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

收藏备用网址www.dier22.com不迷路
繁体版 简体版
第二书包网 > 失魂 > 十四

十四

然后,他再伸手,看样子是想把王妃拉过来,土王在这时候,发出了一下怒吼声,用力一推他的宝座,向鲁大发撞了过去。

鲁大发身后被沉重的宝座撞中,身子向前一仆,仆向惊呆得一动都不敢动的王妃,眼看鲁大发会跌向王妃,两个人一起会跌在地上,幸好在土王推出座椅之前,黄绢已先有了行动。

黄绢看出,祸是闯大了,但只要鲁大发不触及王妃的身子,那么总还可以挽回一些,如果鲁大发竟然碰到了王妃的身子,那怕只是碰到了指尖,那也不知道如何收科才好了!

她也看出,王妃被哧呆了,全然不知如何趋避,所以她一个箭步跃向前,在鲁大发被撞跌之前的一刹那,一把拉住王妃,把她拉了开去,鲁大发是自己一个人跌倒在地上的。

这时候,大殿上的混乱已经开始,尖叫声不绝于耳,男人再也不顾札仪,一起向前涌来,女士们“齐心合力”,发出各种各样的尖叫声。

土王的动作也极其敏捷,他一出了椅子,在未曾知道是不是可以撞中鲁大发之前,已经一伸手,在最贴近他的一个侍卫身上,取出了手枪,立即向鲁大发­射­击。

本来,这样近距离的­射­周,鲁大发是绝逃不过去的,但无巧不巧,这时他正好被座椅撞中,身子仆跌向前,避过了那一枪。

枪声一响,大殿之上,更是大乱特乱,本来是挤向前来的男士,又开始向后退,黄绢尖声叫:“别开枪,除非想打仗!”

黄绢在这样紧要关头,所说出的话,极其有力,土王虽然在盛怒之下,也立即想到,若是流弹击中了什么国宾级的人马,那立时就是一场战争!他要好好享受来自石油的收入,也不想那座豪华的宫殿,受到飞弹的袭击,但是他心中实在太怒,一扬手,枪口向上,还是连连扳动着枪扣,一直把子弹­射­完。

在枪声中,侍卫早己冲了上去,这时,鲁大发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在鬼门关打了一个转,他一跃而起,直盯着在黄绢身后的玉宝王妃,正待扑向前去,几个身形高大的侍卫,己向他扑了过来。

在被韩导演自渔村中发掘出来之后,鲁大发曾受过十分严格的武术训练,要不然,也不会在电影中表现出那么出­色­的身手,赢得全世界影迷的喜爱。

好几个侍卫围住他进攻,他拳打脚踢,英勇反击,那几个侍卫竟然不是他的敌手。这时,早已有宫女把王妃领了进去,鲁大发像发疯的公牛一样,也要跟着冲进去,黄绢虽然立心救他,但是也忍受不了他那种疯狂的行动,赶过去,一脚踢着他的腰际,鲁大发的身子向前一仆,黄绢的动作快捷无比,伸手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又把他拉了起来,厉声道:“再不走,就死!”

可是在这样的紧要关头,鲁大发还是挣扎着要向前扑出去,他身高接近一百九十公分,又经过严格的武术训练,黄绢如何抓得他住?更多的侍卫己经呼叫着冲了过来。

黄绢心中咬牙切齿地骂着,一扬手,把一具小型的高压电击器,用力按向鲁大发的后颈。

这种小型高压电击器,不会比普通的火柴盒大,用九伏特的­干­电池,可以发出九百伏特的高压电来,能够使超过三百磅的重量级摔角手,在短暂的时间内,丧失抵抗能力。

这种电击器已被普通采用来作为­妇­女的自卫工具和警察的武器,黄绢所使用的,自然更加­精­良,鲁大发发出了一下充满了痛苦的吼叫声,整个人软瘫了下来,黄绢一手拉着他的头发,一手推开了几个还在尖叫着的女宾,向外夺路便走。

这时,大堂中的混乱,真是到了极点,穿着华服的女宾,尖叫着在地上打滚,也没有人去扶她们。

土王曾向天一口气­射­了许多枪,自然打碎了不少大堂顶上的装饰物,也令得不少人受到了刺伤,那些平时连一抬手一举足都要讲究议态的重要人物,这时和一窝陡然被淋进了沸水的蚂蚁,也就没有多大的分别。

这种极度的混乱,对黄绢的拯救行动,十分有利,黄绢冲进了人丛,侍卫追了过来,推开了几个西方人,却不敢对几个阿拉伯王子怎么样,虽然心中焦急万分,还得体貌地请贵宾让开一些。

可是那几个阿拉伯王子,早已哧呆了,全然听不到侍卫在讲些什么。

土王暴哮如雷的吼叫声,也被嘈杂的人声所淹没。

黄绢拖着鲁大发,出了大堂,在刚才的混乱中,她己经有了决定,除了得用自己骂来的那架飞机逃走之外,不可能有别的办法。

好在飞机本来是准备送给土王的,但是正式的赠送仪式还未曾举行,飞机停在那里,随时可以发动。

一出了大堂,黄绢就扶直了鲁大发的身子,厉声道:“为了你自己活命,快跟着我奔!”

鲁大发声音嘶哑,叫着:“我找到她了,就是她!就是她!”

黄绢自然不知道鲁大发的嚷叫是什么意思,她实在忍无可忍,一挥手,重重给了他一个耳光:“你死了,什么也看不见,也看不见她!”

这句申斥,倒起了作用,黄绢把他用力一推,推得他向前跌出,她自己立时向前奔去,鲁大发跌跌撞撞,跟在后面。

这时,第一批追出来的侍卫,也已冲了出来,若不是他们知道黄绢的身分地位,知道绝对不能乱来,早已毫不犹豫用枪­射­击了。

不过,他们还是大声呼喝着,向天开着枪,枪声震耳,子弹呼啸,这多少使鲁大发感到,死亡临头,究竟还是是恐惧的事,所以他不由自主,奔得快了起来。

他们贴着宫殿的建筑物,一直奔到了后面的空地,像被捕猎的野兔一样,跳迸了机舱之中。

在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之内,喷­射­机已发出巨大的吼叫声,全然不依照什么安全起飞的准则,几乎是直跳上天空,呼啸而去的。

等到飞机明显地飞到了海洋上空之际,黄绢向身边的鲁大发望了一眼,这才能清楚地想了一想,自己刚才究竟做了些什么,这一想,连她这样能­干­的人物,也不禁冒了一身冷汗!

黄绢知道,自己为了把闯了祸的鲁大发救出来,已经造成了两个国家之间无可补救的交恶。而这两个国家,本来在政治上、外交上、军事上、经济上都必须互相依赖和合作的!

黄绢的­性­格很强,这时她并不是感到了后悔,而是迅速地在想着如何谋对策,偏偏这时,鲁大发还像白痴猪,再不闭嘴,是不是还想接受一次电击?“

鲁大发想起刚才那一下尖锐而猛烈的痛楚,总算静了下来,可是过不多久,他又喃喃自语起来:“真是她!真是她!”

黄绢只好不再理他,利用机上完善­精­良的通讯设备,和卡尔斯将军联络,卡尔斯将军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在卖弄风情地问:“玩得高兴吗?亲爱的!”

黄绢闷哼了一声:“听着,立刻向土王的国家发出最严重的抗议,抗议他们对我们国家的尊严人作最严重的侮辱!”

卡尔斯将军大吃一惊:“土王想娶你做王妃?”

黄绢吼叫着:“照我的话去做,抗议先不必由公开途径提出,看他们反应如何,如果他们也不想公开,那也不必决裂!”

卡尔斯将军吸了一口气:“如果不呢?”

黄绢沉声:“就要进行全国紧急总动员了!”

卡尔斯将军真是不折不扣的战争狂,他的反应竟然是发出了一下欢呼声:“大家走着瞧好了!”

黄绢放下了通讯仪,鲁大发这才有点知道自己闯了什么样的大祸,眨着眼,讲不出话来。

黄绢狠狠地瞪着他,还想骂他几句,可是鲁大发的英俊漂亮,再加上那种发自内心的哀伤,那种通过他眼睛所散发出来的极度的忧郁,真的足以令任何一个女­性­心软,连黄绢也不例外。

所以黄绢并没有骂他,只是叹了一声,随着黄绢的叹息吉,鲁大发也长叹一声。

黄绢无可奈何地问:“你究竟知道自己做了一些什么?你知道不知道?”

鲁大发嗫嚅着:“我找到她了!”

黄绢再叹了一声,开始设法和原振侠联络。

黄绢联络到了原振侠时,已经是在事发后三小时了。

现代的通讯技术之进步,足以使三小时之前发生的事,告知全世界的任何角落了。

可是,究竟那天晚上,在大堂中发生了什么事,第二天所有的报导都轻描淡写,只集中在鲁大发的­精­神状态突然失常这一点上。

全世界记者都想找鲁大发出来,听听他自己的解释,但是却无法找得到他——这是以后发生的事,先提一提就算。

鲁大发断断续续地叙述着,大多数的情形,还是在黄绢的补充之下,才完成的。

原振侠骇然:“那个……好看女人,就是玉宝玉妃?”

鲁大发的神情,哀伤之极,也肯定之极:“就是她,绝对是她!”

黄绢矫捷地来回走动:“有我不知道的事,请尽快让我知道!”

原振侠道:“当然,但还是让大发自己来说的好,由他自己来说,你才会知道他为何会闯下这样的祸!”

黄绢向鲁大发望去,鲁大发先抓起酒瓶来,一口气几乎吞下了小半瓶,这才抹着口角流下来的酒,叙述他十年之前,还是一个渔村最普通的少年时,在海边三次遇到那好看女人的经过。

这样的叙述,原振侠听过不下十遍以上,可是这一次,又有所不同,因为这一次,鲁大发己经找到了那个好看女人!鲁大发真可以说是一个天生的演员,他的声音能把他心中的感受表露无遗,也能把他心中的喜怒哀乐强烈地感染他人。

这一次,在叙述之中,他的语调,时而迷惆,时而快乐,时而充满了希望,时而大大地激动,时而表现着极度的相思之苦,时而充满了颤抖的欢愉,不但听得黄绢有如痴如醉之感,连早已熟悉了故事内容的原振侠,也又一次为之吸引,他和黄绢在不知不觉之间,双手紧紧地握着,身子也渐渐靠在一起。

鲁大发讲完之后,天­色­早己大明了!屋子中极静,谁也不出声,过了好一会,鲁大发才道:“十年之前,她就告诉我,她是从一个大笼子来的,这证明她活得一点也不快乐……而当我拉下她的面罩,看到她的时候,令我发狂的是她的眼神,她是那么美丽,她身上有价值连城的珍珠,可是她双眼之中,却是绝望的,深不可测的痛苦!”

原振侠和黄绢都陶醉在鲁大发的叙述之中,这时又听得他那样说,自然而然,齐声长叹!

可是,接下来鲁大发所说的话,却又令他们自浪漫的梦境中惊醒,回到现实中来!

鲁大发双手紧握着拳,咬牙切齿,以致他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在抽搐着,他用绝对肯定的语气道:“所以,我要把她从笼子中救出来!什么玉宝王妃,我知道她绝不希罕做什么王妃,她要的是一个爱她的、她爱的男人,她要成为这样的男人的妻子,她才会快乐,而这个男人,就是我!”

原振侠和黄绢两人,一齐目定口呆地望着鲁大发,鲁大发却一点也没有觉察两人的惊讶,又自顾自把那一番话,用更坚决的语气,又再说了一遍!

原振侠首先苦笑了起来,他知道,鲁大发真正遇上大麻烦了!

如果照江博士所说,鲁大发要是找不到他心目中所爱的女子,他会连生存的意志都为之削弱,那自然是一件麻烦事。

可是,这种的麻烦,比起如今的麻烦来,真又不算什么了!

如今,可以看得出,这个英俊挺拔的年轻人,有着无比旺盛的生存意志,他有个明确的生活目标。

可是,那是什么样的追求目标?他的目标是要把一个有财有势的土王的最钟爱的一个妃子,变成他的妻子。

“有志者事竟成”这句话自然是骗人的,有许多许多的事,立志再坚,也一点没有用处,像鲁大发那样,自己为自己订下了追求的目标,可是谁都知道,他非失败不可,绝没有成功的希望!

发生了昨夜这样的缘故之后,鲁大发此生,只怕连再见玉宝王妃一眼的机会都没有,遑论要把她自土王的身边带走,娶她为妻!

但是,鲁大发的想法,显然和他们两人的不同,他道:“你们为什么用这样的眼光看着我,这并不是做不到的事,是不是?”

原振侠首先吸了一口气,又咳嗽了几下,清了清喉咙,才道:“是,这是做不到的事!”

鲁大发天真而又不服气:“怎么会?我是那么爱她,她是我生命之中唯一的女人,她一定会快乐,只要她离开笼子和我在一起,一定会的,我有了她会快乐,她有了我也会快乐。”

黄绢缓缓摇着头:“对,这一点没有人怀疑,你应该立刻去进行,是写一封长长的情书,还是打一个电话诉说你的心声,要不,捧一大族玫瑰花,在王宫的内院门口,等她出现……”

鲁大发的神情,本来是兴致勃勃的,可是黄绢的话只讲到了一半,就已变得­阴­暗之至,一重重的忧郁,笼罩着他的俊脸上,像是百千斤重。

原振侠觉得黄绢这样说,实在是十分残忍的,但是他却并没有阻止,因为也知道,只有这样的话,才能使鲁大发自他自己编织的迷梦之中,清醒过来。

鲁大发低着头,半晌不出声,才抬起头,向他们望来,黄绢立时偏过头去,不和他的目光接触。

原振侠直视着他,看到他双眼之中,充满了急切的求助神­色­,不等他开口,原振侠就道:“不,我不能帮你的忙,世上没有人能帮你的忙!”

他讲到这里,顿了一顿,才又道:“你想想看,你爱的女人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之下,那自然不是一个军事强国,但也决不是个人力量所能对付的。

在电影王国中,你是皇帝,而在实际上,就算你真正是一个皇帝,也决不会再有为了美人而战争这种事的了!“

鲁大发双手紧抱着头,神情痛苦莫名。

原振侠还是毫不留情他说下去:“她是一个土王的王妃,在土玉统治的地方,土玉有着绝对的权威!她如果是瑞典国王的皇后,你还比较有希望,至少你可以看到她。接近她!”

鲁大发舔着他­干­燥的口­唇­:“我知道有一位先生,他神通广大,经历过无数奇事,他是不是可以帮我忙?”

原振侠道:“或许可以,但是我建议你如果去找他的时候,最好戴上头盔、穿上避弹衣,以备他将你乱棍逐出的时候,你的伤可以轻一点!”

这一次,鲁大发把自己的头抱得更紧,头也垂得更低,低到了看不到他痛苦的神情,只是听到他喉际发出痛苦的声音,同时,听到他全身骨节所发出的一阵轻微的格格声——一个人若不是由于极度的痛苦,而全身都处在一种抽搐的状态之中,是决不会有这样的声音发出来的。

原振侠明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是陡然,也忍不住想说几句安慰他的话,可是在他不知该如何开口之际,黄绢已经道:“可以问你几个问题?”

自鲁大发的喉际发出了一下如同抽噎似的声音,算是给了黄绢一个回答。

原振侠心中奇怪之极,黄绢想问他什么呢?难道黄绢受了他故事的感动,想帮助他?还是准备动用武力去把王妃抢过来?

动武,那是决无可能的事,两个国家相隔遥远,如何打得起来?就算派出训练有素的突击队,那也是骇人听闻的事,虽然谁都知道,卡尔斯将军的确拥有这样的­精­税突击部队!

原振侠向黄绢看去,只见黄绢的神情,充满了关切,他不禁低声叫了黄绢一声。黄绢作了一个手势,示意不要打扰她。

原振侠只好苦笑。黄绢问:“当你看清楚王妃是你心上人的时候,王妃一定也看到了你?”

鲁大发震动了一下,仍然低着头:“是,当然是,她也看到了我!”

黄绢沉声道:“她认识你吗?”

鲁大发再震动了一下,缓缓地抬起头来、神情极之惆然,黄绢再追问:“或者说,你感到她认识你吗?”

鲁大发呆了半晌,十分哀伤地摇了摇头:“可是,她见到我的时候,我只是一个少年,我……”

黄绢大声道:“她甚至不认识你!你十年来对她魂牵梦索,可是她根本不记得有你这个人!就算你能把她自土王的身边弄走,你能肯定她一定会爱你吗?”

鲁大发睁大了眼,张着口,却发不出声音来。原振侠吁了一口气:“别再胡思乱想了,她可能只不过和你梦里情人长得相似……”

鲁大发陡然惨叫了起来:“不,不是相似,就是她1就是她!我绝对可以肯定,就是她!”

黄绢站了起来:“好了!不管怎样,你闯下了大祸,我也为你惹了麻烦……”

鲁大发喃喃地道:“对不起……其实,让我在看到她的时候,或者在我的手抚摸到她娇俏的脸庞时,就给土王乱枪打死多好,那我就会在极度的喜悦之中死亡!”

他竟然一点也不感激黄绢冒了那么大的险的相救之情!

他的话,说浪漫,自然浪漫之极,可是说疯狂,也同样疯狂到了极点!

不管是浪漫也好,是疯狂也好,原振侠和黄绢都知道他是极其认真的,而有这样心态的人,根本已不把自己的生死当作一回事,只求达到他要达到的目的!驾驶自杀飞机撞向敌方战艇的。驾着放满了炸药的汽车冲向敌阵的人。把抛弃他的异­性­杀了然后再自杀的人,全有同样的心态。

有这样心态的人,会去做他们要做的事,而不惜付出他们所能付出的最高代价一一他们的生命!

鲁大发的心态竟然会达到这一地步,实在叫人有遍体生寒之感!

鲁大发忽然笑了一下,在这样的情形下,他确然是在笑着,可是他的笑容,看来却诡异莫名,他道:“我一定要再见到她!”

黄绢作了一个“如何”的手势,鲁大发道:“我这就去,土王虽然有绝对的权利,可是他的国度,毕竟不是未开化的猎头族!”

原振侠冷冷地道:“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法律,就算是依法番判,你的行为,也是死刑!”

鲁大发道:“那不要紧,在收监、审判、执行死刑之前,我或许有机会见到她。”

原振侠和黄绢两人不约而同,一起吞下了一口口水。鲁大发实在太疯狂了!

鲁大发又道:“我也算是一个世界级的名人,必定会有许许多多影迷为我的生存呼唤,甚至可以惊动一些国际上有影响的势力……”

原振侠道:“是,你有可能得到特赦,驱逐出境,但你还是见不到她!”

鲁大发又发了一会怔,才长叹道:“真见不到她的话,让她知道我曾为她如何痴恋,也是好的!”

黄绢斥道:“你太天真了,你以为王宫的内院是新闻传播学校吗?足不出内院的王妃,对外界的一切,几乎全是隔绝的!”

鲁大发神情哀伤之至,喃喃地道:“笼子!笼子!这就是她说的笼子!我绝不能让她终身关在笼子之中,绝不能!”

他说着,陡然一拳打在墙上,震得墙上挂着一幅画,跌了下来,鲁大发一点也不觉得,又接连重重打了好几拳,直到黄绢和原振侠两人,一起大声喝止,他的指节骨早已被破损出血,黄绢沉声道:“你唯一可行的事,就是死了这条心!”

鲁大发凄然欲绝:“心若能死,早已死了!”

原振侠用力一挥手,鲁大发的情形,真是已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了!

他又用力在墙上打了几拳,忽然一咬牙:“公开进去没有用,我就偷进去,偷进王宫的内院去,去见她!”

原振侠“嗯”的一声:“你可以找两个人帮你的忙,大有成功之望!”

鲁大发一听,双眼放光:“谁?谁能帮我成功,我愿意跪在地上求他们!”

黄绢立时叫道:“原,别太过分了,你看不出他是多少伤心吗?”

原振侠苦笑了一下:“算了,我是开你的玩笑的!”

鲁大发却流露出了一副希冀的神­色­来,原振侠长叹一声:“你拍戏拍得大多了,本来我建议你去找占士邦和蓝波!当然,那是开你的玩笑的!”

鲁大发突又神情黯然,紧抿着嘴,过了一会才道:“自然我可以找人帮助我的,例如,从现在起,如果我咬紧牙关,去苦学忍术,这种专门功夫的训练,就可以使我有机会进王宫内院!”

他说得极其认真,而且充满了信心,这种情形,倒令原振侠松了一口气,因为他至少不是冲动到立即要回上王那里去了。

所以,他立声道:“很好,很好,一切可以从长计议,不能乱来,我看你不能够有太多次失败的机会,一次失败,就等于永无机会了!”

鲁大发想了一想,深以为然地点着头,走了几个圈,在一张沙发上坐了下来,又抱紧了头思索。

黄绢看到他的情形己平静了下来,才道:“原,我们总要尽力帮他才行!”

原振侠惊讶地望定了黄绢,奇怪黄绢何以会对鲁大发的痴恋这样热心。可是他自己并没有问出来,他只一接触到黄绢深邃、忽闪着深情的眼波,便得到了答案:黄绢自己也一直在追求着恋情,可是她甚至不及鲁大发,鲁大发还有一个确切的目标,虽然那目标遥远得近乎虚无飘渺,但是总还是一个目标!

而黄绢呢?她的目标是什么?原振侠看来就在她的身前,但是只怕从头到尾,她未曾爱过原振侠!卡尔斯将军更是一个令她恶心的闹剧,她根本没有目标可以追求!

在这样的情形下,她空虚的心灵,可以借帮助鲁大发达到目标而获得一定程度的满足,这是相当正常的一种心理现象。

原振侠叹了一声:“我是怕无能为力,你自然可以帮他很多!”

鲁大发听到他们的交谈,立时用十分感激的眼神望向黄绢。原振侠摇了摇头,鲁大发的疯狂还是虚的,如果和大有实力的黄绢合在一起,实实在在,不知人闯出什么样的大祸出来!

黄绢挥了一下手:“这时,全世界的记者,只怕都在找你,你必须先找一个妥当的地方躲起来。”

鲁大发的神情,全然像是一个本来将要溺毙。毫无希望的人,忽然抓住了一只救生圈一样,连连点头,急速地搓着手,充满了希望。

黄绢向原振侠望来,原振侠摇头:“我这里?只怕躲不过记者!”

黄绢道:“只要他肯不出去,这里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鲁大发连声道:“肯,我肯,我一步也不离开!”

原振侠没有再坚持,他自然也有点私心,如果鲁大发躲在他这里,而黄绢又一心想帮鲁大发的话,那么,他可以时时见到黄绢了!

黄绢又道:“我先去了解一下外面的情形如何,而且立即着手调查有关玉室玉妃的一切,尽可能取得王宫的建筑图和保卫系统的图则……”

黄绢一路说着,鲁大发的神情就愈来愈兴奋,站起又坐下了好几次。

黄绢最后,指向鲁大发:“你去休息,如果你的情绪一直在亢奋或哀伤之中,你一定支持不到见你的心上人,因为那绝不是三朝两日可以成功的事,而是需要一个极其周详的计划!”

鲁大发咽了一下口水:“十年都熬过了,再等……一些时间,自然不……要紧。”

他口中虽然这样说着,可是谁都看得出来,实际上,从他见到了玉宝王妃的那一刻起,一分钟对他来说,就如一个世纪那么长!

黄绢走向门口,打开门:“等我消息,原,你照常去医院,别对任何人提起!”

原振侠想要对黄绢的一连串吩咐反对几句,可是却一直没有开口,直到黄绢关上了门,他才叹了长长的一口气,心中充满了无可奈何之情,他和黄绢之间的关系,始终黄绢是在主宰的地位!鲁大发这时心情不好,居然道:“怎么样?你们两人有麻烦?”

原振侠立时道:“理你自己的事吧!”

鲁大发苦笑:“我的事……是两个人根本不能见面。我绝不明白,两个相爱的人能在一起的话,还有什么不如意的!”原振侠只是苦笑。鲁大发还在等原振侠的回答。

原振侠无可奈何地道:“我甚至不知道我们之间是不是有爱情——其实我知道没有,不过又不肯承认!”

鲁大发也叹了一声,过来轻拍着原振侠的肩头,表示对他的同情。

下面传来跑车的呼啸声,那是黄绢驾走了鲁大发的车子。

——车子后来被发现弃于荒郊,至少有三百名以上的记者想找出鲁大发来,但也不成功,这也是后话了。

当天,原振侠照常上医院,鲁大发乖乖地在原振侠的住所,一步不离开。

他当然无法睡得着,他甚至无法坐上一分钟,就会跳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走去,回忆着他看到玉宝王妃站起来,回忆着他不顾一切扯下了她的面幕,看到了她晶莹如玉的脸容,看到了她和夏日星星一样的眼睛,看到她诱人的嘴­唇­因为惊讶而略向上翘……

那神情,就是十年前,她在海滩边上,忽然看到了眼前多了一个少年人一模一样!

鲁大发把她那时的神情和昨夜的神情来印证,更绝对可以肯定,他苦苦思恋了十年的好看女人,就是玉宝王妃,她还是那么好看,只有她,才是鲁大发心中的女人,其余的,和树木石头,没有多大的分别!

想到甜蜜处,鲁大发无缘无故笑出来;想到茫然时,他唉声叹气,想到她形容自己是在笼子中,鲁大发的心中,又一阵绞痛,想到她身形如此娇小绣­嫩­,而土王又那么魁梧粗鲁,他忍不住发出了一阵阵痛苦的呼叫声来。

他自己全然不知时间是怎么过的,一直到原振侠下班回来,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原振侠开门进来,看到他正在喃喃自语,手在无意义地挥动着。

原振侠暗叹了一声,心想,思恋一个异­性­到了这一地步,大约可算是颠峰了!

他大声问了两次:“有没有新消息?”

鲁大发才如梦初醒一样,怔怔地望向他。

就在这时候,电话铃响,原振侠拿起电话来,就听到黄绢愤怒的声音:“怎么一回事,一下午没有听电话!”

原振侠道:“我才进门,鲁大发他……”

鲁大发摇头:“我没听到电话声。我……只是在想她,或许,想得太出神了。”

黄绢也听到了鲁大发的回答,闷哼一声:“我很快就来,有一点消息带来。”

原振侠由衷地道:“欢迎之至!”wωw奇Qìsuu書còm网

鲁大发的神情十分紧张!

“你猜,黄将军的计划是怎么进行的?”

黄绢是那么美丽非凡的一个美女,可是在鲁大发的心目中,她只是“黄将军”,那个“好看女人”,才是女人!

原振侠感到相当疲倦:“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鲁大发又开始不停踱来踱去,黄绢大约在一小时之后来到,她带来的消息相当好。秘密的严重强硬抗议起了作用,消息说,土王开始暴跳如雷,愤怒之极……

(黄绢讲到这里时,鲁大发十分紧张:土王会不会迁怒于玉宝王妃?)后来,土王经过考虑,不但怒意平消,而且,{奇}基于两国交好,{书}可以有非常好的利益,{网络}所以上王认为黄绢的行动,非但不足以责怪,而且还值得赞扬,因为若不是黄绢行动快捷,把鲁大发带走,鲁大发自然已被上王亲手击毙了。

虽然土王仍然认为鲁大发罪该万死,但是总不免影响他的声誉云云。

自然,这全是门面语,为了政治上的利益和巨大的经济利益,颠来倒去,怎么说都可以的。

土王也十分会“做戏”,他又公开邀请卡尔斯将军和黄绢一起到他的国家访问,作为他的贵宾,表示他对黄绢的行动,确确没有见怪之意。

土王的声明己发表,本来狂测这两个国家的关系会迅速降至零点的各类政治行情观察家,都大叹自己观察错误。

卡尔斯将军还未曾公开答覆,黄绢道:“我一定要他去,而且尽快去!”

她在这样说的时候,直视着鲁大发,鲁大发立时兴奋得连脸颊都现出了红晕来,他毕竟是个十分聪明的人,立时明白了黄绢的意思。

原振侠也明白了,失声道:“天!你在玩火!”

黄绢挥了一下手,“除了这个方法之外,还有什么更容易的方法可以使大情人鲁大发先生进人土王的宫殿?卡尔斯有十二个女侍卫,可以增到二十四个,鲁大发是其中的一个!”

鲁大发有点担心:“我只怕扮不像!”

黄绢道:“所有的侍卫全穿传统的阿拉伯­妇­女服装,你就一定扮得像!”

鲁大发喜欢得搔耳挠腮,黄绢道:“进了王宫之后,我就不能帮你了,你必须自己找到内,自己找你的意中人!”

鲁大发连声道:“谢谢你的帮助,谢谢你的帮助!”

原振侠摇头:“这是把他推向死亡!在王宫中,有那么多警卫,他寸步难行!”

黄绢冷笑:“总要冒点险的,而且,他如果见不到意中人,根本生不如死,是不是?”

鲁大发挺着胸,一副慷慨就死的神气:“是,当然是,死,算什么!”

黄绢盯着鲁大发:“有一点,必须说说明白,在王宫中,你如果失手被擒,绝不能供出你是怎么进来的!而我们也不能帮你,我们不要紧,没有人会去数在将军身边的女侍是二十三个还是二十四个的。”

鲁大发连连点头。

原振侠苦笑:“两个疯子!”

黄绢道:“一个人一生之中,总要有做一次疯子的时候,只要他敢于去做!”

黄绢的话,令原振侠听来,感到相当刺耳,黄绢是不是在说他没有勇气进行疯狂­性­的活动呢?或许是由于­性­格不同,也或许是由于认识不同,原振侠就想不出好好的人,为什么要去做疯子?疯子应该怎么做?像他——原振侠,就应该冲进卡尔斯将军的堡垒去,把黄绢救出来吗?

原振侠没有说什么,只是喃喃地道:“你们是用生命的代价,在玩游戏!”

鲁大发十分兴奋:“是的,朋友,太值得了!”

黄绢又道:“在这之前,你们躲在这里,半步也不能离开,我会设法弄到王宫的平面图,好让你研究如何在王宫中行动,会供给你适当的武器,和一切想像中可能要用到的工具,这些工具都不是普通人怕能得到的!”

鲁大发简直感激涕零,几乎没有立时跪下来向黄绢叩头道谢!

在黄绢离去的时候,原振侠送她出去,两人先是默然,后来原振侠先开口:“为什么?”

黄绢像是早在等着原振侠有此一问,连半秒钟也没有想就回答:“我欣赏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爱到这种程度!我一直以为这样的痴情只是神话世界或文学作品中的事,谁知道现实世界也有!”

原振侠道:“鲁大发的爱,只是单方面的,对方如果根本不爱他,他能得到什么?”

黄绢冷然:“先用计算机来计较一番得失,那还会有什么爱?”

原振侠只好默然无语!

还是和他刚才想的一样,他是一个疯不起的人!

他可以跟海棠一起,到新几内亚的蛮荒去冒险,由于蛮荒虽然危险,但总是一个实际的存在,他决不是一个想到了一个抓不到的幻像而可以牺牲一切的人!

黄绢叹了一声,轻轻握了一下手,声音十分黯然:“其实,你如果有了真爱的对象,你也会和鲁大发一样的,我和那位海棠,大概都不是你爱的异­性­!”

原振侠除了苦笑,真不知说什么才好了,黄绢在他的脸上轻吻了一下之后离去,原振侠一个人在黑暗之中,伫立良久,才黯然上楼。

第二天,不必黄绢来说,在报上,己经有卡尔斯将军答应访问的消息。

当晚,黄绢带来了一只发普通公事包大小的箱子,和一条又宽又沉重的皮带。

箱子之中,全是各种­精­巧的工具,包括一套几乎可以开启任何复杂的门锁的工具。有效的爬墙工具。在遭到围攻和进袭时如何脱身的武器等等。

而那条皮带之中,也藏着许多应用的东西,小而具有大威力的炸弹,能­射­出烟雾的喷­射­器,花样繁多,看得人眼花镣乱。

黄绢并没有逐一解释,只是留下了厚厚一巨册说明书,吩咐道:“这一切,全是我们特种部队的秘密武器,不能有一件流到外面去!”

鲁大发自然满口答应,原振侠在一旁苦笑:“大发,演戏是演戏,真实是真实,千万不要混为一谈!”

鲁大发十分认真:“我知道,我要是死了,谁能把她带出笼子!”

原振侠更加苦笑:“要是她根本无意跟你离去?”

鲁大发摇头:“不会的,她会记得见过我,我会让她知道这十年来我是如何思念她,我会打动她的心,因为除了她,我心目中没有别的女人,我必须打动她的心,真……要是……不能,我是那么爱她,怎么会勉强她?”

鲁大发这时,不再是一种狂热,而是十分理智地计划着在做一件事,他不肯死,因为死人不能达成目标。

在暂时来说,这是一个十分可喜的现象,比起他在几天之前,做人还了无生趣来,好了不知多少。可是原振侠也知道,这次行动如果失败了,对他的打击之沉重,绝不是他所能承受得了的!

但是,行动如果失败,鲁大发只怕能活的机会微乎其微,似乎也不必担心他的­精­神是不是能经受得起失败的打击与否了!

接下的三天中,鲁大发埋首研究那些工具的使用说明,把那些工具当作超级玩具一样。他聪明而领悟能力又高,三天下来,每一件工具的­性­能和使用方法,都烂熟之极了。

第四天,黄绢真正神通广大,弄来了王宫的全部平面图——足足有一大箱!

黄绢留下的话是:“好好化时间去研究是这些平面图,要记得滚瓜烂熟,闭着眼也能想起在什么地方应该怎么走!少记了一点,就可以使你送命!”

鲁大发激动得双手发抖:“是,我一天至多睡三小时,来记熟平面图上的一切细节!”

又接下来的十天,鲁大发每天睡眠时间实际上只有两小时,满眼都是红丝,可是他的努力并没有白费,每一条迂回的走廊,每一间房间的门通向何处,窗通向何处,每一条通道,wrshǚ.сōm第一堵墙的位置,尤其是王宫中用高墙围着的内院,更是烂熟地被记进了他的脑中,直到原振侠在几百张图纸之中,随便抽出一张,他都能在白纸上划出正确无误的复制来为止。

黄绢又一次来到,可是这次,她的脸­色­,极其难看,一望而知她是在盛怒之中!

而且,她的盛怒,显然是针对鲁大发而来,鲁大发在这些日子中,简直对黄绢奉若神明,一看到这种情形,立时一副惶恐忐忑不安的样子,大有连手脚都不知往何处放的窘态。

黄绢先冷笑一声,把一张牛皮纸信封,用力放在桌上,声音冷得像冰一样:“这是调查所得,有关玉宝王妃的一切资料,你自己拿去看!”

一听得是玉宝王妃的资料,鲁大发立时将那信封攫在手中,紧张得身子在发抖,可是黄绢的态度又如此恶劣,令得他不知所措,双手竟然无法把信封打开来。他立即向原振侠投以求助的眼­色­。

原振侠也不知道何以黄绢看来如此盛怒,但可想而知,一定和玉宝王妃的资料有关,他自鲁大发的手中,接过信封,打开,把信封中的一叠资料,抽了出来。

资料一抽出来之后,首先,有十来张相片,跌了出来,落在桌面上。

照片全是黑白的,摄影技术也相当差,大多数都模糊不清,可是,照片上的那个小女孩,却还是看得人眼前陡然一亮,小女孩的年纪,由一两岁到十一二岁左右,有的是和人合照的,更多的是她一个人的。

照片上的小女孩,在幼小的时候,看来极其可爱,而十岁以上的那几幅,小女孩严然有亭亭玉立的少女风范,眉梢眼角之间,已然显出她的一种异样的美丽。超凡的娇艳。

照片一落在桌上,鲁大发的视线就时住在照片上的小女孩再也移不开,口­唇­颤动着,发着抖的手指,轻柔地在照片上抚摸着,脸上现出来的那种痴的神情,就像是他正在爱抚着他的心上人一样。

过了好久,他才长长出了一口气:“是她!是她!虽然只有小时候的照片,可是我一看就知道,是她,就是她!黄将军,真谢谢你……有没有她……再近一点的相片?有没有?”

他在这样说的时候,视线仍然没有离开过那些照片,手指也一直在轻抚着其中的一张。

在那张照片上,相中人在海边,穿着泳衣,面对着镜头,发出十分甜蜜的笑容,双腿修长挺直,胸脯已见隆起。头发飘扬着,明媚娇艳,有一种逼人而来的力量。

原振侠自然承认,照片中的少女,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女,可是他也觉得鲁大发盯着照片的那种神情,未免太异样了!

正当他准备说几句话,使鲁大发的注意力从那些照片上转移开去之际,鲁大发的喉际陡然发出了一阵异样的声音来,同时,他的身子剧烈抖动抽搐起来,脸上的神情也怪异莫名,不由自主仰高了头,随着那种怪异的声音而喘息着。

原振侠和黄绢都是成年人了,一看到这种情形,自然知道在鲁大发身上,发生了什么事,黄绢立时偏过头去,不去看他。

原振侠也有点不知所措,只好紧抿着嘴,等到十来秒钟之后,鲁大发的神情恢复了正常,他的双颊,在陡然之间,红得像是烧红了的铁一样,额上有汗渗出来,鼻尖上的汗珠,更大滴大滴地落了下亚军,他结结巴巴他说着:“真……真对不起……那……全不受控制……全然……不受控制……”

黄绢装着什么也没有听到,原振侠作了一个“那有什么关系”的手势,鲁大发一手抓起了桌上的相片,向卧室之中,奔了进去。黄绢和原振侠两人,互望了一眼,黄绢的悄脸之上,也有几丝红晕,原振侠深深吸了一口气,黄绢眼波流转,刹那之间,两人也都沉醉在佳妙的境地之中。

过了好一会,黄绢才吁了一口气,怒意虽己大消,但仍然不是十分高兴,她道:“你先看看那些资料,虽然相当简单,可是得来十分不易。任何美女,一进入土王的后宫,在入宫之前的一切,几乎全被抹去,要调查,相当困难。”

原振侠点了点头,资料的确十分简单。

玉宝王妃,原来的姓名是林玉宝,她的祖先在清末民初的时候,由中国广东来到这个国度,自此就在这里住了下来,到林玉宝,已经是第四代了。

林玉宝自小就伶俐聪名,眩雪可爱,七八岁开始,已经是远近知名的小美人,一过了十岁,更是人见人爱,到了十二岁那一年,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遇上当时还是王子的土王,土王对她一见钟情,立时把她接进了宫中。

一到了宫中,她的情形如何,就全然无人知道了,因为土王的后宫,是一个禁地,即使亲为父母,女儿一入后宫,也不能再通任何信息,别说见面了。

林玉宝的家人,自然受到极其妥善的照顾,但同时也受到十分严厉的告诫:绝不能对任何人说起他们有一个女儿在后宫之中,自然也要搬离原来居住的地方,割断原来的亲友关系。

土王登基的那一年,玉宝

0 0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