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了几天,我便下了。
屋外寒风凛冽,已是入了冬。
指尖传来的寒意,浸入*,竟是冷的彻骨。
入冬了,他还在喝那安徽的贡菊茶吗?
天寒,便忍一忍吧,莫要伤了脾。
小兰还在照顾你吗?
她为你穿的靴,你可满意?
“小姐,天寒,您莫要坐在窗口吹冷风了。”莲心进得屋来,便至我身边关了窗。
“哦。”我淡淡的应了,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小姐,该用膳了,今日里,北京城最有名的大夫来为您诊病。”莲心边说着,边摆了碗筷。
“一定要瞧大夫吗?”我举了筷,却未动菜。
“是的,贝勒爷说了,非瞧不可。”莲心收了手,立在一旁。
“哦。”我应了,却不忍她立在一旁,指着身旁的圆凳,“坐下一起吃吧。”
她的表突然变了,不停摇手,“小姐,您是主子,我是奴婢,怎可同桌而食?若是府中下人看到了,到福晋面前告我一状,可如何是好?”
“既如此,我不勉强。”我噤了声,再不看她,自顾吃了起来。
清粥小菜,正合我心意。
“胃口不错。”蓦地,我听到四贝勒的声音。
放下碗筷,福福身子:“四贝勒爷吉祥。”
“起来吧,接着吃,能吃便好。”
我复又坐回桌上,却已没了吃的兴致。
“莲心,收了吧,我吃好了。”我看向一旁的莲心。
“是。”
那丫头收了桌远去,室内只剩我与他。
“心可是好些了?”那人不看我,只淡淡的问。
“劳贝勒爷挂记,已好了许多。”我亦不看他。
“说说为什么离开他府上吧。”他问了我最不想答的问题。
“不想说,可以吗?”我不想说,谁也别想我。
“那就不说。”他亦爽快。
“身上的毒可是他下的?”他依旧不依不饶。
“奴婢不知贝勒爷在说什么!”我有些恼。
“他如此待你,为何还要维护他?”他已然站在了我身前。
一语中的,我竟无法再回他的话。
为什么?因为我喜欢他!
只可惜,他不知。
“既不说,便老老实实让孙大夫替你瞧病,若然,便说了原因,二者选其一吧。”那人忽地背对着我。
“选瞧病!”我亦回的干脆。
“进来吧。”他冲屋外喊道。
“孙曦平给四爷请安。”一个老者拎了药箱而入。
便是那大夫了。
“起来吧,好生替她瞧了。”四贝勒发了话。
“是。”那孙大夫应着他,瞧了我一眼。
我不语,只定定的看着。
“姑娘,请将手腕伸出来。”
我伸了手给他。
冰凉的指尖搭上我的腕,顿觉寒意侵身。
不由得吸了一口气。
半晌,他放开了我的手。
“姑娘属寒凉体质,冬季应特别注意保养,莫要受了凉气。
另外,姑娘体内的毒是一种罕见之毒,此毒名唤十由散,由十种毒药按一定比例,一定顺序混合而成,吃多则成瘾,此毒,姑娘怕是服了将近一年吧。
此毒不定时发作,若中断服食,则浑身剧痛,体内若有千万只虫蚁咬噬,其痛苦之程度,难以想像。
初次发作,只口稍稍有痛感,第二次便会有明显痛感,如此复加。”
他一番话,犹如当头一棒,我立时寒了心。
在我身上下这么重的毒,究竟为的是什么?
若你好好待我,我岂敢负你?!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是哭不出来。
作品相关 第八章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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