地奔了过去,心想:这厮还有点良心。

我正想拉门,苗三却将车窗摇了下来,“我想提醒你,从这里走到最近的公交车站,最快还得半个小时。”

我微微有点愣神,“然后呢?”

“我只是回来跟你说‘再见’而已……”说完,一踩油门,车子绝尘而去,独留我傻站在原地半晌才想起骂两句脏话。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去打球了,现在基本处于瘫痪状态,偶爬去歇着了,姑娘们晚安~~~~~嗳嗳嗳嗳你~~!!!

不完美勾引计划[16]

在我濒临崩溃的前一刻,终于是看到了那可爱的公交车站。

等我兜兜转转赶到疗养院的时候,秦香莲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了。秦香莲正带着我爸在疗养院的餐厅吃午饭,我满头大汗放下包,把面前的冰水一口气灌了进去,才找回了几缕魂魄。

秦香莲说:“余胜男,你是不是去卖身了?”

“吖……”我被秦香莲问得一头雾水。

“你哪来的钱将余叔送这么好的地方?”秦香莲面­色­有些担忧。

于是,我将这几天的遭遇加奇遇给秦香莲大致说了一下,秦香莲认真地听完,突然急切地问:“那苗述到底是不是gay?”

我本以为秦香莲会深度关心一下我,没想到他居然还对苗三那变态念念不忘。我瞪了他一眼,然后不再理他。我见我爸正在认真地吃着饭,于是轻声问:“爸,这两天在这里还习惯吗?”

我爸认真想了想,“挺好的,可还是没有家里好……”

我搓了搓额头,“爸,我这两天还要出差,出完差第一时间就接您回家。”

我爸又说:“你妹快放学了吧?赶快去接她吧。”

我爸又开始糊涂了,我忙点头,“好,马上就去。”

我胡乱吃了两口东西,与老秦一起将我爸送给护理人员便离开了疗养院。

我跟秦香莲并肩在大街上瞎溜达,秦香莲侧首有些担忧地问:“男男,你有什么打算?”

我看秦香莲这么正经,反而让我有些不习惯了,于是,我故意说道:“跟巫婆呣子战斗,然后拿到钱走人。”

秦香莲拐了我一眼,“就你那智商?”

我叹了口气抱住秦香莲的胳膊,将脑袋靠在他肩上,“亲爱的,我好烦躁,我要照顾我爸就没时间挣钱,去挣钱了就没办法照顾我爸,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尤其是我爱的人还不爱我……”

秦香莲笑说:“梁森这种­性­格的男人就必须得你主动,实在不行,把他灌醉,然后生米煮成熟饭,他即使不爱你,以他的­性­格来说,他肯定也会逼着自己对你负责任的。”

我赞赏地点头夸奖他:“老秦,你还真……下流……”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是想想秦香莲说得其实挺有道理的。

秦香莲仰着下巴笑,“我下流,你以为你不说,我难道就不知道这种事情你都不知道盘算多少回了。不过话说回来,你平时都没问题,怎么一到梁森面前就跟个大呆瓜似的,你要表现女人魅力,你懂不?”

我不高兴地点头,“对啊对啊,像你这种……女人魅力。”

“余胜男,我可告诉你,你要是再敢说我娘,人家就……再也不理你了,哼!”

这还不娘,试问啥样叫娘?

秦香莲突然话锋一转,“其实你也真是死心眼,认准那个闷葫芦梁森,其实你有没有想过苗公子也挺不错的呀。”

我顿时惊恐地望着秦香莲,“老秦我跟你讲,他除了一张好皮囊,这人简直一无是处……”

秦香莲眼珠子一转,“男男,你搞错了吧?我怎么听老李说他开了一家投资公司,可是少见的有为青年。”

我嗤笑,“那还不是因为家里有钱,我家要是有钱,我也能做有为青年。”

秦香莲微笑摇了摇头。

说话间,我的电话响了起来,我低头一看,还真是说扫把星扫把星就到啊。我皱着眉头接了起来……

“余胜男,现在几点了?”扫把星张口便问。

“三点四十五分,怎么了?”我如实说。

苗三语气不悦,“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我不是说好晚上回去的吗?现在还是我自己的时间,请您不要­干­涉我的私人时间,谢谢。”我不高兴地说。

苗三顿了顿,“­奶­­奶­急着找你,你在哪?我去接你。”

“­奶­­奶­怎么了?”我忍不住问。

“我不知道,反正一直找你……”苗三语气软了下来。

我大概说了自己的位置便挂了电话,望向秦香莲的时候,居然觉得他嘴角的笑意有一丝诡异。

我跟秦香莲在路边的一个果汁店坐着混时间,没等多一会儿,苗三的车子便停到了门前,我跟秦香莲从店里走了出来。

我回头跟秦香莲道别,秦香莲跟鬼上身似的,突然将我拉回来在我额头亲了一下。我忍不住皱眉望他,虽然说跟老秦平时肢体接触不少,但是像这种亲密程度也只有在酒后才会发生。虽然说我也经常会在酒后捧着秦香莲的脸用力亲很响,可是这大白天他到底发什么疯啊?

秦香莲亲完我额头,便对我挤眉弄眼,我挠了挠头还是始终不能够了解秦姑娘是哪根筋搭不对了。

这时,苗三摇下车窗皱眉冷漠地问:“你到底能不能走了?”

我莫名其妙瞪了一眼秦香莲,他依旧笑得一脸­奸­诈。我也懒得再去考究他,便转身上了车。

一路上,苗三都没说话,我更加不想主动找他说话。

刚回到家,便看见姚丽珍迎了出来,“回来得刚好,晚饭你来做吧。”

我点了点头便进了屋。我看见­奶­­奶­在坐在厅里看电视,忍不住问:“­奶­­奶­,您急着找我有什么事吗?”

苗­奶­­奶­微微一怔,“我?找你?”

这时,苗三收住上楼的脚步,“下午您不是问了我好几回余胜男怎么还没回来吗?”

“我问了吗?”苗­奶­­奶­疑惑地说。

苗三笑说:“当然,您睡了个午觉给忘了。”

我大概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于是,瞪了一眼苗三,转身便进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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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苗三一直没回房间,我心头窃喜,想着他肯定是去住客房,今晚应该不会上来了。

我关上房门,很放心地进洗手间洗澡。

洗完澡我发觉自己竟然忘记拿睡衣,想想反正外头也没人,于是我围着浴巾便走了出去。就在我弯腰认真地找睡衣的时候,突然发觉房门被推开了……

我顿时紧张地回头,却发觉苗三站在门前,他见我这身打扮,也有些愣住。

我摁紧胸口的浴巾,“你会不会敲门?有没有礼貌?”

苗三突然将门随手一关,走近我说:“你还不承认自己在费尽心思勾引我?”

我还真是哭笑不得,“麻烦您先出去,等我换好衣服,咱们再讨论这个问题好吗?”

苗三笑着走近我身边,“既然你如此费心,我不给点表示,你是不是会失望呢?”

我连着后退了好几步,“苗三,我告诉你,你可别太过分了。”

苗三又跟了几步,一把拉住我的手臂,将我拽到身前,低头说:“你这个女人看着疯疯傻傻,我还真没有想到,你这么有心计?还有,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巧合,也是你一手安排的吧?”

我气急败坏,开始胡言乱语,“三少爷,我求您别自我感觉这么好?我余胜男从从来来都没想想过勾引你。倒是你,为什么总揪着我不放?两种可能,要么我们有深仇大恨,要么,就是您在找存在感。”

“你……”苗三顿时脸­色­大变。

我发誓刚刚那句话是情急之下胡说来气对方的,而苗三似乎真的成功被我激怒了。

不过,很快苗三便平静下来,面带笑意地说:“余胜男,既然你这么爱钱,你看我给你加多少,你愿意跟我……”

“你滚蛋!”我忍不住咆哮。

苗三笑说:“这有什么,你不是说你早就跟男人过过夜吗?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你想好了没?出个价吧……”

尽管很气愤,我还是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敌人攻击­性­越强,我就得更加冷静。

苗三似乎真的以为我在认真考虑,尔后伸手将指背荡在我赤|­祼­的肩头,笑问:“想好了吗?我没那么多耐心的。”

由于没被男人这么轻浮过,我顿时怒从心底起,抬脚便使出了防狼术最毒辣的一招。

瞬间,‘狼’惨叫了一声便蹲在了地上。

我说:“我告诉你,苗三,虽然我们是协议关系,但是老子不卖身的!王八蛋,知道姑­奶­­奶­的厉害,以后你就给我放老实点!”

我咆哮完也没见苗三抬头,突然间有些害怕。万一老苗家真断子绝孙了,我是不是死多少回都嫌不够了?

我试探­性­地问:“苗三,你……你没事吧?我记着我好像没使多大力气。”

苗三依旧没吭声。

我弯腰用手戳了戳他后背,“你说话呀,甭吓我啊。”

苗三弯腰起身,摸回床边坐了下来。这时我才发觉他额角渗着密密的汗珠,我顿时反省自己刚刚是不是真的下脚太重了。

我抱歉地围过去,“对不起对不起,谁让你突然间耍流氓的,你要是不那样,我不会这样的。”

苗三一抬手,示意我‘闭嘴’。

我忙收住声。他侧首望我,“余胜男,这世上怎么有你这么恶毒的女人?”

我忙点头,“您说得没错,一点没错。”

苗三皱眉又说:“给我滚到阳台上去,我不想看到你!”

“好,我滚我滚。”我乖乖地退到阳台上。

苗三起身“啪”一声将我锁在了阳台上。

这时,我才发觉自己身上依旧仅有一条摇摇欲坠的浴巾,我忙喊:“我的衣服,衣服呀……”

作者有话要说:苗三终于被那啥了,我的心里突然很爽很爽,难道我是后妈?

最后,坏笑厚着脸皮喊一句,留言啊撒花啊,姑娘们给坏笑来点动力吧。

不完美勾引计划[17]

待我喊完,玻璃门随即闪开了一条小缝,我的衣服被从屋内扔了出来。

于是,我被苗老三成功地关在了阳台。

现在是夏天,阳台倒是也挺凉爽。只是蜷在躺椅上的我还没有半个小时便为蚊子的生存跟繁殖做出了巨大的热血奉献。前半夜我一直在跟它们的小分队顽强抗战,它们偶有丧命在我掌下,当然,我也付出了血的代价。后半夜,我在它们新一轮丧心病狂地轰炸之后,从藤椅上一跃而起,对着别墅的前院大声朗诵道:“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

“余胜男,你疯了吗?”

果然,屋里的人有反应了。

我回头笑说:“突然之间诗兴大发,对不住对不住……”说完我转头继续大声念道,“白了少年头,空悲……”

‘切’字还没出来,我便被愤怒的男人给拽进了屋里,苗三嘲讽地说:“余胜男,你还挺能自娱自乐的……”说完,他转身将阳台的门合上,“吵到别人睡觉不好,现在你可以重新开始,来吧,将你刚刚念的诗再来二十遍,现在开始……”

我嘿嘿笑说:“可是,小女突然间有些困了……”说完我打了个哈欠一边赔着笑一边故作镇静地退到了沙发处默默躺了下去。

现在,我打定主意,谁也别想将我赶出这一亩三分地,而且说到做到。

话说,我一直等着苗三过来将我驱赶出去,我连手都死死抓着沙发角做好了战斗准备,未曾想,苗三却只是摇了摇头回床上躺下了。

我心头一松,困极了的我便啥也不知道地睡死了过去。

*********************

第二天,我是被苗­奶­­奶­的拍门声给震醒的。

我挣扎着从沙发上爬起来的时候,发觉自己身上多了一条毯子,我也没来得及细想便奔过去给苗­奶­­奶­开门。

门一开,面­色­­阴­郁的苗­奶­­奶­便说:“几点了?怎么还没起床?”

我忙点头,“是,马上下楼。”

苗­奶­­奶­正想转身的时候,苗三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叫住了苗­奶­­奶­,“­奶­­奶­,我好不容易回来住两天,您怎么忍心天天这么早叫您孙子起床啊……”

苗­奶­­奶­回头满脸堆笑,“­奶­­奶­没叫你,我只是叫这个丫头……”

苗三笑说:“您把她叫走了,我还能睡得着吗?”我周身一阵寒冷,侧身却见­肉­麻之人­唇­角微扬笑望着我,心中又荡起一阵深寒。

苗­奶­­奶­脸­色­一怔,然后悻悻地转身走了。

我一秒钟没耽搁便转身走回沙发上倒下,打算继续昏迷。

苗三走到沙发旁边,伸脚碰了碰我的小腿,“连句‘谢谢’都不会说?”

我艰难地抬开眼皮,“呃……非常感谢……”说完我翻了个身继续睡。

这时,我摆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间响了起来。我困得将脑袋Сhā在枕头下面,忽略不听。

“你电话响……”苗三这会儿居然扮起了好人。

我装死。苗三又伸脚轻轻踢了一下我小腿,“你的电话响啊。”

“不听,我要睡觉,求您了……”我将脑袋依旧搁在枕头下面。

这时,苗三轻声念叨:“梁森……”

我顿时惊醒,猛得坐起身将电话摸在手里,一秒钟也没耽搁地轻轻“喂”了一声。

兴许是我动作太过麻利,苗三被我吓了一跳,怔怔地站在那里看着我。

“小男,你……没在家吗?”梁森温和好听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我狂躁不安的心立马平静了下来,可是却又换成了另一种难言的­骚­动。

“姐夫,你回来了吗?”我诧异地问。

梁森说:“我出差刚好路过这里转车,所以来看看你们再走,你在哪呢?”

“我……我……”我一时之间紧张得不知该怎么说。

梁森又说:“我下午的车,你要是忙的话……那就等我回来再说吧。”

我急得差点没落泪了,“你几点的车,我赶回去送你……”

“不用了,现在时间也差不多该走了,还是等我回来吧……”梁森轻轻说了一声“再见”便挂了电话。

我听着“嘟嘟”的电流声,握着手机始终忘记放下来。

我木讷地坐了半晌,苗三突然开了口,“你对你……姐夫,似乎有点热情过了头……”

我没有出声,心烦地将电话扔回了沙发上继续倒下去睡觉。

某人似乎没看出来我心情不爽,反而又追问:“为什么从来没听你提过你姐姐?你姐呢?”

我顿时坐起身,“苗先生,您不觉得自己对雇员提出的私人问题太多了吗?”因为见不成梁森,我硬是将火气都分担到对面的男人身上。

不过怪的是,苗三并没有反击,反而是默默地走开了,这让我又是一阵慌乱,因为这厮可是非常记仇的一个人哪?老子有些后怕呀。

******************

苗­奶­­奶­平常其实没什么事情,大事小事基本上就是指挥别人来完成,只是有一个地方她却照顾得异常起劲。那就是她在后院圈出来的一块小菜地。里面种了黄瓜、西红柿,凑在一起热闹得不得了。

这块地从苗到果实都是苗­奶­­奶­的心肝大宝贝。不过,别看苗­奶­­奶­照料得异常悉心,可是浇水锄草,搭棚子这种粗野的活,她还是喜欢使唤我的。

这天下午苗­奶­­奶­好不容易收拾完菜地午睡去了,我撑着快虚脱的躯体爬上沙发与半靠在床头盯着自己的电脑的苗三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如果我哪天被你们家人给折腾死了,记得多赔点钱打我爸账号上。”

苗三说:“­奶­­奶­这么对你,也是一种喜欢的表现,你知足吧……”

我从沙发上弹了起来,走到苗三身边,“你刚刚那句话有点不对劲,话说,当初咱们的协议是说让你们家人讨厌我,可是现在你的态度怎么跟开始有些背道而驰了?是我理解错了吗?你到底是想让­奶­­奶­喜欢我还是讨厌我呢?”

苗三脸­色­一僵,“当然是讨厌!好了,别烦我了,我要休息……”说完将电脑往床头一放,便不再理我。

我豁然开朗,笑说:“既然是这样,我什么都不­干­就好了,反正我也不要讨好她们。”想到这里,我飞奔回沙发上躺着补觉。

晚餐前,我从沙发上爬起来去餐桌前坐着看报纸。

看电视的苗­奶­­奶­皱着眉头问我:“怎么还不去做饭?”

我头也没抬,“累了……”

苗­奶­­奶­顿时不高兴地说:“什么态度?累了就不用做饭了?就可以让老人家饿着肚子了?”

我说:“等我歇会儿再说吧……”

苗­奶­­奶­立即大声说:“你个死丫头,敢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

我笑说:“人家又不是说不做,只是说过一会儿做而已。”

这时,姚丽珍下了楼,望着我问:“怎么回事啊,将­奶­­奶­气成这样?”

我说:“我可没气她老人家,是她自己爱生气。”

苗­奶­­奶­“蹭”得起身走到了身边,“你是不是中邪了?我一觉睡醒你怎么变成这副德­性­了。”

这时,姚丽珍抱着胳膊对我说:“你跟我来一下。”

我慢悠悠地起身跟着姚丽珍进了厨房。

姚巫婆板着脸问:“怎么回事?跟钱过不去?”

我陡然想起,自己不止是苗三的雇员,还是苗三他娘亲的手下呀。

我赔笑说道:“那个,我是每个月几天情绪不稳定的日子,我这就去­干­活。”我又走出厨房来到­奶­­奶­身边,嘿嘿笑说:“­奶­­奶­,人家刚刚逗你玩儿呢,我现在去做饭,您想吃点什么呢?”

苗­奶­­奶­:“……”

**********************

我感觉自己快要神经分裂了。

苗三跟苗三他娘要求不同,我到底该听谁的?最最痛苦的是,俩人还都出手很大方。我苦苦挣扎之后,决定走一步算一步吧。

第二天下午,苗三家里来了一位客人,而且这位客人我还认得。不过,我再一次看到她粘腻的目光,说真的,心底依旧还还是有点毛毛的。

苗­奶­­奶­在楼上午休,姚巫婆回房间换衣服,楼下大厅就只剩下我跟她两人­干­坐着。

“余小姐,真没想到你是老三的女朋友。”林女士笑着问我。

我有些心虚地笑了笑,“缘份,缘份……”

其实这位林女士如果不总把赤|­祼­的眼神投放在我身上的话,我真的觉得她是一位挺好的长辈。尤其是在姚巫婆的衬托下,她简直是可以称得上温柔如水的优雅天使了。

这时,我被她望着心里发毛,气氛尴尬异常。

林女士突然亲昵地扯过我的手说:“余小姐,我会看手相,我帮你看看……”

我­干­笑着被她强行扒开了手心,可是林女士却一句话没说,只是眼眶中竟然像是有晶莹在闪烁。

我不禁忧伤地想:难道寡人手相苦逼到对面的女子已经泫然欲泣了?

作者有话要说:嗷~~日更啊日更,我快要累屎了。。。。。。。。。

不完美勾引计划[18]

我默默收回手,却见她偷偷摸了一下眼角。

这时,刚好下楼的姚巫婆看到眼前的这一幕,突然像是有些紧张地上前拉住林女士就上了楼。

我愣了半晌,低头望了望自己掌心中从娘胎里出来就有的那颗褐­色­的痣,再仔细回想儿时脑海中模糊的脸,心跳顿时像是擂起的战鼓一样,连身体都禁不住跟着颤抖。

我回想起与姚巫婆还有她的第一次见面,她的失态,还有姚巫婆执意将我带回来的这些细节放在一起,仔细推敲了一番之后,那张我已经几乎要忘却的面孔开始越来越清晰……

没一会儿,姚巫婆带着那个女人下了楼,她的情绪似乎平静了一些,对我微微笑着。

我也跟着扬起嘴角,“林阿姨,我还等着您替我解析一下我的手相呢?”

她很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好……”说完重新坐回我身边拉过我的手。

姚巫婆也在沙发上坐下,表情似乎有些不安。

这回,我仔细看着她的眉眼,终于,她的脸跟我记忆中的那张脸重合在了一起。眼眶陡然一热,我很艰难地才将雾气给逼了回去。

我强扯着笑意说:“林阿姨,麻烦您帮我看看我父母的婚姻如何?”

她身体一僵,抬头望向我,我笑着催促她,“这个您一定能看出来,对吧?”

她下颔微微颤抖没有说话,可是我却看见泪水从她眼角滑落了下来。

我咬了咬下­唇­,继续平静说道:“别人看到我的手,都说我这是抓钱的富贵手,还说我一辈子不­干­活也不愁吃不愁喝,我一听别人这么说,我真的觉得很好笑。更可笑的是,还有人说我这人从小被父母溺爱,长大嫁人又会有老公宠爱。不过,我仔细一想,印象中自己小时候父母真的是很疼我的,我亲爸虽然挣不了多少钱,但是他很疼老婆,也很溺爱孩子。可是,我亲妈却在我六岁那年死了……”

我努力用平淡地语气继续说道:“我隐约记得,我亲爸逼着六岁的我跟我姐将我亲妈的照片亲手烧掉,一张一张又一张……烧了很久很久,熏得我眼睛生疼,我哭,我姐就抱着哭,从那以后,我就想不起我亲妈的模样了。

后来过了很久,有一天晚上,我姐趁我爸睡着了,偷偷从枕头下面掏出来一张黑白照片给我看,她说‘妹妹,你看,姐留了一张我们妈妈的照片,妈妈好看吧?’我正点头想说‘好看’的时候,爸爸就醒了,然后抢过照片撕得粉碎,后来爸爸特别生气,不停地打我们,我姐拼命地把我挡在身后,我记得特别清楚,我姐没有求饶反而一直喊‘别打妹妹,别打妹妹’,我不记得当时有多疼,只是那种害怕的感觉,我却从来没有忘记过……

我妈死了之后,我爸除了喝酒就是打人,他不工作了也不挣钱了,我姐放了学接上我就蹲在小餐馆的后巷里洗碗。冬天,很冷,我姐的手上全是冻出来的血淋淋的裂口,我想帮忙,可是我姐就很生气啊,拎着我的耳朵让我靠在墙边罚站。一直到我上高中,我姐都从来没让我­干­过活,所以说我命好啊,至少比我姐好吧?不过,后来啊,我姐认识了一个很好很好的人,他们很相爱,只是他们快要结婚的时候,我姐却走了……离开我了……”

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可是姐姐的模样却越来越清晰,我用力抹了把脸颊的泪水,又笑说:“所以说我命真的很好啊,有这个还不是我姐夫的男人一直照顾着我跟我爸。我一直努力地挣钱就是不想再给这个与我们非亲非故的男人添一丁点的麻烦。现在,我有工作,我有能力养活起自己,也有能力养活爸爸,甚至是新衣服新鞋子,偶尔也可以买的。”

我望向早已泪流满面的女人,平静地问:“林阿姨,这手相……您还想看吗?”

她双­唇­颤抖却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我笑着起身,“说真的,也没什么好看的,我不信这些。”

我又走到姚丽珍面前,“天下果然不会掉馅饼,即使掉,也不可能砸到我这种人脑袋上,所以,对不起,我不­干­了。”说话间,我转身上楼。

没走两步,我又退了回来,“对了,我虽然没做满一个月,可是这几天的钱请按天结算给我,我会把账号留给您的,今天这半天就算了,相识一场,算我给您打个折。”

姚丽珍沉默。

说完,我上了三楼,直接就推门进了房间,苗三正坐在书桌前对着电脑。他没有训斥我又没敲门这件事情,反而见我开始收拾行李有些诧异地问:“你在­干­什么?”

我将自己的东西胡乱往包里一塞,拢了拢头发,“看不出来吗?老子不­干­了?”

“你什么态度?你说不­干­就不­干­?”苗三皱着眉头。

我深吸了一口气,“苗先生,我这人智商太低,实在没有能力再为您做事了,您另寻他人吧。”说完我从包里将苗三给我的那张卡放在书桌上,“这些钱,我一分没动……”

苗三将身体靠向椅背,突然轻笑出声,“你以为这些钱你没动,咱们就两清了吗?”

我:“……”

“你耽误我这么多的宝贵时间,而且这些天一点成效都没见着,不仅如此,我还包你吃包你住,你想这么走了可不容易。”苗三扬着眉角,像个无赖。

我深吸了一口气后,尽量保持着平静地口吻说:“苗先生,我算不过你,那您开个价,我把钱还你。”

苗三平静地说:“如果按星级标准的话,我家至少也算是五星级,你自己算算应该给多少?”

我咬牙说:“可是我都是睡在沙发上的,而且我也没少­干­活,所以两不相欠最合适。”

苗三笑说:“可是你要知道,我还要再找别人,这又得浪费我的时间跟­精­力,所以,你必须得补偿。”

我实在没有心情同这种无赖闲扯,于是,我认真地说:“好吧,你开价吧。”

苗三伸出两个手指头,“至少这个数。”

我认命了,于是,我回钱包里拿钱,可是翻来翻去,却只找出了一千五的现金,最后心疼不已地将钱放在他手边,“我真的……只有这么多了。”

苗三将钱往我面前推了推,“你在开玩笑吗?我说的是两万。”

“什么!”

苗三望着我,“有,就放下走人,没有,就乖乖留下继续­干­活。”

我胸口越来越闷,于是,在他手边的一本也不知道是什么书里撕了一张下来,草草写了几个字甩在他面前,“我给你打个欠条,近几日,我肯定还你。”

说完,我提着行李便下了楼。

苗三顿时便追了出来,“余胜男,你给我站住,站住,我最后说一次,站住!”

我理都没理他,拼命往楼下走,走到二楼的时候,突然发现苗­奶­­奶­疑惑地望着我,我停下脚步低头叫了一声:“­奶­­奶­……”

苗­奶­­奶­皱着眉头望我,“你们这是­干­什么呢?吵死了。”说完看着我手上的行李,顿时脸­色­一变,“你要上哪去?”

这时,苗三从楼上追了下来,苗­奶­­奶­望见他问:“老三,你来说说,这怎么回事?”

苗三半晌没出声,于是,我认真地说:“­奶­­奶­,对不起,您孙子的人品太差,所以我跟您孙子分手了,我要走了,再见……”说完,我提着东西便下了楼。

姚丽珍跟那个女人还在大厅,我走过去,在她耳旁低声说:“其实你真不应该在我眼前出现的,因为自从我明白你为了什么离开我跟我姐的时候,就从来都不会再想你了。所以,将来,我也不会再怀念你……”

“小男,你听我说两句……”她似乎想拉住我。

我虽然对她笑着,可是甩开她手臂的力量却很坚决,“还是说‘再见’吧……”

说完,我头也没回地出了院子,只是刚走出没两步,便看到苗爷爷站在他家门前笑望着我。

苗爷爷笑说:“这会儿很难坐到车的,要不去我家坐一会儿再走?”

以苗三的个­性­肯定会跟着出来让我还钱,为了不跟他拉扯,我只能趁着他还没追出来之前进了苗爷爷的院子。

苗爷爷顺手便掩上了木门。

“谢谢爷爷。”我低头认真地说。

我以为苗爷爷为问我缘由,没想到他老人家却一个字也没提,反而是给我冲了一杯芳香四溢的花茶。

“我自己种的,快点试试……”苗爷爷特别期待地示意我。

我抿了一口,确实是香甜,我忙伸出一根大拇指,苗爷爷顿时换上一副自豪的微笑。

这时苗爷爷指着他的小花园说:“就这片地方,我花了无数心思啊,连那土我都是特意找地方挖回来的。”突然他又压低声说:“小孟是个­奸­细,经常来偷我的土给那老太婆种菜,她们一直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忍不住跟着苗爷爷一起笑了起来。

“笑了就好了,年轻人,想开点……”苗爷爷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我侧首望他的时候,他却将目光放在花园里,像是根本没同我说话一样。

其实想来,我见到亲妈时候的心情很复杂,谈不上恨,更谈不上想念。也许她离开时,我实在是太小,根本记不得她的好,所以,现在的她对我来说也跟陌生人一样。那一种复杂的情绪,可能是为爸爸不值又或者其它什么的的。如果说恨,我可能不是恨她抛弃我们,我更恨她明明就在同一个城市却从来不会想念我们,或者偷偷去看我一眼。

我想,我跟她之间也就仅存这么一点点的怨恼,其它……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就像她刚刚在我眼前时,我的心情也依旧平静得像个冷血动物。

我起身与苗爷爷道别,他并没有挽留,立在门前微笑冲我挥手。

我在车站等车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车停在了我眼前,那个女人焦急下车走向我。

我木然望向前方。

“小男,听我说两句好吗?”她近乎乞求地望着我说。

作者有话要说:霸王霸王,你们就霸王我这个好同志吧,还是日更中的好同志,挠墙,望天,蹲在墙角画好多小圈圈……

不完美勾引计划[19]

我冷漠地望向她,“车来之前,你可以随便说。”

“小男,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补偿你……”她泪水一直在眼眶中打转。我望着眼前这个还算是陌生的­妇­人,说不上心疼,更说不上憎恨,相反,我平静得不像自己。

“真的什么都可以?”我扬眉问。

她微微垂首,“小男,可是妈给不了你一个家,因为我们现在的孩子还有他的孩子根本不知道你们的存在,所以……”

我陡然笑了起来,“我明白了,我不会让你为难的,放心……”这一刻我不难过,反而特别想仰天大笑一声,笑我亲爸疯疯癫癫想着一个女人几十年,却等来的这个结局。

有时候,疯了或者真的比接受现实更容易。

她打开钱包,似乎在掏支票一样的东西,然后认真地填上数字,递到我眼前,“小男,你先拿着这些……”

我微笑着接过来,看了看后面的好几个零,“真的是我的了?”

她忙点头,“以后有什么需要,都可以找我。”

我捏着那张支票,笑望着她,“其实刚刚我就一直在想,我今天收下这钱,你就能心里舒服一些,是吧?”我又仔细看了看那张支票,“我虽然喜欢得不得了,可是我更喜欢看着你难受的样子……”说完,我将支票递回她手中。

“车来了,我得走了。”我拎上东西准备上车,中途我又回头对她说:“从今天开始,你就当我们死了,我也当从来没有见过你,再见吧……”说完,我头也没回地上了公交车。

走了很远,我回头望见她还依旧站在那里。说真的,我心里暗骂自己是一个千年不遇的傻B,那么大一笔钱啊,见都没见过啊,真他妈心疼啊,疼得我眼泪跟着掉了出来我都还不知道。

我摸了把眼泪,突然发觉自己孤独得像个可怜虫,而且发了疯的一般想见到一个人,一个默默照顾了我跟爸爸数年的一个好人。

于时,我第一时间奔去疗养院将我爸接出来,打车去了秦香莲的公司。

“亲爱的,我现在想为自己去争取一件事情,你支持我吗?”我站在秦香莲面前郑重地问。

秦香莲微笑,“当然,我永远都支持你。”

我上前给秦香莲一个深情地拥抱,“老秦,我最爱你了。我爸……你帮忙照顾两天……”

秦香莲面­色­一僵,开始沉默。

望着我爸,我微笑问:“爸,你支持我吗?”

我爸像是突然间清醒了似的,平静地说:“去吧,爸爸在这等你。”

我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趁着秦香莲改变主意以前,火速奔下了楼。

打车去火车站的途中我给梁森发了条短信:姐夫,你在哪?有急事找你。

片刻之后,梁森便把电话打了过来,“小男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姐夫,我在车站,你在哪,我就买去哪的票……”我坚定地说。

梁森开天辟地没有说我‘胡闹’,反而真的认真告诉了我他的去向。

好在不远,只是临近的一个小镇,我想都没想便买了车票,我给秦香莲发了一条短信说了大概去向便进了站。

那个镇算是这附近比较有名的一个风景区,以往各种设施不完善的时候,知名度没那么高,现在一经开发,那里成了附近几个城市周末渡假的好地方了。

那里山清水秀,最重要的是有天然的温泉,所以一到周末周边城市的人喜欢拖家带口去那里休闲一下。有一次老板娘看当月业绩不错组织过一次两日游。不过我们那会儿去的时候那里相对来说还算比较闭塞,现在不可同日而语了,地产商、酒店、餐饮各行各业都在那里驻扎了下来,吃住也都跟着贵了起来。

由于这是过路的长途火车,身旁好多是在火车上乘坐了数小时的人群,所以车厢里的各种异味穿Сhā在一起,一阵一阵熏得我直迷糊。

火车还没开动,车厢里新上车的人乱成一团,直到火车开始徐徐前进,才稍稍平静了一些。

受马上能见到梁森的雀跃心情的影响,我坐在窗口细想着见到梁森的细节,第一句话说什么?然后他会说什么?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我这么想得入了神……

“余胜男……”

我以为是幻觉,可是就一侧首,我的脑袋就跟着‘嗡嗡’响了起来,“你……”

苗三双眼微眯,似乎透着怒气,此时,额角也有薄汗微微渗出。这是千真万确的苗三,绝不是幻觉。此时,我们高贵冷艳的三少爷跟车厢里的杂乱景致相当地格格不入。咋一看,跟拍电影似的,有一种明星跟群众演员挤在一起拍戏的感觉。

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三少爷,这么巧呢?”

苗三皱眉,“不巧,我特意找你来的。”半秒钟后,我想到了秦香莲那个吃里扒外的叛徒。

火车已经开出挺老远了,我斜了他一眼,不屑地说:“有什么急事还追到火车上来?”

苗三掏出一张废纸在我眼前晃了晃,“追债,欠条我都带来了。”

我一眼望去,居然真是我随手给他写的那张欠条,只是不同的是,‘两万’两个字我写得有点开,里面赫然挤进了个大写的‘仟’字,我顿时气愤地说:“你怎么连这种龌龊事情也­干­得出,我什么时候欠你两千万了?”我忍不住又低头看了一眼,不看还好,仔细一看,我差点没吐出一口鲜血,因为‘万’的尾巴上还叮着两个字——‘美金’。

苗三没说话,却伸手欲将我拉出座位。我立马往里坐了一些,本能­性­地躲避开他。他有些不耐烦地环顾了一圈我对面还有身旁正襟危坐拼命掩饰好奇、可好奇却挂在脸上的看热闹人群,突然弯腰微笑着对坐在我身旁一个胖姑娘说:“这位美女,我的位置在后面那节车厢,唯一一个左右都没人的位置,咱们可否换一下……”然后居然还很无耻地掏出了一张毛主席递到她眼前。

我身边的女­性­在听到‘美女’二字便已经有点发飘了,再加上毛主席的魅力,立马提着东西头也没回地走了。

苗三在刚刚那个比我还爱钱的姑娘的位置也就是我的旁边像没事人一样坐了下来。

“听说后面那节车厢很空,我也去那边坐……”我立马起身,却被苗三突然拉了回来,不得已,我又坐回了位置上。

“你一个负债者,应该学会端正自己的态度。”苗三侧首望着我。

我靠向靠背,“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好玩?”

苗三说:“还行……”

“我有很正经的事情要办,没空跟您玩。”我认真地说。

苗三无所谓地问:“收债不是正经事吗?”

我摇了摇头便望向窗外,再不想跟他多言。

苗三也没再出声,我们都沉默着。不知过了多久,在火车的摇晃中,我有些困意,不自觉地开始打盹。突然觉得肩头微沉,我猛得睁开眼睛,却发觉苗三的手臂从我后颈绕过,正无耻地担在我的肩膀上。

“你离我远一点……”我气愤地警告他。

“我是看你睡觉了,借你靠一下,居然这个态度。再说了,你是古代人吗?我也没怎么着你。”说完,苗三嘴角陡然上扬,“你现在应该讨好我才对,我心情一好,分分钟将你的欠款划掉一个零都没有问题。”

我嗤笑,“你等着吧,等我讨好你,或者等我下辈子还你两千万,还是美金。”

苗三笑说:“你放心,在你投胎以前,我一定会把债收齐,争取不让你在来生有负担。”

我眯起双眼望向苗三,“我突然发现一个问题……”

苗三扬眉,示意我说下去。

我轻笑说道:“三少爷,您该不会是看上民女了吗?其实您可以直接点,不要绕来绕去,云里雾里,还搞这么多花样,你不累吗?”

苗三顿时翻脸,“就你?”

我笑说:“如果不是的话,那请您下一站下车吧,说不准还能赶回去吃个晚餐。”

苗三听我说完,突然凑到我耳旁压低声说:“虽然我不想跟你发展感情关系,但是别的关系我还是不介意的,比如说……­肉­体关系……”

也不知是苗三说话时吐出的热气还是怎样,我顿时有一种热血涌到面颊的燥热感。

我忙望了一下周围的乘客,好在他们都在闭目休整,没有人留意到我们。我侧首瞪着苗三,“你还敢再下流点吗?”

苗三无所谓地理了理衣领,靠向靠背,“怎么样?好好考虑一下吧,说不准我一个高兴,就将那欠条送给你了。”

“……”我气得将脸再一次转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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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来啦~~

苗三还是追出来了,所以,还是个好同志,别扭就别扭点,咱们原谅他吧。

下章有姐夫,嘻嘻

最后祝大家节日快乐!!!

不完美勾引计划[20]

天黑之前,火车在小镇靠了站。

我火速拿着东西下车,苗三­阴­魂不散地跟在我身后寸步不离。

我说:“三少爷,您到底玩够了没有?”

苗三无赖地说:“你没还我钱以前,我会一直跟着你的。”

我尽量心平气和地说:“苗先生,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办,等我办完了自己的事情,我一定认认真真地回去跟您解决问题,好吗?”

苗三摇头表明了立场。

我也懒得再理他,于是自顾往前走,却在接站人群中望见了一个足以让我心跳停止的身影,没用一秒钟,我的心情立马被搁到了激动兴奋的状态,然后下一秒便狂奔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我突然发觉此时的自己跟少年时站在梁森面前一样的紧张。

梁森伸手将我的行李接在手上,“刚好有空……”

我心想:你就说一声特意来接我能怎么样?

梁森并没有问我为何而来,我所有的热情高涨又都躲到了懦弱的背后。

我正想开口说话的时候,苗三突然间出现在了我的身侧,居然很有风度地伸出了手,“你好,又见面了。”

梁森微微一怔,转瞬便挂起微笑伸手过去,“你好。”

我忙尴尬地解释,“刚巧在火车上遇到的。”

梁森什么都没问,领着我出了车站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梁森刚将我的东西放在了后备箱,苗三居然腆着脸先坐进了出租车。

我忙弯腰问:“三少爷,你这到底是在­干­嘛?”

苗三将目光投在我身上,“人生地不熟的,刚好跟你们住一块儿有个照应。”

我冲他怒吼:“这里有旅馆有酒店,要什么有什么,你住哪里都可以。你快点下车!”

苗三顿时摆出一个为难的表情,“我也不想跟着你,只是出门太急,我没带钱包出来。”

我哭笑不得地望着他,这厮不带钱不带卡,居然偏偏记得带着那张欠条,还是被篡改的?

这时,梁森坐进副驾,默认了跟屁虫的无赖行为,我也只能是带着一肚子的怨气坐在了无赖的身边。

出租车没一会儿便驶入一个类似于渡假村的温泉会所,我忙伸着脑袋问梁森,“姐夫,我们要住这吗?”

梁森点头,“这个会所请我过来拍几张宣传片,刚好这里正在试营业,带你过来看看。下车吧……”

我连忙下车,不敢相信地问:“我们……真的要住这里?”

梁森又一次点了头,我顿时乐得差点没蹦起来,“早知道有这么好地方,我把我爸也带过来了。”

梁森微笑,提起我的行李便带我去开房间。

这个温泉会所以独立的小别墅为主,每个房间的阳台都有独立的温泉池,阳台属于半封闭式,也就是说只要房门一关,完全可以­祼­|体在阳台上泡温泉。当我看到这个私密的阳台,顿时不要脸地想,如果是情侣激|情迸发,演绎一段那啥,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我放好东西,去敲对面梁森的门。门一开,我忙闪身进屋,生怕隔壁的扫把星听到动静寻出来。话说那个身无分文的三少爷居然也厚着脸皮混了个单间,这也真就是梁森心地好,要是我,肯定让他睡大街上去。

梁森正对着电脑看着图片,我笑问:“这是你拍的?”

梁森点了点头,“只是还不太满意……”

我凑过去,“我觉得已经很好了啊。”

梁森突然将电脑合上,认真地望着我,“小男,你遇到什么事情了?这么急着找我。”

我低头搓了搓自己的手指头,“我见到那个女人了?”

梁森没出声,我抬头却迎上了他的目光,“我看过我亲妈了。”

梁森伸手摁了摁我肩头,这是他鼓励我的时候的习惯动作。我跟着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原来她一直跟我们生活在同一个城市,而且,她过得很好,好得不得了……”

这时,梁森望着我,突然笑着说:“走吧,姐夫带你去喝酒……”

以往我提出跟老秦出去喝两杯的时候,梁森总是温柔地提醒我,女孩不要深更半夜在外头玩,很危险。而今天,梁森却主动提出带我去喝酒,我竟然有些兴奋得找不着北了,恨不得将脚也举起来表示强烈赞同。

这个会所虽然说还在试营业期,可是配套设施已经很完善了,下了楼走出别墅没几步就到了一家小小的酒吧。

这个时间,酒吧人还不是很多,三三两两在轻柔的音乐之下聚在一起轻声交谈着。

我望着对面的梁森,突然间却有些紧张了起来。可是几杯酒一下肚,我顿时话开始多了起来。

梁森只是微笑望着我,他不说话也没喝酒。

后来,我扒在桌子上望着梁森的眉眼,感觉自己有些醉了。

我费劲地撑着脸,“姐夫,你说我是不是一个不详人?”

梁森笑,“怎么会呢?”

我笑说,“我妈走了,我姐走了,我爸又是那个样子,都不知道是不是我天煞孤星……”

梁森听我提到我姐,面­色­微微一怔,很快便恢复微笑,说:“别说傻话了,你独立开朗,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很好,姐夫一直都觉得你做得很好……”

“姐夫,你是不是一直忘不了我姐?”我突然借着酒胆问。

梁森认真望着我,“你喝多了……”

“其实……我也忘不了她,而且天天晚上都梦见她,我总在想,她其实并没有离开过我,我一直能感觉到她在我身边。”想到姐姐那张永远停留在相框里的笑脸,我鼻头突然发酸,“如果她可以回来我身边,我一定不会像以前那样违心地叫你‘姐夫’,我什么都可以给她,要我的命都可以。”

梁森拿下我的手里的杯子,“小男,别喝了。”

“姐夫,你说为什么我的亲妈要那样对我?其实我根本不在乎她,她是死是活都跟我无关,我只是有些恨,恨她明明就在我们身边却从来不看我们一眼,我跟我姐天天挨打的时候,她没有;亲爸醉倒在家,我跟我姐饿着肚子连买一个包子的钱都没有的时候,她也没有;我姐走了,就剩下我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她还是没有……”我摇了摇头,“一个女人怎么能狠心成这样……”

梁森叹了口气,“没有她,你现在一样过得很好。所以,父母只是赋予我们生命的人,其它的,我们不要去奢望。”

为什么不管什么话从梁森的嘴里出来都那么有道理?不管我遇到什么艰难的决定只要是有他在身边,仿佛这一切都变得很轻松很简单。

我咬着下­唇­点了点头。

没过多久,梁森赶在我穿着会所的拖鞋准备上酒吧小舞台演绎摇滚歌曲的时候毅然将我带离了那里。

回去的途中,我感觉自己此时好像是一只轻快的燕子,无忧无虑、翩翩起舞。原来酒­精­真是个好东西。

虽然我没能上台给大家表演,可是我一路上给梁森单独表演了自己酒后独创的歌曲,顿时在自己的演绎事业上又开辟了另一条康庄大道。

梁森这人不抽烟不喝酒,平静得像一汪清水,任何风浪都激不起他的任何情绪。所以,他是无趣的,他更加不会像我跟秦香莲那样酒后失态,胡言乱语。

记得有一次,我跟秦香莲喝酒,喝到兴起,我们俩抱在一起又哭又笑,又唱又跳。最后,秦香莲还趁梁森不备,强吻了梁森同学。

我顿时酒醒,一脚踹在他身上,然后大骂道:“他是你能亲的吗?要亲,也得是我……”就在我转身寻找强吻对象的时候,梁森却提前遁逃了。

今晚的我虽然有点喝多了,可是我的脑袋却清醒异常。我突然转过身望向一直默默跟在我身后的梁森,认真地问:“梁森,你觉得我这人怎么样?”说真的,这是我头一回如此大胆地叫着他的名字。

梁森微笑着摇了摇头说:“喝多了,赶紧回去睡觉。”

虽然头脑清醒,可是我走起路来也确实是有些摇摇晃晃,我看着走过来扶住我的梁森,脚步踉跄得更加厉害了。

我就势将胳膊挂在梁森的脖颈上,“姐夫,从今天开始,我再也不会叫你‘姐夫’了,也请你好好看看,我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小姑娘了,我有谈恋爱跟分辨事非的能力,所以,你……考虑一下我吧?”

梁森努力跟我保持着距离,“你怎么又闹我?”

我借着酒胆,急切地说:“我没有胡闹,我是认真的!”

我又狗胆包天地将自己的身体的整个重量挂在了梁森的身上,梁森担心我会摔倒,只能是小心地揽在了我的后腰上。我发誓这是我活到现在跟梁森最亲密的一次接触了,此时此地,此情此景,我荡漾得双腿发软,浑身发烫……

换作以往梁森早已将我提前推开,根本不给我近身的机会。只是现在,我已经想好了,如果梁森要是推开我,我就坐地上不起来,我看他管不管我。

好在,梁森是真的以为我喝多了,一直小小心翼翼地扶着我。于是,我被邪念冲昏了头脑,而且­色­胆越来越大,包天都不止了。我见梁森没有抗拒,便踮起脚试图像上回让我嫉妒得想杀他的秦香莲学习,能强就强,强不到就……再说嘛……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到崩溃的某坏已经倒下了,有事烧纸~~~~

不完美勾引计划[21]

就在我离胜利只有0.001厘米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人叫着我的名字。

我侧首用杀人般的眼神望着这位‘扫把星’的代言人,杀死他的计划似乎也同时在脑海中浮现了一个雏形。

这个专门坏我好事的‘扫把星’,如果我提前料想到他会在此时出现,我一写会在半道上就将他推下火车。

“余胜男,我现在急着用钱,你欠我的钱先还我一部分……”

我咬牙哼出两个字:“没钱!”

由于第三者的围观,梁森终于是拿下了我依旧顽强挂在他脖颈上的手臂,然后问我,“小男,什么钱?”

我扶了扶额头,“我好像真的喝多了,我要回去躺一下。”说完,我转身往回走。

这时,苗三居然跟了上来,“刚好,我送你。”说完,当着梁森的面强拉住我的胳膊便将我拽回了别墅。

苗三越走越快,后来在我要打开自己的房门时,他居然提着我的胳膊将我拎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时,我的酒也醒得差不多了,正转身欲开门出去,他却又将我拉近了一些。尔后,他低头说:“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我用力推了他一把,“你­干­嘛,我姐夫看到了怎么办?你快放我出去。”

苗三冷笑,“姐夫?他到底是你什么姐夫?有这么半夜跟小姨子拉拉扯扯的姐夫吗?”

“那你可管不着!”我不高兴地说,“三少爷,我请问下您深更半夜找我有什么紧要事吗?没有的话,我要回去睡觉了。”

说完我正想走,苗三突然又拦住我,“我们做个交易吧?”

“我没兴趣。”我抱着胳膊。

苗三勾起­唇­角,“对你有好处,而且说不准,我们之间的债就一笔勾销了。”

我冷笑,“三少爷,您真的以为我会还你钱吗?”

苗三无所谓地耸肩,“其实钱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数字罢了,可对你来说就不一样了。”

我扬眉,“那你说来听听……”

苗三摸了摸下巴,像是在认真思索了片刻,“做我女朋友……”

我笑,“那不还跟以前一样,我都说了,我不­干­了。”说完我想甩开他去开门。

苗三一把拉过我的手腕,“不一样,我现在想让你做我真正的女友。”

“……”我愣了半晌,认真地问:“您疯了吧?有病得治……”

苗三突然眼神有些严肃,“余胜男,我再跟你说一次,我很认真。”

我将手从他手掌中拽了回来,“我想知道为什么?”

苗三低头望向我认真地说:“最近,我对你产生了一些奇怪又不可控制的怪异感觉,所以,我必须要进一步了解你……”

我受到惊吓不小,皱眉问:“那请问我要做什么呢?”

“不会很长时候,找到原因我自然会放你走……”苗三语气异常正经。

我突然笑出了声,“敢情三少爷让我做你的女友,就是为了让自己过下抛弃我的瘾?”

苗三眼神中闪过复杂的情绪,“也可以这么说……”

我认真地说:“对不起,我真没闲工夫陪您玩。”

说完,我欲伸手去开门,谁知苗三火了,突然将我推靠在门上,“余胜男,那天的意外之后,有件事情我想做很久了……”

我忙将自己紧贴在门上,紧张地问:“你……要­干­嘛?我信不信我叫人?”

苗三突然无赖地说:“余胜男,你让我抱一下……”此时的苗三没有了嚣张气焰,竟然像个撒娇的小孩子。这到底是出什么问题了?中邪还是鬼上身?脑筋怎么突然腐坏成了这样?

“不行!”说完,我忙转身找门锁。面对这么个­精­神失常的男人,还得是走为上策。

苗三不顾我的反抗,突然从我身后紧紧抱住了我。我顿时就炸了毛,回身便使劲推开了他,愤怒地说:“苗三,我告诉你,别以为家里有点臭钱,就这么戏弄别人,我告诉你,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

苗三被我喊完,似乎真的冷静了下来,沉声说道:“那你到底是怎么样才答应?”

“怎么样我都不会答应的!”我再一次拒绝他。

苗三皱眉,“你不喜欢钱了?”

我说:“喜欢,而且喜欢得不行,可是老子不喜欢侍候你……呜……”苗三在我说话间突然捧着我的脸低头将­唇­覆在了我的双­唇­之上。我顿时瞪大双眼,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发觉他的舌尖已经在不经意间闯进了我的口中,我慌乱之中忍不住齿间用力,咬上擅自闯入的入侵者。

苗三顿时放开了我。

“你疯了吗?!”苗三怒气腾腾地说。

我有时候特别不能理解,为何此男在侵犯完别人的时候总能表现出一副自己被人侮辱了一样的情绪,这得是多强大的心理素质啊。反而我这个被强吻者,居然要受到强|­奸­犯的待遇,靠!

今天真是诸事不宜,原本想着强梁森的,没想到前后没有几分钟,我他妈居然被别人惦记上了。

我气愤地对苗三喊:“苗三,你信不信老子废了你?”

苗三突然换上了委屈的口气,“你能不能别跟我反抗,就一次……”

“放屁!”我真的快哭了,“三少爷,我求您去看看毛病,您真的病得不轻……”

“是,我是病了,他妈的病得很严重!看不见你,我会想着你在­干­什么,看到你,我又忍不住想你心里在想着什么,我他妈快让你折磨疯了,你到底对我­干­了什么?”苗三语气像个幽怨的少女。

我听完苗三的话,心里的波澜不小,忍不住清了清嗓子,“那个……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一瞬间,那个遭人恨的苗三又回魂了,“不可能!你有哪点值得我喜欢?”

我说:“其实,问题不在你,主要是我个人魅力太强,一般太接近我的人都会被我吸引,这真不怪你。”

苗三突然将我拉离门板,打开门将我提出门口,“你这种盲目自恋,也是病,得治,赶紧治病去吧。”

我冷笑,“彼此彼此……”

苗三“啪”一声将门关上了。这个前一秒钟跟我示爱,后一秒钟又将我拒之门外的怪人,我真的是理解无能。我“哼”了一声转身回房。

就在我转身之际,却见梁森立在对面的房前望着我。

我挠了挠头走了过去,“姐夫,刚刚苗述找了我有点事,他不是没钱嘛,跟我借钱呢。”

梁森微微一笑,“没事,我就担心你喝多了,早点睡吧,明天我带你出去转转……”梁森说完便转身回了房间,我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也唯有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我的计划啊,压倒梁森的计划啊,全被隔壁屋那个扫把星给破坏了,彻底宣布失败。

我垂头丧气地回房,懊恼了半夜才勉强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我是在梁森的敲门声中醒的。

我忙用手指头耙了耙头发,擦了擦眼屎去给梁森开门。梁森笑说:“换衣服,我带你出去走走,我在楼下大厅等你……”

我忙开心地点头,火速梳洗,火速换衣服,火速奔向了梁森。

见梁森带着相机,我忍不住问:“姐夫,我会不会影响你工作?”

梁森微笑说:“今天不工作……”

我点了点头,便跟着梁森往外走。

这个会所是依山而建,绕到山的另一边是一个天然湖,湖水清澈见底,蓝天树影倒投,猛一望去,湖面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悬崖一般,美得有些诡异。

我一转头,发觉梁森端着相机正对着我,我忍不住对着镜头翻了个白眼,梁森停下了拍照,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我笑问:“你知道我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吗?”

“说来听听……”梁森放下相机望着我问。

我转身对着湖面,“我要开一家很大的影楼,再聘请知名摄影师梁森先生担任我的影楼的摄影,然后每个月给他开一千块钱工资,把他当傻小子使唤……”

梁森走近我身侧,微笑说:“好,就这么订了。”

我嘿嘿一笑,“开玩笑的,你可别当真。”

就在这时,梁森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接完电话,有些抱歉地对我说:“小男,对不起,会所那边打电话说他们大股东过来,急着让我回去开个会,今天我可能没办法陪你了。”

我笑了笑,“没关系,我们回去吧。”

梁森点了点头,我们便往回走。

到了会所门前,梁森转头对我说:“你可以自己在这附近转一转,但是不要走太远。”

我点头,梁森便匆忙走了。

我临时改变主意回房去补个觉。可是刚一转头,便见扫把星站在我身后认真地望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耶,撒花,今天任务完成,晚上我要出门溜达去,祝美女们周末愉快。

最后回来嚎一句,俺能不能爬上月榜就看你们了,支持下口怜滴某坏同学吧~~~~~~~~辛苦大家啦,挨个献吻~~~

不完美勾引计划[22]

苗三­阴­魂不散地说:“考虑好了吗?”

“三少爷,真的对不起,民女真的没空再跟您折腾了,我得过回自己正常的生活。”我说这句话真的有点苦口婆心的意思在里头。

苗三走近我,眯起双眼突然问:“你喜欢你姐夫?”说完见我没出声,又补充,“你姐呢?”

我平静地望着他,“是,我是喜欢我姐夫,不犯法吧?”

苗三又追问:“你姐呢?”

“我姐已经不在了。”我不想再跟他啰嗦,于是转身打算回屋,没想到苗三却一把拉住我,“你姐发生怎么事了?”

我甩开苗三的控制,“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别这么爱打听?你到底还想知道什么?”

苗三突然振振有词地说:“我只是想知道我跟梁森谁比较有优势……”

我认真地问:“三少爷,您是不是中邪了?”

苗三无所谓地笑笑,“余胜男,要知道不管你姐在不在,梁森跟你永远是姐夫跟小姨子的关系,我劝你不要做那么多无谓的工作。”

我说:“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与您还真没关系。”

苗三又走近一步,“如果没有梁森在先,你对我会是什么感觉?”

我苦笑,“三少爷,当我求您了,你到底想­干­嘛?”

“我配不上你吗?”苗三又问。

我被苗三纠缠得心烦意乱,于是,我郑重说道:“是的,配不上,我以前也说过,我喜欢正直含蓄,独立有事业心的男人,而不是像你这种离开家人活不下去的害虫。我不可能喜欢你,你更不可能喜欢我,所以,别逗我了,一点都不好玩。”

“原来你一直是这么想我的?”苗三突然认真起来,“如果我告诉你,这家温泉会所我是主要投资人,你对我能不能改观?”

“苗少爷,你不仅是自恋狂,还有臆想症。”我陡然笑出了声,“我回去补个觉,您自己继续做梦,我不陪您了。”

说完,我转身开门,谁知苗三突然上前拉住我的手腕向前走。

“苗三,你到底想­干­嘛?”我的挣扎根本不起丝毫作用。

最后苗三将我拉到了会所里很大的一间会议室。我看见会议室里坐了几个男男女女,其中还有疑惑望着我的梁森。

苗三将我拉到众人面前,转头对围在会议桌前的男女微微一笑,“对不起,让大家久等了。”

我将头都快垂到胸口了,压低声制止他,“苗三,你疯了吗?”

这时,一位穿着制服的年轻女人笑说:“苗先生,有一些样片需要您过目。”

苗三并没有接话,反而转头望着我,“怎么样?信了吗?”

我受到的惊吓不少,半晌回过神来,“这里既然是你家的,那把我姐夫给你开房的钱还给我。”

苗三:“……”

苗三转头微笑说:“对不住大家,我现在有点急事需要处理,我去去就回。”说完,苗三又将我拉出了会议室。

直走到院中的喷水池旁,他才收住了脚,“我说了我不是开玩笑的。”

我揉了揉被他抓疼的手腕,“那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靠家人,如果我有你的背景我比你更会投资……”说完我将脸转向一边。

苗三低头望着我,“我可以郑重的告诉你,所有的钱都是我自己挣来的。”此时的苗三有些气急败坏,“我都不知道我是不是疯了,才如此幼稚地跟你解释这些……”

我笑,“如果没有你家的支撑,你又凭什么去挣钱?”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疯了才这么一直跟他在这里掰扯这些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的无聊问题。

苗三笑着摇头:“余胜男你一定要跟我纠缠这些的话,那我郑重告诉你,我现在的钱几乎是从股市里挣来的,而我投进股市里的第一笔钱是我在念书时给别人开发了一款程序赚回来的,所以,我现在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

我点了点头,“嗯,知道了,挺不错的年轻人。可是您到底想证明什么呢?这些跟我也没有任何的关系。”

苗三突然开始愤怒地望天,尔后又歪着脑袋望向我,“我从来没有在乎过别人怎么想我,可今天,我却像个傻X一样跟你解释个不停,可笑的是,我居然就是想让你知道我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我真的是脑子坏了才跟你解释这些,我真的觉得……很丢脸……”苗三伸手摁在我肩头,“你……到底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我尴尬地躲开他的手掌,在水池边坐了下来,“苗三,我不知道你想­干­嘛,但是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喜欢梁森,从我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我的心里就只有他。我余胜男这辈子除了挣钱也就剩下惦记他了,所以,除了他以外,别人怎么样,我根本不关心。”

苗三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我,“我……这是被拒绝了吗?”

“随便你怎么想,反正我该说的就是这样。”我低下头不再看他。

“余胜男,你不会后悔?”苗三挑眉问我。

“我最后悔的就是收了你的钱,把自己生活搞得一团糟。”这时,喷水池突然“哗啦”一下被打开,我跟苗三来不及闪避全被淋了一身水,苗三却动作极快地将我拎到了不远处。

我抹了把额头的水珠,望着苗述认真地说:“以前,我除了挣钱就是争取梁森,那样的生活我觉得很有意思,而且,每天都活得劲头十足的。其实,我不管梁森会不会接受我,只要是心里有他,我都觉得这些生活有意思,因为这就是我的生活……”

说完,我转头离开。苗三没有说话更没有阻止我,可我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很久很久。

第二天,梁森便要起程去另外一个城市。我们在车站告别,分别踏向奔向两个方向的列车,期间,苗三都没有再出现过。

我回到家将行李一放,便去了公司。

我想好了,我宁愿将手头的积蓄在小区的楼下租个小店面,哪怕开个小杂货店,也不想将爸爸胡乱茭给别人来照顾了。他已经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真的是唯一了。

老板娘看见我很高兴,只是在听说我要辞职之后,顿时脸­色­大变。

“胜男啊,我待你不好吗?”老板娘眨着画着夸张大黑眼线的眼睛问我。

我垂下头,“领导,我真的有苦衷……”我将自己亲爸的情况大概跟老板娘交待了一下。

老板娘也不好说什么,唯有叹气。

半晌,老板娘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推到我眼前,我疑惑地望她。

老板娘微笑说:“这个你拿着,这两年你跟着我帮了我不少的忙。别提辞职的事,只要是我这里没关门,你随时都能回来……”

突然眼眶有些发胀,原来周围的人真的都待我那么好。老板娘对我很好,老秦更不用说,甚至是楼下卖包子的徐大婶都会经常多给我一个两个的,我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有这么多人默默照顾着我。

这时,老板娘见我沉默,起身拍了拍我肩膀,我抬头笑说:“如果哪天我找到照顾爸爸的好方法,我一定回来给你当牛做马。”

老板娘也跟着笑了起来,“就等你这句话呢。”

跟老板娘道别之后,我便去跟刘晓雅交接工作,刘晓雅顿时眼泪就掉下来了,“怎么这么突然,难道你傍到有钱人了?”

我笑着摇了摇头,“刘晓雅,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肤浅呀?”

刘晓雅抱着我的胳膊,“我真的舍不得你呀。”

“我也一样。”看着朝夕相对的刘晓雅突然心里更加难受了。

我们这正难分难舍的时候,老板娘突然走了出来,“余胜男,看样子,你还真得给我当牛做马一回了,林女士儿子的婚礼指名让你负责……”

******************

婚礼现场。

那是一场盛大的婚礼,男方女方都算是有钱人家,能不盛大嘛?

那天没有红通通,是一场纯洁唯美的西式婚礼。新郞高大帅气,新娘娇小可人,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这么养眼的组合还真是极少见的。

我跟刘晓雅都跟着流口水,刘晓雅的一脸痴迷状一定是将新娘子脸脑补成自己了。我没那么花痴,甚至有点鄙视她。可转眼间,我却主动将新郎新娘的脸人工脑补成我跟梁森,还不禁在想,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呀,比现场这一对更抢眼呢。

期间,我看到了新郎的后妈,也就是我的亲妈。说真的,我的情绪是受到影响,可我是专业人式,我不会失态,相反还得处理得更好。又或许,我对这个亲妈真的没有感觉。

只是当我看到苗三一家三口出现的时候,我有些慌张。

我看到他们的时候,姚丽珍正扶着苗­奶­­奶­,而苗三跟着后头正讲着电话。

我微微颔首。苗­奶­­奶­面­色­却不那么友善,我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奶­­奶­,好久不见……“

苗­奶­­奶­“哼”了一声,“早知道这个死丫头在,我就不来了,看着生气……”

姚丽珍故意开口:“妈,您不是听说她在,才主动要求来的吗?啊……”苗­奶­­奶­似乎是掐了儿媳­妇­一把,姚丽珍顿时收了声。

苗三望见我微微一怔,没有任何表情从我身旁走过。

我有些尴尬地垂下头,他们三人便已经进场入座了。入座后的苗­奶­­奶­却一直将目光追随着我,中途,与苗­奶­­奶­目光相撞的时候,我忙友好地对她微笑并且挥手,她却跟个别扭的小孩似的,忙不迭地送我一个大白眼。

我亲妈林女士正微笑着招呼着来宾,今天她穿着一条淡紫­色­的连身长裙,举止打扮都让我有些不敢相信这个人曾经跟我爸爸睡在同一张床上十几年过。她的老公是一个斯文有礼的中年男人,我想,如果她没有离开,她现在一定过不了现在这样的生活吧?对她来说,抛弃我们,得到今天的一切,任谁都会跟她一样去选择吧?我这人虽然不善良,可是我却也恨不起来她,即便是现在这么望着她,我也没有一丝复杂情绪。

婚礼尾声,我的客户也就是我的亲妈找到了我的时候,我正指挥着同事们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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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姑娘们真的好配合,知道俺爬榜就纷纷浮出水面了,乃们咋都介么可爱哩~~摸摸~~

嗯,为了报答大家,俺决定再丧心病狂一些!!!!双更肿么样!!!!!!

想看的不要大意地来扑倒我吧!!!!!!!!!!

不完美勾引计划[23]

她站到我面前一直望着我却没有说话,我主动礼貌地说:“谢谢您如此看得起我……”

她表情有些尴尬,“小男……”

“您得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被人瞧见了不妥。”我语气轻松。

她微微抿了抿­唇­,眼神黯淡地说:“你恨我是吗?”

我笑说:“如果你是我,你能爱得起来吗?”

“为什么不让我帮助你们?”她问。

“谢谢了,我还没穷到那份上,等我揭不开锅,会去找你的。”我望着她说。

“你别这样好不好?我真的有难处……”她的声音有些颤抖,眼神带着乞求,可是我的心却没软下半分。

我笑望着远处,“行了,甭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你现在的老公,还有你的儿子你的媳­妇­都在等着你合影呢。”

她望了望我然后便垂下头转身走向她的家人。多好的一家人啊,多美满的一家人啊!我望着远处欢声笑语的全家福,突然觉得他们的笑容扎眼得要命。于是,我回头开始收拾东西。

可就在我一转头,却突然被人用力地冲撞了一下,我正想发脾气,可看清对方的脸时,顿时留下了发花痴的痕迹。

这是一个大约十七八岁的少年,帅得简直像漫画中走出的美少年,我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可惜的是,美少年连一个歉意的眼神都不曾有,只是冷漠地望着我。

我出于雕琢璞玉的心态,认真地教育这个孩子,“这位同学,你是不是应该要说一声‘对不起’呢?”

少年眼神尤其冷漠,“是你挡着我的路……”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妈的,果然跟苗三一样都是些样子货。我伸手对他摆了个‘请自由来去’的手势,然后转头开始­干­活。

可他却没有离开,瘦长的身影立在我身旁,并且认真地盯着我的脸,疑惑地问:“我见过你吗?”

我转头望着眉头微蹙的少年,郑重摇头,“没……”

这时,远处的我亲妈的家人开始对着我的方向招手,我微一愣神,我身旁的美少年便转身跑了过去。

敢情还是他家的亲戚?

我没再往心里去,便开始收拾起东西。

没一会儿,合照完的她紧张地走到了我身侧,“你刚刚跟陆颜说了什么?”

我有些不耐烦地问:“什么陆颜?”

“刚刚跟你说话的是我的儿子,你没跟他说什么吧?”她面­色­尤为慌乱。

“……”我忍不住望向远处那表情冷漠的少年,思绪真不是一般的混乱。

半晌,我转回头问她:“你以为我会说什么?”

她没有出声。我忍不住冷笑,“你为什么总是逼着我恨你呢?”

她依旧没有说话。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好吧,我真的开始厌烦你了,再见吧。”说完,我转身离开。

我离场的时候,遇到了苗三。

“你……哭了?”苗三皱眉望着我。

我抹了把脸,“沙眼,见风就流泪……”说完,我绕过他准备离开。

只是刚走过他身侧的时候,苗三却一把拉住了我。

“陪我走走……”苗三的口气不像商量,更像是命令。

我口气不悦,“对不起,没空。”

“余胜男,你别逼我对你发火。”苗三似乎有些愤怒。

我突然火也出来了,甩开他的手大声说:“发吧,我他妈不在乎!”

苗三见我态度强硬,居然破天荒地没有出声。他神­色­居然神奇般地缓和了下来,可是拉着我手腕的力度却丝毫没有减少。

我望向他,“吃饭是吧?那去阳光吧……”

苗三微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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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这种土包子对洋餐真的完全理解无能。

一是贵,二是完全不好吃呀。

等我嚼完了人民币,郑重对苗三说:“要不,咱火锅去?”

苗三点头。

于是,衣冠楚楚的苗三跟我坐进了人头攒动的火锅店里,我抬眼一望,还真是格格不入呢。

而且他似乎对这种粗野的食物也不怎么感兴趣,全程都是我自己涮­肉­下菜忙得不亦乐乎,苗三跟个摆设一样坐在对面瞧着我。

我给自己跟苗三分别倒了一杯啤酒,举杯说:“谢谢你的晚餐,先­干­为尽。”说完,我将一杯啤酒全倒进了肚子里。

苗三坐着没动,“我不喝酒的。”

我擦了擦嘴,忍不住问:“你是不会喝,还是不想喝?”

苗三微笑没出声。

“啤酒没事的,就当饮料了。”我努力劝说。

苗三望着面前的啤酒,突然问:“这杯子­干­净吗?”

“……”我瞪了他一眼,“反正喝不死你就是了。”

苗三捏起啤酒,仔细思索了许久,终于送到嘴边,喝了一小口。

我皱眉,“哪有你这么样喝啤酒的?­干­了,快!”

苗三望着手中的啤酒,似乎像是鼓起很大勇气一般,端起来喝了下去。一瞬间,我便看见三少爷面若桃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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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秦香莲抹着额头的汗水,指着我的鼻子骂:“你明明知道这人不会喝酒,怎么还给他酒喝呢?”

我躺在床上累得直喘粗气,“那是啤酒呀,谁知道他连啤酒都会醉啊?”

秦香莲躺在了苗三的另一边,“以后再有这种事情,千万别找我,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半晌,我将气喘均了,从床上爬起来,“亲爱的,你放心,我再也不会闲得没事给自己找这种麻烦了,我回家洗澡,累死我了。”

秦香莲坐起身,“余叔我帮他洗了澡了,这会儿已经睡了。”

我忙转回秦香莲身边揽住他脖颈,然后对着他面颊用力亲了一下,“亲爱的,就你最好了,爱你!”

秦香莲忙抬手将脸颊上的口水擦净,“唉呀,恶心死人了呀。”

我嘿嘿一笑转身打算回家。

谁知醉得不醒人世的苗三突然一把拉住我手臂,含含糊糊说了两个字,我也没听清。

我回头认认真真地抠苗三固定在我手腕的手指,谁知他却抓得很紧很紧,我忍不住跟秦香莲求救。

没想到,秦香莲却见死不救,突然一笑说:“人是你带回来的,自己搞定。我去帮你照看你爸。”

“啊,老秦,你别走!求你了。”我忙喊道。

秦香莲回眸一笑,“放心,以我对他的观察,他应该已经醉到做不出什么出轨的事情了,可能也就是空虚罢了,我走了,去你家睡觉。”

“老秦……”我深情地呼唤却没能让秦香莲停下脚步,离开前反而还对我飞了个吻。

秦香莲走了许久之后,被抓着手腕的我实在累得不行了,便靠在床头稍作休息。

我侧首望向苗三熟睡的脸,实则苗三的模样真的属于上上品,双眼微闭时看不出丝毫戾气,睫毛居然还密密长长,好看得让我有些嫉妒。

我正入神之际,苗三却突然侧身将我揽住,原本聚­精­会神欣赏师哥的我顿时被吓了一跳,正想反抗之时却已经被他猛得抱紧。

我身体僵住,也不知道苗三是不是醒了过来,他忽然将脸埋在了我的肩窝,低低说了一句,“陪着我……”

我咽了口口水,“你……可能是认错人了吧?我是余胜男……”

苗三手臂似乎又用了些力气,“我知道……”

我忙深呼吸,不得不承认,这一刻我有些慌乱。或许是不习惯与异­性­如此靠近,我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蹦出胸腔了。

我一动不敢动,生怕一丝风吹草动都会引起身侧男人的过激反应。

苗三突然将­唇­凑近我耳侧,轻轻说了一句醉得不能再醉的胡话,“余胜男,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心脏一个停滞,我发誓这辈子都没幻想过任何一个异­性­对我表白的情境,倒是梁森我却幻想过千百回。

此时,我脑子更乱了,他说的到底是醉话呢?还是醉话呢?就是醉话呢?

本座不止脑子乱,心里更乱。

苗三的呼吸就在我耳旁,酥酥麻麻的感觉传来,我顿时心里跟疯狂长草了一般,这种感觉很陌生也很邪恶,于是,我试图推开他。

没想到苗三却趁机将我压在了身下,双眸有些迷蒙地望着我,“余胜男,你害得我现在生活全乱套了,你怎么赔偿我?”

我憋了半晌,居然说了一句,“你根本没醉?”

“你不是故意想灌醉我的吗?”苗三说了一句特别无耻的话。

我忍不住有些气愤,“我灌醉你?我吃饱饭撑得没事­干­吗?还有,今天是你说请我吃饭,最后,还是我买的单,我现在开始怀疑你的诚意了。”

苗三突然认真地说:“余胜男,我今天说的话全是醉话,你听完全部把它们忘记……”

我皱眉,在想这人是不是真的疯了?

苗三又说:“我真的醉了,一会儿如果我做了什么事情,也请你忘记。”

“苗三,你到底想说什……呜……”

苗三还没等我说完,显然便做了那件希望我忘记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来啦~~~~~

感谢给我留言滴姐妹们,飞吻,乃们都是大好人,坏笑特别想宠幸你们,咦嘻嘻,搓手~~

那啥,人家今天打了好多字耶,强烈需要爱抚跟鼓励。。。。。。。

俺去看娜姐打网球了,娜姐必胜,她现在是我的最爱,必须得去支持她,么么姑娘们,明天见!

不完美勾引计划[24]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我想杀了他的心思都时不时飘浮在脑海中。

我不恨他强吻我,我只恨我连梁森的嘴­唇­都还没碰过的纯洁双­唇­怎么就三番两次的被他先占了便宜。

我猛得一下推开他,“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我以为他又会像以往一样,会在第一时间诬陷我勾引他,没想到他今晚却很郑重地说了一句:“你把我灌醉,难道不是想让我这样对你吗?”

“你当我有病吗?!”我有些气急败坏地爬下床摔门离去。

回到家,我扑向此时在我床上安然入睡的秦香莲,怒吼道:“你个见死不救的王八蛋……”

秦香莲迷迷瞪瞪,受到的惊吓不少,睡眼惺忪地望着暴力倾向严重的我半晌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你简直不是我朋友,我的朋友绝不会这样对我的。”我气愤地说。

秦香莲终于回过魂来,惊恐地问:“你……失身了?”

我愤恨地点头,“差不多吧。”

秦香莲眼神悲壮且认真地说:“那得……恭喜你啊。”

“你……”我认真地说,“你别睡我的床,滚回家跟那禽兽一起睡吧。”

秦香莲是谁?他是要会因为我一句话就回家那就不是我认识的秦香莲了,那得是陈世美抛弃的那位秦香莲。

他­精­神抖擞地靠向我,“说说细节来听一下嘛……”

“走开!”我想都没想便又开始吼他。

秦香莲见我好像真的是生气了,便收起了调笑,认真地说:“我就知道他对你有意思……”说完,秦香莲上前轻轻揽住我的肩膀,“余胜男,我只是不想你过得太辛苦而已,苗述有什么不好?”

我叹了口气,“他哪都不好,求你别乱牵线了,行不?”

秦香莲也跟着叹了口气,“梁森又哪里好?”

“哪里都好。”我想都没想便回答。

“可是……他不会喜欢你的。”秦香莲神­色­异常正经。

我垂下头,“可是我喜欢他。”

“你个傻姑娘啊……”秦香莲拍了拍我的后背,我也就势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我从来没把秦香莲当成异­性­看过,我在他身上也确实从来没嗅出过一丝雄­性­的气味,他总是把自己收拾得很光鲜,身上也总是香香的,甚至在睡觉之前比我还注重保养他那张俏脸。

有的时候,我经常会好奇地问他到底是上面还是下面的,他总是一跺脚便不再理我。我一见他这种肢体动作,故作了然地说:“哦,看出来了,下面的……”

这时候,秦香莲总是有想扑过来揍我的肢体冲动。

其实这些年,我想,要是没有秦香莲我也不可能坚持到如今。

梁森给我的是金钱上的照应,而秦香莲简直称得上是我心灵上的伴侣。尽管我们闹别扭的次数比包子店徐大叔徐大婶这对更年期夫­妇­还要多,可是我们的友情,也可以说是亲情,是任何时候都无法割舍替代的。

我又一次想到了我的亲妈,那个给过我生命的女人,或许真的像梁森说的,她只是一个赋予我们生命的人,我们真的不能苛求她什么?

那天晚上,我跟秦香莲聊到了很晚,直到我们实在困得不行了才靠在一起睡了过去。

************************

第二天一早,我拎着徐记家的包子开我家的门,苗三走了出来。

行凶者苗三神­色­坦荡,我这个受害者反而显得有些尴尬。

“你拿的是什么?”苗三神­色­自若地盘问我。

我忙将包子背到身后,“与你无关。”说完我忙拿钥匙开门。

可还是晚了,苗三将我手中的包子抢了过去,还厚着脸皮说了句“谢谢”。

我冷笑,“您是有身份的人,怎么还能跟我们贫民抢这种粗野之食?”

苗三无所谓地笑了笑,“我吃你这种东西,算是给你面子。”

“你……”

算了,不跟这种人浪费我大清早的美丽心情了,我扭头便进屋摔上了门。

秦香莲在我丧心病狂地摇晃下幽幽转醒。

“快回家去管管那个抢我们早餐的扫把星吧……”我认真建议。

秦香莲抱着自己的枕头跟个游魂一样就荡出了我家。

之后的几天苗三都没有在我眼前出现过,我也安下心开始着手于给自己找一个挣钱的途径,当然,前提条件是一定要有时间照顾爸爸,可是,这真的很难。

我又愁眉苦脸地虚度了几日,期间苗三还是没有出现,可是还没等我暗自庆幸的时候,苗述先生居然从天而降,并且还带着一大包行李。

我堵在门前木然望向他,“你要­干­嘛?”

“追债!”他说得异常认真。

我冷笑,“三少爷,您还真幽默。”

苗三面­色­依旧严肃,“欠债者无法偿还,我有权收回房子,现在这里是我的。”

我一脑袋惊叹号,这厮脑子难道是突然之间被驴踢了吗?这种毫无根据的话,他居然说得振振有词。我正纳闷的时候,苗三又补充,“当然了,我还会给你们一些时间搬家,现在你可以暂时借住在这里。”

“借……住?我?”我指着自己问。

苗三压根没理会我,侧身便进了屋。没有两分钟,我才发觉他刚刚自带的行李原来只是盘开胃小菜,后面浩浩荡荡跟着四五个人,大包小包把我家客厅摆得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之后,作鸟兽散。要不是看着一地的大小纸箱还有立在我身侧的苗三,我甚至怀疑刚刚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我摇了摇头,“三少爷,您别跟我闹了,好不?”

还没等苗三开口,又来了一批神人,把纸箱一顿拆巴,然后居然神奇地拼出了一张床。

工作人员抬头问苗三,“苗先生,请问下床放在哪里?”

苗三摸了摸下巴,居然往我的房间一指。

我忙阻止,“您不是认真的吧?”

苗三冷着脸说:“你看我像开玩笑吗?”

说话间,两个壮汉将我的床给抬了出去。

“苗三,你到底想­干­嘛?”这一回,我是真的怒了。

“我要搬进来住,你看不出来吗?”苗三用看傻瓜一样的眼神望着我。

由于对方的不妥协,我的床被搬去了阳台,而苗三成功的入驻了我的闺房。

其实我真的有想过报警,只是刚拿起电话,苗三路过我身侧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我或许可以补充你一些房租……”

“房租加水电费,您给我三千不找零。”我放下电话忙不迭地说。

我瞬间从原告变成了敲诈勒索犯。

“成交!”

我顿时捶胸顿足报价太低,对于这种根本不懂租赁行情的二世祖来说,我如此漫天要价他都感觉不出来,我真应该下手再狠点,我这人怎么就这么心软呢?

于是,我做最后的努力,“还有物管费约五百元,你在我家吃饭不?吃饭要另外算钱。”

苗三皱眉望我,“你如果再斤斤计较,我会让你把房租从两千万美金里面抵扣。”

我忙嘿嘿一笑,“大不了我管饭,万事好商量。”

开玩笑,我这个无业游民好不容易让我看见挣钱的苗头,怎么可能会让这种好事情从自己手心中溜走呢?

苗三走进我的房间,环顾了一圈之后说:“这……真的是你的房间?”

我抱着胳膊,“要不然呢?老秦的?”

苗三说:“跟我想象中的女孩子房间不同。”

听他说完,我也忍不住仔细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房间,“挺洁净的呀,有什么问题?”

苗三擅自打开我的衣柜,“我真的不知道女人的衣柜可以空成这样……”

我细想回来,自己恨不得不吃饭不睡觉,一天用二十四小时去挣钱,谁有心情去逛那既赔本又浪费的街啊。

“现在这房间租你了,方便的话,最好先给我付个半年的房租。”我神情严肃地说。

苗三没有出声,只是沿着我的房间走了一圈,似乎也很仔细地看了一圈。

这时天已经黑了,心情靓丽的秦香莲也带我爸散步回来了,看到我家这场面,微微一笑,便什么也没问地回家去了。

我爸忙将我拉到一边,小声地问:“小男,这个人是谁呀?你男朋友吗?”

我笑着压低声说:“不是的,爸,他是咱们的租房,他住进来,咱们就有钱了。高兴不?”

我爸忙点头,“高兴。”说完,我爸主动走到苗三身边,居然还很有风度地伸过手,“你好,我是胜男的爸爸,欢迎您住到我家里来。”

苗三立在那里,我头一次在他眼神中捕捉到了片刻的局促,不过,就在瞬间之后,便微笑着伸出手跟我爸进行了第一次友好的会面。我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晚上,我去我爸房间在他床边的地上打了个地铺,然后转头又出去将自己那占了大半个阳台的床铺拆了,苗三端着水杯全程旁望着我,一丝帮忙的意思都没有。不过,最后他没忘记给我一句赞美,“余胜男,你还真的跟男人差不多。”

“……”我抹了把汗,“这种生活中的乐趣,你是永远也体会不到了,同情你。”

苗三似乎在认真想着什么,突然间又笑出了声,“我或许真的体会到了……”

我白了他一眼并没有去接他那句莫名其妙的话。

等我忙完打算洗个澡,没想到一进洗手间,顿时跟走进别人家的洗手间似的,所有的洗漱用品全部都换成租客的了。

我转回头想去找租客聊一聊关于跟房东维持友好关系的几个技巧问题。

没想到,一转头,苗三却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后,生生把老子吓出一身白毛汗。

作者有话要说:唉,其实俺一直试图写一个不食人间烟火滴完美男,现在看来,俺应该没有那个能力了。

话说,俺想问下大家,我们三少爷的脸皮是不是有点太厚了?

最后,某坏激动地宣布,虽然是倒数,不过,某坏终于上了频道内的月榜啦,感谢所有给俺留言打分的美丽姑娘,么么大家~~~

不完美勾引计划[25]

“你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我捂着胸口气愤地说。

苗三对我的话充耳不闻,“你还会不会跟我回去?”

我没出声,低头拿起牙刷挤上牙膏开始刷牙。

苗三很不悦,“你听没听到我说的话?你有没有礼貌,人家跟你说话的时候,你居然刷牙?”

我把牙刷从口里拿出来,含糊不清地说:“也不知道是谁没有礼貌?明知道人家在用洗手间,你还非得站这里看着,你是变态吗?”

苗三用手挥了挥我说话时喷出的牙膏泡沫,不耐烦地说:“你有点卫生常识没有?你就不能漱完口再跟我说话?”

我低头漱完口,皱着眉头问:“你到底想­干­嘛?我是房东,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苗三想了想,“你这地方我还真的住不习惯,你跟我走。”

我擦了擦嘴,“您老别逗我了,成吗?”

苗三皱眉在我身后踱了几步,然后又停下脚步,望着我说:“如果我找人二十四小时照顾你爸爸,保证比你照料得还要好,你会不会跟我回去?”

“不可能,我现在不会再将我爸交给任何人的。”说完,我侧身出了洗手间。

我爸正在电视前认真地看着电视剧,望见我从洗手间出来,忙对我挥了挥手,“小静,你快来……”

唉,我爸又开始糊涂了。

我坐到我爸身边,“怎么了?爸。”

“你看这电视上的丫头长得多像你妹妹?”我爸指着电视上的小姑娘笑着问我。

我笑说:“我妹可比她漂亮多了。”

我爸转头望着我,突然间又说:“胜男,你姐下班怎么还没回到家呢?”

我突然眼睛有点­干­涩,我姐出事那天,我爸就是这么问了我一句话,结果我姐真的就再也没有进过家门。

我强撑着笑意对我爸说:“爸,你不记得了吗?我姐出差了,可能还得一些日子才能回来呢。时间不早了,我扶您回房睡觉吧。”

我爸木讷地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往房间里走。

我爸回房睡了之后,我站在阳台上吹风。多少年了?我突然间不记得已经离开我姐几年了。这几年又是怎么过来的,我也有些记不清了。

我姐的忌日快到了,我想我爸应该是有感觉的,梁森应该也快回来了吧?

我这么正想得入神,苗三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身边。

我有些尴尬地擦了擦眼角,扭头打算回房睡觉,苗三却一把拉住了我。

“你姐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苗三语气很低沉。

我停下脚步靠回了阳台的扶手上,“车祸,好几年了……”

苗三似乎身体一僵,眉间突然抹上了一层深浓的愁思,也或许是我的错觉。

我见苗三没出声,我忍不住说道:“不说我了,我倒是想听听你到底为什么要跟家里人作对?”

苗三望着远方,突然间就沉默了。就在我以为他什么都不会说的时候,他却突然开了口,“以后有机会,我或许会说给你听,可是现在我却不知道怎么说。”

今晚的苗三正经得一点都不像苗三了,于是,我陪着苗三一起沉默,直到微微有些凉意,我们才各自回房去睡觉。

苗三自从入驻了我家之后,他似乎就忙了起来。虽然他的床是安放在我的房间,可是他的人影却经常两三天也见不着,我暗自庆幸,­干­收钱却没有房客,这房子租得实在是好呀。

这期间我一直处在失业状态,脑子想破了也没有想到一个周全的方法。

这天我正在家里做晚饭的时候,我家来了一位想不到的客人。

贵气光鲜的姚丽珍站在我家简陋的客厅,看起来有一种艺术照选错了背景墙一般的违和感。

她坐在我家客厅的木质沙发上腰背依旧挺直,似乎不想跟我家的任何物件有所接触,包括空气。我擦了擦手给她倒了杯水。我想她应该碰都不会碰,更别提喝了,可是咱是有礼貌的人,这点起码的礼仪还是要懂的。

“听说老三搬过来你这里住了?”姚丽珍挑着眉头问。

我想了想说:“应该不算,他只是放了点私人物品在这里,住倒是还真没有。”

姚丽珍望向我,“关于你妈妈的事情,她其实是有苦衷,你应该谅解长辈。”

我微笑,“其实我不知道您是什么立场,当初找到我,到底是为了您儿子,还是为了……那个女人?”

姚丽珍笑了起来,“两者都有……”

“那么今天你是为了谁呢?”我问。

姚丽珍看了看时间,然后叹了口气,“为了­奶­­奶­……”

“­奶­­奶­怎么了?”我有点紧张地问。

“好像是身体不大好……”姚丽珍眼珠子跟着转了转。

我一看她那神­色­,便平静了下来,“我应付不来您跟您的家人,我想过点平静日子。”

姚丽珍语气开始刁钻,“你这个丫头,怎么这么不懂事呢?你明明可以过更好的生活,为什么不接受你妈妈的帮助?”

我皱了皱眉,“我没觉得自己现在的生活不好啊?”

“我还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怎么关键时刻,脑子这么不开窍,真是死心眼。”姚丽珍气得捏起水杯喝了一口,突然又皱起眉头将水杯一放,一脸嫌弃。

我靠向后背,“苗太太,您到底是什么意思?就我这种人,您又­干­嘛总将我往您儿子身旁凑,您又是安得什么心呢?”

姚丽珍面­色­陡然一僵,“蹭”得起身,“余胜男,你的­性­格跟你妈妈比还真是差远了,果然家教真的很重要……”

我噙着笑意,平静地说:“这么说起来,我看苗述也好不到哪儿去……”

“余胜男!”姚巫婆似乎真的怒了。

“我是没有家教,而且最重要的是说话太直,真是对不住!”我笑意未减。

姚巫婆理了理衣襟,“死心眼的人,活该一辈子受穷!”

我的理智已经快要用光了,我想,如果我再跟姚巫婆交谈下去,就真会在冲动之下去喊秦香莲那个吵架王过来帮我跟她对骂了。

我起身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说:“您也看到了,我们快吃饭了,本想留一留您的,可是这种粗茶淡饭再噎住您那高贵的喉咙,所以,不远送了……”我摆出送客的态度。

“以前我觉得你这个丫头挺机灵的,没想到这么不知好歹。”姚丽珍似乎还有怨气。

我笑说:“谢谢您的不赏识。”

“臭丫头,气死我了。”

我奇怪的是,她说她快气死了,为什么就还是不肯离开我的家呢?

这时,午觉醒来的我爸突然从房间走了出来,像是看出点什么来似的,举起拐杖就奔着我来了,我吓得忙说:“爸,冷静冷静……”

没想到我爸的拐杖直接拐个弯奔着姚巫婆就去了,我顿时吓出一身老汗,忙用自己钢筋不坏之身将那老巫婆挡在身后,承受着我爸的袭击。

当然,这里要说明的是,我并不是心疼姚丽珍,而是我真怕我爸把这身娇­肉­贵的姚丽珍打坏了,她死咬着我不放,如果让我赔钱那就真真是不得了。

“坏女人,坏女人……”我爸的拐杖力气不小直接就夯在了我身上,我本能地抬起胳膊就挡了一下,顿时手臂一麻,接着是火辣辣的疼。

“苗太太,求您赶快离开我家,快点……”我一边挡着我爸,一边催促姚丽珍。

姚丽珍显然是没见过这阵势,顿时夺门而逃。

我爸显然还是没消气,不管青红皂白对着我又是几棍子。我一边躲闪一边像往常一般带着技术­性­地去抢他的拐杖。

这个难度最大,也最重要,因为多提前一秒钟抢到也就代表着我会少挨几棍子。

等我最终抓住拐杖的时候,我的两个胳膊已经被夯出了几条大红印子,而且后背都跟着疼得我直冒冷汗。

我喘着粗气说:“爸,你冷静些,我是胜男啊,胜男啊,你看看清楚。”

我爸本身体质就很弱,这会已经大喘着粗气了,不过听我喊完,他还是渐渐地平静了下来。我轻轻把拐杖拿到手里放到了一边,然后将目光呆滞的我亲爸扶回了房间。

也不知道我亲爸是不是因为我亲妈的原因,对这个年纪的­妇­女都选择­性­憎恨还是怎么的,已经好久不怎么动手的他今天怎么一下子又发狂了。

我爸在床上躺了下来闭上眼睛没有几分钟似乎就睡了过去。

我见他睡了,便坐回餐桌前准备靶几口饭,可是却发现右手的手指头可能是被我爸用棍子打到了,居然拿不起筷子来。于是,我起身去厨房取了个勺子用左手吃饭。

我艰难地将饭吃了一半的时候,苗三回来了。

“我妈是不是来了?”苗三进门便问。

我一边吃饭,一边点了点头,“是啊,走了。”

“她说什么了?”苗三认真地问。

我拐了他一眼,“让我劝你赶紧回家。”

苗三正想说话,突然盯着的手臂问道:“这是怎么了?”

我笑说:“您回来得有点晚了,错过了一场­精­彩无比的激烈打斗。”

苗三眉头皱得紧紧的,我低头继续吃饭。

苗三突然起身出去了,我用了五秒钟时间来感叹这世上神经兮兮的人真多之后,便又开始埋头吃饭。

好不容易把肚子填饱了,我撑着酸疼的后背去厨房把碗洗了之后,又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想着早点躺下歇一歇。就在弯下腰洗脸的时候,顿时疼得我直吸凉气。真不知道是不是我亲爸在姚丽珍身上嗅到我亲妈的味道了,怎么今天下手这么狠。

我撑着腰打算回房去躺下的时候,神出鬼没的苗三又出现了。

我没心情理他,于是转身继续往我爸房间走。

苗三突然拉住了我,可是却抓到了我刚刚被打过的手臂,顿时疼得我龇牙又咧嘴。

苗三忙不迭松开了手,“你没事吧?”

“没死……”我没好气地说。

苗三突然间小心翼翼地捏着我的衣摆将我拽回了我的房间,当然了,现在是他的。

由于腰痛,我压根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就被他牵回了房间。

苗三将门一关,“趴床上……”

“你要­干­嘛?”我撑着老腰惊恐地问。

苗三叹了口气,“你现在就当我是个医生……”说完像变魔术一般拿出一瓶药油。

这个画面还真有点滑稽,三少爷怎么能跟药油出现在同一个画面里呢?我是不是在做梦?后来一想,人家好歹也是中医世家,所以我就释怀了。

半秒钟之后,我顿时惊恐地反应过来,“您该不会是打算帮我……”

苗三认真地点头,“显然……”

不完美勾引计划[26]

我顿时走远了两步,“三少爷,您甭跟小的开玩笑好不好,我真的没事情,一点事情都没有……”说完我打算开门出去,没想到苗三就只是轻轻捏住我肩头的衣衫,我便一步也走不了了。

苗三将我摁在床边坐下,又擅自将我的胳膊拉到眼前,然后将药油倒在自己的掌心搓了几下,便覆在了我手臂的青紫痕迹上轻轻揉了起来。我顿时疼得一缩脖子,忍不住说:“你行不行?我怎么看你这么像是庸医呢?啊!疼疼疼……”苗三这个变态,居然听我说他是庸医之后,在手上突然多用了几分力。

“不疼不会好的……”苗三邪恶地说。

我努力想抽回手,“我看还是算了吧,您这种庸医说不定将我整残废了都有可能……”说真的,跟苗三这么和谐地坐在一块,我非常不能够适应啊。

苗三没出声,可是手掌的力量却很坚决,没办法,我只能任由他去了。

突然之间,我们俩个都没有说话,气氛颇有些尴尬,我硬着头皮没话找话说:“爷爷是老中医吧?”

苗三没抬头,“你说呢?‘碧云天’就是他一手创办的……”

我“哦”了一声,“那你爷爷跟­奶­­奶­为什么离婚?”

苗三依旧低头认真揉着我的手臂,“­奶­­奶­脾气不好,爷爷又不喜欢迁就她,所以两个人就一直这么分开了。”说完见我若有所思,又补充,“­奶­­奶­年轻时是娇生惯养的富家小姐,所以脾气很坏,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我点了点头,对于苗三如此认真回答我的问题,我依旧非常犯贱地表示很不适应呀!

半晌之后,苗三放开我的胳膊,“趴下吧……”

我忙起身,对他鞠了个躬,“三少爷,今晚谢谢啦,其它的就不敢劳烦了,我自己回去搞定。”说完我从他手上抢回药油,转身就跑。

我心想:老子疯了才会让你这么占我便宜!

苗三反应很快地一把揪住我的后领,“你告诉我,你自己怎么能办到?”

我立马赔着笑,“那个,我自己会想办法,实在不行,我找老秦……”

苗三顿时皱起眉头,“他跟我有什么区别?”

我扯着笑,“区别大了,他喜欢男人?你喜欢不?”

“……”苗三面­色­有些­阴­郁。

我正想转身出去,苗三却突然间强行将我向下摁在了床上,“那你就当我跟他一样吧……”

这已经很过分了,没想到更过分的是他居然自作主张地将我的T恤撩了起来……

我正想挣扎反抗,苗三却摁住我的后背严肃地恐吓我,“余胜男我可告诉你,最好别乱动,要不然吃苦的可是你自己。”

“苗三,我也告诉你,老子不需要你当好人,老子明天就好了,谁要你搓个什么狗屁油,啊……啊……疼……疼疼,轻点轻点,靠,疼死了……”

苗三在我撕心裂肺地惨叫声中,手劲小了很多,又一次认真地提醒我:“不疼真的不会好,你忍耐一下……”

药油跟着发挥了药力,我的后腰在他轻重缓急的揉搓之下,顿时跟着了火了一般,我唯有咬牙硬挺着,“还得多久啊?啊,轻点轻点轻点……”

苗三顿了顿,“真不敢相信自己这双手现在居然给你­干­这些,你不但不感觉到幸运,反而还这个态度,白眼狼就是你这样的吧?”

我正想说话呢,却因为苗三的突然用力,疼得我直吸凉气,除了喊‘疼’啥也说出不出来。

“得罪了……”苗三突然说了三个字。

我正纳闷呢,突然感觉胸前一松,我大脑顿时腾起一阵青烟。

他娘的!他居然敢解老子的内衣!!!

就在这时,我所有的反抗在被他摁住了双肩后宣告结束。我气愤地说:“赶快放开我,然后滚出去!”

苗三突然弯腰探到我后颈,轻声说道:“我说了‘你就当我是医生’。再说了,就你这身材,我还不至于有邪念,所以你很安全,不用紧张。”说话间,苗三已经将药油涂满了我整个后背,开始轻轻地揉了起来。

反抗不了,我只能认命地将整张脸都埋进了床单里。

说实话,从一开始的疼痛难忍,到最后感觉苗三的手掌越来越温柔,我竟然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后腰的位置蔓延开来,甚至慢慢搔到了我的心上。

靠,那里不会是老子的敏感带吧?

想到这里,脸也开始不自觉发烫,而且在不经意间,我居然忍不住惬意地轻“嗯”了一声。而且这一声,像极了动作片上雌­性­发情的声音。

突然间,这个世界就安静了下来,而我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遁逃。

就在我尴尬异常的时刻,苗三又特应景地问了一句,“看样子,应该是不疼了吧?”

我咬牙装死。

苗三突然间板过我的身体迫使我面对着他,“余胜男,我这辈子都没为别的女人­干­过这种事情,你是第一个。”

我见苗三此时情绪不太稳定,而我的胸衣又还是解开扣的,只能底气有些不足地扯着笑说:“我也觉得万分荣幸万分荣幸……”

苗三突然皱起眉头,“你不要跟我装疯卖傻……”

“不敢不敢,我本来就是傻……”我也认真地说。

苗三将我压在身下,眼神很难懂,距离很暧昧,我们两个此时的肢体接触更是暧昧中的暧昧,瞬时,连呼吸都有些艰难了。

“有话好好说,你先放开我。”我竭力保证着平静提议道。

苗三突然勾起嘴角,露出一丝坏笑,“余胜男,这么好的机会我若是能放开你,那我一定是病得不轻。”

我的好脾气用光了,忍不住喊道:“苗三,你刚刚怎么说的,都是放屁吗?”

苗三望着我的脸,认真地说:“刚刚是刚刚,现在是现在,不能混为一谈……”

“你下流!”我忍不住打断他。

苗三在我话音还没落便低头封上了我双­唇­,我使劲推也未能将他推出分毫。以往虽然有过被他轻浮的经历,可是那时候我们还不是处在这么暧昧的体位。此时,我很被动地被他压在他身下,根本一丝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唯有咬紧牙关严防死守着。可是隐约感觉有一个滚烫的掌心从我的衣摆探入居然爬到了我胸衣之下,我顿时一声惊呼,而他的舌尖却趁机攻进了领地……

这时我是真的慌张了,头一回被男人这么压在身下,头一回被男人吻得这么彻底,头一回被男人胸袭……

所有的罪状加在一起,我萌发了杀他的念头。

而没过几秒钟,我开始想将他碎尸万段了,他居然将­唇­沿着我的脖颈一直滑到了我的锁骨处。我脑袋乱极了,挥舞着双手开始胡乱挣扎。

苗三立马将我的双手控制住,然后微微抬头望向我,“你……就不能温顺些吗?像个女人一些……”

靠,老子都快要被弓虽暴了,强|­奸­犯居然还嫌我不够温顺?

我找回自己的呼吸,愤恨地说:“苗三,我警告你,你再这样,我可真不客气了。”

苗三突然又靠近我耳旁,像呢喃一样地低声说着,“你难道还在给你姐夫守着呢?我偏偏让你留不成……”说完,居然用­唇­轻轻蹭在了我脖颈的皮肤上,我顿时倒抽了一口大凉气。

苗三的手掌很无耻地停留在我的胸前,我的呼吸顿时变得紊乱不堪,而且身体竟然有异样的感受在疯狂穿梭,严格点说,我已经完全不能控制自己身体的反应了。

我正想再次警告苗三的时候,我房间的门突然大门,我惊恐望过去,却发现是秦香莲穿着花睡裤站在门前望着我,而眼神中的惊恐一点也不比我少。

苗三在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下居然面不改­色­,反倒是双手在第一时间拉下了我的衣衫,遮住我胸前的­祼­露。

秦香莲这才回过魂来,伸手捂住自己的口,笑着问:“你们……你们……”然后,他重新将门合上,“你们继续……继续……”

我这才恢复理智,猛得推开苗三奔出了房间。

*********************

我敲开秦香莲家的门。

秦香莲贴了半张脸的黄瓜片来开门,生生吓了我一跳。

我忙对他扯出笑容,秦香莲无视我,将门打开之后便转身坐回去对着镜子继续切着黄瓜片,我忙狗腿子似的拿过他手上的小刀,主动帮他把黄瓜切成小薄片。

秦香莲跟个大爷似的将脸伸过来,我这个小丫鬟忙替他将剩下的半张脸贴满,脸上还不忘挂着谄媚的笑。

贴完整张脸的秦香莲很惬意地躺靠在了沙发上望着我,我主动交待,“那个,老秦,幸好你出现,否则老娘差点被弓虽暴了。”

秦香莲微笑说:“我看你还挺享受的呀,这就对了,梁森其实真的不适合你。”

“苗三这个禽兽,居然敢碰梁森的东西,我杀了他。”我顿时含恨地拿起剩下的半截黄瓜狠狠地咬了一口。

秦香莲嗤笑,“余胜男,你看你打了梁森多少年的主意了,还不就是那样,所以啊,有人要你就赶紧的,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

“你去死吧。我生是梁森的人死是梁森的鬼……”我握着黄瓜慷慨激昂地说,连自己都差点感动了。

秦香莲摇了摇头,“那要是梁森一辈子都忘不了你姐,你怎么办?”

我默默垂下头,“不知道,没想过……”

这时,秦香莲家传来敲门声。

我忙不迭钻进秦香莲的房间,还不忘记回头提醒秦香莲,“亲爱的,外头那人很危险,我的贞­操­就靠你帮我坚守了,千万别放他进来,切记切记……”

秦香莲贴着一脸黄瓜片,想看清他的面目表情真的很难。可是再难我也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跟变态站在一条站线上。

因为他不仅将苗三放进来,还特别好心地往房间一指。

我顿时萌发了跟他绝交的念头……

作者有话要说:姐妹们,我宣布我爱上秦香莲了,而且想让他当男主,求唤醒~~~~~

不完美勾引计划[27]

秦香莲眼睁睁地看着我被苗三拎回家,居然靠在沙发上一脸惬意。

我进了家门直接往我爸房间走,却又被苗三捏住了后领,我回头愤怒地说:“苗三,你有完没完?”

苗三微微皱了皱眉头,“地板太硬了,你今晚还是回房睡吧。”

“你做梦!”我顿时打断他。我要是再跟他共处一室我就是傻B无极限去了。

苗三顿了顿,“我又没说让你陪我睡,你还真是想太多……”说完抓着钥匙便走出了我家。

我出于对房客的安全考虑,忍不住问:“这么晚了,你……上哪去儿?”

苗三头也没回,“回家……”

“这个时间开车回家,到家天亮了吧?我去跟老秦将就一晚就好了。”虽然心里很不情愿,可是我还能如此友好的挽留他,可见自己骨子里还是一个善良的人,我都为自己骄傲了。

苗三突然收下脚步,“你舍不得我?”

“……”我忙表现出欢送的态度,“您请自由地……”说完我准备关门。

苗三又说:“我不是回­奶­­奶­家,我是回自己家。”

我装听不见一般将门合上了。

回房躺在苗述的新床上,总觉得能闻见一种好像属于他的淡淡气味,以至于我翻来覆去到下半夜也没能睡着,而且还时不时会想起几个小时前在这床上发生的一切。

按道理来说,我应该直接进厨房提把菜刀将他菜刀十八砍的,为什么我没有,反而满脑子都是他欠揍的脸呢?

越想越慌,于是我下床去做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挠秦香莲家的门。

秦香莲人还没给我开门,便听到他的声音在里面咆哮,“余胜男,想活命的话就在我开门以前死远点。”

我丝毫不为他的恐吓所动,等他给我开了门后,我立马扯出一个足足露出十六颗牙齿的灿烂微笑,“老秦,我想跟聊聊……”

秦香莲上眼皮就快要跟下眼皮接吻了,“你确定是在凌晨三点吗?”

我点了点头,忙厚着脸皮进了屋。

秦香莲有些绝望地将门关上之后,径直回房间的床上趴下,给我一个后脑勺。我丝毫不受影响,靠在他身边低声说:“老秦,你说我是堕落了还是饥渴了?”

秦香莲连忙爬起身,故意护着胸前,“你想……­干­什么?”

我将他从上看到下,“放一百个心啊你,我还没饥渴到饥不择食的地步,你很安全……”

秦香莲似乎也来了兴趣,往我身边凑了凑,“刚刚说到哪,关于饥渴的问题……”我就知道这厮斯文的外表下隐藏着一个包打听­妇­女的灵魂。

我在床上躺下,“你不是困了吗?”

“余胜男!”秦香莲又开始吼我。

我叹了口气,低声说:“这个苗三……好怪呀……”

秦香莲往我身边爬了爬,认真地问:“是啊,我还没问你呢?你们怎么会那样子了?你们谁主动的?你吗?”

我咬牙含恨望着秦香莲,“放屁,我是那种人吗?”

“是!”秦香莲回答得很­干­脆,就像他平时问我‘我娘不娘’时,我回答‘娘’时那么的­干­脆。

我气得瞪了他一眼,“人家现在是跟你商量正经事呢。”

“请讲。”秦香莲捧着脸很正经地说。

我清了清嗓子,“我只是有些奇怪他今晚那样对我之后,他居然还活着没被我打死。”

秦香莲认真地说:“很明显,老Chu女也有需求……”

“老秦,你快看我眼神……”

“有什么好看的?”

“你没看出来我现在想杀人吗?”

“你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不爱听实话,我从来不会拐弯抹角的,所以说得都是实话……”秦香依旧不怕死地继续说着。

我垂下头,“我心里好乱,本来跟梁森的关系就已经停滞不前了,现在又冒出个扫把星,我怎么命这么苦呢?”

“苗述不好吗?”秦香莲面无表情地问。

听秦香莲这么一问,我好像是说不出哪不好,同样,也说不出他哪里好?

之后的我们俩都沉默了下来,谁都没有再说话。

后来,躺在秦香莲的床上的我依旧还是无法入睡。

**************************

第二天苗三没有出现,原本我心头轻松了不少,可是傍晚时分,待我看到家里来的客人时,顿时知道自己又不能平静了。

“­奶­­奶­,您怎么来了?”我小心翼翼地赔着笑脸。

苗­奶­­奶­下巴仰得高高的,“我孙子住在这里,我怎么不能来?要跟你打申请吗?”

我忙摆手,“不用,不用,您请随意地来去……”

虽然说苗­奶­­奶­对我的态度从来没好过,可是被虐倾向严重的我反而还挺喜欢这个被宠坏的老人家的。至少她高兴与不高兴都摆在脸上,不像那些顶着一张假惺惺的伪善表情的人,你永远不知道他们笑着笑着会将刀捅向你的哪里?

苗­奶­­奶­是在孟姨地陪伴下登门的,此时苗­奶­­奶­起身将我家转了一圈。

幸好今天秦香莲休息,这会带我爸出去超市买菜,要不然,我还真不敢放他们进来呢。

苗­奶­­奶­最后停留在我的房间,侧首认真地问:“这是你房间?”

我点了点头,随即又摇头。苗­奶­­奶­顿时皱起了眉头,“你们俩个还睡在一起呢?”

“吖……”我忙摆手,“没有没有……”

苗­奶­­奶­更加不高兴了,“明明睡在一起,偏偏告诉我你们分手了,我看你就是逃避劳动,然后逃避照顾老人的责任……”

苗­奶­­奶­越说越激动,我听着也仿佛自己变成了天下第一不忠不孝之人了,自己都忍不住鄙视自己了。

于是,我为自己辩解,“我跟苗三真的没有关系……真的……”

苗­奶­­奶­根本不理我,反而径直问道:“听说你是要照顾爸爸,连工作都不­干­了?”

“­奶­­奶­,您还真有空,连我您也调查……”我不高兴地说。

苗­奶­­奶­顿时脸­色­一变,“美得你,谁有空调查你啊?”

又口是心非了,这老人家啊……

我故意板着脸说:“您既然知道我是为了爸爸,您之前还那样说人家……”

苗­奶­­奶­皱了皱眉头,“你爸爸呢?叫出来我看看。”

我忙说:“­奶­­奶­,我还正想说呢?如果没什么事,我爸回来之前您跟孟姨还是赶紧走吧,我爸对中老年­妇­女有攻击­性­。”

苗­奶­­奶­声音高了起来,“谁是中年,谁是老年?”这时,连一直没出声的孟姨也跟着白了我一眼。

我忙低头不吭声,苗­奶­­奶­开始借题发挥,“就你个死丫头,自己走了就算了,还把老三也拐带走,你这一走可好,老三又跟以前那样不回家了,都怨你……”

“好好好,都怨我,改日我送上门让您收拾,现在您真得赶紧走了。”我现在真的好怕我爸回来再突然发狂。

苗­奶­­奶­不依不饶地问:“那什么时候?明天?”

我嘿嘿一笑,“­奶­­奶­,您……想我啦?”

“你以为你是谁?”苗­奶­­奶­瞪了我一眼真的准备离开。

这­奶­孙俩还真是一对口是心非的人。

我怎么又想到苗三了,我呸呸呸!

我送苗­奶­­奶­到楼下,司机忙下车为苗­奶­­奶­开门,我跟苗­奶­­奶­挥手告别。苗­奶­­奶­从车窗里冲我勾了勾手指头,我忙走过去弯腰问:“怎么了?­奶­­奶­?”

苗­奶­­奶­面无表情地说:“有空把你爸爸带去给爷爷看看吧,那死老头虽然人品不怎么样,医人还是可以的。”

我感激地望着苗­奶­­奶­,可是感谢的话却突然间说不出口了。

苗­奶­­奶­见我不出声,瞪了我一眼,“连句‘谢谢’都不会说,还真是没家教。”

我嘿嘿一笑,挠了挠头,“谢谢­奶­­奶­关心,­奶­­奶­您人真好。”

苗­奶­­奶­用眼角瞥了我一眼,虽然没说话,可是嘴角却跟着扬了起来。

********************

刘晓雅约我出去坐坐,我想了一下,确实有一阵子没见她了,于是将爸爸安顿好便赶去见刘晓雅。

天哪,刘晓雅又换了个发型。

原先她坐我对面的那些日子,头发是直了卷,卷了直,长了短,短了又接成长发,她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六天在折腾她头顶那可怜的毛发。

我刚坐定,便忍不住对着刘晓雅的头发吹气。

刘晓雅挥了挥手,“你­干­嘛呀?离我远点。”

我用同情地目光望着她那一头卷发,“我想试试它能不能变成灰随风飘走?同样是头发,怎么长在你头上命运就这么坎坷呢?”

“你懂个屁,你自己看你自己那土包子样,你美过发吗?护过发吗?保养过吗?有什么资格教育我?”刘晓雅掏出镜子满意地审视下自己的发型,又补了补粉。

我苦着脸说:“美什么发,都快揭不开锅了,还欠着债。”靠,我居然又想到了苗三!呸!

刘晓雅收起镜子,“有困难跟姐说呀……”

我笑了笑,“刚刚我稍稍夸张了一些,没到那份上。”其实我真的很幸运,身边的人都对我很好,除了我亲妈。

刘晓雅又补充道:“以后有需要的一定要跟我讲啊,知道吗?”

我点了点头,心里很感动。

这时刘晓雅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接起电话,忙正襟危坐,“是……嗯……好的好的,我马上就到……”

刘晓雅一挂电话,我忙紧张地问:“怎么了晓雅?”

刘晓雅叹了口气,“我弟在学校跟人打架,刚刚班主任打电话来让我过去。”

我皱眉,“不找你爸妈,找你?”

刘晓雅已经起身了,“这你就不知道了,找爸妈回家就得是一顿揍,找我可以免受皮­肉­之苦啊。”刘晓雅提起包,“走吧,陪我一块去。”

“我去­干­嘛啊?”我忍不住问。

“挨老师骂滋味一好受,你陪我一块,替我分担点。”刘晓雅腆着脸笑说。

我想着自己左右无事,便跟着刘晓雅去了她弟弟的学校,只是没想到却在她弟弟的学校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战友们,俺今天接到编辑通知本文明天开始从25章倒V,除了叹气,不知道说啥了,唉~当然坏笑还是希望朋友们都不会离我而去,唉唉唉~~~再叹气。

好了,说正经的:这两天给我留言的姑娘们等我能送分的时候全部都会补上,包括这一章,所以,嗯,大家懂的(注意,留评一定要登录,否则坏笑没法子送,还有最重要的就是超过25个字哈,切记。)

还有一个看V文不花钱的方法,不过那是个体力活,就是写千字长评,据说写一个长评可以看四到五章的V文,姑娘们大胆地来吧~~

唉唉,我这个发烧感冒还要入V滴苦逼女纸决定去倒下放平了,希望明天一早醒来,我爱的人都还在等着俺勤劳滴更新下去……桑感,退场~~

不完美勾引计划[28]

虽然­唇­角带着伤,可是他那张俏脸的­精­美五官实在是让人挪不开目光。

他跟刘晓雅的弟弟在办公室门口靠墙站着,刘晓雅点头哈腰地进了办公室去见班主任,我则站在门口等她。

刘晓雅的弟弟刘亮我经常见,所以熟悉得不得了,此时颧骨上带着伤的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对我笑了笑。

而陆颜却靠在稍远一点的墙壁上,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血缘关系的天­性­感应,我看着嘴角渗血的陆颜,心头居然有一丝丝的不忍。

似乎是班主任叫刘亮进办公室,刘亮瞬间便苦着脸进了屋。

这时,过道上就剩下我跟陆颜两个人。我忍不住低声说:“打架的力气用在学习上多好。”

陆颜侧首望我,然后又像没听见一般将脸转向前方。

沉默了两分钟,陆颜也被叫了进去,我叹了口气站在过道上等候刘晓雅。没多久,一个女人匆匆而来,看见我之后,脸­色­顿时一僵便停下了脚步。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表情严肃地问。

我抱着胳膊,皱眉问道:“有什么不妥吗?”

“我希望……你能够离陆颜远一些……”她说出心中所想,我心跳顿时像漏掉一拍一般连胸腔都跟着憋闷了起来。

我艰难地扯出一丝笑意,“我今天在这里根本不是因为他……”

她走到我身旁,低声说:“小男,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你们不能毁了我跟陆颜的生活,当我求你了……”

我禁不住冷笑,“林女士,您还真是想太多了……”

说完,我不想去看他的表情,懦弱地转身便下了楼,甚至是用逃的。

一路上我都在想,如果我姐在,她会怎么办?会吐她一脸口水,还是会默默地流泪?

路上,因为没能吐她一脸口水,我后悔得都流眼泪了。于是,我坐在路边的马路芽子上撑着额头反复在想,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我不吐她一脸口水,然后再说上几句老死不相往来的狠话呢?那样是不是能显得我酷劲儿十足呢?那样,我是不是不用蹲在乞丐的身旁独自抹着眼泪呢?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起来,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我迷瞪瞪地接了起来。

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你是不是在找工作呀?”

我顿时火就出来了,“老子不找工作!”正想挂断电话,又对着电话喊了一句,“骗子死全家!靠!”说完,我愤怒地挂断电话。

没想到那个电话又一次响了起来,还是刚刚那把声音,“我是你爷爷……”

“我是你­奶­­奶­!”我打断他。

陡然间,我反应了过来,忙补充,“爷爷,对不起对不起……”

“……”对方沉默了几秒钟清了清嗓子,“你这是怎么回事啊?”

“对不起,爷爷,我不知道是您……”我忙着解释。

苗爷爷顿了顿说:“你爸爸的情况我略知一二,方便时就将他带我这里来瞧瞧……”

我为难地说:“谢谢爷爷,只是我不太敢把我爸带出门,他……唉……怎么说呢?我有的时候不太能掌握他的情绪变化,所以……”

“要不就明天吧,我派司机去接你们……”苗爷爷打断了我,显然早就已经决定好了。

我忙感激地道谢。

********************

第二天一早苗爷爷派的司机便到了。

我爸今天似乎心情还不错,老天爷保佑他今天一天都和和气气的就太好了。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再一次回到了苗三的家,不过这回我们却是直接去了苗爷爷处。我们到的时候,苗爷爷正在花园里浇花。

我爸居然还能很有礼貌地夸奖苗爷爷的花花草草,苗爷爷顿时喜上眉梢。

苗爷爷却并没有急着替我爸检查,反而是看到我爸盯着他的棋盘之后,笑嘻嘻地问:“来一局?”

没想到我爸高兴地说:“来就来……”

就这样,医生跟病人再也没有提起病情的任何事情,反而杀起了棋来了。

我这个棋盲硬着头皮观战了一会儿,便跟苗爷爷说:“爷爷,我过去看看­奶­­奶­吧。”

苗爷爷跟我爸正厮杀在关键时刻,对我挥了挥手便让我自由活动。

于是,我便退出院子去­奶­­奶­那边摁了门铃。

孟姨给我开的门,我笑说:“我来看­奶­­奶­的。”

孟姨依旧没什么表情,“她在后院菜地……”

我“哦”了一声便往后院走。

等我来到后院的时候,苗­奶­­奶­正好在地里摘了两个西红柿,抬头望见我,连笑容都没给我一个从菜地里走了出来。

“我是带我爸来给爷爷看看,­奶­­奶­,谢谢您。”我笑说。

苗­奶­­奶­看着手里的西红柿,“唉,我还真舍不得给你吃……”

我嘿嘿一笑,“甭这么小气呀,怎么说我之前也为它们挥过汗,浇过水的。”说完,我便厚着脸皮从苗­奶­­奶­手上抢了一个小西红柿过来。

苗­奶­­奶­生气地瞪了我一眼,可随即却扬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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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我爸拿着小剪刀细心地给苗爷爷的花草修剪,顿时忆起来,我小的时候,爸爸也是喜欢摆弄这些东西的,只是那时候那个女人还没有离开,还是他亲爱的老婆。

这时,苗爷爷为我泡了杯花茶,笑说:“你爸爸看着问题不是很大,我倒是觉得他可能是在逃避一些不想面对的事情而已,不过呢,他之前多年酗酒,身体机能都受到影响,如果可以,最好在我这里静养一段时间。陪我下下棋,养养花,说不准就好了……”

我忙说:“爷爷,那可使不得,我怎么好意思让我爸在这里麻烦您呢,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苗爷爷笑说:“昨天我在电话里的话只说了一半,其实我想问你愿不愿意给我工作,虽然说做做饭­干­­干­活有些委屈你,可是这样可以顺便照顾你爸爸,你觉得怎么样?”

这真是天大的好事,可是……可是这一切还是很不对劲,我绕来绕去,还是跟苗三纠缠在一起。

我抱歉地对苗爷爷说:“爷爷,真的对不起,您已经给我很大帮助了,我真的不能再给您添麻烦了。”

苗爷爷笑说:“你先别光想着是给我添麻烦,就当留下来陪我这个孤老头,怎么样?”

“我……”我真的再也找不出拒绝的理由,于是抬头说:“爷爷,您再让我考虑两天怎么样?”

苗爷爷点头,“当然可以。”

我带着爸爸刚走出苗爷爷家的大门,便迎上了匆忙走来的苗三。想到上回亲密的画面,我顿时尴尬得不知道将手放哪里了,本能地垂下了头。

“我听­奶­­奶­说你们过来了……”苗三没有表情,脸上也看不出情绪。

这时,苗三对我爸说:“叔叔您好。”

我爸微笑着点头,“好,你也好。”

苗三望着我说:“我送你们……”

我本想拒绝,可是想着这个变态的富人区没有公交站的事实,只能是硬着头皮让他送了。

路上,我爸坐在后排一直很安静,我坐在副驾望着窗外没有出声,苗三也认真地开车没有讲话意图。

快进市里的时候,苗三侧首问:“我带你们去吃饭吧……”

“不用麻烦,您把我们搁在这里就好了,我们自己回家……”我忙说。

“余胜男,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别扭?”苗三语气开始不悦。

我转头望向他,“苗三,我最近很心烦,不管什么事情总跟你搅在一块,我已经很努力脱离开你的生活,可是兜来转去还是在你的范围内活动着,我真的受不了了。”我叹了口气,“你是你,我是我,我们能不能稍微保持一些距离呢?”

苗三突然将车停在路边,眉头皱得很紧,“余胜男,我的耐心也快要被你耗光了……”

“我没要求你这样……”说完,我打开车门下车,然后把我爸爸也扶下了车。

苗三摇下车窗,“余胜男,我数三声,赶快给我上车!一……二……”

我冷着脸打断他,“你明知道对我不好用的……”

苗三深吸了一口气,语气竟然软下来了,“好了,不要闹了,快点上车吧。”

我本来还在装死,没想到我爸却突然拉开门坐了进去,然后还使劲对我招手,“男男,快上车呀,上车回家。”

好嘛,全世界人都是站在他那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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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对苗三的态度依旧冷淡着,苗三似乎也一肚子的意见再也没有主动找我说过一句话。

关于送爸爸去苗爷爷那里的问题,这始终让我无法决定。我其实很让我爸去,可是如果去了的话,等于我又欠苗三一个人情,这样一直纠缠不清,不是我想要看见了。

我爸睡了之后,我窝在沙发上虽然盯着电视,可是心思早已不知道飞向何处。

苗三从房间走了出来关掉电视之后认真地望着我。

“好吧,我们来谈一谈……”苗三开口。

“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我心不在焉地说。

苗三顿时就火了,“余胜男,我再次警告你,你再用这种态度跟我讲话,你信不信我……揍你?”

我仰脸无所谓地说:“你吓唬谁呢?我生下来就是为了挨揍的……”

苗三眉头紧锁足足望了我十几秒,我选择­性­忽略,拿起摇控器又将电视打开,这么多年,我始终不能习惯太安静的环境,这样会让我很心慌。

苗三似乎受不了我的冷漠对待,气愤地转身回了房间,可是还没有几秒钟,他却又折回客厅将我强行拽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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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还在陪伴坏笑的姑娘们,坏笑爱死你们了。

嗯,感激的话我就不多说了,只能是加油更新来报答各位了。

最后坏笑要提醒姑娘们,晚上睡觉开空调的时候一定要把肚皮给盖起来,千万不要像坏笑这样自信地以为自己肥油多就肆意放在外头跟冷空气作战~切记切记,~

不完美勾引计划[29]

苗三关上门,“你为什么总是故意这样气我?”

我冷笑,“您想太多了,我真没有。”

苗三低头认真地瞧我,半晌,软下语气说:“余胜男,我难道……表现得还不够有诚意吗?”

“您别玩了,好吗?我真的没有心情。”我认真地说。

苗三单手撑在我脸侧的墙壁,低头望向我,“我倒是想问问你,这样子好玩吗?你是想急死我吗?”

我垂下头,“我真的没有时间跟­精­力去胡思乱想……”

苗三突然伸手捞过我的身体将我的脸轻轻摁在他胸口上,“为什么不给别人机会来照顾你?也许……我真的可以。”

这种柔情蜜意的话,我真的不适合听,因为太少人跟这样说话,偶尔一听,真的会感动,而且不止一点点。

我在他怀中沉溺了片刻,便逼着自己轻轻推开他,“三少爷,别拿小的开玩笑了,求您了……”

苗三没有再做出任何出轨的举动,反而温柔地说:“好吧,我不逼你,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我不急。”

“……”我沉默,可是看着苗三微微带笑的眼角,突然感觉他又好像在打什么坏主意似的,不免让我有些心里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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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我正要领我爸去洗澡的时候,苗三拦住了我,“你……该不会是要给你爸洗澡吧?”

“要不然咧?”我将毛巾担在肩膀上问。

苗三皱眉想了许久,“要不,我来?”

我冷眼将他从头顶打量到脚底板,“三少爷,您确定你是认真的?”

苗三从我脖颈上拿下毛巾,“我试试吧……”

我看笑话一般地说:“其实不难的,你只要隔着浴帘在旁边守着他就行了,他自己会洗的。”

苗三掳起袖子,不放心地说:“那你在洗手间门外别走开……”

“行……”我痛快点头。

半个小时后。

我爸洗完澡还换了­干­净的衣服出了洗手间,后头跟着浑身湿透的苗家三少爷。

说实话,三少爷如此狼狈的模样我还真是头一回见,顿生了一种亲切感。

我上前表示慰问。

苗三抹了把脸上的水甩在了我的身上之后,表情木然地转身回房间关起了门换衣服。

我靠在房门外,笑着对里头的苗三说:“三少爷,您应该感谢我给你这么一个体验生活的机会。”

换好衣服的苗三开门走了出来,“‘谢谢’都不会说吗?”

我低头笑了笑,“谢谢……”

苗三歪着脑袋,“一点诚意感觉不到。”

我清了清嗓子,既郑重又带着丰富感情重复道:“谢……谢……”

苗三趁我失神,突然勾起我下颔,将­唇­轻轻碰在我的­唇­间,然后迅速离开,“不用客气。”

待我回过神时,他已经转身进了房间将我关在了门外,我顿时砸门怒吼:“苗三,你个乌龟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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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秦香莲下班回来,理所当然地坐在我家餐桌前等饭吃。

等我将饭盛好,秦香莲跟谁也没商量,端起碗就吃,我忍不住抢下他手中的筷子,“你­干­嘛?”

秦香莲说:“看不见吗?吃饭啊?”

“再等等……”

秦香莲看了看我爸又看了看我,“人不是齐了吗?”

我别扭地说:“那个,等等苗三……”

秦香莲顿时瞪大了眼睛,“余胜男,你真的想通了?”

我忙说:“你别胡说,昨晚他帮我爸洗了澡,我觉得吃饭不等人家的话好像说不过去。”

秦香莲笑得一脸诡异,然后点头说:“那是,你是对的。”

我扶额说:“行了,您别说了,我怎么听着这么怪。”

秦香莲瞥了我一眼,“当然怪了,因为我其实是在谴责你重­色­轻友……”

我忙把筷子塞回秦香莲手中,笑说:“亲爱的,您请便……”

秦香莲舒心一笑,“这还像点样子……”

就在这时,门铃便响了起来,果然是苗三回来了。

秦香莲却忍不住嗤笑了一声,我懒得理会他。苗三冲秦香莲跟我爸点头微笑之后便径直走回房间。秦香莲压低声说:“等人家,人家回来了你怎么又不开口?没见过你这么别扭的人……啊!你踢我­干­嘛?”

没想到苗三还是听到秦香莲的话,立马收住了脚步站在了房间门前扬起­唇­角望向我,似乎真的在认真等待着我的邀约。

秦香莲揉了揉被我踢疼的小腿,显然还有想跟我吵架的欲|望,我忙对他使了个眼­色­,乞求他息怒。秦香莲是谁?那是一个比我自己都还要了解我的人,他当然知道我是让他替我邀请苗三。虽然说他算是我肚子里的那啥虫,只是配不配合,那就是他的事了。

因为一般情况下他都选择不配合我,所以,今天也不例外。

我求助无望,于是靠自己,“那个,我们刚好在吃饭……”当我结结巴巴地说着这句话的时候在想,原来我跟苗三和平相处起来,居然让人如此局促,这可真比吵架难多了。

更可恨的是苗三,他明明知道我要­干­嘛,却一副听不懂人话的模样望着我。

我憋了半天之后放弃,跺了跺筷子坐下开始吃饭。

苗三终于皱起眉头,走了过来,“其实我还没吃饭呢……”

我没出声,埋头吃饭。

秦香莲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说:“刚巧我们也是刚刚吃上,一起吧,小男应该不介意的,是吧男男……”秦香莲说完还怪模怪样地冲我笑了笑。

我没出声,多盛出了一碗饭,苗三理所当然地坐了下来。

这时,我爸忙把米饭推到他眼前,“赶快吃饭吧,小男的糖醋排骨做得可好了,快来尝尝……”

我尴尬地搓了搓额角,自从我跟我爸说这位苗先生用我们的水也付钱,用我们的电也付钱,总之他碰我们家的任何东西都会付钱之后,我爸对他异常热情。这会儿,他肯定在想,水电都付钱,吃饭那更得付了。

我开始莫名地惆怅起来。

我们四个都开始闷头吃饭,苗三只动了一点点,似乎是没什么食欲,难道说他其实已经吃过了?

中途,秦香莲也不知道是哪根筋又搭错位置了,突然说道:“男男,人家要吃排骨……”

我皱眉,“我又没不让你吃……”

“我要你夹给人家啦……”说完将碗越过排骨递到我眼前。

我忍着一阵寒意夹了块排骨扔进他碗里,当然没忘记瞪了他一眼,秦香莲一脸坏笑地低头继续吃饭。

我正安心吃饭的时候,突然右侧的苗三也将碗递到我眼前,然后看了看那排骨丢了个‘我也要’的眼神给我。

我:“……”

我当然不会配合,所以坐着没动,秦香莲拼命忍着笑意往嘴里耙拉饭。

苗三似乎很有耐心,依旧像个无赖一样端着碗放在我眼前。

“我给你夹……”这时,我爸夹起一块排骨笑眯眯地放进了苗三碗里。

苗三:“……”

我爸对苗三绽放一个特别友好的微笑,估计心里在想:吃我们家排骨当然也是要给钱滴。

这时,好不容易忍着笑的秦香莲又出新花样了,将自己碗里那块排骨夹起来递到我­唇­边,笑说:“男男,做饭辛苦了,来,我喂你……”

喂我?信不信我吐你一身口水?

我咬着牙瞪着秦香莲,“谢谢哈,只是你这已经咬了一口了,还是你自己吃吧。”

秦香莲扬眉笑了笑,便真的开始认真吃饭了。

好在,苗三这回没有学秦香莲玩这些幺蛾子,要不然,这饭我是不谈吃了。

刚吃完饭,我接到了苗爷爷的电话。

“丫头,你考虑得怎么样了?”苗爷爷很直接地问我。

“呃……爷爷,我看还是算了吧,因为我爸的情况比较特殊,我担心他再把您给弄伤了,真的不行……”

苗爷爷在那头笑说:“爷爷是大夫,我有能力控制的,再说了,你爸这种情况,只要不是受到外力刺激,他其实是一个很友好的人。”

友好?这两个字在我爸身上多少年没体现出来过了?

我叹了口气,咬­唇­想了半晌,“爷爷,真的不行,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刺激到他……”

苗爷爷继续说:“你看,你爸爸喜欢花花草草,还会下象棋,在我这里他心情舒畅,绝对不会受刺激的,爷爷向你保证……”

“这……”我实在是找不出推却的理由,可是,我又真的怕我爸伤害到苗爷爷。

“好了,别想了。再说,还有你跟在身边看着他,肯定没事的。到时,你爸爸若是真的好了,你不就也可以去找更好的工作,要不然你还得分分钟看着他,你也不能看一辈子呀,再说了,你就当来我这里工作,我工资不少你一分钱……”

我终于是“嗯”了一声用力点头,“好,爷爷,那我们提前说好,这段时间就由我来照顾您,您既然不收我的诊疗费,那我们谁都不准提钱。工资的事,您刚刚说了我不敢怪您,只是以后您再提,我可就生气了,您帮我爸治病,我再收您工资,我余胜男那真是没脸没皮了,所以,我们都不提,爷爷您答应我吗?”

苗爷爷低低笑了笑,“好,就这么定了,我帮你医爸爸,你负责照我这老头子。”

“谢谢爷爷。”我感激地说。

苗爷爷不高兴地补充,“以后,不准提钱,更不准将‘谢谢’挂在嘴边,其实爷爷没告诉你,爷爷虽然老了,可也是一个爆脾气的老头哟。”

我嘿嘿一笑,“属下明白,以后再也不敢了……”

苗爷爷也呵呵笑说:“好,就这么讲定了。”

我“嗯”了一声,用力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三少爷终于知道使用怀柔政策了,多么惊人的进步啊,­性­福真的不会远了。嗯哼~~~

最后祝姑娘们周末愉快~~

那啥,坏笑厚着脸皮来跟姑娘们申请,可否打赏小的一天假期哩???

不完美勾引计划[30]

打定主意之后,我站在阳台上给梁森打电话。

“这是好事,但是你要记住不要给人家添太多的麻烦。”梁森的声音在电话里像一双穿越时空的温柔双手,抚在心头,一瞬间便可以让人安宁下来。

我点了点头,“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的。”

电话那头开始平静,半晌,梁森的声音传来,“小男,你是不是跟那位苗先生在交往?”

“吖……”天哪,我跟苗三什么时候给梁森留下这个印象了?

我忙摇头,“没有那回事,真的没有,怎么可能呢?我跟他……完全不可能呀。”

梁森顿了顿,“可是我看得出来,他应该是喜欢你的。”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姐夫,那种公子哥怎么会喜欢我?他们都是喜欢那种……”说完我比了比胸,又比了比个头,后来一想,梁森看不见,于是补充说,“反正不是我这样的……”

梁森又停了几秒钟,“如果……他喜欢你呢?”

在我印象中,这是梁森在电话里跟我说过最多话的一次了,甚至还有继续聊下去的欲|望,只是这些话题却是我非常不想要交流的。

于是,我认真地问:“你……在担心我吗?是不是我跟别人在一起你感觉失落了?”

梁森说:“你又跟我开这种玩笑……”

又是这样,每次他都已我开玩笑为借口来拒绝我。突然之间也不知道是不是鬼上身了,我居然大胆地说:“好吧,我告诉你,其实我真的和他在交往,甚至还有结婚的打算呢,姐夫,你该放心了,我有依靠了,您终于解脱了……”说完这些话,我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我决定了,明天一早我要告诉梁森,其实我昨天喝多了,酒后说的胡话,千万别往心里去。

一阵让人窒息的平静之后,梁森温厚的声音传来,“小男,看到你幸福,姐夫很高兴……”

听完这句话,我仿佛听到自己心脏碎裂的声音,我强忍着心头的波涛翻腾,平静地问:“你真的……只是高兴吗?没有别的什么感觉吗?什么感觉都好,我就是不想听到你说‘为我高兴’……”

电话那边又是一阵死灰般的寂静,在我泪水滑落之前,梁森平静地说:“嗯……姐夫为你高兴……”

我忍不住闭上双眼,热烫的泪从眼角滑落,我在失控以前,对着电话说道:“谢谢姐夫,谢谢你为我高兴……”

说完我挂掉电话,狠狠抹掉眼角的泪,暗骂自己没出息。多年以来,这样的结果,自己已经推算到过很多次的,我能接受的,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次失败了,还有下次。我不哭,也不难过,因为这是梁森,不是别的男人,这是自己用尽了青春年华去喜欢的一个男人,这点坎坷真的不算什么。

就在我转回头打算回房的时候,却瞥见一抹身影迅速闪回了我的房间。

我顿时将气撒在那个偷听我讲电话的无耻之徒身上,“苗三,你懂不懂尊重?你个租客为什么偷听我说话?你有没有教养?有没有素质?有没有修养?你信不信我将你扫地出门?”

苗三慢吞吞从房间挪动到我的视线中,顿时眼神中有些诧异,“我其实什么都没听到,你……不至于气到哭给我看吧?”

我不理会他,越过他身边然后开门出去挠秦香莲家的门。

秦香莲一脸愁苦地望着我,“余胜男,你最近怎么了?你看我都在你的警告下不去挠你家门了,你怎么反倒来劲了?”

“别废话了,让我进屋。难道你看不出来我现在心情不好吗?”

秦香莲看我不像是开玩笑,便乖乖侧身放我进去,只是在秦香莲关门的瞬间,脸皮异常厚实的三少爷也成功地挤了进来。

我无视他,径直去翻秦香莲的冰箱,“老秦,你家有啤酒吗?”

秦香莲说:“你难道就只是过来找啤酒?”

我反头望了一眼苗三,“其实是有话跟你说,可是现在不方便,就改喝酒吧。”说完,我在冰箱里就发现了啤酒的实体,于是,我伸手便拿出两罐。

我自己打开了一罐,又把另一罐塞进了秦香莲的手中,然后将自己埋进秦香莲家那张柔软无比的橘­色­沙发里,开始把啤酒往口里倒。

苗三望着秦香莲,“你就任由她这样喝酒?”

秦香莲耸耸肩膀,“当然不会……”说完坐在我身旁,望向苗三,“我会陪她喝……”

苗三:“……”

秦香莲笑说:“你要加入吗?”说完顿了顿,“对了,忘记你不会喝。”

苗三没出声,可是视线却一直放在我的身上。

等我将那罐啤酒喝得差不多时,我靠在秦香莲的肩头,心中开始悲愤交加,可是因为有个电灯泡在,我却没办法说出口,只能是一大口一大口地喝着啤酒。

迷糊中望见茶几上摆了四五个罐子的时候,我渐渐有些困了,依稀是靠在秦香莲身上睡着了。后来,迷迷糊糊中,好像是听到有人提到‘梁森’两个字,我顿时清醒,睁开眼睛时,苗三的脸却越发清晰,我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好吧,我们在一起,我要气死他,让他后悔,让他后悔……后悔……”说完,我突然间感觉很累很累,然后便又靠回身边的秦香莲身上。没有多一会儿,我感觉自己身体一轻,似乎是被人抱了起来,鼻间有一股很熟悉的淡淡香味,让我感觉很安全,甚至惬意得不想睁开双眼。

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阳光已经照在我的身上,而我却躺在了自己的房间。感觉耳侧有细碎的呼吸声,我的耳垂跟着有些酥麻,我忍不住侧首望去,不望还好,一看身旁的人,我顿时床上弹了起来。

我没忘记狠狠地推了一把身旁的人,“王八蛋,你怎么在这里?”我低头一望自己,还是穿着昨天的衣服,我顿时松了口气。

苗三皱眉提醒道:“难道你不记得,这里现在是我的房间了。”

“那我怎么会在这里?”我大声吼道。

苗三说:“是你自己昨天喝多了,然后死皮赖脸地趴在我床上,非要睡在这里怎么赶都赶不走……”

我冷笑,“如果你愿意,你能赶不走我?”

“我怕吵醒你爸爸,所以就让你在这里睡了。”苗三说得合情合理。

我再冷笑,“为什么我不是睡在老秦那里?”

“他也喝多了。你怎么这么多问题?有完没完?”苗三语气开始不耐烦,我也懒得再跟他废话,转身开门打算先去洗手间洗把脸。

可是刚走出房间,突然发现我爸爸正好看见我,而好巧不巧居然苗三也跟了出来,我顿时紧张得汗毛都立起来了。

“爸,您怎么起这么早?”我扯着笑问。

我爸显然对我的问题不敢兴趣,径直问苗三,“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我跟苗三同时沉默,相视一望之后,我忙走到我爸身边,笑说:“爸,您误会啦,我只是去苗先生的房间取点东西而已,不是您想的那样。”

我爸看着我,似乎有些没想明白,不过却也没有再追问,我这才松了口气。

这时,苗三突然开口说:“叔叔,其实昨天胜男已经答应跟我交往看看,关于结婚,我们得先相处一段时间再考虑……”

我顿时没喝水也有一种被呛到的感觉,我正想开口,我爸却先开了口,“算你小子有眼光,我们男男是这世界上最好的姑娘……”

我亲爹对我评价高得让我很羞涩。

我爸说完之后便先一步进了洗手间,我忙走到苗三面前,“你疯了吗?”

苗三扬起嘴角,“这是你昨天亲口说的,不信你可以去问秦祥。”

“不可能,我……怎么会说这种话,我又没疯。”说到这里,我失去的记忆似乎真的找回了一些。我顿时有些慌乱,印象中,我好像是揪过某人的衣领说过‘求交往’这类的混帐话。

于是,我垂下头去厨房没活找活­干­。

可是被求交往的对象丝毫没有放过我的意思,跟到我身旁低声问:“既然你说了这样的话,你就得负责。”

“喝多了就不算。”我忍不住反抗。

“你喝多了,我没喝多,所以我记在心里了……”苗三平静地说。

我认真地扯开话题,“对了,我正想跟您说,我跟爸爸去爷爷那里住了。这里你可以随便自由住了。”

“我早就知道了,不用跟我说。我现在跟你说的是关于交往的事情……”苗三不依不饶。

我选择­性­失聪,打开冰箱取出了­鸡­蛋准备煎蛋。

我正在忙活的时候,苗三却突然走到我背后伸手环在了我的腰间,低头将下颔抵在我的肩窝上,“余胜男,你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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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总觉得不更新对不住大家,于是,俺又回来了。。。。只是不知道这么晚了还有没有人看了?

大家觉得梁姐夫是不是有点恨人了?反正我恨得牙痒痒啊~~~~

不完美勾引计划[31]

我拿着锅铲也确实惊在原地,压根忘记了推开他。

“或许天天这么样看着你,也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苗三收紧手臂,很用力地紧紧拥着我。

有可能是宿醉影响了我的大脑神经,我竟然迟钝地根本不知作何反应。

不得不说的是,常年独自奔波的我,这样被一个男人温暖地拥在怀中,我竟然一丝厌恶的感觉也没有。这似乎太不像我了。

半晌,我认真地说了一句大实话,“蛋快糊了……”

苗三:“……”

苗三终于是松开了我,然后伸手板过我的身体,迫使我面对着他。

苗三伸手顺了顺我额角的头发,尔后低头将额头抵在我的额间,“余胜男,我这辈子都没有过这种迫切地想要跟一个女人在一起的冲动,你真的是第一个,我们就不能试试吗?”

说实话,这一刻,我真的有些醉了,也可能是昨天的酒压根就没醒,我居然一时之间找不出一句像样点儿的语言来拒绝,甚至还有一种奔波多年、疲累不堪的我终于找到了一个温暖港湾的错觉。

不对,这感觉完全不对,苗三根本不可能是我的港湾。

我的港湾只有一个,那就是梁森。

梁森才是我这辈子唯一、也是必须要停靠的港湾。

最重要的是,我这辈子都没有想过自己跟梁森以外的任何男人厮守的画面。

苗三伸手轻轻将我带进他怀中,“我知道你心里想着那个人,可是你是一个笨蛋,那根本就不是爱情,你一定在哪个地方弄错了,让我帮你理清楚,好吗?”

不知怎么的,一想到梁森头一天晚上在电话里的话,我的眼泪又特别不争气地想要往外冒,我足足用了十成功力才将它们成功逼退了回去。

半晌,我轻轻推开苗三,“三少爷,我们这种人是开不起玩笑的人,也是跟你玩不起的人,所以,我没有心情也没有空陪您体验生活,我更没有那份­精­力。”

我刚刚说的这些真的全是大实话,只是苗三根本没想着听我的建议,而是上前一步,“余胜男,你可能一时之间接受不了,但是只要别总是用拒我千里之外的态度对我,偶尔我们也可以像其他恋人那样拥抱接吻,或者早上一起起床之类的……”

我越听越不对劲,于是,一脚踩在他脚面上,“三少爷,您还不是一般的猥琐……”

苗三吃痛地蹲了下去,片刻之后又顽强地站了起来,拧着眉头问我,“在一起不就是做那些吗?你到底是什么思想?古代人吗?”

“滚蛋!”我对他发出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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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苗爷爷便派了司机过来接我跟爸爸,我简单收拾了一番便跟我爸上了车。

苗三从那天早上被我下了‘滚蛋’的指令之后便真的认认真真执行,一直都没有出现。

之前就已经将情况跟秦香莲说了,所以离开的路上,我只给秦香莲发了条短信,秦香莲很快地回:一切小心,有情况联系我。

我收起手机,陪爸爸说了几句话之后便到了苗爷爷家。

我爸下了车似乎心情很不错,跟苗爷爷打完招呼便跟苗爷爷下起了棋。看到这一幕我真的是松了口气,至少我爸喜欢这里,真好。我也不忘认真地拜托善良的老天爷让我爸千万别惹出事来。

我对正在下棋的苗爷爷说:“孟姨在哪里?我想问问她这里需要注意的情况。”

苗爷爷一边下棋一边平静地说:“我把她撵老太婆那边去了,她是个叛徒,还偷我的土。我心想,反正以后有你了,我就让她走了。”

我苦着脸,“爷爷,就因为……一点儿土?”

苗爷爷摇头,“那可不是一点点……”说完补充,“以前是一小点一小点的转移,我看不出来也就算了,现在越来越过分,一定是老太婆教的。”

就在我摇头苦笑的时候,却发现苗三的车子驶进了苗爷爷的院子。

苗三下了车,我忍不住问:“我不是让老秦给你钥匙了吗?没收到吗?”

苗三皱眉望向我,那表情居然像是听我说了一句多么弱智的话一般,尔后清了清嗓子,低头探到我耳旁低声说:“你都不在家里了,我住在那里还有什么意思?你说呢?”

回首往昔,我余胜男的老脸没红过几次,没想到此时此刻,我居然老脸热烫,心跳异常。这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这酒也太难醒了吧?

苗爷爷抬头问苗三:“老三,你回来也好,安抚安抚那边的老太婆,省得隔壁那些女人们天天没事算计我家的东西。”

苗三忍不住对苗爷爷笑了笑,“是,爷爷……”

苗爷爷压根没空理会自己的孙子,而是转头认真地跟我爸杀起了棋。

苗三望向我,“不过去看看­奶­­奶­?”

我点头,“去,当然。”只是想到姚丽珍,我又有些退却,“等等吧,我先去给爷爷做饭。”

正想转身进屋却突然看见孟姨扶着苗­奶­­奶­过来了,我忙迎上前去,苗爷爷却不悦地说:“老太婆,我可没邀请你来我家,快走快走……”

我有些紧张地望向我爸,好在我爸还知道跟苗­奶­­奶­友好的点头微笑,我可真是长舒了一口气。

苗­奶­­奶­将我拉到一边,“你个死丫头,你就这么报答我啊?居然过来伺候这个老头子,跟我走……”

我苦着脸小声说:“­奶­­奶­,您看,爷爷好心帮我,我也不能不管他啊。”

苗­奶­­奶­“哼”了一声,“他故意把小孟赶到我那边,就是为了让你留在这里,就他那点小心思,我太了解了。”

我侧首望了望苗三,寻求解救,苗三却优雅地将身体挪到了苗爷爷那边看下棋去了,完全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冷漠模样。

我暗暗谴责完苗三,便歪头对苗­奶­­奶­说:“要不这样吧。”于是,我清了清嗓子,说:“爷爷,您现在能暂停一会儿听我先说两句吗?”

苗爷爷抬起头,“请讲……”说完,眼神还时不时瞄向棋盘。

我微笑说:“爷爷,­奶­­奶­,您们二位我同样尊敬同样爱护,可是我人只有一个,跟哪边都得罪另一位。可是如果两边跑着做饭,好像也不太合理,所以呢,以后我统一在­奶­­奶­那边做饭,爷爷呢,就得麻烦您老饭前饭后走动两步……”

“我不同意!”没想到苗爷爷跟苗­奶­­奶­同时抗议。

我垂下头,故意说:“好吧,听你们的。可是你们……累死我有什么好处呢?”

苗爷爷跟苗­奶­­奶­相视一望,各自纠结了小半分钟,又同时说:“那好吧……”

我打了个响指,“OK,吃饭问题解决了。下面……”

“住的问题……”苗­奶­­奶­抢答。呃,其实我想说的是,我还没有想过讨论这个问题呢。

就在我愣神的工夫,苗三突然走到我身侧,伸手揽住我的腰,“当然还是跟我住……”

我皱眉将他放在我腰间的手拍开,“你说得可不算。”

没想到苗爷爷认真点头,“好好好,就这么说定了……”然后把心思迫不及待地放在了棋盘上。

苗­奶­­奶­也跟着点了点头,“嗯,听老三的。”更恐怖的是连我爸都跟着点了点头,我严重怀疑他压根没听清楚我们在讨论什么?

我侧首望去,苗三­唇­角又挂起了那抹似曾相识的坏笑,我顿时有一种上当了的无助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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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要见到姚丽珍,这让我有些担心。

上回在我家里她说的那些话,我说的那些话,还有我爸那暴躁的风姿,回想起来,以姚丽珍的脾气应该很想揍我吧?

可诡异的是,姚巫婆像换了一个人,对我没有了以往的高高在上,没有热情更没有冷淡。只是仿佛几日不见,她眼神中多了一些愁思。

偌大的客厅,只剩下我跟她。

我深吸了口气,很不安地说:“姚阿姨,上回在我家,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爸会那样子的……”

姚丽珍转头望我,突然间拉过我的手臂仔细地瞧,“这是那天……弄的?”

头一回跟姚丽珍有这样的肢体接触,我有些尴尬地将手臂缩了回来。

姚丽珍突然抬头望向我,“这世界上怎么有你这么倒霉的姑娘啊……”

我皱眉,忍着脾气说:“您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呀?”

姚丽珍像是没听见一般,自顾自地说:“妈妈不要你了,姐姐出车祸死了,爸爸又是这副样子,可是为什么你还能活得生机勃勃的?”

这是什么形容词?难道我非得要死气沉沉才对?

一时之间我不知道怎么接话,半晌,姚丽珍突然伸手担在我肩膀,眼神像一个慈祥的长辈一般,温柔地说:“你是一个好孩子……”

我:“……”

要问我现在的心情,我实话实话,我真的认为姚巫婆分分钟会掏出一个毒苹果强行塞我嘴里。

我就这么吃惊着,恐惧着,等待着,可是,姚丽珍依旧没有露出恶毒本­性­。我只能是怯生生地开口:“您……是不是……病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实在太忙,更得有点晚,大家见谅哈。

因为坏笑本人是典型的一根筋,所以想写悬念跟腹黑啥的真的是极度困难,可是,可是,这阻挡不了一根筋滴坏笑同学留悬念的决心。

这里,坏笑欢迎大家都来猜猜为啥姚丽珍对我们小男的态度开始转变了吧。瓦要瞧瞧大家能不能猜透一根筋的坏笑同学,嘿嘿嘿嘿嘿……

不完美勾引计划[32]

“阿姨以前待你不好,以后会好好对你的……”

姚丽珍说完,我心情激荡得跟坐山车俯冲时的震撼是一样一样的。我挠了挠头,“以前我是有很多不对的地方,可还是劳烦您给个痛快死法成不?”

姚丽珍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会跟老三在一起吗?”

我愣了半晌,结结巴巴地说:“我看……我还是做饭去吧。”

姚丽珍善解人意地放人,我松了口气,忙转身进了厨房。

我一边忙活一边仔细在想姚丽珍到底是怎么的了?怎么会对我的态度来了个180度大逆转,受虐倾向的我表示完全不能够适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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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看着苗爷爷、苗­奶­­奶­还有姚丽珍围着桌子坐在一起,突然间很羡慕苗三有这么多的亲人陪在身边。

我分别给他们盛好饭,然后对着苗爷爷说:“爷爷,我知道您吃素,可是今天太匆忙了,我就只能是随便炒两个小菜,委屈您了,明天我会好好研究食谱,保证丰富又营养……”

苗爷爷似乎是因为坐在苗­奶­­奶­家的餐厅而周身不自在,“没事,吃东西我不挑……”

苗­奶­­奶­接过话来说:“都快入土的人了,学人家吃素……”

苗爷爷顿时有些气愤地说:“你个­妇­人家懂什么?”

我皱了皱眉,或许将他们二老硬往一起凑不是什么好主意啊。

我忙夹了一块­鸡­­肉­放在苗­奶­­奶­碗里,“­奶­­奶­,赶快尝尝我的手艺……”

苗­奶­­奶­果然把注意从苗爷爷身上挪到正经吃饭这件事情上了。我松了口气,摘掉围裙说:“我回去看看我爸……”

苗­奶­­奶­忙说:“让你爸爸一起过来吃吧……”

我忙说:“不用不用,我还是回去给我爸简单弄点就行了……”我可不想再看到我爸对姚丽珍发狂,那麻烦就大了。

说完我赶紧往外走,没想到苗三放下筷子,“我跟你一起……”

我还没来得及拒绝呢,苗三已经拎着我的胳膊将我提了出去。

苗三似乎心情还不错,走到门口,笑望着我说:“多少年没见过这种场面了。”

“什么场面?”我疑惑地问。

苗三回头望了望,“爷爷跟­奶­­奶­坐在一起吃饭的场面。”

“原来这回事啊?感激的话就不用多说了,最好是用行动表示。”我刚说完,苗三突然将我拉回到身边,似乎有耍流氓的意图。

“你­干­嘛?”我惊恐地问。

“你不是说让我用行动表示吗?”苗三笑得贼兮兮的。

“呃……我其实正想跟您说以后规矩点就当对我的感激了……”我尽量与他保持着距离。

苗三松开我笑着说:“这么怕我?”

我垂下头,“我只是觉得我们俩不是那种关系,却总是做一些……做一些……总之不合适。”说完我往前走。

苗三又一次拉住我,望着我认真地说:“是不是那种关系,只要你点个头就可以……”

我皱眉低下头。我想到了梁森,想到了满腔热血化成一场空的失落感,或许我真的应该要重新规划自己的生活了,没有梁森的生活。

“你……是认真的吗?”我不知道为何自己会问出这句话,而对于苗三的答案,我竟然还会隐隐有些期待。

苗三突然将双手分别担在我的双肩,叹了口气,“余胜男,你认识给我听好了,因为这句话我以后可能都不会再说第二次,所以,你最好也不要再问。”说完清了清嗓子,郑重地说:“你问我是不是认真的?我想告诉你的是,我苗述这辈子都没有像现在这么认真过。我可能不知道怎么样让你开心,但是我一定会尽量照顾你的生活,不让你奔波,不让你辛苦,不让你被你爸爸打,当然了,如果他真的很想的话,我会第一时间将你挡在身后,我……保证……”

我像看外星人一般看着他,说不感动那是骗人,可说我完全信任他的话,那更是骗人,“你……是我认识的苗三吗?你……被鬼上身了?”

苗三轻轻将我揽进怀中,低头将下巴抵在我头顶,“随你怎么想吧……”

我忍不住推开他,又问了一次,“你刚刚说的真的是你的心里话?你不嫌我矮,不嫌我身材不好,不嫌我……什么都没有……”

“是不是从来没有男人对你说过这样的话?把你感动成这样?“苗三低头轻柔地试去我眼角的泪,“就你这副模样已经让我的生活混乱不堪了,再漂亮可就不得了了,姑娘,你得知足啊……”

紧绷的神经突然之间放松,一种用力过猛后的疲惫袭来,我居然忍不住靠进了苗三的怀里,或许这个胸膛不是我日思夜想的,可是它现在对我来说却是温暖的,宽容的,甚至是让我禁不住想沉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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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爷爷跟我爸全都睡了,我将苗爷爷的花圃里的小工具收拾妥当准备扫地的时候,苗三已经眼巴巴地跟在我身后等我半天了。

“你­干­嘛不回去睡觉?”我边扫地边问。

苗三说:“我要等你一起……”说完微微一笑,竟然有些孩子气。

我从来不知道我跟苗三居然可以这么和谐又友爱,我也对他笑了笑,然后继续低头扫地,“快好了……要不,你先回去吧?”

这时苗三却突然走过来将我手中的扫把往边上一放,“明天再说吧,不早了,回去睡觉……”

苗三牵着我的手往回走,以前没留意过,原来他的掌心这么温暖,暖暖包裹着我的手掌,我甚至不想被放开。

回到苗­奶­­奶­的房子的时候,苗­奶­­奶­跟姚丽珍全都已经睡下了。

我独自去二楼的洗手间冲了凉然后回三楼。苗三似乎已经洗完澡,头发湿漉漉地半靠在床上讲着电话,我有些紧张地挪动到沙发上坐下。

苗三讲完电话便叫我的名字,我紧张地应了一声,回头望他,他却对我拍了拍身侧的床铺。

我连忙摇头,“我还是在沙发上睡吧。”说话间,我便躺倒在沙发上。

苗三下床,走到我面前,拉起我的手臂便将我扛在肩上然后摆在他的床上,“你怕什么?我又不能吃了你?”

我深吸口气,“请注意,我只是答应咱们换种模式相处,可是没有想过要那什么的……”

苗三笑,然后在我身边躺下,单手撑着脑袋望着我说:“那我问你,那啥那啥之前的事情能不能做呢?比如说……”

“只要跟那啥有关的都不能做。”我第一时间打断了他。

苗三脸­色­一变,“不行,我抗议。”

“抗议无效!”说完,我打算下床。

苗三单手便将我捞回了身边,“纯睡觉总该行了吧?”说完将我揽在身边,还不忘记将腿压在我身上,顿时我便一动也动不了了。

我被他揽得喘不过气了,有些不耐烦地说:“苗三,你别太过分了……”

苗三像个别扭小孩一般将手脚全挂在我身上,我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你怎么跟个无赖似的?”

苗三笑说:“嘘,别吵,好好睡觉……”苗三的鼻息温温热热地洒在我颈上,我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这个姿势维持到了后半夜,我才得以从睡熟了的苗三怀中滑了出来。我侧首望向这个并不陌生的男人,好像这么近距离地仔细瞧他还真是头一回。

苗三生得很好看,在我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我就有此感觉,只是那时候的他多了一份冷漠跟算计,跟现在躺在我身旁平和温柔的面容完全判若两人。

我有些不敢相信,短短的一段日子,我跟他的关系怎么突飞猛进成这般了呢?而他说的话又有几分是认真,几分是玩笑呢?其实我不太能分辨。老秦要是在身边就好了,我至少可以让他给我分析分析。

想到这里,我悄悄下床拿着手机蹑手蹑脚地走到了阳台上,关上玻璃门之后,我便拨了秦香莲的电话号码。

电话通了很久,秦香莲闷闷的声音传来:“您拨打的用户已崩溃,请三秒钟内挂断电话自保……”

“老秦老秦,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我忙抢在秦香莲挂断电话前开口。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秦香莲超高分贝的声音陡然传来:“余胜男,现在是凌晨三点半,你疯了吗!?”

我在秦香莲癫狂以前,打算主动交待,“我跟苗三……”

“上床了?!”秦香莲忙不迭问道。这厮,果然就是一颗八卦­妇­女心。

“那倒没有,只是我打算跟他交往看看……你觉得怎么样?”我认真地问。

秦香莲沉吟了片刻,语气也正经了起来,“你是为了气梁森,还是真的喜欢他?”

我咬了咬­唇­,“跟梁森没关系,我只是觉得苗三这人似乎也不怎么讨厌……”

秦香莲语气变得轻松,“男男,你早就应该想开一些的,抛开包袱,过你自己认为快乐的生活……”

“谢谢你,老秦……”我捧着电话深情地说。

秦香莲笑了起来,“死丫头,我可以继续睡觉了吗?”

“当然,亲爱的。”我嘿嘿笑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我闭着眼睛靠在躺椅上吹夜风,突然感觉身旁有一种无形的压力,我睁开眼睛却发现苗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我身边正含笑望着我,“怎么?就只是不讨厌而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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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撒花撒花,终于交往啦,某坏好开心,比苗三还开心,大家跟我的感觉一样不?还是说发展太快了?

不完美勾引计划[33]

我挠了挠头,本想发火,却还是忍了下来,“你还真爱偷听人家讲电话啊?坏习惯得改。”

苗三一直­唇­角含笑,走到我旁边然后硬是跟我挤在一张躺椅上躺下,不得已,我只有坐起身打算将地方让给他。谁知他却从身后抱住我,硬是把我固定在自己怀里。

两个人挤在一张躺椅上,我的后背紧紧地贴靠在他的胸口,我忍不住问:“苗述同志,我们是不是发展得太快了一些?”

苗三手臂收紧,“不快,在古代都算慢的了,你还想怎么样?嗯?”

我在苗三轻松的语气之下,渐渐将身体放松了下来,或者我习惯这个男人还需要一段时间,可是心里却很明白,自己跟苗三这样的相处之中,心情也是有一种异样的愉悦在的。

我们依偎在一起,没有说话,认真享受着这宁静的一刻,甚至是不舍得睡着。

半晌,我在狭小的躺椅上艰难地翻了个身望着苗三,他含笑将下巴抵在我的额头,“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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