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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豪杰血 > 第十四章互较机智

第十四章互较机智

黑衣蒙面人身形一震,笑道:“四先生别把那‘百巧先生’看得太高了,‘汴梁世家’中,奇人能士,比比皆是,这雕虫小技,该轻而易举!”

书生道:“但他们的造诣,尚难臻此!”

黑衣蒙面人耸肩一笑,道:“四先生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

书生冷笑说道:“是非无庸争辩,等下去找到‘百巧先生’后,一问便知。”

黑衣蒙面人道:“说得是。”举步便要下洞!

书生左腕一握,硬生生地把他拉住,道:“别急,你我总是要在一起。”

黑衣蒙面人嘿嘿笑道:“那里,敢请四先生前行。”

书生道:“少在我面前用心机,带路的是你!”

黑衣蒙面人道:“那么四先生为何不给我先行?”

书生道,“难不成你‘汴梁世家’,个个练就一双夜眼?”

黑衣蒙面人目中寒芒一闪,笑道:“我明白了,四先生是要我开灯。”

书生道:“你还不算太糊涂!”

黑衣蒙面人笑道:“岂敢,我是被四先生的神威吓忘了……”

顿了顿,狡黠目光凝注书生,接道:“难不成四先生也介意……”

书生截口说道:“就是伸手不见五指,也难不倒我。”

黑衣蒙面人道:“那么……”

书生道:“有灯不开,岂是你‘汴梁世家’待客之道?”

“说得是!”黑衣蒙面人笑道:“那能让客人摸黑?我平素自诩口才,看来,面对高明如四先生者,我只有深愧渺小,自叹不如。”

说完,抬掌,落空按向那第三盆花!

掌落,眼前—亮,洞口内一道奇光腾­射­而上!

书生微微再动容,一摆手,道:“请吧!”

黑衣蒙面人笑道:“敬遵四先生令谕!”

举步行向洞口!

书生淡然—笑,刚要举步跟进!

黑衣蒙面人突然停步回身,笑道:“有件事,我本不想说,为表示我没有害人之心,不得不预先跟两位打个招呼,以免待会儿措手不及,怪我居心不良!”

书生道:“说吧!”

黑衣蒙面人—指洞口,道:“这里面,我养着几只毒物,毒­性­之烈,中人无救,我是熟人,它们不会怎么样对我,对生人,它们可不客气!”

书生挑了挑眉,道:“看来,我还得领你这份情!”

黑衣蒙面人笑道:“领不领情,那在四先生,反正我是尽到心了。”

书生道:“难得你这么大方,看来你该是个好心人。”

黑衣蒙面人笑道:“好说,我的心本来不坏,四先生根本冤枉好人!”

书生道:“真金不怕火炼,天理永远明亮,遭报应的是恶人。一巳水落石出,真相大白,好人总归是好人,你怕什么?”

黑衣蒙面人目光凝注,道:“看来我该谢谢四先生明教!”

书生道:“我也该谢谢示警之情!”

黑衣蒙面人笑道:“我这个人愿意明争,不愿暗斗,应该的,不敢当!”

算卦的突然冷咛一声,道:“难得光明磊落真福子,少废话,请吧!”

黑衣蒙面人目中冷电一闪,­干­笑一声,转身钻人洞口!

书生一缩身,跟着走了进去!

算卦的殿了后,他可是紧紧跟在身后,不敢有丝毫大意,也不敢有半步远离,他知道,这地方不善!

刚进洞,猝然一声轻响,身后洞口倏合,算卦的回身投注,不由心头一震,皱了眉!

石块是石块,可是石块这里面的一面,却不是石头,而是一大块足有数寸厚的铁板。

要是不知道开启门户的机纽所在,就是大罗金仙,他这一辈子也别想活着再见天日!

这地道,够隐秘,也够坚固!

算卦的转过了身,冷然扬声发话:“看来,你是舍命陪我兄弟了!”

黑衣蒙面人回身笑道:“二先生错了,我诸多大事未了,还不想死。”

算卦的道:“希望如此,否则先躺下的,恐怕是你!”

黑衣蒙面人笑道:“在这里面,二位最好别动我,杀了我这唯一知道门户开启,机纽所在的人,那是大大不智之举!”

算卦的冷笑说道:“找到了‘百巧先生’,还愁出不去?”

黑衣蒙面人诡笑说道:“我以为二位不是言而无信人。”

算卦的道:“那要看你了!”

黑衣蒙面人道:“我没说有不良居心,我说过我还不想死!”

算卦的道:“那最好不过……”

顿了顿,接道:“你知道不?输在眼前,你适才错过了一次赖赌机会。”

黑衣蒙面人道:“二先生是说适才进门时?”

算卦的心头一震,道:“你知道了。”

黑衣蒙面人嘿嘿道:“二先生该知道,我颇具心智!”

算卦的由衷地点头说道:“这个我知道,不然你不能主持‘汴梁世家’多年而鼎盛不衰,也不足驾御那么多匪寇大凶,不过……”

望了他一眼,道:“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放弃适才那不再良机。”

黑衣蒙面人笑道:“道理很简单,说穿了不值一文钱。”

算卦的道:“说说看。”

黑衣蒙面人目光转动,诡笑说道:“我胜算在握,为什么要赖赌?”

算卦的挑了挑眉,刚要张口。

适时,书生突然Сhā口说道:“恐怕不是吧!”

黑衣蒙面人一震笑道:“四先生高明以为……”

书生冷冷说道:“你要我说穿?”

黑衣蒙面人­干­笑说道:“只想清高明指教!”

书生冷然笑了笑,道:“放长线,钓大鱼,以一次小信,博取更大的收获,进门便赖赌.最多不过你自己逃脱,却无法把我兄弟陷入险地。”

黑衣蒙面人身形猛震,目中异采连闪,嘿嘿笑道:“四先生智慧卓绝,委实太以高明,这确是‘汴梁世家’中最险之地,有进无出,二位要想回头,现在还来得及!”

这一着高明,既不否认,还带着点激!

书生双眉陡挑,道:“多谢指点,别激我,我可以告诉你,我兄弟既然来了,就是要闯闯龙潭虎|­茓­,那儿越险,我兄弟便越要往那儿去!”

黑衣蒙面人目中飞闪一丝诡异­色­,笑道:“正中下怀,我求之不得,这儿已是垂了钓,张了网,就等着二位呢,二位要闯就往里闯吧!”

书生冷冷笑道:“你怕我不闯!”

黑衣蒙面入笑道:“我当真是不怕二位不闯!”

适时,—条白影起白地道墙角隐隅中,疾­射­书生左臂,—闪而至,快掠如电,不带—丝破风声!

书生茫然无觉!

算卦的也没看见!

眼看白影就要­射­上书生左臂!

黑衣蒙面人目­射­狠毒,突然一声轻喝:“四先生留神,毒物来了!”

书生闻声一惊,想躲,但似已躲之不及,白影及时袭至,一闪绕上书生左臂。紧缠不放!

那是一条通体雪白的尺长小蛇,蛇物猛紧紧地咬住书生左臂,毒牙想已咬人皮内!

算卦的霍然­色­变,左掌方抬!

书生倏扬轻喝:“二哥,动不得!”

算卦的闻声一惊,连忙沉腕收掌!

书生目光冷冷,又转向黑衣蒙面人:“多谢示警,可惜已经太晚了!”

黑衣蒙面人目中一丝喜悦­色­飞闪而逝,道:“我深为惋惜,也深为歉疚!”

书生望了臂上的白蛇一眼,道:“如果我眼力不错,这该是落自北火山的‘雷蛇’。”

黑衣蒙面人点头道:“四先生胸罗渊博,令人钦佩。”

书生道:“‘雷蛇’雌雄不离,雌的在此,雄的必在左近。”

黑衣蒙面人又点了点头,道:“四先生令我这钦佩之心,更加重了—分。”

书生没转头,道:“二哥小心,别让它把你我兄弟都咬了,留一个好办事。”

算卦的满脸现焦虑悲愤­色­,道:“我知道,四弟你……”

书生摇头淡笑,道:“不碍事,还能支撑一会儿!”

算卦的长眉一挑,双目暴­射­懔人杀机,逼视黑衣蒙面人,厉声说道:“卜百晓话说在前头,假如我四弟……”

“二哥!”书生淡然截了口,道:“这不能怪人家,人家出了声,尽了心,要怪么则怪我自己,是我躲得慢了一步,以至……”

黑衣蒙面人一笑说道:“还是四先生黑白分明。”

书生没答理,淡淡一笑,道:“据我所知,这东西咬人必僵,药石罔效,可对?”

黑衣蒙面人点头说道:“对,对极了,我不杀伯仁,伯仁却由我而死,四先生一世英名间接断送我手,一付侠骨也要埋在‘汴粱世家’,所以我引以为疚,而且良深!”

书生淡然笑道:“福祸本无定,生死不由人,­阴­曹地府总归要走上—趟,何在乎早晚,不过,武林人不死在刀兵之下,却死在这区区一条小蛇毒物之下,令人太不甘心。”

书生毕竟是奇豪,面对生死事,他竟能谈笑自若!

黑衣蒙面人一直点头,煞有其事:“四先生之言,我深有同感,我常有天下英雄,唯四先生与我之感,如今四先生伤于意外,死于不该死,早我一步而去,从今没了对手劲敌,我……”

书生挑了挑眉,突然一笑说道:“去眼中钉,拔背上芒,不正是你的心愿么?”

黑衣蒙面人一震说道:“是心愿,但我却要胜四先生以武!”

书生扬眉说道:“好个胜之以武……”

笑了笑,接道:“不过,据我所知,你似乎可以示警得早一点!”

黑衣蒙面人身形再震,道:“四先生这话……”

书生淡笑截口,道:“早在‘雷蛇’腾起时,你已发觉,为什么你要迟到它近了身才出声示警呢?这该做何解释?”

黑衣蒙面人身形猛震,目中凶芒飞闪,­干­笑说道:“这么说来,四先生知道了?”

书生点头说道:“你的一举一动,要想瞒我,那很难!”

黑衣蒙面人嘿嘿笑道:“只可惜四先生明白的太晚了!”

书生淡笑扬眉,道:“是么?”

黑衣蒙面人笑的最得意,道:“事实上,四先生胸罗渊博,知道得很清楚,‘雷蛇’之毒,天下蛇类无出其右者,咬人必僵,药石罔效!”

书生笑了笑,道:“你最好别得意过早,别忘了,我能知道你的举动,那表示我发觉‘雷蛇’腾起的时候,跟你相同!”

黑衣蒙面人—惊,旋即嘿嘿­阴­笑:“是么?”

书生道:“信不信由你,区区一条‘雷蛇’,还奈何不了我!”

左臂一振,“雷蛇”身体软松,“叭!”地一声,落地僵伏不动!

然后,他笑问黑衣蒙面人:“如何?我可仍是好好地,死的却是它!”

黑衣蒙面人骇然惊注,轻呼出声:“我怎忘了,四先生‘枯木禅功’旷绝宇内,所向披靡……”

算卦的突然笑道:“四弟,也真难为了你!”

书生歉然赧笑:“试试这位老主人用心,不得已耳!”

黑衣蒙面人默然不语,良久方—叹摇头:“四先生诚然高明,能败在四先生手下,该不算丢人,反该引为荣宠。只可惜白白损失了—条珍贵‘雷蛇’……”

骞地,目中异采突闪,忙接道:“雄的来了,四先也留神!”

适时,那雄蛇藏身暗隅中,又—线白影腾起,疾­射­书生!

书生一笑说道:“这回够早,我谢了;”

头也不回,出掌如电,右臂后抛,一闪而收!

那条雄蛇一颗拇指般大小蛇头,应势粉碎,腥血四溅,直飞数丈之外“叭哒”一声坠落地道内!

黑衣蒙面人­干­笑一声,说道:“四先生好高的‘震天指’力。”

书生淡笑说道:“好说,在你面前,该算不得什么!”

算卦的突然冷Сhā了—嘴:“再要生歹毒歪心眼儿,稀巴烂的,恐怕不是蛇头了。”

黑衣蒙面人目中凶芒一闪,似欲变脸?但刹那间那目中骇人凶芒尽敛,笑了笑,道:“只怕我这颗人头,Qī.shū.ωǎng.要比蛇头硬一点儿。”

算卦的道:“那要试试看才知道!”

黑衣蒙面人­阴­­阴­一笑,没说话。

就这一段话工夫,路已经到了尽头!

敢情这只是一条地道,虽然极尽蜿蜒曲折之能事,可是目力所及,绝难见有藏人的地方!

地道两壁,一­色­青石砌成,光滑难以留手。

地上,也是清一­色­的花砖铺成,洁净得纤尘不染!

这能往那儿藏人?根本没有藏人的地方嘛!

书生跟算卦的互投探询一瞥,书生微微皱了皱眉!

这,可全落在黑衣蒙面人眼里,他嘿嘿—笑,道:“二位如何?”

书生笑了笑,道:“不如何?”

黑衣蒙画人紧逼一句,道:“那么,这场赌……”

书生绝口说道:“我是有点失望。”

黑衣蒙面人道:“失望就该是……”

书生道:“你要弄清楚,失望并不是绝望,绝了望才叫输!”

黑衣蒙面人笑道:“四先生恐怕很难绝望!”

书生道:“不单是我,人都是这样!”

黑衣蒙面人道:“我不知道要等到何日何时!”

书生道:“你放心,出不了今夜!”

黑衣蒙面人道:“今夜已经没地方可找了!”

书生道:“是么?”

黑衣蒙面人道:“事实摆在四先生眼前!”

书生道:“那恐怕要问你了!”

黑衣蒙面人道:“事实如铁,问谁都一样!”

书生道:“我可不承认是事实!”

黑衣蒙面人耸肩笑道:“四先生不承认,我莫可奈何,双拳对四手,我也自知很难尸听话意,一股子被欺负味儿!”

书生霍然­色­变,目光投向算卦的,惨然一笑,道:“二哥!”

算卦的淡然笑道:“四弟,别急,我有话说。”

书生道:“二哥,咱们宁可委曲自己,可不能落人话柄!”

算卦的笑道:“四弟放心,咱们四兄弟没一个是那种人!”

书生笑了笑,不再说话。

算卦的目光投向黑衣蒙面人道:“有件事情,恐怕你还没接到报告!”

黑衣蒙面人道:“什么事?”

算卦的道:“‘汴梁世家’中,有个‘毒狐’秦得海,你可知道?”

黑衣蒙面人道:“知道,如何?”

他承认了,承认了就好办!

算卦的笑了笑,道:“他来了‘开封’,难道没晋见你这位老主人?”

黑衣蒙面人道:“我可不是任何人都能见的!”

算卦的摇摇头,笑道:“那是你那些属下该死,这件事儿很重要,他们没向你这位老主人报告,论罪该斩!”

黑衣蒙面人道:“有这么严重么?”

算卦的道;“严重与否,有关这场赌的胜负,你且听听看……”

话锋微顿,接道:“我去过‘朱仙镇’一趟!”

黑衣蒙面人道:“‘朱仙镇’人人可去,这没什么稀罕!”

算卦的道:“稀罕的是,我进了秦得海的秦三爷府!”

黑衣蒙面人道:“‘汴梁世家’二先生都来得,那也没什么!”

算卦的笑了笑,突作惊人之语!

算卦的笑了笑,道:“我可也曾在那位秦三爷府中,发现一条地道。”

黑衣蒙面人依然不惊慌,笑道:“狡兔尚有三窟,何况毒狐,那也没什么了不得。”

算卦的道:“了不得的在后头,这条地道除了缺少一个囚人的地牢外,其余的跟那条地道一模一样。”

黑衣蒙面人笑道:“依着葫芦画瓢,图本是一张,当然一样。”

算卦的目中异采一闪,道:“你且听听我这—句……”

顿了顿,接道:“那条地道,壁上有几个暗门,壁内,另有囚人之所!”

黑衣蒙面人这回沉不住气了,笑得有点不安:“二先生是说……”

算卦的笑了笑,道:“这条地道,壁内也应该有囚人之所?”

黑衣蒙面人一惊强笑,道:“二先生,天下—样的东西,可没那么多?”

算卦的淡笑说道:“依着葫芦画瓢,图本是一张,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

黑衣蒙面人身形一震,哑口无言!敢情,他知道无意中泄露机密,失了言!

知道归知道,无奈,太迟了!

书生目注算卦的,扬眉笑道:“二哥,我可忘了这着制胜的奇兵!”

算卦的笑了笑,目光凝注黑衣蒙面人,道:“这,该怎么说?”

黑衣蒙面人嘿嘿笑道:“事先说好的,二位要在‘汴梁世家’中,找到‘百巧先生’跟那批镖,才能算赢得这场赌,可是?”

算卦的点头说道:“不错。”

黑衣蒙面人笑道:“赌,没人愿意自己输,我可以带着二位找,可是我总不能动手帮助二位搜,对不?”

算卦的再点头,道:“也不错!”

黑衣蒙面人嘿嘿—笑,道:“那么,既然二位认为这壁上有暗门,壁内另有囚人之处,请二位自己动手找吧,恕我不能帮忙了!”

这一着厉害,也益显狡猾,要找那另外囚人之所,就得先找暗门,要找暗门,就得先找开启暗门的机纽。

要不然,虽明明知道,却一点用也没有!

这可是“汴梁世家”中的最后—处了,要是在这儿再找不出人、货,这场赌,那就不能算赢了。

虽然明知“百巧先生”有九成被藏在壁内那另辟的囚人处所中,找不出他来,也仍是枉然!

书生还真没料到他会有此一着,挑了挑眉,望向算卦的!

算卦的淡淡一笑,望着黑衣蒙面人道:“你是欺我兄弟找不出那开启暗门的机纽?”

“不敢!”黑衣蒙面人嘿嘿笑道:“二位高人,我不敢以常人视之,不过,我刚才说过,我总不能帮二位找,也不能指明机纽所在!”

算卦的冷冷笑道:“可惜我在那条地道中,看到一个人是怎么汗启暗门的!”

黑衣蒙面人道:“那就容易多了,二先生何不以那方法试试这儿?”

算卦的道:“你怕我不试?”

黑衣蒙面人笑道:“我只怕二先生试过以后,会失望得很!”

算卦的道:“这么说来。那暗纽不在同—处?”

黑衣蒙画人笑道:“我早说过,天下—样的东西,没那么多!”

算卦的道:“那么在那儿?”

黑衣蒙画人诡笑说道:“二先生以为我会说么?”

算卦的冷哼—声道:“我知道你不会说,你该知道,我也无须你说!”

黑衣蒙面人道:“那最好不过!”

算卦的冷冷一笑,一言不发,突然举步行向石边石壁,略一凝目,伸脚便要点下。

黑衣蒙面人适时轻笑,道:“二先生,那东西动不得。”

算卦的腿一收,道:“动了会露出暗门……”

黑衣蒙面人道:“倒不会露出暗门……”

算卦的冷笑说道:“那么会怎么样?”

黑衣蒙面人笑道:“二先生要是一脚点下,灯灭事小……”

诡异一笑,住口不言!

算卦的长眉一挑,道:“什么事大?”

黑衣蒙面人不答,带笑反问,道:“二先生可看过水淹耗子?”

算卦的目中寒芒一闪,道:“看过,怎么样?”

黑衣蒙面人道:“不但死,而且死得腹胀如鼓,一肚子水。”

算卦的目光凝住,冷笑说道:“卜百晓可不是能被吓住的人。”

黑衣蒙面人道:“我无意危言耸听恐吓人,我说得句句实情!”

算卦的道:“我怎知你句句实情?”

黑衣蒙面人笑道:“那容易,伸出脚,点它一下!”

算卦的冷笑说道:“你以为我不敢?”

“那是笑话!”黑衣蒙面人道:“二先生铁胆豪情,有什么不敢的?”

算卦的冷笑说道:“你知道就好!”

伸脚又要点下,目光却不离黑衣蒙面人!

黑衣蒙面人摇头笑道:“看来这地道中又要添上两个淹死鬼了,像二位这等高人,要是落个被水淹死……咳,咳,我不知该怎么说了!”

算卦的脚停在半空,冷冷说道:“你要弄清楚了,不是两个,是三个!”

黑衣蒙面人笑道:“我没有二位那视死如归的豪情,所以我劝二先生别试!”

算卦的目中寒芒一闪,道:“真的?”

黑衣蒙面人坦然说道:“信不信全凭二先生!”

算卦的冷笑说道:“你以为我会信么?”

黑衣蒙面人道:“那只有请二先生试试了!”

算卦的道:“你不怕死了?”

黑衣蒙面人道:“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我这个人?只是,二先生执意要试,我也没办法,其实,能有二位这等高人陪葬,也该值得!”

算卦的目光凝注,默然不语,片刻后,突然一笑道:“你不愧高明,令我难窥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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