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吴清源一下子火了:“左梅,你在耍我吗?天天叫我回来,我真回来了你又和我玩分居,不过来算了!”说罢,摔上门走了。
左梅心里又悔又气,悔得是自己刚才为什么不过去呢?他已经放下他的面子过来求她了,自己为什么要把所谓的自尊看得那么重呢?好不容易等来的局面又被自己的固执给毁了;气得是吴清源,你也太脆弱了吧!我的行为难道你不理解吗?这一点你都不能理解还谈什么回家?
纠结了一会儿,左梅平静了一点,忽然一个念头闪出来:左梅,我和你打个赌,如果这会他在气呼呼地睡觉,你就过去和他重归于好;如果他这会在和那个女人打电话的话,你就省省心少折磨自己一下吧。
想到这里,左梅掀开被子,下了床,轻轻地将门打开,蹑手蹑脚地走到卧室门口去听。
果然,吴清源在和谁打电话。左梅将耳朵贴近一点,屏住呼吸,认真地听,发现吴清源是在和那个女人打电话:“唉,这日子没法过了……”
左梅心里有了数,调节了一下呼吸,先敲了敲门,然后推开门进去了。
吴清源没有想到左梅会突然进来。一下子将电话挂了,放在枕头下。左梅看到他那慌乱的动作,心里闪过一丝鄙夷。
左梅明知故问:“又在和她打电话吧。”
吴清源狡辩:“你少乱说,我什么时候和她打电话了?”
左梅说:“打就打了,何必隐瞒。我过来拿个东西,你继续打吧。”
说着,从床头柜上拿起一本书,转身走出了卧室,“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回客房睡觉了。
左梅躺在床上,残存在心中的一点感动消失地无影无踪,心里寒冷似冰:“他这叫重新过日子吗?他就这么脆弱吗?一点不如意就找那个女人倾诉,我怎么去面对我以后的生活?”
夜色里,左梅茫然不知所措,大睁着眼,一点睡意没有。
在床上翻了一阵烙饼,怎么样都睡不着。
左梅坐了起来,披上衣服,在家里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地到处走,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游荡到书房的时候,左梅发现里面乱糟糟的。大大的书桌上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上面散乱地放着一些画过的画和写完字的宣纸。那只上次用过的笔当时忘了洗了,墨汁干在上面,笔尖散着,惨不忍睹。印章、印泥盒、大大小小的毛笔乱七八糟。
左梅心想:这么久我过的是什么日子,书房乱成这个样子都没有意识到。我要漂多久心才能静下来,难道就永远这样乱下去吗?我的书房我的生活我的工作,永远这样一团糟吗?不行,我要将这里收拾收拾。
想到这里,左梅将衣服穿好,开始整理桌面。
左梅将书柜里的书码好,抽出来看了忘记放回去的书一本本收拢来放重新放到书柜里。将那些这一支那一支的钢笔、签字笔收到一起来,放到抽屉里。
桌面上放着一卷没有用过的宣纸,左梅重新将它卷好,放在书柜上面。
左梅将那些写过的字画过的画一张张收起来,卷成一个圆筒,用胶布粘好,小心地放在一个广口花瓶里,桌面上一下子干净敞亮了许多。
左梅的手停不下来。将那些大大小小长长短短的笔全部收起来放在一个盆里,拿到水龙头边接了半盆水泡着,待泡胀后一支一支地仔细清洗了,将水沥干,再一支支地挂好。
那些散开在桌面上的各类写字画画的书全部码起来,放在一边。
忙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书桌上终于变得清清爽爽了,左梅兴趣来了,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拿了拖把来将书房的地拖了一遍。
做完这一切,左梅撑着有些酸痛的腰,脸上露出了笑容。
还是没有睡意,左梅干脆将宣纸铺开,开始写字。
左梅将一得阁的墨汁倒在砚台里,滴上几滴酒,将墨调好。拿来毛笔,打开《张迁碑》,站在桌前,照着开始一横一竖蚕头雁尾地练了起来。
开始有些找不到感觉,但是慢慢地状态越来越好,写到后面,心情越来越宁静,笔下写得也越来越好。左梅看着自己写的,心里也渐渐地有了畅快的感觉。
越写越放不下,以致一时忘了自己这么大一晚上了是为什么起来写字的。
写到七、八张的时候,左梅有了困意,于是不再勉强,洗净了笔收拾了书和纸进客房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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