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梅回到家里时,家里坐了一屋人,都在等左梅。除了左玲和娟子,李波和宋芳菲也来了。李波仿佛是在自己家里,端坐茶几旁,在那儿一个人优雅地泡茶喝。
左玲见左梅回来了,说:“今天晚上人有点多,还要买一点菜才行。”
左梅非常高兴:“那我马上再去买些熟菜回来。”末了,给李波安排任务:“李波,你是男人,马上下楼到超市去抱一件酒上来。”
李波开玩笑:“左梅,你这人哪个敢惹你哟,客人来了不好好招待不说,还叫客人去买东西。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哪个敢这样使唤我的呢。”
左梅笑着说:“被我使唤是你的福气,一般人我还不给他这种机会呢。爽快点,要去就去,不去的话就没得吃没得喝,看你怎么办。”
“算了算了,我惹不起,我去买,马上就去。”说着,李波放下茶壶站起身来往外走。
宋芳菲说左梅我们一起去买菜。
出了门,到一个稀饭庄买了五、六个凉拌菜提回来。
刚一开门,一个意外出现了:吴清源居然回家来了。
吴清源从浴室出来,给左梅开了门,吓了左梅一跳,心想: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没想到这么准时地回了家。一时间心里面七滋八味的。但更多的是不习惯,当不回家成了常态,那偶尔的一次回家就会让人觉得相当的不习惯的。
其他人都热情地像往常一样跟吴清源打招呼。
饭很快熟了。
大家伙心情都很好,忙着擦桌子、端菜、拿筷子、找酒杯,搭椅子。
围着桌子坐下,开始喝酒吃菜。
桌上的人除娟子外,都知道吴清源和左梅闹离婚的事,但是大家都心照不宣,没有谁将这件事提出来,更没有哪一个人主动劝说劝说,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所有的人还是像以前一样在聚会,所以,桌上的气氛轻松、和谐,大家一团和气。朋友们都是真高兴,因为吴清源回家来了,并且没有马上走,而是坐下和大家一起吃饭。他们想的是他回来了,说明他是想念家庭的,弄不好是真要回家来了。他们努力地敬酒,喝酒,说一些俏皮快乐的话,认真地营造气氛。
只有左梅知道,吴清源是要走的,他肯定是要走的,他的回来只是暂时的。但是左梅已经没有多少伤痛了。走吧,走吧,要走的都会走,不走的自然会留下来。
微笑着面对一切是左梅自愿的选择,也是现在唯一的选择,所以左梅在桌上一直得体地微笑、服务,附和着朋友说高兴的话。现在的左梅,不想做一个怨妇,也不会再去做一个怨妇了。
左梅只是在心里表达自己的一些不满:要出去和别人一起生活就出去生活,还回来做什么秀?有必要吗?有意思吗?我需要吗?我很可怜吗?干嘛还回来换衣服洗澡?两头都要应付,累不累啊。
李波是个聪明人,对吴清源说:“这几天肯定很忙吧,很少看到你了。”
吴清源顺着说:“就是,忙着呢。这一段时间天天搞抗旱,办公室事情多得很,有时候加班回不了家就住在办公室里。”
其他人听了说,真是忙呢。还是我们好啊,成天没什么责任,想熬夜都没有机会呢。
吃完饭,都有些微醉的感觉。左梅说我马上给你们泡茶,给你们解解酒。
左玲和娟子几个人把桌子很快收拾干净,将碗洗了。
左梅将全套茶具拿出来,洗净。将开水烧起,茶叶拿出来,准备泡茶。
众人坐定,左梅说:“先给大家泡一壶铁观音喝。刚喝了酒,喝点铁观音好,铁观音解酒功能非常强,我试过几次,效果非常不错。”
听左梅这样说,大家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左梅。吴清源暂时没有走,也坐着准备喝茶。
茶泡好了,给每个人倒上,众人端起茶杯开始喝茶。
左梅心情平静,面色平和,动作从容优雅,仿佛一个修炼千年的茶道高手,将全部的人不露痕迹地带入了茶的氛围中。
娟子很少喝茶,没有喝过铁观音,照左梅说的方法先闻了香再轻轻地喝了一口,说:“好香,这香好好闻哟,一点都不浓烈,而是淡雅无比,沁人心脾。”
“好的铁观音有幽兰的清香味。我家里种的几十盆兰草一到开花就散发出这样的香味。”一说起自己的兰草,李波自豪之情溢于言表。
左梅借机说:“什么时候送给我两盆哟。”
“当然没问题,在你这里喝了这么多茶,送两盆兰草是应该的。”
听大家说到兰花,左梅忽然灵机一动,想搞个玩意。起身到书房里去拿来一本画兰草的书来,翻到后面几十首咏兰的诗歌说:“今天大家心情这么好,我们也来学学古人,吟几首写兰的诗。”
众人一听,都说那不行那不行,没那个水平,脑汁榨干都榨不出一句的。
左梅说:“好嘛,也不强求。这儿有现成的诗,每个人自选一首,挨个地朗诵一下,应个景,怎么样?这个容易了吧。”
众人这才同意。于是从左梅开始,每人选了一首朗读。有的人读的结结巴巴,有人将字认错了,有人个别字不认识便卡住了,惹得大家哈哈大笑,气氛越发融洽起来。
李波笑得脸儿发红,说左梅你这纯粹是附庸风雅呢。
“附庸风雅怎么啦?附庸风雅总比附庸恶俗强些。咱附庸,便是向往,有了向往便有了学习的愿望,只要是学习就会有进步,只要进步就是好事,是吧?”左梅喝了点酒,思维特别敏捷,说得头头是道。
李波作求饶状:“算了,不和你说了,哪个惹得起你呀,伶牙俐齿的。”
“知道就好!”左梅也不客气。
喝完铁观音,左梅又拿来了普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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