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呆了半天，终于也反应过来，这案子今天是看不下去了。没有心思上班的人，没资格留在办公室。这是她对自己对公司的底线。

伸手在话机上按下内线，几秒钟，罗远之接了起来。

“代理，有什么吩咐吗？”

“把今天的行程都取消掉。我要下班。”

“刚刚已经全部取消了，请代理放心下班。”

罗远之字正腔圆，说出的话却令白茶一愣，呆在她身边几年，原来，罗远之才是最了解她的人。她想说声谢谢，却又觉得不能。

“你也下班吧。”最后，她只是说了这句。

“是。”

按掉电话，白茶用大衣和围巾把自己包成一个粽子，搭上专用电梯的时候，透过玻璃窗看到外面阳光正好，她几乎没在这个点出过门，即使出门，也是赶着参加会议，看现场，赴饭局，从来没有好好看过周围。

她已经这样多久了？

时间久到连白茶自己，也觉得无从考究。

她突然觉得，也许今天就该让自己远离家人，远离公司，远离这一切，只让自己一个人呆着，陷入人潮也好，什么都好，只要到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她便能放松下来，重新找回那个冷静自若的自己。

这样想着，她也不再犹豫，从电梯下来后，没有开自己的车，反而从停车场走到外面。

空气很冷，阳光却很暖和，晒在脸上手上暖洋洋的，有说不出的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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