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已著群玉赋,入宋更受元章拜。
天台洞云海连,戴氏藏之余百年。
护持不污权贵手,离乱独与身俱全。
帝旁真人乘紫霞,尺书招之若还家。
阴崖洞壑寒,宛转细路通褒斜。
昆仑蓬莱与方壶,坐卧相对神仙居。
硬黄从写黄庭帖,汗青或抄鸿宝书。
秦淮咽咽金陵道,此物幸不随秋草。
愿君谷神长不老,净几明窗永相保。
有明一代,砚山不知去向。至清朝顺治、康熙年间,砚山为翰林院检讨、词人兼学者朱彝尊所得。诗人王士祯在朱府内曾见砚山,并针对昔日米芾的咏叹题诗云:
南唐宝石劫灰余,能与幽人伴著书。
青峭数峰无恙在,不须泪滴玉蟾蜍。
自幼与文房四宝结有不解之缘的从嘉,继承皇位之后,利用他手中独有的号令四方大权,传诏各地官府,征集翰墨珍奇。他在案牍劳形之余,面对书斋中几经遴选的文房珍宝,自鸣得意,大有天下神笔、奇墨、名纸、宝砚,尽为一人占有之势。特别是望着御案上那具铜铸鎏金的蟾蜍形砚滴,他更是忘情自语:“金蟾蜍呵,金蟾蜍!你舍弃了神间高贵的月宫,下凡来到我的书斋,心安理得地伏在香榧木几案上,腹中贮满清水,供我研墨之用。你同这些名贵的砚、纸、墨、笔,像我的臣下一样,诚惶诚恐地恭候在我的案头,听我调遣,任我驱使。若不是我的才华赋予了你们超凡脱俗的灵性,你们将永远是一堆平庸无奇的什物。”为了表达这种恃才傲物的心情,他在鎏金的铜蟾蜍四足和腹部,用篆书刻了一首《砚滴铭》:
舍月窟,伏几。
为我用,贮清。
端溪石,澄心纸;
陈元氏,毛锥子。
同列无听驱使,
微吾润泽乌用汝?
从嘉横溢的才华,不仅表现在他的书法、绘画造诣和对文房四宝的热心收藏、改进上,还表现在他着意网罗和奖掖诗文成绩斐然者,使南唐文化昌盛,名家迭出,佳作灿然。兹以这一时期的诗画为例略加勾勒。
在南唐异彩纷呈的诗坛上,当时活跃着诗人徐铉、徐锴、张、郑文宝、刘洞、孟宾于、江为等。
徐铉早慧,十岁能文;其弟徐锴,与他齐名。时人合称徐氏兄弟为“二徐”,并与西晋文学家“二陆”(陆机、陆云兄弟)相提并论。据《全五代诗》统计,徐铉一生得诗二百八十六首,大多收入《徐骑省集》。其诗晚年愈工,颇多佳句,意味深长。诸如《白鹭洲送陈使君》:“愿君不忘分飞处,长保翩翩洁白姿。”《和方泰州见寄》:“更残月落知孤坐,遥望船窗一点星。”《寄蕲州高郎中》:“知君多少思乡憾,并在山城一笛中。”《十日和张少监》:“黄菊后期香未灭,新诗捧得眼还开”等。徐锴诗思敏捷,十岁应约赴宴,席间诗叟点题,令其赋《秋声》诗,他稍加思索,便吟哦而就。其诗云:“井梧纷堕砌,塞雁远横空;雨滴莓苔紫,风归薜荔红。”仅此寥寥四句,便将秋景、秋意和秋声和盘托出。紘紤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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