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五十七年十二月,大将军王胤禵西征。
皇上登太和殿,亲自向胤禵授大将军印信。而后,胤禵乘马出*,诸王及二品以上文武官员俱到德胜门军营送行
出得德胜门外,皇上驻了步子,拿过一旁的酒,交到胤禵手上,“胤禵,饮下这杯酒,算做是皇阿玛为你送行。”
“谢皇阿玛。”胤禵接了酒,一饮而尽。着了铠甲的他,愈发的英气人。
他那样的人,注定是在沙场上驰骋的人。
“皇阿玛,儿臣有一个小小的请求,还请皇阿玛应允。”胤禵放下手中的酒杯,跪了下去。
“呵呵。”皇上突然笑了,“想不到朕的儿子替朕出征也有要求。”
“皇阿玛,请您应允。”胤禵仍是不依不饶。
“说吧。”皇上微微叹了叹。
“儿臣想请皇阿玛在儿臣得胜归来后,将陈榭玉赐于儿臣做福晋。”胤禵随后说出的话让我吃了一惊。
“朕已将她许给雍亲王了。”皇上侧了一下脸,淡淡的扫了我一眼。“你不如去问问她自己。”
胤禵起身,至我身前,“陈榭玉,你可愿意?”
我突然僵在原地,舌头亦开始打结,胤禵,你这般要求,所谓何来?不过是为了显示在皇上心中的地位耳,却不知,如此,只会让皇上更讨厌你。
“陈榭玉,你可愿意?”他再次问我。
“回大将军王,此事,还是等您得胜归来再说吧。”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他转身望了一眼胤禛,我随着他望过去,他也正望着我。
“既如此,我一定会打个漂亮的胜仗回来。”胤禵突地笑了。
我怔在原地,不得动弹。
那身着铠甲之人,翻身上马,一抽马身子,但见那马一声长嘶,腾空而起,直朝前方奔去,扬起一片尘埃。
我望着那扬起的尘土,心头忽然一阵悲哀,胤禵,朝中大臣都知你与胤禩交好,当*曾为了胤禩,险些要了我的命,如今,你又在皇上身前这般,到底是何居心?
究竟是为了挑起你与胤禛之间的战争?还是为了破坏我与胤禛的感?
回到畅园,皇上便靠在头休息。
见他闭了眼,我便转身离开。
“榭玉。”他却是叫了我。
“奴婢在。”我转个身,又回到他身前。
“朕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他蓦地睁了眼,“朕最放心不下的,便是这皇位和这些个不孝子。”
“皇上,您是天子,自能长命百岁。”我连忙出声安慰他,这时的他,只是一个落寞的老人。
“今儿个,你也瞧见了,老十四出征,居然还跟朕提要求,他眼中还有没有朕这个阿玛?”皇上突地怒起来,伴着咳嗽。
“皇上。”我连忙上前拍着他的背,却想不出安慰的话儿来。
“榭玉,朕这些年算是看透了,除了胤禛实心为朕办事,其他阿哥全是有所图,竟无一人真正关心朕。”他眼间已然带了泪。
我只站在他身后,静静的听着,这时,我必须安静的充当一个倾听者。
“榭玉,待朕百年以后,你再回胤禛身边,好么?”他牵着我的手,怔怔的望着我。
“奴婢已经等了八年,不在乎再多等些时候,但求皇上龙体安康。”我垂了眼睛,终于寻得一丝安慰他的说词。
“八年了,陈榭玉竟然陪了朕八年。”皇上突然叹息起来。
我亦跟着他叹息,却与他再无话可说,空气中,竟是安静的厉害。
胤禛的差事愈来愈多,想见他一面,竟是越来越难,我叹息着,终日立在皇上身前,话却愈来愈少。
一晃,又是一年。
五十九年正月,平信将军延信由青海、定西将军噶尔弼由川滇两路向*进军,胤禵进驻穆鱼斯乌苏,调遣官兵,办理粮响。
十月,噶尔弼军入拉萨,延信屡败策零敦多卜部众,清除了准噶尔人势力,安定*,又护送*六世至拉萨,举行了坐仪式,*战乱结束。
康熙六十年正月,恰是皇上登基一甲子,由于身体不适,皇上便派了胤禛代为前往盛京拜谒祖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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