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沐雪听到这个名字有些诧异，但转念一想明白了过来，“你说毛球么？你们被找到时，它正在你们身边。这几天你没醒，我就把它放在我房间里了，等会儿我把它带来。”

对于毛毛的变化，墨小七欲言又止，但想了想，毛毛最初还是沐雪教她契约的，这种方法连墨染衣都不会，除了问沐雪，似乎也没其他办法了。于是，她问：“师伯，异兽有可能会化为人形吗？”

沐雪眼神一凝，看向她：“为何这么问？”

“因为……毛毛曾经变过一次。”墨小七将那日客栈中毛毛的变化叙述了一遍。

沉默了好一会儿，沐雪方才幽幽说到：“毛毛的来历有些特殊，但它的命盘与你纠缠，以后也于你有益。当然，其中也免不了我的一些私心。所以，无论它是什么，你都要善待它。这件事，最好不要再让第四个人知道。”

有那么一瞬，墨小七觉得眼前说话的沐雪仿佛只是一个影子，那种虚无缥缈的不真实感如此明显。她感觉沐雪明明看着的是她，可却又让她觉得，她的目光早已穿透她，穿透了千百年间沧桑，不知停留于何处。

很早，她就听师兄苏随说过，沐雪虽不是大师伯，却是在掌门墨青霄执掌青阳宫之时便拜入他门下的。那时墨青霄不过四十多，掌教至今已有一百三十余年。也就是说，沐雪至少也有一百三十多岁。可是她的容颜却从未改变过，永远都是二十多岁模样。

如此看来，她修为之高深只怕于掌门墨青霄差不多。

见墨小七只是惊讶的看着她，沐雪又道：“你也不用太过讶异，知道这些只是因为我擅观星相能测天命而已。如今我能算出的，也就这么多。你若是担心毛毛以后会突然变化被人发现，我也可以帮你。你可以选择让它永远保持兽形，或者让它变为人形。”

“呃，它明明可以变为人形，若我选择永远让它保持兽形，那不是太过份了么。而且……”而且，小正太模样的毛毛多可爱，­肉­­肉­的脸蛋可以揉可以捏，手感好好，偶尔还能欺负欺负，看看他委屈时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当然，这些话墨小七只是在心中想想，这种邪恶的心思到底没有说出口。

“我想，你应该会是选择后者。”沐雪会心微笑，“那么在此次事了之后，我便帮它一把。”

“多谢师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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