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与元遥空,子育战,穆飞霞三人相视一笑,然后道:“遥空,战兄你两人攻矛尊兵刃,穆姑娘与我直取矛尊之身。”天宇大声将部署喊出。
尔容赤心下泛起微波,天宇的部署虽出人意料但很得体,元遥空的巨剑与子育战的碧梦宝刀都属于重兵器,用于攻尔容赤的矛最少在兵器上不会吃亏。由这两人专攻对手兵器,看似浪费资源,实际却是大大限制了对手的发挥。而穆飞霞与天宇此时也就能全力攻击。部署虽佳,但真正让尔容赤心里波动的却是天宇将此安排大声喊出。
不光是尔容赤,那些随跟随子育战和穆飞霞而来的两族战士也对天宇的磊落钦佩不已,甚而其中有人大声呼起好来。草原男儿最惜最重的便是真英豪。
“动手”天宇一声呼喝,人已经腾空而起,手中宝刀当空向尔容赤劈下,正是血战八式中的第三式刀破长虹。
尔容赤手中矛一竖,直向半空中的天宇刺去。
一弯刀一巨剑破空横扫向竖起的矛身,穆飞霞的剑则直取尔容赤胸口。
尔容赤精神一震,双手一搓,长矛在空中剧烈旋转,斩在矛身上的刀剑力道立被卸去大半,但矛身还是被那两股合力带得微微斜,矛尖虽矛身倾斜稍稍偏离,天宇正利用那极微的空隙突破防线,手中宝刀从上而下直劈向尔容赤。与此同时,穆飞霞的宝剑离尔容赤的胸口也仅仅半分之遥。
“好。”尔容赤身体随着这声好字退出半步。就是这小小的半步,让天宇和穆飞霞的攻势瞬间消失在空气中。
四人原本就没有伤着尔容赤的想法,能将尔容赤逼退半步已经算是对四人勇气的巨大鼓舞。
四人来不及喜悦,尔容赤的矛已经临近身前。尔容赤攻势一起,四人便再未寻到反击机会。虽是四人分担尔容赤的攻势,但那种身在地狱,无从反击的绝望之情仍扑面而来。此刻四人可以体会到刚才李克的感受。
矛影重重,尔容赤的矛似乎无所不在,子育战与元遥空打算以刀剑斩矛身时却又发现矛身难寻。尔容赤再没给两人接触到他‘青炎’长矛的机会。
战圈中也不时会传出兵刃相交的声音,那都是天宇或穆飞霞在无奈之下被迫以兵刃护身与‘青炎’相交发出的声音。不用说,原本内息就相差甚远,兵刃上又吃亏的两人在每次兵刃接触中都要吃上些苦头。
‘当’穆飞霞手中宝剑在一次硬挡‘青炎’的接触中被震飞,人也被尔容赤强大内息抛向空中。
一侧的天宇接住穆飞霞的身体,脚步连退三步,元遥空与子育战马上挡在天宇身前。
穆飞霞被刚才一击击伤了内腑,嘴角溢出一抹鲜血。天宇手掌抵在其背部,输入天魔气,庆幸内腑只是有轻微伤,看来尔容赤已经手下留情。
一旁观战的穆族战士见穆飞霞受伤,纷纷下马奔来。天宇以柔力将穆飞霞抛向奔来的穆族战士,喊道:“带你们公主在一边疗伤。”说完转身重新加入战团。
天宇三人又与尔容赤战了几个回合,只见尔容赤突然一矛横扫,三人均被迫用兵刃架矛,三声脆响。三人的兵器都被尔容赤手中‘青炎’震飞。
见此情景白水帮弟子与子育一族的战士都惊呼着要向这边奔来,却被两人举手阻住。
“谢矛尊手下留情”天宇向尔容赤躬身道。
尔容赤面无表情道:“我此次来并非为取你等性命而来,你只需将丽舞舞团的双花交出便是。”
天宇淡淡一笑道:“那请矛尊先取在下性命,否则在下不会让矛尊从在下面前带走两位小姐。”
尔容赤冷哼一声,道:“杀你又有何难。”言毕手中矛向天宇胸口刺去。
眼看天宇即将血溅矛下,却见空中一道寒光一闪,直向尔容赤胸口飞去。尔容赤单手一拍将来物拍落,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杆枪,刚才那闪光之物便是枪头。天宇知道此一枪定是周枪所为。
出人意料,尔容赤对这一枪偷袭并未有恼怒之色,反是向投枪的周枪露出欣赏之色。
周枪投完枪后,行到天宇身边低头道:“周枪未得公子之命便擅自出手,请公子赐罪。”
“飞枪救主,你不怕惹火上身吗?”尔容赤脸色突然一变道。
周枪毫无所惧的与尔容赤对视道:“知遇之恩又岂是一命可报。”
“那好,我就成全了你。”矛头一转直向周枪之喉。
又是那把周枪抛来得长枪,这次它的目标不是尔容赤而是刺向周枪喉咙上的‘青炎’,它此刻的主人也换成了天宇。
矛头被荡离周枪咽喉,所有的人,包括尔容赤都露出震惊之色。这是尔容赤出现以来第一次被人如此轻易且直接的将招式化解。
尔容赤双眼中有微微的怒色,但更多的是无法抑制的惊喜。
“你这枪招从何而来,枪招为何名。”尔容赤向天宇问道,刚才天宇那一招来去自然飘洒,有如神来之笔。
天宇凝视着手中的长枪,脸上有失落,眼中有哀伤,道:“枪招从枪中得来,乃无名之招。”
尔容赤面露疑惑,看天宇表情又知他所说非假,于是道:“你用枪与我再战一场如何?”
天宇突然将手中长枪抛在草地上,道:“我刚才已经对不起龙纹一次,这样的事我不会做第二次。”
尔容赤闻言微惑,在扫过手中‘青炎’后立刻恍然,看天宇的眼光中也带上几许怜惜之色,道:“你那好友可是名为龙纹。”
天宇默然点头。
“如我帮你寻回龙纹,你便不可再推辞我的一战之请。”
天宇有些难以相信地看着尔容赤,然后坚定地点了点头。
尔容赤将青炎扛回肩头,道:“你可知你那朋友现在在何人手中。”
天宇道:“应该在狂风十骑首领焦煞之手。”
“知道在何人之手就好办,我现在真是迫切期待与你一战。这种心情已经很久没有过了。”说完尔容赤便待转身而走。
子育战疑惑问道:“矛尊此来不是为双花而来吗?”
尔容赤哈哈一笑道:“我尔容赤岂是仗武欺女之辈。”说完双目神光一闪看向舞团商队组成的大队伍。
队伍中的每人都被尔容赤这一眼看得如身置冰窖,更有被其一眼看穿之感。
尔容赤突然喊道:“我都要走了,难道你还打算一直藏头藏尾吗。”
队伍中走出一人,衣着破烂,满面胡须,正是那薛神箭。
薛神箭向尔容赤拱了拱手,道:“我本以为矛尊乃为舞仙而来,是以一直呆在队伍中欣赏矛尊大发神威,未敢出来打扰。”
尔容赤哼了一声,道:“现在知道了也不算晚。”说完将肩上青炎取下。
薛神箭连连摇手,道:“矛尊还是饶了我吧。如果真要打,到时也是一个追一个跑,一个射一个躲。我想这种打法也不会让矛尊过瘾的。”
尔容赤无奈苦笑道:“亏你还有如此名头,说起话来却和无赖一般。”说完将青炎又扛回肩上,转身大步行去。
神国,心园。
心园城西秋叶酒楼一间上房内,计知坐在窗前,独自品着杯中酒。
自从到神国后,计知便开始着手在神国建立起谍网,现在已经颇具规模。仅心园一城便拥有多达五处的据点,这家秋叶酒楼便是五处据点之一。
依靠多年谍报经验和天宇走前留下的大批财物,计知已经得到了一些较为稳定的情报来源,获得了部分有所价值的情报,这些情报正源源不绝的传到平湖。
一切看来都还算顺利,可计知却不愿就此打住。为了得到更为确切,更为机密的情报,他必须不断发掘新的情报来源。当然,他也知道,要获得价值越高的情报就需要冒更大的风险和更大的投入。
“军师,开棱岛来书。”一个下属将一个小竹筒交给计知。
计知取出字条,只见上书:请速查明神国出兵数量,时间,配置以及将领人选。另请军师尽快与帮主取得联系。落款为杨劲。
计知看后微叹口气,自语道:“帮主,你现在到底身在何处。”说完立身而起,他现在要去与一位将参与侵略平湖的将领会面。那名将领趋向攻魔域,对出兵平湖而非魔域很是不满。这也许将是一个很好的情报来源,虽然此行有危险,但计知认为值得一试。以现在平湖与神国两面的实力而言,平湖机会毫无胜算,准确的情报也许能将双方的整体差距有所拉近。
车轮滚滚前行,车中计知正闭目沉思,膝盖上一本摊开的小本上详尽记载着此次拜会将领各种资料。情报出自于情报,这便是计知谍报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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