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暖若三月阳,飘着酒香。
坐下后,他便拥了我。
吻上了我耳畔的发,“小玉,我好想你。”酒香覆上我的鼻,他亦吻上我的唇。
没有挣扎,亦没有反抗,我一动不动的由他索取,直到他放手。“许久不见,你学乖了不少。”
“贝勒爷邀奴婢前来,不单是为了看您饮酒吧?”我缩至车内一角,尽量离他远些。
“跟我回府吧。”他突然栖近我。
“我已有了家,不需要再寄人篱下。”我淡淡的回他。
“几时有的?我焉何不知。”他问。
“前几日打赌,四贝勒输了,他后府的别苑便归了我。”
“我道是呢,遍寻你不着,原来他将你藏在后府的别苑。那别苑,我已经多少年没去了。”他语音极轻,我亦听了。
“那里连贝勒爷也去不了么?”我抬高了下巴,出声问他。
“那是他的*地,没有人进去过。”他抿下一口酒,复又望我。
“几时肯跟我回去?”说完,便不再望我,低了手去取那瓷色酒杯。说话时的神,竟像是个做了错事的丈夫。
我的脑子突然空了,不知该如何答他。绕过他,取了一旁的酒,一饮而尽。
霎那间,火烧到了五脏六腑。
我咳嗽不已,眼泪也呛了出来。“若是奴婢不肯呢?”
他突然离了我的身,怔怔的望着我。
举起酒杯,饮了酒,“那我与你便是敌人。”
我的心突然凉了去,再不愿看眼前这个男人。
他自斟自饮,连饮几杯,对上我的眸子,“在这个世上,只有听我话的人活着,若成了我的敌人,下场只有一个,死!”手中的酒杯突然被他捏碎,我亦掉了手中的酒杯。
一个死字,他说的极轻,像是不曾开过口。
我却不敢再看他。
“若奴婢执意不跟贝勒爷回去,是不是也会死?”我突地放开了心中的胆怯。
我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这么铁石心肠?
“是!”他答的痛快,却不再看我。
我的一片深,终是比不过他的**。
到如今,落得个如此下场,亦算是报应吧!
谁叫我轻信于他!谁叫我看错了人!
抓过一旁的酒壶,我仰脖狂饮。
是谁说过,一醉解千愁!
若能醉,我愿长醉。
有泪划落,我已不想再拭。
为谁落泪,为谁心伤,已不再重要。
“别哭。”他揽了我在怀,夺下我手中的酒壶,亦拭了我的泪。“你不会饮酒,不要这样喝。”
我突地发笑,“没有人知道伤心的滋味,却不是还有人在伤心?人人都说饮酒伤身,可饮的人一个也未少。”
“小玉,你为何这般执拗?忘记不开心,跟我回府,不是很好么?”
“是送我进宫?还是跟小兰一样?”
“你为什么非要说这些?为什么非要提她?”他突地摔了酒壶,引得一片脆声。
“贝勒爷可曾爱过?”我平抚了绪,已不再哭。
“爱是什么?它能让我坐上太子吗?他能给我荣华富贵吗?”他松了我,仰天大笑。“生活在这个时代中的所有阿哥都是不幸之人,因为皇位只有一个,看着它的人,却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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