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嫉妒的不得了!
女人的嫉妒会让她做出任何疯狂的事情。
比如——
萧水放下帘子,转身直勾勾盯着一副“疲惫不堪大梦难醒”模样的沈宫主。
她忽然弯身拉住他的手臂,她甚至感觉到手臂主人的僵硬。
可她全不在意,径自将他拉入怀中。
沈伏息可以反抗的,但他没有。他甚至连劲都没使,由着萧水折腾。
萧水抬眸,粉颊绯红,显得格外娇媚。
沈伏息垂眼,长发如云,眉若两弯新月。
帐外早有人关注此幕,一时间,抽气声连绵不绝。
他们觉得不可思议。
怎么有人生的那么好?
或许原因不同,但效果一样。
沈伏息也觉得不可思议。
他瞪大眼睛怔在那。
萧水忽略他的惊讶,手指慢慢抚过他的脸庞。
沈伏息下意识往后躲,萧水手指一顿,脸色忽变。
她笑了,竟是妩媚非常。
下一刻,她吻在他唇上。
一颗泪珠自她脸上无声落下。
她忍着心酸,一点点亲吻他的唇瓣。
她是生涩的。
可她却不知,这样的她做这样的事——
简直让人发疯。
沈伏息一直大大的睁着眼,此刻,他眼神突然变得深邃。
萧水似乎有所察觉,她全身一震,使劲抱住他。
如果你是个女人,你会爱上一个恶贯满盈、声名狼藉的大魔头吗?
萧水会。
只要这个人值得她去爱,她就会爱他的全部。
爱他的眉,她此刻就在亲吻他的眉;
爱他的眼,她已在亲吻他的眼;
爱他的笑,她的吻落在他的唇角;
爱他的缺点,她扯开了他的青裳外衫;
无论他成功还是失败,她都爱他——修长素手拂过,纱帐落下两层。
一片迷蒙。
内与外隔绝。
帐内,两人双双倒下。
萧水双臂搭在沈伏息胸前,她跨坐在他腰畔,她的唇已回到他唇上,她的手也被他握在手中。
他们亲吻,缠绵悱恻。
他们牵手,十指紧扣。
沈伏息在心中叹了口气,心道,不同,便不同吧!
(2)
日初升。
一男一女驾车上山。
男的萧萧肃肃,湛然若神;
女的幽幽雅雅,美若天仙。
马车停在一幢古宅前,沈伏息将萧水牵了下来。
古宅极其荒凉!
宅门半掩,摇摇欲坠,破败不堪!
萧索,阴森。
萧水不禁唏嘘。
沈伏息上前,拂落门上结起的蜘蛛网:“这里就是属下的家。”温柔地诉说,“这宅子废弃已久,着实荒凉,污了小姐的眼,属下很抱歉。”
“我不怕。”萧水摇头,莫名心酸:“既是你家,便该由你带我进去。”
沈伏息站在阳光里,与萧水深深对望。
良久,他转身笑着推开门,青衣落尘也浑然不觉。
“属下的家人都死光了,如今只剩下这幢宅子。”沈伏息似不经意道。
他站姿笔直,静静注视着院子里的一草一木。
萧水替他伤心难过,他只是沉默接受。
如同当年他离开时一样——
从容,平静。
他会离开,也定会回来,因为这里是他的家,无论它有多残破,多不堪。
他可以放心离去,不打理也不看守,因为他相信,只要他再回到这,他就还是这里的主人。
萧水想安慰他,可又觉得他根本不需要安慰。在她还只是个孩子的时候,他就懂得什么是弱肉强食了,她的安慰对他来说不但毫无作用,可能还会适得其反。
“我们可以重新修建它。”萧水坚定地说。
尽管无用,她还是选择说出来,只因她想分担他此刻深不可见的伤感。
沈伏息有些无法理解:“小姐无须一直重复,属下早已说过不必。”
萧水走到他身边,轻轻地为他掸去肩上的尘,再次一字一顿道:“我们可以重新修建它。”
沈伏息沉默,他低头望着萧水,神色复杂,红唇动了动,却最终归于沉寂。
半晌,他总算点了下头,轻轻地说了一个字:“好。”
他说完话又开始发呆,萧水没去扰他,她披着他为她置办的雪白斗篷,静静陪伴着他。
其实荒凉萧索这类词已不足形容眼前景象,但萧水脑中仍不难想到它曾经的辉煌。
“小姐知道这是哪吗?”沈伏息忽然道。
萧水抬头看他,他只是望着角落的野草。
“不知道。”萧水摇头,紧了紧斗篷前襟。
沈伏息望过来时她正做这个动作。
他皱了下眉,俯身替她戴起帽子。
这件斗篷设计考究,领口、帽檐都点缀着雪白的绒毛。
萧水这般站在院落里,美极。
沈伏息脸上的笑意总算真了几分,他温柔地说:“小姐好美,穿什么都好看。”
萧水红了脸,呐呐道:“……你放肆!”
虽是斥责的话,可她这番模样说出来,怎么都觉得是在撒娇。
沈伏息嘴角露出一抹醉人的笑。
萧水见他笑话自己,面上更热,干脆转身跑向正前方的大堂。
沈伏息紧跟而上。
这日——
高山流水,
风和日丽。
作者有话要说:肚子疼。
冷笑,跪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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