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天怎么突然黑了?”
“就是啊,又没打雷又没下雨的……”
“刚刚还很晴朗啊,现在这是怎么回事啊?”
“不知啊……”
“真是怪事……”
……
赵婶和赵叔见屋里顿时暗了下来,不由疑惑地走出外头和其他村民交头议论着,大片阴森森的黑暗从头顶压下,密不透风地令人有点喘不过气的感觉。
突起的大风,大肆卷起刮来,让人看不清那黑云笼罩的天空中,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
……
然而此时,那间分不清哪里才是真正黑暗的屋里,根本还不知外面已变了天。
依然死一般的寂静。
唯一称得上诡异的地方,便是那支奇形怪状的黑笔,正发出耀眼夺目的白光,一闪一闪地,像是在警示着什么……
书伶蹲坐在阴暗的角落里,终于迟缓地发现这个异常。
她慢慢地转动着无神的眼瞳,已然适应黑暗的双眸微微不适地眯起,然后淡淡地盯着那支似乎已经没有任何作用的黑笔,面无表情地没有一丝反应。
外头,似乎很噪杂。
隐隐约约地传来几句议论叫声和着急的呼喊:“仁儿……快!快抱他去床上……”
仁儿?
死寂无波的褐眸里,微不可查地闪过一丝波澜。
她定定地望着那支不断闪烁发光的黑笔,一点点地皱起眉头。
记得很久以前,它发出白光的时候,是爹爹被人绑走后。那么这次,又会是什么……
仿佛被什么引诱着,书伶情不自禁地向前移动着,缓缓地拾起不过几步远的黑笔。
奇形怪状的黑笔静静地躺在手心里,笔身微微地发着热度,宛如感应到什么,本来发出的白光此时更是急切地闪动起来,光芒越发地炽亮,似乎在提醒着书伶去做什么……
书伶怔了怔。
这时,门毫无预警地被人推开,卒弗蒂的人影现身在门口上,他一眼望见拿着怪笔正在发呆的书伶,便一脸焦急地说道:“仁儿……仁儿他突然昏倒了,全身还不停地抽搐……”
昏倒?抽搐?
书伶面上一惊,豁然站起身,冲了出去。
卒弗蒂微微一愣,待人已从身旁擦过,旋起一阵惯风时,他才回过神跟了上去。
原来,她还担心着小仁儿……
*****
简陋的木床上,双眼紧闭的小书仁正躺在上面,睫毛颤颤地抖动着,全身微微不停地抽搐着,嘴里无意识地喃声呼着痛:“痛……腿好痛……”
稚嫩的哭泣声,闻者无一不揪着心,泛着酸楚怜惜。
鱼之栀站在床边,心急得差点要跟着哭了,她朝正在察看小书仁的卒昔宁问道:“仁儿他……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要死了?”不然怎么会浑身抽搐个不停,还一直呼着痛?
“去去去,小孩子不要乱说话。”卒昔宁一面像赶苍蝇般地挥了挥手,一面愁眉不展地纠结思索着什么。
卒家,开药铺很多年了,卒昔宁说来多多少少也有点医术底子,再加上他向来喜欢研究毒药暗器什么的,如今充当个及时大夫还是可以的,只是,认真地看了半天,他也看不出仁儿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没有中毒的迹象,也没看出什么病啊……
“书伶?你怎么……”
鱼之辛略微惊讶地望着忽然出现在身后的人,这个一脸苍白憔悴不堪,顶着一头杂乱的黑发,穿着一身皱得不行的灰色布衣的女人,真的是书伶吗?
怎么会变成这样?
然而书伶却仿佛没有听见似的,目不斜视地径直穿过他们,直朝里头的床走去。
随之跟来的卒弗蒂却是站在门边,睁眼望着书伶的举动。
想了半天也没有一丝头绪的卒昔宁见书伶走过来,不禁挑起眉头斜睨了她半响,终是轻哼了声,侧身让了让,让书伶靠近尚在昏迷中的小书仁。
“仁儿……”书伶俯身轻唤,缓缓抚上小书仁沾湿泪水的白嫩脸颊,眼中闪过几许复杂,她问道:“他,怎么了?”
卒昔宁摇了摇头,直白地坦言道:“看不出什么,但很诡异的是,小仁儿一直在呼腿痛,四肢还不停地抽搐。”
“仁儿的腿不是好了吗?”站在门边的卒弗蒂忽然发问。
“就是这样,才觉得诡异啊!”卒昔宁翻了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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