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伶转头一看。
果然,这个之前还缠着她讲故事的小孩已经甜甜地睡着了。
书伶宠溺地笑了笑,稍微起身帮小书仁盖好被子后,这才重新躺下。
仁儿……
一定也能如童话中的小皇子一样,遇到一个爱你疼你的人,然后一辈子幸福到老。
……
南陀国。
哗啦啦---
漆黑如墨的夜寂中,一只白色的飞鸽扑腾着翅膀,渐渐飞上天空。
白色的影子在黑幕中格外显眼,卒弗蒂抬头,眯眼望了许久,直至白影从视线中越飞越远,消失不见。
心中始终无法平静。
今日,十皇子大婚,是夜,女皇在御花园设宴。
一些重要大臣都必须携带府上男眷一同出席,所以,身为骆姐姐唯一弟弟的他,避不可免地出席了。
酒过三巡,气氛正佳。
望着坐在女皇旁边的一对红衣壁人,坐在角落里的卒弗蒂笑着举起酒杯,在半空中朝骆衫敬了敬。
如果这是骆姐姐的选择,他由衷的祝福。
骆衫微笑地回敬,余光不经意间瞥过一个地方,微微顿了顿,然后若无其事地移开了。
注意到她的异样,卒弗蒂顺着她刚才停顿的方向看了过去。
谭玉倾。
卒弗蒂微微挑眉,不由多看了几眼,岂料细看之下他便瞪大了双眼。
往常如玉一般的少年,此时的双颊已浮上两朵不正常的红晕,显然已有些醉了。但,这并不是让他震惊的原因。
谭玉倾的身旁,一个身形纤瘦的白衣男子正有些担忧地注视着已有些醉意的少年,不时柔声劝说着什么。
那男子,即使脸色有些苍白,身形消瘦了许多,可那艳丽的容颜,气质的温雅,那双仿佛随时随地都溢满温柔的眸子,是卒弗蒂再熟悉不过的!
他怎么会在这?而且还是坐在谭姚谭丞相的家眷里?!
那一瞬间,卒弗蒂心里翻腾了起来,涌上的不止是震惊,还有一些说不出的愤怒。
愤怒于他明明活得好好的,为何却不写个信向书伶书仁道个安?!
愤怒于他明明已经有了儿子有了书伶,为何如今却坐在谭丞相的家眷里!
愤怒于……明明有些东西是他伸手就可得到的一切,可是……对他来说却是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奢望……
……
有那么一霎那。他就想那么冲上去质问他,到底是为什么?
可是,他不能。
手握紧酒杯,因为用力,指甲有些泛白,他垂下睫毛,掩住眸中的波澜。
这是为骆姐姐而办的宴席,他不能也不许闯祸。
脑中蓦然浮现某些画面。
……
书伶轻轻却坚定地说道:“如果……找不到,便一直找下去……”
她移开目光,复又望向无边的夜空:“一直一直……”轻轻地喃道,她的褐眸蒙上了一层朦胧。
……
如果她知道,她要找的人其实就在他的眼前,她会如何?
温润的桂花酒滑入喉咙,变得有些苦涩。这酒其实并不容易让人醉。恐怕,也只有那从来滴酒不沾的谭哥哥才会醉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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