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嘉佑还没反应过来,杜曼就觉得肚子里翻江倒海,一下子就吐了出来,还好,吐的时候她还知道坐起来,床上没弄脏,倒是安嘉佑的身上,惨不忍睹。安嘉佑闭上眼睛,拳头紧握,把杜曼往床上一扔,松了松领带,脱了西装就直奔浴室。
洗完澡,安嘉佑总算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人,双颊因为喝酒的原因而变得绯红,她嘟着殷红的双唇仿佛一副不满的样子,这个女人,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有那么点可爱。安嘉佑走过去把杜曼的鞋子脱了,顺便把外套也给扒了,可是她身上的那股酒味还是很让人受不了,自己又不能给她换衣服,他现在连杀了她的心都有了。
实在是忍受不了这样的气味,安嘉佑打电话给帮佣让她过来收拾了一下,顺便也给床上的那个女人换了身自己的衣服,自己宽大的衬衫穿在她身上正好把ρi股遮住,帮佣收拾好就带着杜曼的衣服走了。杜曼睡在床上极其不老实,安嘉佑走过去,刷的一下就把被子一扯,遮住了杜曼衬衫下的肉隐肉现。
5、chapter 05 ...
安嘉佑躺在沙发上,随手将杜曼的手机充上电。凌晨时分,整个安静的房间,只剩下杜曼手机的铃声,吵得他想过去把它掰了。似乎这一会儿,这手机根本没有想要停下的样子,他干脆走过去接了,只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笑一阵哭,安嘉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小曼,我现在好想你,那时候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可以原谅我吧,现在可以接受我吗?”安嘉佑听的只想笑,又是一个发酒疯的,“对不起,杜小姐现在没办法接电话,请你不要再打了。”挂上电话,安嘉佑快活地躺在了沙发上。
杜曼哼唧哼唧半夜要水喝,安嘉佑还得伺候着这杜太后,这一夜,反正就是折腾,到了早上,他才倒在沙发上昏昏入睡,至今为止他的记忆里还没哪个女人敢让自己这么累。
“啊……”
才刚刚睡着的安嘉佑就被一阵尖锐的叫声吓醒,他差点没撞到桌脚上,抬头才发现是床上的人醒了。
啊的一声之后接着又是哇的一声,杜曼从床上爬起来,看着这间屋子,奢华,品味,以白色为基调简单却不失高雅,她走到落地窗边,拉开窗帘,阳光大肆侵略进来,她的眼睛有点睁不开,看着玻璃外的景色,杜曼又忍不住唏嘘了一声,这到底是有多高,路上的车都跟蚂蚁一样在那爬来爬去。
安嘉佑悄无声息地走过来,看着窗前的杜曼,“你醒了?”
杜曼回头,自己光注意到屋子却忘了这不是自己的家,还有面前这个男人,还有自己这身行头,看着凌乱的被褥,她似乎联想到了什么事,向后退了一步,怯怯地说道:“你,你不就是那个安文的家长?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安嘉佑笑了笑,“你觉得我对你做了什么?我能对你做什么?你放心,看到你我连食欲都没了,还谈什么性/欲!”
“我怎么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那我怎么会在这里,我的衣服哪去了?”杜曼现在心情狂紧张,手紧紧抓着衬衣的领子,一间屋子,就他一个男人,那自己又是怎么换衣服的,如果真有那什么什么那自己一辈子都会有心里阴影的。
安嘉佑也不想跟她玩什么你问我答的游戏,干脆一个人坐下来把昨天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其中还不忘添点油加点醋什么的,反正就是把自己说的忒惨,听的杜曼内疚到不行。
“原来是这样,安先生,真是对不起,其实我平时不是这样的。”如果是别人犯了错,杜曼绝对不会放过他,但是如果是自己犯了错,那自己就得有点那什么认错的样儿。
下一秒,杜曼突然想起了什么,她记得安文说自己有一个五十岁的妈妈,可是从昨晚到现在自己连个人影都没见着,难道他们还玩分居?
“你站那想什么呢?”
“啊?没,没什么,你还没吃早饭吧,我去给你做。”杜曼现在努力把自己纯洁的老师形象给挽回来,在自己学生家长面前耍酒疯这像什么话,要是传出去自己还要不要在这个圈子混了。
安嘉佑颇有意味地摸着下巴,看着赤脚在那跑来跑去的杜曼,“流氓护士,你走错了,那边是厕所,厨房在这边。”
晕倒,杜曼把额头的汗擦拭了一下,“那个,安先生,我想这件事我和你说过很多遍了,我不是什么流氓护士,我叫杜曼,是老师,OK?”
正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就因为那一天自己一个小小的恶作剧就被这个男人当成把柄抓住不放,要知道是这样打死她也不玩那制服诱/惑了。
“我怎么觉得你一点不像老师?”安嘉佑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杜曼,他怎么也不觉得杜曼像是一个老师。
其实杜曼也很想对安嘉佑说他看上去其实也不像是小白脸,可是如果有个那么大的老婆,再看看这奢华的公寓,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包养,小白脸之类的字眼。“人的长相和工作是不能成正比的。”
杜曼指了指桌上的面包牛奶,示意他可以过来吃了,还好这家伙家里有存粮,自己随便捣腾捣腾也捣腾出一顿早饭。“对了,我衣服呢?”
“我让人拿去送洗了,估计过一会儿就要送过来了。”刚说完,门铃就响了,“肯定是送来了。”
“那我去拿。”杜曼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就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安嘉佑突然想到了什么,还没来得及阻止,门就被打开了。
一个妇人模样的女人带着一个孩子站在外面,那个孩子不是安文吗?砰的一声,杜曼又条件反射地把门关上。
“你在干什么?”
“不是,你那什么人来了,还带着安文,我们这怎么办啊?”杜曼使劲拽着白衬衣,不知所措。
“别扯了,再扯就破了。”
外面还在敲着门,可是安嘉佑想这么过去准备把门给开了,“安先生,我们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们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杜曼一把拦在门前,“不行,不能开。”杜曼现在可不想被当成淫/妇抓住,可是这个男人怎么就能这么淡定,老婆带着儿子在外面守着,他不仅一点不紧张反而要去开门,这不符合剧情啊。
“那你让我怎么办?”
“装作不在家。”
“可是她刚才不是看见你了吗?让开。”安嘉佑这个男人,一把拽住杜曼的胳膊,顺势把门一拧,妇人和安文就出现在眼前。
“嘉佑,这位是?”妇人一脸质疑地看着杜曼,更用一种言语无法形容的表情看着杜曼。“噢,我是安文的老师,今天家访。”
“家访?家访需要穿成这样?”杜曼一听,说的也是,家访不需要穿成这样,“哦,那个,我刚在路上不小心把衣服弄脏了,安先生好意把我衣服送去洗了,真是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千万不要因为我而让你们有什么误会啊!”杜曼故作镇定,安文这时也出来作证:“妈妈,她确实是我的老师,小曼老师对我可好了。”
果然是这孩子的妈,杜曼在心里捏了一把汗,接着,帮佣又来了,这混乱的场景实在让人有想逃的欲/望。抄起帮佣手里的衣服,杜曼就游到了洗手间把衣服换上,现在的情况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安夫人半信半疑地看着安嘉佑,“今天我没空去幼儿园,你这做哥哥的代我去吧。”说着,丢下安文就走了。安嘉佑看着安夫人的背影,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我好了,唉,安文的妈妈呢?”杜曼一出来就发现安夫人不见了,就只剩下安文和安嘉佑坐在那里。
安嘉佑看见杜曼都准备好了,起身,“走吧。”
“去哪?”
“今天你不需要上班?”
对啊,还要上班,杜曼现在才知道急,拿上包叼了块面包就朝外面跑。安嘉佑一把抓住她的领子,“我送你们去。”
听到这话,杜曼才放下心来,跟着安文坐在车后座上,有专车的感觉真是不赖。
“小曼老师,你是哥哥的女朋友吗?”哥哥?他们就是用这个来隐瞒身份,可是这个哥哥也太大了点,都能做叔叔了。
“不是不是,小曼老师不认识你哥哥,可是他真的是你哥哥?”
“小曼老师,到了。”唉,这个不识趣的安嘉佑,非要挑在这个时候来打扰自己。可是自己只能带着安文下车,然后安嘉佑的车子就消失在了百米开外。
安嘉佑开着车,想着刚才车上的女人,这个女人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居然喝醉酒就往一个陌生的男人身上扑,幸亏自己是那什么翩翩君子,要不然她现在还能来上班?肯定早就抱着她妈的大腿哭着喊着要寻死觅活了,不过,怎么说呢,他就好这一口,谁叫这个女人傻乎乎的可爱呢。
杜曼在忙着,闻静的电话又轰过来了,“小曼,呜呜呜……”
“你怎么了?”
“我酒精中毒了。”
“什么个症状?”
酒精中毒?这个闻静还真会说事儿,杜曼看她现在就正常的很。
闻静打着点滴,躺在医院的床上,“早上我给人打点滴的时候把一个人的手扎成猪蹄了,你说能怪我吗,我本来就眼花,那猪蹄还那么肥,我就找不到下针的地方啊。”
杜曼真是服了这个女人,昨天真是玩过了,幸亏自己现在没什么事儿,否则今天就是她俩的杯具日,“好了好了,我快下班了,等会去找你。”
下班的时候,安嘉佑又来接安文了,前一阵子都不见他人影,这几天倒是勤快起来了,这才想起来要重视父子关系啊,杜曼装作没看见,招呼着别的家长。
“老师,跟我一起走吧。”
杜曼暼了一眼安嘉佑,然后对安文说道:“不用了,老师也有专车,专用公交车!”
6、chapter 06 ...
安文这孩子就是讨喜,可是杜曼一回头,这车这人,早就没影没踪了,还说要送自己,一点诚意都没有,小小年纪就知道花言巧语,不过在这一老一少的家庭里,他又能接受什么样的教育呢?杜曼也不想去管别人的闲事,还是先看看那个躺在病床上的闲人为好。
“闻静,你好点没,你说说你照顾个病人把自己都照顾进来了,你说你怎么这么不靠谱呢?啊,叶子其,你也在?”
“杜曼,你看看人家子其,你来嘛也要有个看病人的样儿啊,一来就大呼小叫的还不带点慰问品。”
杜曼无奈地摇摇头,“我说闻静,你就消停点吧。”
他和叶子其把闻静送回家,看着她睡着以后才走,昨天没找着机会,今天可让叶子其逮着了,两个人肩并着肩走在路上,很是惬意。夜晚的星空有点暗,但是很迷人。杜曼抬头,享受着微风拂面的感觉。
“杜曼,昨天是不是把你吓到了?可是那个男人是谁?”鼓了半天勇气,叶子其还是问了,因为当时安嘉佑的态度很嚣张,让他不得不怀疑这个男人的身份。
杜曼想了想,还是理不出什么头绪,“你说什么啊,什么男人?”
“就是昨天接电话的那个。”
电话?杜曼只知道昨晚在安嘉佑那里呆了一夜,要说男人,那也只有他了。“昨天你给我打电话了?哦,那个男人啊,他是我爸,昨天来我这看我来着。”哈且,安嘉佑狠狠打了个喷嚏,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耳朵。
“哦,原来是叔叔啊,那就好,那就好。”
叶子其这下就放心了,闻静明明跟自己说杜曼一直是单身,昨天那个电话害的自己一宿没睡,这下可安心多了。杜曼的事儿看来不能着急,感情这事儿吧,要循序渐进。借着机会,叶子其向杜曼解释了一下高中时候的幼稚行为,说自己当时是多么稚嫩,可是在现在看来杜曼似乎对自己已经没有了当时的热情。听着他把这些陈年往事挖出来,杜曼只能一笑而过,她还能说什么,再把高中时的戏再演一遍?还是算了,大家现在都是成年人了,虽然自己对他现在还有那么点好感,可是也仅限于好感而已,以后的事儿谁都说不准。
“小曼,这个周末有空吗?”
杜曼心里琢磨着,这个叶子其又想干什么,这么多年没见了,他一见面就跟自己玩熟络,“周末啊,我和闻静约好要出去。”
“那我们就等下次吧。”叶子其以为杜曼是在那装傻充愣,可是谁又知道这个女人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在那傻笑。
走到车站,杜曼刚想让叶子其先走,突然一阵沙尘刮过,“哎呀。”
“小曼,怎么了?”
“沙子进眼睛了。”
这好好的哪来的风呢,杜曼眼睛被沙子咯的生疼,眼泪直流。
叶子其小心翼翼得抬起头,看着那只兔子眼睛,“小曼,不要揉,使劲儿眨巴两下眼睛看看,我再给你吹吹。”杜曼现在哪还听得进去话,她很不配合地用手去揉眼睛,又被叶子其无情地打落,这个场面,怎么看怎么像他在欺负杜曼。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大奔驶过,过了十几秒之后,这辆大奔又慢慢倒了回来,里面的男人慢慢摇开车窗,看着在那里拉拉扯扯的两人。
如果没看错的话,站在那里的那个女人正是杜曼,安嘉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头脑里对杜曼的评价又多了一个。这个女人,安文的启蒙老师,所谓最可爱的幼教,在公路大堵车的时候公然威胁自己,继而装护士耍流氓,逛夜店耍酒疯,现在还在这里和男人纠缠,这样的人能称为女人吗?可是毕竟现在认识了,自己又不能袖手旁观,这万恶的同情心又开始泛滥了。他想都没想就打开车门,朝那走了过去。那两人还没注意到安嘉佑的存在,他就自顾自的开口了,“杜小曼,这是你那天晚上丢在我家的东西,现在还给你。”
杜曼转身看着安嘉佑,下巴都拖到了地上,安嘉佑现在就觉得自己是一尊菩萨,要来普度这个快没救的女人。
接过他手中的耳环,杜曼只想对这个男人说一句:善了个哉的!真会挑时间来捣乱,她现在都不敢想象叶子其现在是什么表情,“安先生,真是谢谢你,改天请你吃饭。”
“改天?就今天吧,我妈已经准备好了。”说着,拉着杜曼就朝车上拽,杜曼心里寻思着这是绑架?可是叶子其怎么站那一动也不动呢,从他的表情不难看出他现在的惊恐程度。
还没来得及跟叶子其说些什么,安嘉佑的车就飚了出去,鉴于自己的小心肝都快蹦出来了,杜曼赶紧把安全带给系上。
“安先生,您这是绑架?”
因为安嘉佑现在开着车,所以他没办法拽着她的小辫子,然后说:我这不是绑架,我是救驾。
“小曼老师,难道你不认为这次是我帮了你吗?你不用谢我,我只是看在你是安文老师的份上。”
我去,现在已经没有任何词汇能够形容杜曼的心情,林子大了,真的是什么鸟都有。“安先生,我想你误会了,其实那是我……”
“你家在什么地方,我顺便送你回去。”安嘉佑霸道,甚至连话都不让杜曼说完,不就是眼睛进沙子了吗,多大的事儿啊,现在搞的两个男人误会自己,不管怎么样,杜曼最起码不想让安嘉佑这个男人误会自己,她一本正经地看着他,哇啦哇啦说了一大通,最后安嘉佑还是没听出个什么事,只是知道那个跟她纠缠的男人好像是她的朋友,敢情自己今天是白帮忙了?
“不管怎么说,今天谢谢你了。”如果不是那些事,杜曼确实是一个懂礼貌的可爱女人。
目送安嘉佑的车离开,杜曼现在连死的心都有了,为什么别人都是桃花一把一把的,自己却总是遇上些烂桃花呢。一个安嘉佑,是很合自己胃口,可是他为什么有老婆,还连孩子都有了,另一个叶子其,高中的时候自己恋了他三年,可是人家愣是没啥反应,现在回来又不知道是唱的哪出,杜曼只觉得自己上辈子肯定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有这么个情场失意的下场。
洗洗上床,杜曼突然接到了叶子其的电话,对啊,他亲眼看见自己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拉走,不误会才怪。“叶子其,今天的事儿是一场误会。”杜曼把事情跟他说了一遍,就听见电话那头的人放心的长呼一口气,“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
“放心?”这又是什么意思。
“哦,没什么,小曼,你好好休息吧,晚安。”
“晚安。”
……
第二天,从公车挤下来的那一刻,杜曼突然觉得豁然开朗,心情那个大好,今天小朋友们又有福了。
杜曼跟另一个许老师站在学校的门口,安嘉佑又来送安文了,“小曼老师,你看,来了来了,你看这家长不仅帅而且还这么体贴,这几天啊,天天来送自己的儿子,我要是有这样的老公,半夜那真得笑醒。”看着许老师花痴的样,杜曼真的恨不得把真相告诉她:这个男人啊,他就是一小白脸,他老婆都能当自己妈了。
“许老师,擦擦口水。”
安文下车后,车里的人迅速瞄了杜曼一眼然后就无声无息地驶离学校。
“哎哟,安文啊,真是越长越帅了,走,跟老师上楼去。”这个许老师,吃不着葡萄就去吃葡萄他儿子了。
关上门,杜曼去了教室,今天早上的课程又是那该死的捏橡皮泥,每一次下课都跟地球被轰炸过一样,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是什么,那就是幼儿园的孩子。
“安文你捏的是什么啊?”那个许老师有事儿没事儿都往安文那一站,也不知道安嘉佑是给了她什么好处,就伺候安文一孩子了。
“这是我哥哥。”
“哥哥!?你还有哥哥啊?多大,下次介绍给老师认识?”许老师一听安文有个哥哥,心花那叫一个怒放,“许老师,矜持,去教教那边的小朋友吧。”
经过杜曼的提醒,许老师才发现现在自己是多么的失态,立马灰溜溜地跑开。杜曼看着安文捏的两个人,也很好奇,“这是你爸爸妈妈吗?”
“不是,这是我哥哥和小曼老师。”
天啊,来个雷劈死她杜曼吧,为什么这个孩子会有这样丰富的想象力?看见自己不和谐地跟安嘉佑站在一起,她忍不住又问:“安文啊,为什么不捏一个你妈妈,要捏老师呢?”
“因为老师漂亮,妈妈可凶了。”哎呀,这话杜曼爱听,这孩子,老可爱了。
“那这个小泥人可以送给老师吗?”
安文用小手拖住腮帮子,然后想了想,把安嘉佑的泥像递了过去,“老师,这个送给你。”杜曼现在收回刚才说他可爱的话,这孩子,真是太残忍了,难道他是想让自己整天看着这个有妇之夫,看得见却得不到吗?
邪恶邪恶。。
7、chapter 07 ...
好不容易,上午的火星大战地球的游戏结束了,下午又来了,还好,今天下午只有两个小时的课程,杜曼只要再那里唱唱歌跳跳舞就可以混过去了。有时候,杜曼对闻静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自己只能整天对着这么一群小屁孩,然后哄着捧着劳心又劳力,而闻静呢,不用请就有人花钱来买针扎,什么不满,什么不开心都全都发泄出去了,娱乐之余更加有益身心健康。
课前最后几分钟,杜曼无聊地看着办公桌上的泥人,哀叹一声,终是飘去了教室。因为睡午觉的原因,大部分孩子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闭着眼睛点着头,看起来有爱极了。唉,真是拿他们没办法,杜曼心想,就放过这些娃吧,下午就自己辛苦点,表演点余兴节目慰劳慰劳那些醒着的坚持在抗战一线的同志们。“下面,老师给大家表演唱歌跳舞,大家要看好,老师要变驴了!”
“老师,你快跳吧,再不跳剩下的同学也要睡着了。”正如安文小盆友所说,其他几个孩子都是强撑着,这杜曼再不发功就真的要全军覆没了。
要知道杜曼可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就算下面没有观众,她也可以表演的有声有色,于是,她开始了。
“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真得意,忽然一声哗啦啦啦我摔了一身泥……”
她在上面唱着跳着,一个人自娱自乐着,底下的小朋友终于惊醒过来,一个个聚精会神地看着,除了这群小朋友,外面还有一个超龄儿童看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因为今天公司的事不怎么多,所以安嘉佑干脆早点过来了,顺便也看看某个流氓护士上课的样子,这么一来,果然没让自己失望。想不到,这个女人教起孩子来还真有一套,现在的她就好像只有三岁,当然只是思想上的。安嘉佑没有发现,一抹笑容偷偷爬上自己的面庞,这股会心的笑,很久不见。
杜曼将双手背在身后,穿着可爱的花围裙唱着……左转一圈又转一圈,转啊转圈圈,恍惚间,她似乎看见一个男人在对她笑,他的笑容就像是冰川上盛开的一朵太阳花,温暖之余光照耀大地啊,这又是何人的笑呢?杜曼定睛一看,腿一软差点蹲下去,这不是那什么小白脸吗?他怎么能笑的这么好看。下一刻,她的脸刷的一下通红,这么说,从一开始这个男人就站在这?她摇摇头,想想都觉得恐怖。
又唱又跳了两小时后,杜曼终于倒下,她站在门口,看着家长来把孩子一个一个领走。
“哥哥这是送给你的。”安文看见安嘉佑,立刻迎了上去。
安嘉佑看看泥人,又看看杜曼,“这是谁?”
“哥哥没看出来吗,这是小曼老师,还有一个是你的,小曼老师说喜欢就送给她了。”
什么?这孩子居然在那睁着眼睛说瞎话,杜曼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安文口中说出来的,这话一出,安嘉佑果然像看一个异类一样看着杜曼,“喜欢?小曼老师,想不到你有这种癖好。”
“什么癖好?我的兴趣都很正常,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过,杜小曼,你的舞跳的很好,歌也唱的很好,真的。”安嘉佑很诚恳地点了点头,然后对安文说:“安文,老太太在等你回家吃饭,快回去吧。”
杜曼听不出来安嘉佑的话到底是褒义还是贬义,她就姑且当做是在表扬自己吧。
送完孩子,杜曼也拿上包准备出门,叶子其突然开了辆车过来,“小曼,上车。”
“叶子其你怎么来了?”
“小曼,趁今天有空,我来请你吃饭的啊。”
“吃饭?吃什么饭?”
“吃白米饭,白花花的大米饭哦。”
杜曼就知道,这种好事儿怎么可能少了闻静这女人,好了伤疤忘了痛,看来她是又想偿偿中毒的滋味了。
“唉,小曼,我刚看见上次来医院的那个男人了,长的真是不错,你考虑考虑。”
“考虑什么啊,唉,我说你还是多想想自己的事儿吧,我的事儿啊,你还是少掺和。”闻静撅着嘴,多大的人了,还玩叛逆。
话音落下,三人朝小饭馆冲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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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年X月X日,又是一个天气晴好的周末,睡在床上的杜曼终于自然醒了,这时候,刚好闻静又催命来了,“小曼啊,我刚醒,你没忘记下午的电影吧?”
“真巧,我也刚醒,那当然没忘记,还早呢,等会直接出来吃午饭。”
多么美好的周末,挂上电话,杜曼就开始洗漱,她把竖起的头发放下来,然后又用发卷卷了两下在脑后随意打了个髻,一下就感觉成熟多了,一条铅笔牛仔裤,白色闪光小背心外加黑色西装,再配上一双镶着樱桃水钻的黑色小皮鞋,还真有那么点OL范儿,直到最终满意,她才肯放自己出门。
“你是杜曼?”
“不是,我是杜小曼。”
“杜小曼,我说你是哪不舒服还是怎么招啊,怎么一夜之间换了个人似的,春心荡漾了?”
杜曼整了整衣服,“闻静啊,你说我不能因为整天跟小朋友在一起就把自己也整成一个大朋友,那太不成熟了,我现在算是想清楚了,我要走成熟路线。”
闻静心里想着,这丫肯定是有男人了,突然之间改变这么多,还真看不习惯,不过,她以前是太孩子气了点,当时她还大言不惭地说是摧残祖国下一代去了,这谁摧残谁还不一定呢,“小曼啊,你终于长大了,我真是太欣慰了。”闻静感动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那口气就跟杜曼她妈似的。
“我说你能别贫了吗,女人我快饿死了。”不说饿还好,一说这个字闻静的肚子也吼叫起来,于是,这两吃货径直冲进了KFC。
扫荡完毕,两人捧着自己圆鼓鼓的肚子在街上闲晃,“唉,闻静,你看那个男人,是不是那个男人?”走着走着,杜曼突然停下来,看着旁边咖啡店就开始说胡话。
“小曼,你说什么呢,吃傻了吧你。”
“唉,闻静,你看啊,坐在窗边的那个男人啊,他对面还坐着一个女人呢。”
闻静顺着她指的方向,还真是那个男的,在医院见过一次,在幼儿园也见过一次,“你的白马王子啊?”
杜曼倒是想呢,可是人家已经有一个老龄版的白雪公主了,“他怎么会在这边呢?”
“难道是来做生意的,可是还没到晚上呢。唉,朝这边看了。”
窗边的安嘉佑喝了一口咖啡,总觉得不自在,朝外面一看才看出端倪,两个女人鬼鬼祟祟地也不知道在说什么,他一眼就认出了闻静,可是旁边的那个女人却是一种眼熟的感觉,看上去很像那个流氓护士。
“嘉佑哥,我去一下洗手间。”
“恩。”对面的女人打断了安嘉佑的思绪,安嘉佑很绅士地点了点头,现在正是时候,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杜曼的电话。
看着陌生的号码,杜曼有点犹豫,“小曼,谁啊,接啊。”
“喂?”
“杜小曼?”
“你谁啊?”
“我是安嘉佑,你在哪里?”
杜曼朝闻静打了个哑语,可是闻静愣是没看出来她说什么,“你怎么会有我电话?”杜曼现在就纳闷了,自己什么时候给这家伙留电话了,难道说是什么相亲网站泄露了自己的资料,这年头,没一样是靠谱的。
“小曼老师,作为安文的家长没有老师的电话像话吗?再说了,安文成绩册上印着每个老师的电话,这你不会不知道。”
杜曼想对啊,被他这么一说还真有这么一回事,看来是幼儿园泄露了自己的资料,“那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想知道你在哪里,有点关于安文的事跟你商量。”
“噢,我在一号咖啡店门前啊。”说了这一句话,杜曼就没一巴掌把自己抽死,这不是明摆着暴露身份了吗?她赶紧回头看了一眼,这不看还好一看就不可收拾,里面的人正坏坏地看着自己,那个表情,又是怎一个淫/荡了得。“噢,我刚才在那,现在回家了。”
“是吗?那我怎么看见你了。”杜曼又不要命的回头,“不用看了,小曼老师,您能进来一下吗,我说两句就好。”
“这个,那个……”杜曼还在犹豫,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挂电话?这该死的男人也太狠了点。
安嘉佑坐在那里,表面上是冷若冰霜,心里却早已笑的四仰八叉的,这个女人,以为换个发型,换身衣服自己就不认识了,就算她披个马甲也逃不出自己的火眼金睛,还在那装。不过话又说回来,平时看她穿的就好像是一根大葱外面裹了一圈布,可是今天这么一变装还真有点女人的样子,如果要打分的话,那勉为其难,及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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