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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老公,试婚吧 > 24

24

倍速回放才能看清她拿的究竟是什么玩意儿。所以,床上两人的眼睛都被晃花是必然的事,“看见了没,快,男女左右分开站。”

床上的两人大眼瞪小眼掀起被子看了看身下的风光,貌似红果果的,貌似一条被子遮不住,就在两人挣扎之间杜曼大发慈悲,“算了算了,男的趴右边,女的趴左边,其余趴中间。”港剧看多了,连台词都是脱口而出。

杜曼说出那一句后,只见床上一个男人迅速的爬到了右边,可是另外一个却是左右徘徊,最后还是选择了中间。杜曼和闻静抑制住自己内心的­骚­/动,尽量用蛋定的心情来面对眼前的事实。

床上的两人乖乖的躺着,杜曼使劲儿朝闻静眨眼睛,闻静也会意地点点头,于是,两人很快就脚底抹油,溜了。趁着那两人还没穿衣服,这二人发挥了跑800米时的耐力以及50米补考时的冲劲儿,一口气跑出宾馆才停下来喘口气。

“闻静,我说你吧,总是这么冒冒失失,要不是我今天想出这一招,我们就不是去扫黄了,而是被扫地出门了。”

“小曼啊,虽说你那是损招,可是还挺管用的,你没看那两男人的囧样,我想笑却不敢笑,都快憋出内伤来了。”

……

之后,两人去咖啡厅,说是要压压惊。坐在咖啡厅里,想起刚才的事闻静还心有余悸,“气死我了,真是便宜了那小子。”

“闻静啊,算了,就当自己最近太衰了。”看见闻静的样儿,杜曼真的觉得她不是天朝子民口中所说的白衣天使,这太不靠谱了,如果护士都像这个女人这么暴力,那么也不会有那么多男人喜欢那什么制服诱惑了。

接着,闻静啐了一口咖啡,“我跟你说啊,这年头,你的感情没被几个人渣糟蹋过,你他妈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有过青春!(琦殿语录)”

杜曼汗颜,这闻静说话真是忒­精­辟了点,整一犀利姐啊,“对了,闻静,你下午不是还要上班吗?”

“对啊,这我怎么给忘了?小曼,要不你跟我去吧。”

“我去­干­嘛?你知道我最讨厌医院了,不去。”

“我说,杜曼你不去我可跟你急了,晚上我们出去玩玩嘛,最近被徐杰那混蛋搞的心情忧郁,再不放松放松我真要得忧郁症了。”

没辙,闻静一撒娇,伪娘都腿软。这几天她是被那个叫徐杰的禽兽折磨的够呛,遇上这么个衰人也必须要有那中彩票的运气,可怜这闻静,更加可怜她下午要接待的病人,注定要成为她的针下亡魂了。

最后,杜曼还是跟着闻静去了医院,一路上闻静都是杀气十足,周遭一米之内的花草全都凋败,有点生命气息的物体全都退后三尺,看来自己还真得好好看着这女人,否则闹出个什么人命来那还真是没法收拾了。

2、chapter 02 ...

杜曼在换衣间等着闻静,没一会儿那个白衣天使就飘了出来,跟换了个人儿似的,所以说人靠衣装,再怎么拿不出手的人只要用金丝银线那么一裹都上升了一个档次。

“哎,小曼,你先在里面坐一下啊,我有点那个急。”

看见闻静捂着肚子,杜曼就知道是什么事儿了,身为护士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怎么照顾别人,她无奈地点点头。一阵风刮过,闻静连影儿都没了,都急成这份上,真是难为她了。

这么久了,闻静这地儿杜曼还真是第一次来,医院这地儿来多了那真不好,所以大部分的医生护士也都不认识。她百无聊赖地在休息室里转悠,越等越心急,越急越无聊,心里估摸着这女人难道是掉坑里去了?正想着拿个拔子去厕所把那女人拔出来,她突然发现闻静柜子里露出的白­色­衣角,打开一看,哟呵,这女人还放了一套工作服在这呢。

闲着无聊她也换上了护士装,站在镜子前面摆pose,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制服诱/惑,早知道自己穿护士装这么销魂当时就不去考什么幼教了,光诱/惑诱/惑来这里看病的钻石王老五自己的下半身也就解决了。

杜曼在那YY,一大婶冷不丁冲过来,“唉,我说同志你新来的吧,别照了,你快点出去,外面忙晕了,护士长现在正在抓人呢。”还没来得及自拍一下,杜曼就被那位大婶推了出去,“唉唉唉,你误会了,我不是,我是……”什么跟什么嘛,刚一回头休息室的大门就被砰的一声关上了,差点把杜曼那高挺的鼻子给砸扁了。

被扫出来后,她拉了拉白裙,在走廊里闲逛,心里却想着闻静这个死女人还真的不想回来了,把自己一个人扔在这里,论狠心谁都比不上她。

“你来了啊,今天第一天上班不要紧张,这样吧,你先去一号诊室,等会儿会有前辈来给你示范。”

“我,不是啊,唉……”这里的护士怎么就那么不爱听别人说话,杜曼就纳闷了,一号诊室?就先去那边呆着,说不定还能碰见闻静。

去了一号诊室,杜曼才发现里面压根儿没人,这里没一个人是靠谱的。于是,她­干­脆找了个地儿坐下来玩手机,玩的正high的时候,诊室门被打开了,“你好。”

因为太突然了,杜曼吓得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什么?啊,你,你好。”一个西装笔挺,白净高大的男人出现在面前,完美的倒三角身材看得杜曼那叫一个春/心荡漾。

“护士小姐,这给你。”接过男人手中的治疗单,打针啊,这么健壮的男人怎么就生病了呢。杜曼花痴一般傻笑,然后轻轻把头发拂过耳后,什么叫清纯?这就是清纯的典范。“恩,那个,这个,我们先来聊聊病史吧。”

“小姐,我赶时间,麻烦你快点,该说的我都跟医生说过了。”

“先生今天贵庚,你看今天天气这么好,那什么……”

“小姐,你到底是治不治疗?算了,我换一个人。”

杜曼现在心虚的很,她哪会什么打针挂水啊,平时看闻静忒狠地往别人身上戳上一针,她就直冒汗。但是难得自己还能在医院邂逅这样一个极品,这样的机会她又舍不得放过,不就是打针嘛,就是眼一闭,手一伸,针一戳,就完事儿了,其实也没什么难的。

“好吧,你脱吧。”杜曼捧着红扑扑的脸,心中小鹿乱撞,第一次见面就要这样,这个职业让她彻底沦落成了流氓。

“脱什么?”

“脱,脱裤子啊。”

这叫什么男人啊,非得要自己说的那么明白,杜曼的耐心开始慢慢消失。

“护士小姐,你误会了,不是我。”来人总算搞清楚,眼前这个­色­眯眯的护士是把自己当成病人了。

“什么误会了,这么大的人了,还怕羞啊,想我什么没见过,你还要我帮你脱不成,不对,那也成。”

杜曼现在的样子极其猥琐,那样子就像是拿着鞭子的流氓,Сhā着腰看着在地上哭泣的倒三角:看什么看,今天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护士小姐,你属流氓?”

“不是啊,我属兔,什么,你说我是流氓?”这次,杜曼神经一下就通畅了,居然听得出男人的话中话。

男人哼唧一声,“不是吗?那怎么会一见到病人家属就让脱裤子?”病人家属?坏了,杜曼一看病例,四岁?这个倒三角再怎么返老也不可能还童啊,再看看他身后那个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小家伙,感情自己真成了一女流氓,不仅调戏了有夫之­妇­,更是跟孩子他爸耍了流氓,现在她真的很想变成一只鸵鸟,然后一头扎进沙里。

“呵呵,你看我,对不起啊,我真是太大意了,没看见你儿子。”说着,她抓抓脑袋,又开始装傻装无辜。

“他不是……”

“小曼,你怎么跑这来了,我找了你一大圈,这是谁?”倒三角想说的话被冲进来的闻静活生生地堵了回去。

看见救星来了,杜曼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闻静,你总算来了,呜呜,吓死我了。”

“小曼,你怎么穿成这样啊?”看见杜曼一身护士装,闻静还没猜出来是什么事儿。

杜曼赶紧把她拉到一边,在那咬耳朵:“闻静,我这不是等着无聊嘛,就穿了你的工作服,然后我不知道怎么就跑这来了,然后就有病人杀过来了,你赶紧解决了吧,我先去换衣服啊。”不给闻静埋怨的时间,更不给倒三角投诉的时间,杜曼鱼一样游到了门边,怎么到了门边就游不动了呢,她使劲儿甩着自己的胳膊,再一回头,一双无比怨念的眼神看着她,“姐姐,你让谁脱裤子啊?”

杜曼内流满面地说道:“你脱,你脱。”然后挣脱开他的手逃了出去。只留下倒三角和闻静在那边面面相觑。

哎呀,妈呀,真是吓死我了。杜曼到休息室脱了护士装,手摸着还在砰砰跳的心口,心想着都怪那个闻静把自己骗过来,骗过来也就算了还玩失踪,玩失踪也就算了还差点让自己成了流氓,这要传到自己学生的耳朵里,那自己这张老脸要往哪放啊。

“杜曼,怎么回事儿啊?”

闻静一回来就追问起杜曼,杜曼一听,貌似那个倒三角没有告诉她,“没什么,我只是被你们这的人误认为是新同事了,你什么时候下班?”

“哦,这样啊,我等会就可以溜了,你先在这边坐会儿。”

下班后,闻静把杜曼绑到了KTV,唱着那些失恋情歌,连杜曼都觉得心酸了,多可怜一人儿啊,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正想着怎么安慰闻静,就见她从兜里掏出一手机,按了几个键不知道给谁打电话。

“喂,电台吗?我要点歌送给我的前男友徐杰,就点那首《你不会有好下场的》,谢谢。”

噗,杜曼喷出口中的果汁,闻静这招太绝了,徐杰一定会感动地痛哭流涕的,“姐妹儿,你真行啊,这么招吧,我们不想那人渣了,我说件事儿给你乐乐。”

杜曼也不知道是哪不对劲儿,看着闻静这么难受就把下午那糗事说给她听,果然,闻静笑的差点厥过去,“小曼啊,你就一笑话,哈哈哈哈。”

杜曼哀叹了一声,把别人的快乐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之上,这叫什么?这就叫舍己为人,悲惨一点说就是看着别人的笑流着自己的泪。

……

第二天,杜曼起床就发现自己那熊猫眼睡袋一样挂在脸上,怨念啊,昨天被闻静折腾了一天,晚上还闹失眠,如果天天这么瞎折腾,杜曼觉得自己迟早英年早逝。

没­精­打采地刷完牙,扒了几口麦片,拿了一袋牛­奶­她就去赶公交了。天朝赶早车的人就是多,每天早上­肉­搏一下,整天都­精­神,她赶着赶着就习惯了,挤着挤着就上去了,人/流就是好,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被挤上去,而且在上面还不用抓着扶手,直接站那都会有来自四面的人墙撑着你,真有种那什么四面围城的感觉。

颠簸了好一会儿后,终于到站了。杜曼使劲朝门口挤,可是一个没眼力劲儿的死胖子还用胸部猛挤她。杜曼一激动,手中的­奶­砰的一声,爆炸了,一滴不漏地洒在了胖子的胸上。杜曼先是惊恐,然后是悔恨,最后是遗憾,可惜了这牛­奶­。大胸胖子似乎是感觉到了身上的湿/意,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胸,杜曼迅速扔掉手上的袋子,忒无辜地看着他,此刻,她只想跟他感叹一声:帅锅,你的­奶­水真足啊。

蒙混过关后,杜曼继续朝后门奋进。在车上,再骨感的人也会觉得自己的身材不好。恰好杜曼要下的站没什么人,基本上每天就她一人下车,所以这就更不容易了,“麻烦让让啊。”杜曼挤着,旁边的大爷看着­干­着急,“我说小姑娘,这样不成,要用劲儿啊,用劲。”

听这话,杜曼脸都黑了,感情现在下车的难度系数都赶超生孩子了。

……

“老师早。”

“你们早。”听着那些稚­嫩­的童声,杜曼才有点回归地球的感觉。配合着工作,她今天穿了一身粉­色­连衣裙,竖起一个高高的马尾,很­精­神很纯情。

“小曼老师,你来了啊。”

“是啊,小夏老师,早。”

作为一个幼教,杜曼感觉压力很大,本着一颗矛盾的心,她暂且安心在这里扼杀着祖国的下一代。这个月轮到杜曼值日,她站在门口,维持着秩序。时间已经不早了,校园里已经全是小朋友叽叽喳喳的叫声,杜曼打着哈欠,准备关门。

“老师,不好意思,等等。”

“你是哪个班的?”杜曼一看,这个小子怎么那么眼熟,这个家长更眼熟。

“流氓护士,是你?!”

3、chapter 03 ...

流氓护士?杜曼现在血压狂飙,头有点晕,好一会才晃过神来,原来是昨天被自己耍流氓的那个人,“我说,那什么,能不能把前面两个字去掉。”

“你好,我不叫那什么,我叫安嘉佑,还有,护士你还兼职老师?”

“安先生,我想你误会了,我是老师,昨天我只是……”

“好了,不用跟我解释,这是安文,今天刚转学过来,麻烦你了。”

明明是他要自己解释,这下好了,自己解释了他又当成了掩饰,杜曼看着眼前的小家伙,这个男人看上去也不过三十,孩子长得比老子可爱多了,“你放心吧,这是做老师的本分,我可是很有职业道德的。”

还没等杜曼说完,男人就转身走向自己的大奔。大奔?是大奔唉,虽然觉得很眼熟,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安嘉佑坐回车上,他跟杜曼一样也觉得对方很眼熟,这个语气,这张脸,似乎在之前就见过了。有那么一瞬,一个被车卡住的女人出现在自己眼前,那不就是昨天早上那个路躁症患者吗?安嘉佑觉得好笑,这个女人,两天之内见了三次,每一次的身份都不一样,真是吊足了他胃口。

趁着中午午休的空当,杜曼游到安文身边,“安先生,今天还适应吗?”

安文小盆友抱着双手,一脸正气地说:“我看还行。”

“昨天老师是去客串护士姐姐的,你回去跟你爸爸说不要误会。”

安文两眼睛咕溜咕溜转,“­干­嘛跟我爸爸说,妈妈跟我说爸爸去西天取经了。你走以后,昨天那个护士姐姐可厉害了,打针的时候一点不疼,可是打完之后她狠狠地抚摸了我一下,我那ρi股到现在还有五个手指印儿呢。”

杜曼心想那个闻静还真是够了,自己这流氓护士的封号应该转给她才是,可是说什么他爸爸去西天取经,这也但扯淡了,“小朋友,你妈妈多大啊,是­干­什么的?”其实,杜曼最好奇的还是那个她昨天调戏的男人,见了两次都是一副扑克脸,整天像是别人欠了他几百万似的。

“我妈妈?恩,我数数。”现在,杜曼后悔问他妈妈的岁数了,看着他纠结地数着自己的手指头,她恨不得把自己的十根手指头也借给他。

“我妈妈好像五十了,不对,六十,不对,还是五十。”这小子说的话一句比一句惊悚,也不知道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他妈妈五十岁,刚才那个男人三十的样子,姐弟恋?还相差这么多,想想都觉得可惜,都说现在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可是现在不单单是失调的问题了,可能还能引起绝症——女人绝迹,男人逮着一个是一个。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还是那么地无聊,乏味。很奇怪的是自从那个叫安嘉佑的男人第一天来过之后就再也没来了,现在来接送安文的都是一个中年男人,杜曼很奇怪,这不是存心吊她胃口吗,虽说安嘉佑结婚了,生孩子了,但是还是不缺乏魅力,总能勾起她的一丝少女情怀。

她拖着腮看着窗外,眼看明天又是周末了,杜曼想着又可以睡两天,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还没到下班时间,闻静的电话就轰过来了,“喂,小曼,你猜我今天看见谁了?”

“看见谁了?见鬼了?”

“你才见鬼了呢,让你猜你也猜不出来,明天晚上八点酒吧见。”

“喂,喂?”这个女人,明知道自己猜不出来,还在那说的起劲儿。

好不容易终于熬到放学,杜曼还是像往常一样站在校门口,看着家长来接自己的孩子。忽然,一辆惹眼的大奔停在了她的面前,接着,从里面出来了一个带着墨镜的男人。这个墨镜,这辆大奔,好熟悉,杜曼努力拼凑着记忆的碎片,一点一点,恢复起来,这不是捉­奸­那天早上遇见的墨镜男?就是因为他那天自己的脸丢大了,现在他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喂,这位先生,不知道你还记得我吗?”杜曼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霸气,冲上去对着墨镜男大声说道。她看不见墨镜男的眼睛,只能看见镜片中的自己。

“你不是流氓护士吗?哦,不对,是小曼老师。”安嘉佑把墨镜摘下来,傲慢地看着杜曼。

杜曼囧了,“怎么会是你?”

“老师,我来这里接安文,犯法了吗?”

“那倒没有,可是那天早上你犯法了。”

“哪天早上,我忘记了。”

装傻是吧,杜曼心想着我让你装,你继续装啊,“哦,那可能是我认错了,那天早上那个无聊粗俗卑鄙的人怎么可能是您呢,是吧?”

“你!”安嘉佑气得脸都青了,这女人说话不是一般的毒,嘿,这两姐妹还真是凑一对儿了,表面上看起来温柔可人,可骨子里怎么都那么彪悍呢。“懒得跟你说,安文,上车。”

看着离去的车,杜曼心里乐极了,还懒得跟自己说,明明就是认输了,这男人就是太大男子主义了点,太嚣张了点,不然还真是自己那盆菜。

很快,周末来了,闻静来了,该来的都来了。

“小曼,你来了啊。”闻静大老远的就跟杜曼招起手,旁边还多了个男人,不会是那个徐杰吧,应该不会,杜曼在那瞎猜猜,到了面前她倒吸了口气,这不是她的初恋男友吗?

“杜曼,还认识我吗?”怎么会不认识,瞧他这话说的,就算是化成灰自己也能把他凑个完整的­肉­身出来。杜曼心想着高中的时候自己不知道给他写了多少­肉­麻的情书,这个男人才有那么点反应,可是约会还不到十次就吹了,亏他们还是多年的好邻居,现在想想这都是屁,当时他就知道追那什么校花,校花有什么好,除了做花瓶还是花瓶,她现在还有那么点不甘,苦瓜一样的初恋,那么青涩,那么寂寞,去他大爷的。

杜曼想起这些事的时候,表情是说不出的凝重,看得眼前的两人莫名那个其妙啊,接着,她又迅速恢复正常,“不好意思,我的记­性­不太好,我好像是在哪看过你来着,给点提示呢。”

被这么一说,叶子其的脸一阵青一阵紫,说不出的尴尬,“哈哈,叶子其,我跟你开玩笑呢,老邻居了,我怎么会不记得你呢。”是的,也许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仅限于邻居而已。

还好,杜曼给了他台阶下,否则这第一见也将成为最后一见,叶子其现在忒后悔,当时自己确实是对杜曼有好感,可是自己又一个冲动跟哥们儿打赌了,一定要追到校花,为了自己的face他真的去追那花瓶校花,可是后来追上校花以后,杜曼就开始远离自己,直到高考完后就真的拜拜了。没想到前几天在街上逛的时候碰上了闻静,这机会就来了,他坚信如果有缘就算是在地球的两端还是会有相遇的那一天。

“杜曼,你还是那么幽默,我们还真是有缘啊。”有缘但是就是不知道有么有分了,杜曼看着叶子其,高中时候的爱慕甚至影响到了现在,虽然当时叶子其那么无情,一点都不知道什么叫做怜香惜玉,但是杜曼现在对他仍然有那么点好感,这就是所谓初恋的威力。

“你们怎么遇到的?”

“唉,小曼,这说来可就话长了,我们还是先进去再说吧。”闻静早就在酒吧订了一个包间,现在的她可没心思站在大马路上跟他们拉家常。

杜曼也是这个意思,“走吧。”闻静一个人走在前面,叶子其和杜曼跟随其后,从背影来看还真是挺般配的一对儿。

“今儿你怎么找了个这地儿啊,看看这里,乌烟瘴气的。”杜曼很少来这种地方,闻静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说是偶尔来叛逆一下。

“小曼啊,姐这是让你长见识呢,乖哈。”半开放式的包间里,两个女人,外加一个男人,实在是很不和谐。

叫了两瓶洋酒,叶子其和闻静就拼了起来,“我说你们两悠着点啊,别像几百年没喝过一样。”

闻静豪爽地喝下一杯,然后朝叶子其看了一眼,“杜曼,我们难得见面,这不是高兴吗,你男朋友怎么没来?”

“她男朋友没有,女朋友倒是有一个。”闻静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叶子其,你问这个是为什么啊?”

杜曼在那里划着圈圈,这时候装傻是最好了。

叶子其呵呵呵的笑着,“没什么,就是问问,像杜曼这么优秀的女孩儿怎么没人追呢?”

“那不是在等你吗?”

“闻静,你喝醉了吧?”

“我才喝了一杯!”

杜曼实在受不了这个闻静,尽说些有的没的,说自己那是习惯了,人家叶子其可受不了,被她这么一说,他还真的不自在起来,“叶子其,你可别介意啊,你也不是不知道,闻静就这直肠子,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叶子其微笑,很绅士地说:“有些事不用说也能感应到,感觉是不会骗人的。”难道这男人也喝醉了,怎么听不懂呢?杜曼喝了一口酒,结果却呛出了眼泪,闻静连忙拍拍她的背。接下来,三个人在里面叙旧,喝酒,唱歌,疯狂着。

安嘉佑路过这个包厢时,停顿了一下。

“安总,怎么了?”

“没事儿。”

4、chapter 04 ...

在秘书的指引下,安嘉佑进了旁边的一个包厢,如果不是生意需要,打死他也不愿意到这里来,他实在不太喜欢酒吧­淫­/靡的生活。

隔壁的包厢内,不知不觉,两瓶洋酒都见底了,杜曼和叶子其有点微醉,闻静一个人说起胡话来,“子其啊,你说说那个徐杰是不是混蛋啊,男人啊,都他妈不是好货,唉,我可不是说你啊,呵呵呵。”

杜曼扶起闻静,看来这女人还真是受伤了,一会哭一会笑,到现在还口口不离那个徐杰,“闻静,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闻静现在压根儿就听不进杜曼在说些什么,她只顾着在那傻傻地看着叶子其,“叶子其,你是不是想追我们小曼?你也真是,高中的时候小曼对你那么好,你就是不冷不热的,现在才知道来补救。”

“闻静,你喝醉了,都说胡话了,叶子其,不好意思啊。”杜曼扛起闻静,“要不,我们今天就到这里吧。”

叶子其看了看闻静又看了看杜曼,“要不我送你们回去”

杜曼想了想,现成的劳动力­干­嘛不用,况且现在身上这个闻静重的跟石头一样,她自己都怀疑自己有没有那个力气把她扛回家,“那就麻烦你把闻静先送回去吧。”

“那你呢?”

“我可以自己回去,我家离这边不远,放心吧。”

叶子其想了一会儿还是答应下来,其实今天他是想借机会送杜曼回去的,可是这个闻静喝着喝着就没个节制,就这么倒下,自己今天只好当一个护花使者。

“那个,子其,你们先回去,我去一下厕所。”

“好,回去时小心点。”

“恩。”

叶子其拖着那化成泥的闻静先出了包间,杜曼也跟了出去,朝厕所走去。其实她也不是很能喝,但是一高兴似乎也喝高了,现在她的头像是要炸开一样,不仅晕乎晕乎的而且意识也很模糊,要不是刚才强撑着那么点意识,自己也早就跟闻静一样了。

她一路扶着墙找到了厕所,用冷水洗了把脸后总算有点清醒,刚一回头,她居然惊悚地看见了一个雄­性­生物,“啊,­色­狼啊!”

安嘉佑被她这么一叫,回头重新确认了一下门上的标牌,这里明明就是男厕所,自己还没叫她倒是像吃了多大亏一样。鉴于女人的分贝太大,他赶紧上去捂住她的嘴,“流氓护士,这里是男厕所,你不要叫了。”

杜曼现在哪里能听进这些话,她一个劲儿的挣脱可就是摆脱不了安嘉佑的大手。似乎是听见了杜曼的叫声,外面有人在讲话,好像还有人朝这里走。安嘉佑真的快崩溃了,现在这种情况又没办法说清楚,他索­性­把杜曼拖进了那一格一格的门里面。

“喂,你清醒点啊。”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没力气了,这个女人总算是不挣扎,安嘉佑拍了拍她的脸,杜曼睁开眼睛,“怎么会是你啊?”

杜曼一会清醒一会迷糊,让安嘉佑彻底没辙,“流氓护士,你还真行啊。”

“拜托,你能不能不要叫我流氓护士,我不是护士,更不是流氓,我是小曼老师。”

“好吧,小曼老师,请你不要再叫了,我们等会出去,你走你的,我走我的,OK?”

杜曼朝他比划了一个OK,他这才放心。

咚咚咚。。

“有人。”

咚咚咚。。

“我说了,有人。”

这时候,厕所居然会有人敲门,真是见鬼了,安嘉佑一边安抚着对面的女人,一面又要应付门外那个无聊的人,现在这是怎么了,他堂堂一个老总居然像做贼一样躲在厕所里。

“麻烦里面的人开开门,我们是警察,刚听见这里面有动静,请你配合。”人倒霉起来真是连上厕所都有人跟你抢,难得来一次酒吧还遇上警察突击检查,现在这个样子安嘉佑真担心自己被当成­色­狼抓进局子,那他的一世英名那就真的毁了。

还好现在杜曼安静了,安嘉佑打开门,就看见几个警察站在那里,旁边还站了几个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安嘉佑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些警察肯定是他们招惹来的。

警察同志看到现在这个场景先是一愣,然后清了清嗓子,“麻烦把身份证拿出来。”

安嘉佑从兜里掏了半天终于把身份证掏了出来,“小曼,你的呢?”

杜曼摸了半天,然后很无辜地朝安嘉佑露出一个比苦瓜还苦的笑脸,我了个去,没身份证啊?现在如果说自己不认识这丫的再加上她没有身份证,那么会产生三种结果:一、杜曼会被误认为是从事不良职业者,而安嘉佑明显是来嫖/娼的,结果两人一起进局子。二、杜曼会被认为是黑户,偷渡者,而安嘉佑就是知情不报,结果两人一起进局子。三、杜曼和安嘉佑是情人,喝醉以后在厕所里搞情况,结果要看安嘉佑怎么扯淡。

安嘉佑分析了三种结果,每一个都对自己不利,鉴于每一种的后果的影响程度不同,他选了一个对自己和杜曼都好的,“警察同志,这是我的女朋友,她有点醉了。”

“女朋友?那我们要问问这位小姐。小姐,你认识这个男人吗?”还是天朝的警察同志­精­明,知道求证一下,可这么一问安嘉佑心里又没底儿了,这女人还不知道要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说不定今晚他们就可以去警察局一游,然后明天报纸的头版头条就会有:UC公司老总去酒吧玩小姐。安嘉佑现在都不敢想下去,这么下去也不行,自己看来是搞不定了,到最后还是得把律师找来。

“什么?我当然认识他,我们见过好多次呢,警察同志,你知道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就是在高速上,那天……”

“安总,你怎么在这?”还好这时秘书过来了,跟警察解释了一番,又给他们看了什么东西,警察这才松口。

“好,我知道了,安嘉佑是吧,看好你的女朋友,下次别忘了带身份证。”

“好,知道了。”安嘉佑擦了擦头上的汗,幸好这丫头没有乱说话,不然自己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走的时候,一个警察对另一个警察说:“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一个比一个开放,真是太胡来了。”安嘉佑现在就觉得自己忒冤枉,无缘无故就成了一个在酒吧里乱搞的禽兽。

“安总,这位是?”秘书看着安嘉佑抱着的女人,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别说秘书不敢相信了,连他自己都有点晕乎,自己和这个女人不过只见过三四次而已,现在居然热乎成这样了,“别说了,去把我的车开来。”

秘书被支走,安嘉佑开始找起杜曼的手机,这个时候居然没电?“喂,你快醒醒,你家住在哪里?”似乎是酒兴上来了,杜曼微虚着眼睛,吧唧着嘴睡的正香,这可苦了安嘉佑,找个酒店把她扔进去又于心不忍,万一出个什么事儿,那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己。但是又不知道她具体住址,到最后,他能想到的就是先把她带回家。

安嘉佑不跟安夫人住一起,他在市中心有一套公寓,所以顺便把杜曼也给带过来了。也不知道是喝醉酒的人身体重还是这丫头本来就重,安嘉佑把她从楼下弄上来就已经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喂,小曼老师,你快醒醒。”安嘉佑还在试图叫醒杜曼,可是床上的那个人还在那装尸体,一动也不动。他叉着腰,看着床上的女人,有点无可奈何,这间屋子除了安夫人之外她是第二个进来的女人。

“呕……”

安嘉佑还没反应过来,杜曼就觉得肚子里翻江倒海,一下子就吐了出来,还好,吐的时候她还知道坐起来,床上没弄脏,倒是安嘉佑的身上,惨不忍睹。安嘉佑闭上眼睛,拳头紧握,把杜曼往床上一扔,松了松领带,脱了西装就直奔浴室。

洗完澡,安嘉佑总算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人,双颊因为喝酒的原因而变得绯红,她嘟着殷红的双­唇­仿佛一副不满的样子,这个女人,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有那么点可爱。安嘉佑走过去把杜曼的鞋子脱了,顺便把外套也给扒了,可是她身上的那股酒味还是很让人受不了,自己又不能给她换衣服,他现在连杀了她的心都有了。

实在是忍受不了这样的气味,安嘉佑打电话给帮佣让她过来收拾了一下,顺便也给床上的那个女人换了身自己的衣服,自己宽大的衬衫穿在她身上正好把ρi股遮住,帮佣收拾好就带着杜曼的衣服走了。杜曼睡在床上极其不老实,安嘉佑走过去,刷的一下就把被子一扯,遮住了杜曼衬衫下的­肉­隐­肉­现。

5、chapter 05 ...

安嘉佑躺在沙发上,随手将杜曼的手机充上电。凌晨时分,整个安静的房间,只剩下杜曼手机的铃声,吵得他想过去把它掰了。似乎这一会儿,这手机根本没有想要停下的样子,他­干­脆走过去接了,只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笑一阵哭,安嘉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小曼,我现在好想你,那时候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可以原谅我吧,现在可以接受我吗?”安嘉佑听的只想笑,又是一个发酒疯的,“对不起,杜小姐现在没办法接电话,请你不要再打了。”挂上电话,安嘉佑快活地躺在了沙发上。

杜曼哼唧哼唧半夜要水喝,安嘉佑还得伺候着这杜太后,这一夜,反正就是折腾,到了早上,他才倒在沙发上昏昏入睡,至今为止他的记忆里还没哪个女人敢让自己这么累。

“啊……”

才刚刚睡着的安嘉佑就被一阵尖锐的叫声吓醒,他差点没撞到桌脚上,抬头才发现是床上的人醒了。

啊的一声之后接着又是哇的一声,杜曼从床上爬起来,看着这间屋子,奢华,品味,以白­色­为基调简单却不失高雅,她走到落地窗边,拉开窗帘,阳光大肆侵略进来,她的眼睛有点睁不开,看着玻璃外的景­色­,杜曼又忍不住唏嘘了一声,这到底是有多高,路上的车都跟蚂蚁一样在那爬来爬去。

安嘉佑悄无声息地走过来,看着窗前的杜曼,“你醒了?”

杜曼回头,自己光注意到屋子却忘了这不是自己的家,还有面前这个男人,还有自己这身行头,看着凌乱的被褥,她似乎联想到了什么事,向后退了一步,怯怯地说道:“你,你不就是那个安文的家长?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安嘉佑笑了笑,“你觉得我对你做了什么?我能对你做什么?你放心,看到你我连食欲都没了,还谈什么­性­/欲!”

“我怎么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那我怎么会在这里,我的衣服哪去了?”杜曼现在心情狂紧张,手紧紧抓着衬衣的领子,一间屋子,就他一个男人,那自己又是怎么换衣服的,如果真有那什么什么那自己一辈子都会有心里­阴­影的。

安嘉佑也不想跟她玩什么你问我答的游戏,­干­脆一个人坐下来把昨天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其中还不忘添点油加点醋什么的,反正就是把自己说的忒惨,听的杜曼内疚到不行。

“原来是这样,安先生,真是对不起,其实我平时不是这样的。”如果是别人犯了错,杜曼绝对不会放过他,但是如果是自己犯了错,那自己就得有点那什么认错的样儿。

下一秒,杜曼突然想起了什么,她记得安文说自己有一个五十岁的妈妈,可是从昨晚到现在自己连个人影都没见着,难道他们还玩分居?

“你站那想什么呢?”

“啊?没,没什么,你还没吃早饭吧,我去给你做。”杜曼现在努力把自己纯洁的老师形象给挽回来,在自己学生家长面前耍酒疯这像什么话,要是传出去自己还要不要在这个圈子混了。

安嘉佑颇有意味地摸着下巴,看着赤脚在那跑来跑去的杜曼,“流氓护士,你走错了,那边是厕所,厨房在这边。”

晕倒,杜曼把额头的汗擦拭了一下,“那个,安先生,我想这件事我和你说过很多遍了,我不是什么流氓护士,我叫杜曼,是老师,OK?”

正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就因为那一天自己一个小小的恶作剧就被这个男人当成把柄抓住不放,要知道是这样打死她也不玩那制服诱/惑了。

“我怎么觉得你一点不像老师?”安嘉佑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杜曼,他怎么也不觉得杜曼像是一个老师。

其实杜曼也很想对安嘉佑说他看上去其实也不像是小白脸,可是如果有个那么大的老婆,再看看这奢华的公寓,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包养,小白脸之类的字眼。“人的长相和工作是不能成正比的。”

杜曼指了指桌上的面包牛­奶­,示意他可以过来吃了,还好这家伙家里有存粮,自己随便捣腾捣腾也捣腾出一顿早饭。“对了,我衣服呢?”

“我让人拿去送洗了,估计过一会儿就要送过来了。”刚说完,门铃就响了,“肯定是送来了。”

“那我去拿。”杜曼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就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安嘉佑突然想到了什么,还没来得及阻止,门就被打开了。

一个­妇­人模样的女人带着一个孩子站在外面,那个孩子不是安文吗?砰的一声,杜曼又条件反­射­地把门关上。

“你在­干­什么?”

“不是,你那什么人来了,还带着安文,我们这怎么办啊?”杜曼使劲拽着白衬衣,不知所措。

“别扯了,再扯就破了。”

外面还在敲着门,可是安嘉佑想这么过去准备把门给开了,“安先生,我们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们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杜曼一把拦在门前,“不行,不能开。”杜曼现在可不想被当成­淫­/­妇­抓住,可是这个男人怎么就能这么淡定,老婆带着儿子在外面守着,他不仅一点不紧张反而要去开门,这不符合剧情啊。

“那你让我怎么办?”

“装作不在家。”

“可是她刚才不是看见你了吗?让开。”安嘉佑这个男人,一把拽住杜曼的胳膊,顺势把门一拧,­妇­人和安文就出现在眼前。

“嘉佑,这位是?”­妇­人一脸质疑地看着杜曼,更用一种言语无法形容的表情看着杜曼。“噢,我是安文的老师,今天家访。”

“家访?家访需要穿成这样?”杜曼一听,说的也是,家访不需要穿成这样,“哦,那个,我刚在路上不小心把衣服弄脏了,安先生好意把我衣服送去洗了,真是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千万不要因为我而让你们有什么误会啊!”杜曼故作镇定,安文这时也出来作证:“妈妈,她确实是我的老师,小曼老师对我可好了。”

果然是这孩子的妈,杜曼在心里捏了一把汗,接着,帮佣又来了,这混乱的场景实在让人有想逃的欲/望。抄起帮佣手里的衣服,杜曼就游到了洗手间把衣服换上,现在的情况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安夫人半信半疑地看着安嘉佑,“今天我没空去幼儿园,你这做哥哥的代我去吧。”说着,丢下安文就走了。安嘉佑看着安夫人的背影,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我好了,唉,安文的妈妈呢?”杜曼一出来就发现安夫人不见了,就只剩下安文和安嘉佑坐在那里。

安嘉佑看见杜曼都准备好了,起身,“走吧。”

“去哪?”

“今天你不需要上班?”

对啊,还要上班,杜曼现在才知道急,拿上包叼了块面包就朝外面跑。安嘉佑一把抓住她的领子,“我送你们去。”

听到这话,杜曼才放下心来,跟着安文坐在车后座上,有专车的感觉真是不赖。

“小曼老师,你是哥哥的女朋友吗?”哥哥?他们就是用这个来隐瞒身份,可是这个哥哥也太大了点,都能做叔叔了。

“不是不是,小曼老师不认识你哥哥,可是他真的是你哥哥?”

“小曼老师,到了。”唉,这个不识趣的安嘉佑,非要挑在这个时候来打扰自己。可是自己只能带着安文下车,然后安嘉佑的车子就消失在了百米开外。

安嘉佑开着车,想着刚才车上的女人,这个女人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居然喝醉酒就往一个陌生的男人身上扑,幸亏自己是那什么翩翩君子,要不然她现在还能来上班?肯定早就抱着她妈的大腿哭着喊着要寻死觅活了,不过,怎么说呢,他就好这一口,谁叫这个女人傻乎乎的可爱呢。

杜曼在忙着,闻静的电话又轰过来了,“小曼,呜呜呜……”

“你怎么了?”

“我酒­精­中毒了。”

“什么个症状?”

酒­精­中毒?这个闻静还真会说事儿,杜曼看她现在就正常的很。

闻静打着点滴,躺在医院的床上,“早上我给人打点滴的时候把一个人的手扎成猪蹄了,你说能怪我吗,我本来就眼花,那猪蹄还那么肥,我就找不到下针的地方啊。”

杜曼真是服了这个女人,昨天真是玩过了,幸亏自己现在没什么事儿,否则今天就是她俩的杯具日,“好了好了,我快下班了,等会去找你。”

下班的时候,安嘉佑又来接安文了,前一阵子都不见他人影,这几天倒是勤快起来了,这才想起来要重视父子关系啊,杜曼装作没看见,招呼着别的家长。

“老师,跟我一起走吧。”

杜曼暼了一眼安嘉佑,然后对安文说道:“不用了,老师也有专车,专用公交车!”

6、chapter 06 ...

安文这孩子就是讨喜,可是杜曼一回头,这车这人,早就没影没踪了,还说要送自己,一点诚意都没有,小小年纪就知道花言巧语,不过在这一老一少的家庭里,他又能接受什么样的教育呢?杜曼也不想去管别人的闲事,还是先看看那个躺在病床上的闲人为好。

“闻静,你好点没,你说说你照顾个病人把自己都照顾进来了,你说你怎么这么不靠谱呢?啊,叶子其,你也在?”

“杜曼,你看看人家子其,你来嘛也要有个看病人的样儿啊,一来就大呼小叫的还不带点慰问品。”

杜曼无奈地摇摇头,“我说闻静,你就消停点吧。”

他和叶子其把闻静送回家,看着她睡着以后才走,昨天没找着机会,今天可让叶子其逮着了,两个人肩并着肩走在路上,很是惬意。夜晚的星空有点暗,但是很迷人。杜曼抬头,享受着微风拂面的感觉。

“杜曼,昨天是不是把你吓到了?可是那个男人是谁?”鼓了半天勇气,叶子其还是问了,因为当时安嘉佑的态度很嚣张,让他不得不怀疑这个男人的身份。

杜曼想了想,还是理不出什么头绪,“你说什么啊,什么男人?”

“就是昨天接电话的那个。”

电话?杜曼只知道昨晚在安嘉佑那里呆了一夜,要说男人,那也只有他了。“昨天你给我打电话了?哦,那个男人啊,他是我爸,昨天来我这看我来着。”哈且,安嘉佑狠狠打了个喷嚏,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耳朵。

“哦,原来是叔叔啊,那就好,那就好。”

叶子其这下就放心了,闻静明明跟自己说杜曼一直是单身,昨天那个电话害的自己一宿没睡,这下可安心多了。杜曼的事儿看来不能着急,感情这事儿吧,要循序渐进。借着机会,叶子其向杜曼解释了一下高中时候的幼稚行为,说自己当时是多么稚­嫩­,可是在现在看来杜曼似乎对自己已经没有了当时的热情。听着他把这些陈年往事挖出来,杜曼只能一笑而过,她还能说什么,再把高中时的戏再演一遍?还是算了,大家现在都是成年人了,虽然自己对他现在还有那么点好感,可是也仅限于好感而已,以后的事儿谁都说不准。

“小曼,这个周末有空吗?”

杜曼心里琢磨着,这个叶子其又想­干­什么,这么多年没见了,他一见面就跟自己玩熟络,“周末啊,我和闻静约好要出去。”

“那我们就等下次吧。”叶子其以为杜曼是在那装傻充愣,可是谁又知道这个女人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在那傻笑。

走到车站,杜曼刚想让叶子其先走,突然一阵沙尘刮过,“哎呀。”

“小曼,怎么了?”

“沙子进眼睛了。”

这好好的哪来的风呢,杜曼眼睛被沙子咯的生疼,眼泪直流。

叶子其小心翼翼得抬起头,看着那只兔子眼睛,“小曼,不要揉,使劲儿眨巴两下眼睛看看,我再给你吹吹。”杜曼现在哪还听得进去话,她很不配合地用手去揉眼睛,又被叶子其无情地打落,这个场面,怎么看怎么像他在欺负杜曼。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大奔驶过,过了十几秒之后,这辆大奔又慢慢倒了回来,里面的男人慢慢摇开车窗,看着在那里拉拉扯扯的两人。

如果没看错的话,站在那里的那个女人正是杜曼,安嘉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头脑里对杜曼的评价又多了一个。这个女人,安文的启蒙老师,所谓最可爱的幼教,在公路大堵车的时候公然威胁自己,继而装护士耍流氓,逛夜店耍酒疯,现在还在这里和男人纠缠,这样的人能称为女人吗?可是毕竟现在认识了,自己又不能袖手旁观,这万恶的同情心又开始泛滥了。他想都没想就打开车门,朝那走了过去。那两人还没注意到安嘉佑的存在,他就自顾自的开口了,“杜小曼,这是你那天晚上丢在我家的东西,现在还给你。”

杜曼转身看着安嘉佑,下巴都拖到了地上,安嘉佑现在就觉得自己是一尊菩萨,要来普度这个快没救的女人。

接过他手中的耳环,杜曼只想对这个男人说一句:善了个哉的!真会挑时间来捣乱,她现在都不敢想象叶子其现在是什么表情,“安先生,真是谢谢你,改天请你吃饭。”

“改天?就今天吧,我妈已经准备好了。”说着,拉着杜曼就朝车上拽,杜曼心里寻思着这是绑架?可是叶子其怎么站那一动也不动呢,从他的表情不难看出他现在的惊恐程度。

还没来得及跟叶子其说些什么,安嘉佑的车就飚了出去,鉴于自己的小心肝都快蹦出来了,杜曼赶紧把安全带给系上。

“安先生,您这是绑架?”

因为安嘉佑现在开着车,所以他没办法拽着她的小辫子,然后说:我这不是绑架,我是救驾。

“小曼老师,难道你不认为这次是我帮了你吗?你不用谢我,我只是看在你是安文老师的份上。”

我去,现在已经没有任何词汇能够形容杜曼的心情,林子大了,真的是什么鸟都有。“安先生,我想你误会了,其实那是我……”

“你家在什么地方,我顺便送你回去。”安嘉佑霸道,甚至连话都不让杜曼说完,不就是眼睛进沙子了吗,多大的事儿啊,现在搞的两个男人误会自己,不管怎么样,杜曼最起码不想让安嘉佑这个男人误会自己,她一本正经地看着他,哇啦哇啦说了一大通,最后安嘉佑还是没听出个什么事,只是知道那个跟她纠缠的男人好像是她的朋友,敢情自己今天是白帮忙了?

“不管怎么说,今天谢谢你了。”如果不是那些事,杜曼确实是一个懂礼貌的可爱女人。

目送安嘉佑的车离开,杜曼现在连死的心都有了,为什么别人都是桃花一把一把的,自己却总是遇上些烂桃花呢。一个安嘉佑,是很合自己胃口,可是他为什么有老婆,还连孩子都有了,另一个叶子其,高中的时候自己恋了他三年,可是人家愣是没啥反应,现在回来又不知道是唱的哪出,杜曼只觉得自己上辈子肯定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有这么个情场失意的下场。

洗洗上床,杜曼突然接到了叶子其的电话,对啊,他亲眼看见自己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拉走,不误会才怪。“叶子其,今天的事儿是一场误会。”杜曼把事情跟他说了一遍,就听见电话那头的人放心的长呼一口气,“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

“放心?”这又是什么意思。

“哦,没什么,小曼,你好好休息吧,晚安。”

“晚安。”

……

第二天,从公车挤下来的那一刻,杜曼突然觉得豁然开朗,心情那个大好,今天小朋友们又有福了。

杜曼跟另一个许老师站在学校的门口,安嘉佑又来送安文了,“小曼老师,你看,来了来了,你看这家长不仅帅而且还这么体贴,这几天啊,天天来送自己的儿子,我要是有这样的老公,半夜那真得笑醒。”看着许老师花痴的样,杜曼真的恨不得把真相告诉她:这个男人啊,他就是一小白脸,他老婆都能当自己妈了。

“许老师,擦擦口水。”

安文下车后,车里的人迅速瞄了杜曼一眼然后就无声无息地驶离学校。

“哎哟,安文啊,真是越长越帅了,走,跟老师上楼去。”这个许老师,吃不着葡萄就去吃葡萄他儿子了。

关上门,杜曼去了教室,今天早上的课程又是那该死的捏橡皮泥,每一次下课都跟地球被轰炸过一样,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是什么,那就是幼儿园的孩子。

“安文你捏的是什么啊?”那个许老师有事儿没事儿都往安文那一站,也不知道安嘉佑是给了她什么好处,就伺候安文一孩子了。

“这是我哥哥。”

“哥哥!?你还有哥哥啊?多大,下次介绍给老师认识?”许老师一听安文有个哥哥,心花那叫一个怒放,“许老师,矜持,去教教那边的小朋友吧。”

经过杜曼的提醒,许老师才发现现在自己是多么的失态,立马灰溜溜地跑开。杜曼看着安文捏的两个人,也很好奇,“这是你爸爸妈妈吗?”

“不是,这是我哥哥和小曼老师。”

天啊,来个雷劈死她杜曼吧,为什么这个孩子会有这样丰富的想象力?看见自己不和谐地跟安嘉佑站在一起,她忍不住又问:“安文啊,为什么不捏一个你妈妈,要捏老师呢?”

“因为老师漂亮,妈妈可凶了。”哎呀,这话杜曼爱听,这孩子,老可爱了。

“那这个小泥人可以送给老师吗?”

安文用小手拖住腮帮子,然后想了想,把安嘉佑的泥像递了过去,“老师,这个送给你。”杜曼现在收回刚才说他可爱的话,这孩子,真是太残忍了,难道他是想让自己整天看着这个有­妇­之夫,看得见却得不到吗?

邪恶邪恶。。

7、chapter 07 ...

好不容易,上午的火星大战地球的游戏结束了,下午又来了,还好,今天下午只有两个小时的课程,杜曼只要再那里唱唱歌跳跳舞就可以混过去了。有时候,杜曼对闻静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自己只能整天对着这么一群小屁孩,然后哄着捧着劳心又劳力,而闻静呢,不用请就有人花钱来买针扎,什么不满,什么不开心都全都发泄出去了,娱乐之余更加有益身心健康。

课前最后几分钟,杜曼无聊地看着办公桌上的泥人,哀叹一声,终是飘去了教室。因为睡午觉的原因,大部分孩子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闭着眼睛点着头,看起来有爱极了。唉,真是拿他们没办法,杜曼心想,就放过这些娃吧,下午就自己辛苦点,表演点余兴节目慰劳慰劳那些醒着的坚持在抗战一线的同志们。“下面,老师给大家表演唱歌跳舞,大家要看好,老师要变驴了!”

“老师,你快跳吧,再不跳剩下的同学也要睡着了。”正如安文小盆友所说,其他几个孩子都是强撑着,这杜曼再不发功就真的要全军覆没了。

要知道杜曼可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就算下面没有观众,她也可以表演的有声有­色­,于是,她开始了。

“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真得意,忽然一声哗啦啦啦我摔了一身泥……”

她在上面唱着跳着,一个人自娱自乐着,底下的小朋友终于惊醒过来,一个个聚­精­会神地看着,除了这群小朋友,外面还有一个超龄儿童看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因为今天公司的事不怎么多,所以安嘉佑­干­脆早点过来了,顺便也看看某个流氓护士上课的样子,这么一来,果然没让自己失望。想不到,这个女人教起孩子来还真有一套,现在的她就好像只有三岁,当然只是思想上的。安嘉佑没有发现,一抹笑容偷偷爬上自己的面庞,这股会心的笑,很久不见。

杜曼将双手背在身后,穿着可爱的花围裙唱着……左转一圈又转一圈,转啊转圈圈,恍惚间,她似乎看见一个男人在对她笑,他的笑容就像是冰川上盛开的一朵太阳花,温暖之余光照耀大地啊,这又是何人的笑呢?杜曼定睛一看,腿一软差点蹲下去,这不是那什么小白脸吗?他怎么能笑的这么好看。下一刻,她的脸刷的一下通红,这么说,从一开始这个男人就站在这?她摇摇头,想想都觉得恐怖。

又唱又跳了两小时后,杜曼终于倒下,她站在门口,看着家长来把孩子一个一个领走。

“哥哥这是送给你的。”安文看见安嘉佑,立刻迎了上去。

安嘉佑看看泥人,又看看杜曼,“这是谁?”

“哥哥没看出来吗,这是小曼老师,还有一个是你的,小曼老师说喜欢就送给她了。”

什么?这孩子居然在那睁着眼睛说瞎话,杜曼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安文口中说出来的,这话一出,安嘉佑果然像看一个异类一样看着杜曼,“喜欢?小曼老师,想不到你有这种癖好。”

“什么癖好?我的兴趣都很正常,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过,杜小曼,你的舞跳的很好,歌也唱的很好,真的。”安嘉佑很诚恳地点了点头,然后对安文说:“安文,老太太在等你回家吃饭,快回去吧。”

杜曼听不出来安嘉佑的话到底是褒义还是贬义,她就姑且当做是在表扬自己吧。

送完孩子,杜曼也拿上包准备出门,叶子其突然开了辆车过来,“小曼,上车。”

“叶子其你怎么来了?”

“小曼,趁今天有空,我来请你吃饭的啊。”

“吃饭?吃什么饭?”

“吃白米饭,白花花的大米饭哦。”

杜曼就知道,这种好事儿怎么可能少了闻静这女人,好了伤疤忘了痛,看来她是又想偿偿中毒的滋味了。

“唉,小曼,我刚看见上次来医院的那个男人了,长的真是不错,你考虑考虑。”

“考虑什么啊,唉,我说你还是多想想自己的事儿吧,我的事儿啊,你还是少掺和。”闻静撅着嘴,多大的人了,还玩叛逆。

话音落下,三人朝小饭馆冲刺。

********

X年X月X日,又是一个天气晴好的周末,睡在床上的杜曼终于自然醒了,这时候,刚好闻静又催命来了,“小曼啊,我刚醒,你没忘记下午的电影吧?”

“真巧,我也刚醒,那当然没忘记,还早呢,等会直接出来吃午饭。”

多么美好的周末,挂上电话,杜曼就开始洗漱,她把竖起的头发放下来,然后又用发卷卷了两下在脑后随意打了个髻,一下就感觉成熟多了,一条铅笔牛仔裤,白­色­闪光小背心外加黑­色­西装,再配上一双镶着樱桃水钻的黑­色­小皮鞋,还真有那么点OL范儿,直到最终满意,她才肯放自己出门。

“你是杜曼?”

“不是,我是杜小曼。”

“杜小曼,我说你是哪不舒服还是怎么招啊,怎么一夜之间换了个人似的,春心荡漾了?”

杜曼整了整衣服,“闻静啊,你说我不能因为整天跟小朋友在一起就把自己也整成一个大朋友,那太不成熟了,我现在算是想清楚了,我要走成熟路线。”

闻静心里想着,这丫肯定是有男人了,突然之间改变这么多,还真看不习惯,不过,她以前是太孩子气了点,当时她还大言不惭地说是摧残祖国下一代去了,这谁摧残谁还不一定呢,“小曼啊,你终于长大了,我真是太欣慰了。”闻静感动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那口气就跟杜曼她妈似的。

“我说你能别贫了吗,女人我快饿死了。”不说饿还好,一说这个字闻静的肚子也吼叫起来,于是,这两吃货径直冲进了KFC。

扫荡完毕,两人捧着自己圆鼓鼓的肚子在街上闲晃,“唉,闻静,你看那个男人,是不是那个男人?”走着走着,杜曼突然停下来,看着旁边咖啡店就开始说胡话。

“小曼,你说什么呢,吃傻了吧你。”

“唉,闻静,你看啊,坐在窗边的那个男人啊,他对面还坐着一个女人呢。”

闻静顺着她指的方向,还真是那个男的,在医院见过一次,在幼儿园也见过一次,“你的白马王子啊?”

杜曼倒是想呢,可是人家已经有一个老龄版的白雪公主了,“他怎么会在这边呢?”

“难道是来做生意的,可是还没到晚上呢。唉,朝这边看了。”

窗边的安嘉佑喝了一口咖啡,总觉得不自在,朝外面一看才看出端倪,两个女人鬼鬼祟祟地也不知道在说什么,他一眼就认出了闻静,可是旁边的那个女人却是一种眼熟的感觉,看上去很像那个流氓护士。

“嘉佑哥,我去一下洗手间。”

“恩。”对面的女人打断了安嘉佑的思绪,安嘉佑很绅士地点了点头,现在正是时候,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杜曼的电话。

看着陌生的号码,杜曼有点犹豫,“小曼,谁啊,接啊。”

“喂?”

“杜小曼?”

“你谁啊?”

“我是安嘉佑,你在哪里?”

杜曼朝闻静打了个哑语,可是闻静愣是没看出来她说什么,“你怎么会有我电话?”杜曼现在就纳闷了,自己什么时候给这家伙留电话了,难道说是什么相亲网站泄露了自己的资料,这年头,没一样是靠谱的。

“小曼老师,作为安文的家长没有老师的电话像话吗?再说了,安文成绩册上印着每个老师的电话,这你不会不知道。”

杜曼想对啊,被他这么一说还真有这么一回事,看来是幼儿园泄露了自己的资料,“那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想知道你在哪里,有点关于安文的事跟你商量。”

“噢,我在一号咖啡店门前啊。”说了这一句话,杜曼就没一巴掌把自己抽死,这不是明摆着暴露身份了吗?她赶紧回头看了一眼,这不看还好一看就不可收拾,里面的人正坏坏地看着自己,那个表情,又是怎一个­淫­/荡了得。“噢,我刚才在那,现在回家了。”

“是吗?那我怎么看见你了。”杜曼又不要命的回头,“不用看了,小曼老师,您能进来一下吗,我说两句就好。”

“这个,那个……”杜曼还在犹豫,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挂电话?这该死的男人也太狠了点。

安嘉佑坐在那里,表面上是冷若冰霜,心里却早已笑的四仰八叉的,这个女人,以为换个发型,换身衣服自己就不认识了,就算她披个马甲也逃不出自己的火眼金睛,还在那装。不过话又说回来,平时看她穿的就好像是一根大葱外面裹了一圈布,可是今天这么一变装还真有点女人的样子,如果要打分的话,那勉为其难,及格了。

8、chapter 08 ...

“小曼,谁啊,看把你紧张的。”

“安嘉佑打来的,就是坐在窗边的那个男人。”

“杜曼,看不出来你挺厉害啊,这么快就搞情况了?”

杜曼掏出纸巾,擦了擦汗,“唉,跟你说也是白搭,他让我进去,怎么办啊?”

“那就进去呗,你还怕他吃了你啊,你是怎么了,要不要姐陪你进去?”

杜曼一想,那还是算了,让她跟进去没事儿也变成有事儿了,“得了,闻静,你乖乖在外面等我一会,我进去说几句话就出来,你千万别进来啊。”杜曼一边朝里面走一边不忘嘱咐在那边偷笑的闻静。

安嘉佑很绅士地坐在那里,抿了一口咖啡,杜曼就奇了怪了,他和别人约会为什么要把自己叫进来,可是在他的威逼利诱下,自己又不受控制地乖乖坐在他身边,“你找我有什么事?”

“你就在这里喝一杯咖啡,什么都不要说,算是帮我一个忙,可以吧?”

喝一杯咖啡就算是帮忙了?这样未免也太简单了点,杜曼总觉得这男人是在那故意耍自己。本来还想问点什么,鉴于对面的女人回座了,她也就没好再说什么。这时,她才看清,对面的女人上身只裹了一件紧身无袖小背心,□的一条热裙只能勉强把ρi股遮住,再看看那鞋,简直和摩天大楼有的一拼,真不知道是用时髦来形容比较好还是招摇。

女人回座,惊诧地看着杜曼,“嘉佑哥,这是谁?”

“素素,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人。”

那个叫周素素的一听,一下激动起来,“还真有这么个人啊,嘉佑哥,我以为你骗我的,没想到你还真就把她带来了,你存心想刺激我是吧?”

“素素,你冷静点,我想有些事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你说,她什么地方比我好,她有我­性­感吗?有我漂亮吗?”

周素素指着杜曼,狠狠地瞪着她,杜曼若无其事地看向一边,她怎么就这么无辜呢,还有这两人又是唱的哪出,最起码要告诉自己演的什么角­色­才能配合演出啊,这莫名其妙地自己就被入戏了。再看看周素素那女人,胸大臀圆,S型身段风/­骚­无比,连说话的时候胸前的两座山峰都在荡漾,自己的B罩在她面前就像是没发酵好的小馒头。

“素素,你不要这么幼稚好不好,今天就这样吧。”

“安嘉佑,你不要后悔,哼。”周素素抓起包愤愤离去,剩下杜曼坐在那里等着安嘉佑的解释。安嘉佑揉了揉太阳|­茓­,看样子很苦恼,杜曼又开始遐想了,这种情况,难道那个女人是安嘉佑的情人,然后被安文的妈也就是安嘉佑的老婆发现了,然后不得已安嘉佑只能跟他的情人分手,哇塞,­妇­人养的小白脸又在外面养情人,畸形的三角恋?这么劲爆的内容自己都想得到,要是捅到八卦杂志什么的那肯定是头条,可是自己在这里是­干­嘛?

“你在想什么呢?”安嘉佑转向右边,发现杜曼想事情想的出神,他今天也是没办法,谁叫这时候杜曼突然出现了呢,所以他只能做一回坏人了。周素素是安夫人熟人的女儿,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突然有一天跑过来就跟安夫人说喜欢安嘉佑,更离谱的是安夫人也像是吃了迷魂药一样很赞成这两人在一起,今天就是被逼出来跟这个大小姐约会。

安嘉佑是秉着谈判的心情来的,他跟周素素说自己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可这丫头压根儿就不信,她还在那刺激安嘉佑:嘉佑哥,你别骗我了,我是不会信的,你的那点事伯母都和我说了,如果真有喜欢的人那你带来看看啊。

本来安嘉佑还就真没辙了,可是正巧这时,杜曼来了,安嘉佑称这为天意,所以为了不违背天意就发生了刚才这事儿。

“我在想你这唱的是哪出,等等,我想我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安嘉佑正想解释,这个神经大条的杜曼就阻止了他,“安先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这是在拿我当挡箭牌?”

“那你想怎样,要不我请你吃饭?”

一顿饭就想打发我,杜曼心想着。正想着怎么敲这男人一笔,外面的闻静就朝她直挥手,“等等,我有点事,先出去一下啊。”

说完,杜曼就跑了出去,安嘉佑也结账跟了出去。杜曼一路小跑到了闻静那,“闻静,什么事儿啊?”

“我还想问你什么事儿呢,你怎么好好地坐那喝上咖啡啦?”杜曼刚想解释,闻静不乐意地直哼哼,“对了,医院突然有点事催我回去,你说这工作就是没个消停,我们今天的约会肯定是要泡汤了,我真是过意不去。”

真是扫兴,杜曼有点闷闷不乐,今天出来什么事没­干­成光给安嘉佑做了一回跑龙套的,但是现在工作为大,什么看电影那都是浮云,“没事儿,闻静你先回去吧,电影我们留着下次再看。”闻静知道这丫的嘴上这么说,心里肯定是很遗憾的。

就在她进退两难的时候,安嘉佑居然跑过来凑热闹,不过,他的记忆力不是一般的好,“护士小姐,你好。”

“唉,这位先生,你不是那天去医院的吗?你的记­性­可真好啊,怎么,你们认识?”

安嘉佑看了看杜曼,“对,我们认识,我叫安嘉佑。”

“噢,安先生,不好意思,我今天真有事儿,不能陪你们了,要不这样吧,你陪小曼去看电影吧,这是票,不去可惜了。”闻静把票递给安嘉佑,安嘉佑还真有点不知所措,不过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机会,看电影的同时也能趁机勾搭一下小曼老师。

杜曼把闻静拉到一边:“闻静,你不要在这胡说八道,安先生有事儿呢。”

“哦,我没事儿,那要不,一起去看?”

什么?杜曼傻了,居然这么容易就答应了,她还真是受宠若惊。

“好了,就这么定了,我先走了啊。”帮杜曼找了个这么帅的陪客,闻静终于没有罪恶感地走了。

杜曼朝闻静挥挥手,虽然表面上一副不情愿的表情,可是心里却是美滋滋的,这样的男人,谁不想跟他约会?在医院见到他的那次,自己都有一种想扑上去的冲动,更别说这会单独约会了。

电影院就在附近,这两人走了没几步就到了,安嘉佑去买了一点可乐爆米花之类的,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吗,虽然上次来电影院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但是现在看看那些情侣安嘉佑也知道要­干­些什么,“走吧。”

噢了一声,两个人肩并肩走了进去。闻静这个死女人,把自己这么随便扔给一个男人就跑了,世界上最没良心的就属她了。找到座,杜曼终于安心地坐下来。

安嘉佑看着这么安静的杜曼有种想笑的感觉,想想第一次见面的杜曼,上课的杜曼和现在安静的小女人,他简直都不敢相信这是同一个人,如果一定要把这种状态说成是病态的话,那只能用人格分裂来形容。但是就是因为这样才让他觉得特别,无论是哪种­性­格她表现出来全是真情流露,没有任何演戏的成分,装X一点说:人不就是要这样坦诚相待吗?

“小曼老师。”

“什么?”

“你不觉得我们现在像是在约会吗?”

听了他的话,杜曼差点没被可乐呛死,有他这么挑/逗人的吗?不过纵观全场,还真没几个是落单的,前面的场子全被一对对鸳鸯给包了,在这种环境下,就算自己不说也会被别人误认为是一对。看杜曼不说话,安嘉佑心里可乐了。

电影在无声无息中开始,一开头就够吓人,还好安嘉佑对这种惊悚片有免疫功能所以定力够强,但是他又不得不感慨,现在的女人口味真是重。

要问惊悚片要的是什么效果,那当然是尖叫,就在最惊悚画面出现的那一刻,全场都尖叫起来,那叫一个荡气回肠,只有杜曼同志狠狠抓住旁边的那一只手,闭着眼睛,完全失声。安嘉佑的手被杜曼死死抓着,怎么都挣脱不了,他就纳闷了,这女人怎么还在死撑,正常一点的早就扑上来了。他在等着,可是杜曼却没有一点要扑过来的样子,只能这么任由她抓着,画面慢慢恢复平静,杜曼也睁开眼睛继续看,但是她似乎忘了自己的手还和旁边男人的纠缠在一起。安嘉佑看她半天居然还没反应,­干­脆反手抓住了她的手。

杜曼心里一惊,抽了抽手才发现她的左手和安嘉佑的右手十指交叉,有一种密不可分之势。她眯着眼看着旁边的男人,不知道他是因为害怕才这样还是又想要勾/引自己。不过,杜曼打心里喜欢这样的感觉,所以,在反抗几次无效后,她放弃了。

接下来,又是一个令人窒息的镜头,全场变得没有任何声音,异常安静,这样的气氛让人呼吸都困难。杜曼睁眼才发现自己已经挂在了安嘉佑的身上,她闭上眼睛把脸深埋在安嘉佑的胸前,安嘉佑顺势将手臂搭上她的右肩,轻拍着她的后背,心想这才是一个女人正常的反应呀。

“啵啵啵……”就在这种低气压的氛围中,从前排突然传出了异样的声音,那声音就像是婴儿吮吸着手指,一根又一根。

借着从后面投来的微弱光线,安嘉佑和杜曼不约而同地朝前面凑了凑,在看清的那一刻,这两人立马掰正了身子,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咳咳咳。。

9、chapter 09 ...

咳咳咳。。

杜曼故意咳了几声想提示一下前面那一对正在搞情况的男女,可是人家根本不拿她当一回事儿,仍然抱在一起啃的开心,那架势就好像是要把对方啃地连骨头也不剩一样。最要命的是,杜曼和安嘉佑两人只要头一低就能看见这么劲爆的场面,这让如此CJ的他们情何以堪?

尴尬之余,杜曼装作若无其事地去抓爆米花,可是眼神却不离前面那对鸳鸯,那个饿坏了的男人卖命地吻着女人,右手搂着女人的腰,左手悄悄从她的裙子下方探进去,女人热情地回应着,因为全身战栗而发出一声声销/魂的低吟。杜曼脸烧的通红,她偷偷瞄了一眼安嘉佑,他倒好,在那正襟危坐,看着现场版的爱情动作片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不过前面这两个人,惊悚片也能看得这样缠绵,道行还真不是一般的深。

鉴于前面的鸳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杜曼再也忍不住了,她用脚敲了敲前面人的后座:“喂,你们能不能小声点,还让不让人看了?”在她还没有说出开/房之类的话前,那两人终于停止了动作,不满地哼哼两声后继续偷偷摸摸。安嘉佑看了看杜曼,一脸的笑意。

电影散场,他们走在了最后,这时,安嘉佑的电话突然响了,“喂,什么事?素素跟你说了?我的事你就别管了,我累了,不说了。”挂掉电话,安嘉佑面无表情地在前面走着,杜曼跟在后面,似乎是看出了他的不开心,“安先生,怎么了?”

“哦,没什么,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去。”

安嘉佑笑了笑:“你那朋友那么放心地把你交给我,我怎么可以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一个人回去呢?走吧。”被他这么一说,杜曼也就乖乖上了车。

大奔就是快,没一会杜曼就到了公寓门口,她坐在车上,准备跟安嘉佑来个官方式告别,可是一回头却发现他的眼神不对,却说不出哪里不对。车里的两人并没有说话,就这么深情相望,杜曼看着这张想吃了自己的冰山脸,忍不住抿了一下嘴­唇­,安嘉佑慢慢向前靠近,把她抵在了车窗上,“你你你你你你……想­干­什么?”

因为紧张杜曼的胸前此起彼伏,安嘉佑向前一凑,“我个人比较喜欢西式的告别方式。”下一秒,他的­唇­稳稳地落在了杜曼的­唇­上,来回的摩挲着,杜曼只觉得身体一软,无力地靠在那里,但是双手仍然抵在抗战第一线,感受着安嘉佑有力的心跳,她的脑袋是清醒的,身子却不听大脑的指挥,她在猜测安嘉佑这究竟是受什么刺激了,难不成因为在电影院看到了那一幕?可是这反应也忒慢了点吧。

因为想的出神,杜曼竟然没有发现安嘉佑已经离开了自己的­唇­,“杜小曼,你在想什么?”

杜曼一把推开身上的人,尴尬地整理了下衣服,“我还想问你­干­什么,你,你这是轻薄。”

“轻薄?呵呵,不用紧张,只是一个晚安吻而已。”

晚安吻?杜曼无言以对,这等生物的语言功能太齐全了,这种借口他都想得出来,“好吧,那安嘉佑先生,晚安了。”

杜曼走在路上,刚才自己是很生气,而不是很享受,对,是很生气,没有给安嘉佑一巴掌是因为自己大度,对,就是大度。她一路走一路嘀嘀咕咕,妄想欺骗自己,但是她也确实接受了自己欺骗自己的理由。

……

刚洗完澡,闻静就来查岗了,“小曼,今天约会如何?”

“约会?你还好意思说呢,让我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去看电影,还……”

杜曼想起车上的那一幕,立马面红耳赤,闻静一听,在电话那头来劲儿了,“陌生?我看啊,你们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小曼,不要到时候你真的和这男人有了几腿你才来跟我说,我不会放过你的。”

杜曼心里那个憋屈,她也想和这个男人有上一腿,N腿也行啊,可是人家不但有了老婆,连造人工程都完成了,难不成要自己考虑当小三?别说自己没这个本事,那安嘉佑也不一定对自己感兴趣。“我说你还是快点把自己嫁出去吧,不争口气也争口馒头啊。”

“这还用得着你说,可是来医院的不是老弱就是病残,你叫我如何下手?唉,有空叫你那个什么安先生介绍个帅哥给我认识认识。”

说了半天闻静又扯了回来,杜曼困意来袭,也不愿意再搭理这女人,“闻静,今天好累,我要先睡了,你也睡吧,晚安。”跟安嘉佑折腾了半天再加上惊吓过度,她确实累了,挂了电话她就关机,关了机就蒙头大睡。

因为闻静的妈妈这几天要过来,第二天一大早闻静把还在梦游的杜曼拖起来,说是要去给她妈买一个包,只可怜了杜曼,周末连个懒觉都睡不上。

“唉,你说我妈会喜欢这包吗?”带着战利品,杜曼和闻静坐在街边的长凳上休息。

杜曼瞟了那包一眼,漫不经心地说:“我觉得你妈会喜欢这包的价钱。”闻静嘁了一声,不理她。

“唉,小姐,要不要坐车啊?我这车比出租车便宜多了。”正起身准备换个地儿,停在一旁的黑车司机就跑过来招揽生意。

杜曼看了看这一溜排的黑车,说:“你看这边多乱,我们到那边再看看。”

刚才的黑车载着生意走了,安夫人的车趁机Сhā/进了车位,“徐司机,你上去把我的包拿下来,我在这里等你。”

安夫人一面优雅地吩咐着司机,一面拿出化妆镜来补妆。司机下车后她就开始闭目养神,可是一向谨慎小心的她好像忘记锁车门了。

闻静和杜曼踩着树荫肩并肩走着,“小曼,我突然想到医院还有点事儿,我们快点走吧。”还没到对面的街区,闻静又冷不丁地来了这么一句,杜曼差点被她吓死,“怎么又有事?你是护士又不是国家主席,怎么这医院里少了你就不行了?”

“别说了,我们先走吧。”看见闻静慌慌张张的样子,杜曼现在一头雾水,只能任由她把自己往黑车那边拉。

似乎是到了刚才黑车司机搭讪的地方,闻静和杜曼二人一前一后上了车,上了车后闻静鬼鬼祟祟地朝车窗外瞄,还不忘大吼一声,“司机,开车。”

坐在后座的杜曼还没注意,旁边正有一双惊恐外加愤怒的眼睛盯着自己,等到自己发觉,那已经迟了,“啊,你们是什么人?给我下去。”安夫人看着车上的陌生人,有点乱。

闻静本来就不知道在那偷偷摸摸地­干­什么,被她这么一叫更是三魂丢了两魂,她回头瞪大了眼睛对安夫人吼道:“老太太,你到底想不想做生意了?还不快点开车。”

安夫人平时看起来柔弱不堪,可是她骨子里却是一个女强人,从她一手扶持起来的企业就可以看出其实她是多么的彪悍。

杜曼奇怪刚才的黑车司机怎么由一个中年男人变成了老太太,难道黑车也有交接班?正纳闷着,安夫人发挥了学歌剧时的潜力,“来人啊,救命啊。”一没注意这老太太居然打开了窗户伸出头就朝外面乱嚷嚷,杜曼佩服她这速度,如果没她这种眼力劲儿,还真看不清她到底是用哪只手摇下车窗的。

“小曼,快让她别叫了,再叫警察都要来了。”

杜曼指了指自己,“我?”她能有什么办法,难道把她打晕,“夫人,您能不能别叫了,这是一场误会。”可是现在安夫人哪还有那闲情听她讲什么大道理,她憋足了劲儿在那叫,杜曼被她叫到头疼,一激动上去就捂住了她的嘴,“这位夫人,请你听清楚了,这绝对是误会,你先别叫了,就算要叫也小声点,不然我就不放开你。”

安夫人眼中含泪地点了点头,杜曼慢慢放开她,说时迟那时快,杜曼的手刚离开安夫人的嘴,她又开始叫起来,“救命啊,有人绑架。”

闻静坐在前面­干­着急,“小曼,这样不行,我来吧。”说着,转身她就朝安夫人的嘴里扔了两颗白­色­药片,安夫人咳了两声,药片就被吞下去。因为吼叫喉咙太­干­,安夫人吞下药片就在那里一直­干­咳。

“闻静,你给她吃了什么?”

闻静淡定无比地把旁边的一瓶矿泉水递给安夫人,杜曼也担心地拍打着她的背,“小曼,你放心,我只是想让她安静一下,我是护士,不会乱来的。”

闻静这几天失眠,刚从护士长那里偷了几颗进口安眠药,没想到先奉献给这个黑车老太太了,她想想都觉得可惜。杜曼听闻静这么一说也没有再问那个药丸的事情,关键是现在这是一个什么情况自己还没有搞清楚。

猛灌了几口水后,安夫人喘着粗气,“你给我吃了什么,我告诉你,我有律师。”似乎在这个时候,安夫人还在维持着她最后一丝优雅,妄想用法律武器来让眼前的她们投降,可是她错了,地球的法律不适用于这两个火星人。

“夫人,你就少说两句吧,法律?我整天用针扎别人,偶尔还用刀,现在还不活的这么逍遥,所以你现在还是别指望你那个律师了,乖乖闭上嘴,我会给你解药的。”

“你,究竟是什么人,又给我吃了什么?”

闻静又在那扯淡,杜曼看不下去了,“闻静,不要再玩了,我们快点走吧。”

杜曼看了看窗外,又摇了摇手,然后对着安夫人说道:“夫人,你放心吧,这个药没毒,我们只是不想让事情闹大,这完全是误会,我们真的错把您的车当成黑车了……”闻静在那苦口婆心的解释着,这是她难得的耐心,可是安夫人似乎没什么耐心,眼皮重的直打架。

“夫人,夫人,你醒醒啊,我还没说完呢。”闻静看着昏昏欲睡的夫人,一脸的笑意。

“闻静,你别玩了,你到底是怎么了,刚才为什么那么紧张?”

“我紧张了吗?没有吧?”

“在我面前你还装。”

看来是被杜曼这个人­精­给看出来了,现在她也只有老实交代了,“小曼,你猜我刚才看见谁了?”

10

10、chapter 10 ...

“你又见鬼了?”

“去,我看见徐杰了。”

“看见他你就吓成这样?”

闻静听了立马反驳,“谁说我怕了,我和他,做不成恋人就注定是仇人,我怕我见着他把午饭全吐出来,作为俭朴寨的模范,我怎么能这么浪费呢?”

杜曼现在才明白闻静还是没有把这一段感情放下,女人,注定为自己的专情而受伤。刚开始闹分手的时候她还能够发脾气甚至跑到宾馆里捉­奸­,可是时间一长,她心中的恨意渐渐就变成了一种扭曲的自卑,才导致现在她连前男友都不能淡然面对的局面。

杜曼现在也不想再追问什么,倒是车上这个是最棘手的麻烦,“闻静,我们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快跑啊,难道真的等她醒来然后找警察来抓我们?”

“可是现在我们能走吗?要是真有个什么坏人过来那我们的罪过就真的大了。”

闻静仔细一想,觉得她说的还真有道理,看来是自己想的不周到了,“那我们也不能就这么坐在车里啊,先出去再说。”

刚打开车门,就看见对面一个男的鬼鬼祟祟地打着电话,一脸的不怀好意。果然,还没等杜曼开口,他挂了电话就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打开车门看见安夫人死了一样躺在车里,立马惊呼起来,“夫人,夫人,你怎么了?”

闻静一看有人来了,拉着杜曼就想跑,本来想好心好意告诉这个司机这位夫人只是睡着了,没想到那个人绕过车来就冲着她们大吼,“你们两到底对夫人做了什么,夫人不醒来你们就别想走。”

见到这个司机的架势,两人才明白这事儿真的闹大了,杜曼刚想张口解释,司机又打断了她,“现在你也别跟我解释,你跟警察解释吧。”

警察?杜曼和闻静的脑中同时出现了这一神圣的词汇,没办法,看这个司机的样子,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司机现在完全能想象安嘉佑朝自己大吼的样子,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他又怎么能把这两个罪魁祸首放走。

杜曼和闻静被他死死拽住,脱不了身。没过一会,警车就过来了,这两人也豁然开朗,终于明白这个司机刚才为什么在一边打电话。

“先把这位夫人送去医院。”

“不用了,我就是护士,她现在只是睡着了而已,我们可以直接去警察局。”现在的闻静特别自豪地说出自己是护士,她又忒专业地给夫人检查了一遍,确实是睡着了而已,于是,警察哥哥半信半疑地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杜曼和闻静被请上了警车,那个司机就开着车驮着老佛爷在后面跟着。

因为有警车开道,所以没一会就到了警察局。一到警察局,那司机又开始轰电话,现在的闻静真想向他的嘴里也扔一颗安眠药,不就是睡着了么,至于让全世界都知道?

“你们两个来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闻静和杜曼并排坐在桌前,警察拿着记录本做着笔录,闻静又在那口若悬河地讲着故事,杜曼Сhā不上嘴只能在一边点头应和。

“发生什么事儿了?”这边的故事还没说完,一个想听故事的人又冲了进来。

安嘉佑?杜曼现在完全懵了,今天这是什么好日子,人都凑齐了。

只见那司机猛地扑了过去,抱住安嘉佑的大腿,“安先生你总算来了,你看夫人。”安嘉佑撇头一看,安夫人在沙发上睡得正香,接着他又问,“老太太怎么了?”

“噢,她没事儿,只是睡着了。”

“小曼老师,你怎么在这里?”杜曼头上拉下了三根黑线,她突然想起来自己是见过这老太太的。看来故事又要重新再讲一遍,看着闻静快要吐白沫的样子,这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又落在了自己的头上。

好不容易,警察叔叔和安嘉佑都搞清楚了,杜曼和闻静也累的快晕过去了,“小曼老师,你太乱来了,再怎么说也不能给这个年纪的人乱吃药啊。”

“唉,那不是心急乱投药吗?”安嘉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说这女人才好,神经好像比手臂还粗壮,到现在还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

“我们现在还不能走吗?”杜曼被安嘉佑拉到一旁说教,闻静就在这边追着警察问。

警察看了眼沙发上的安夫人,说了一句让闻静想撞墙的话:“谁叫你的药­性­那么强。”一屋子的人都在看着安夫人,终于安嘉佑按捺不住,站起来就说:“警察同志,这两个人我也认识,恐怕是误会一场,要不这事就这样了,我先带老太太回家。”

警察琢磨了一会后,还是摇了摇头,“这事儿我们还是要问问当事人才行,所以,你们还是再等等。”

ρi股刚刚离座的两人又坐回凳子上,这究竟是叫什么事儿啊,这么多人等着安夫人的苏醒,皇太后也没这样的特权吧。

终于,在其他人快要睡着的时候,这安夫人终于苏醒了。

安夫人慢慢睁开眼睛,适应着突如其来的光线,“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警察局,夫人,我们需要你做一份笔录。”

安夫人巡视了一周,然后指着杜曼和闻静就说:“这两人想要绑架我。”杜曼现在快要疯了,看来这事儿还真没那么容易解决。

“好了,安老太太,这都是误会一场,我们先回去再说。”

“嘉佑,你也来了,太好了,快把我的律师找过来。”现在安夫人人多了,她的头也昂的更高了,这就是典型的人多欺负人少。

杜曼一直憋着,闻静就更是憋着,她的这种火爆­性­子怎么能任由这安夫人在那里瞎折腾,“这位老太太,你哪里受伤了吗?经我鉴定你不但身体没有任何明显伤痕,而且可以说很健康。那么是你受惊吓了,但是据我回忆,你当时叫的比我们任何人都大声,你现在这样是在向我们炫耀你有律师还是你想让我们找个台阶给你下下?”

“闻静,好了。”杜曼心里大声叫好,可是残存的理智却指使她去阻止闻静,看着安夫人瞪得滚圆的眼睛,她就可以猜出这老太太是有多生气。

安嘉佑一看,拉着安夫人就到旁边说了好久,也不知道这小子到底多能说,安夫人回来的时候气似乎就消了一半,“我选后者。”

杜曼和闻静现在的下巴都拖在了地上,这转眼间,安夫人就变了个人似的,这两人也舔着老脸摇着尾巴跟她到了歉,最后警察同志示意大家可以解放了。

杜曼跟着安嘉佑和安夫人出了警察局,现在天­色­已经渐暗,看得出安夫人真的睡了很久。闻静屁颠屁颠地把安夫人扶上车,又装模作样地给她检查了一下。

这边的安嘉佑看着杜曼,“杜小曼,我又救你一次。”

“安先生,我欠你一个人情,有什么事儿你就尽管说。”

“好,我记下了,你先回去吧。”

安嘉佑的车渐渐消失在暮­色­中,杜曼走在路上,闻静一个人在旁边哀嚎:“哎呀,你说我们怎么这么倒霉呢,看来等我妈来的时候我真的要去烧香拜佛了,不过这都要怪那个徐杰。”

“行了,闻静,你今天说的还不够多吗?唉,累死我了。”

“杜曼!闻静!”两人一抬头,叶子其就在不远的地方,手里也不知道拿了什么。

“你怎么来了?”

“是闻静告诉我们你们在这里的。”

杜曼现在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传播速度之快,“你手里拿了什么?”

叶子其将手里的东西在她面前晃了晃,“豆腐。”

“唉,子其啊,你拿豆腐来是给我们撞的还是炖汤喝啊?”

叶子其看这两人一副不正紧,立马正­色­道:“给你们去晦气。”

三个人,回去的路上就这么打打闹闹,叶子其心想如果这时闻静变成一块豆腐就好了,那么自己和杜曼就会形成一道美丽的情侣线。

**********

上班的第一天,杜曼就打着瞌睡,送走了最后一个学生,肚子已经饿地抽筋了。

“小曼老师。”

“安先生,又来接安文啊?”

“安文已经回去了,今天是来接你的,上车吧。”

“接我?”

“这里还有谁叫杜小曼吗?”杜曼其实想说这里没人叫杜小曼,杜曼倒有一个,于是,那个叫杜曼的女人就准备乖乖上车了。

“不要坐后面,坐在副驾驶。”

后车座的门还没打开,安嘉佑又开口了,像是着了魔一样,杜曼没有说任何话,照着安嘉佑的话又乖乖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

安嘉佑一脸的笑意,开着车他转而看向杜曼,“小曼老师想到哪里吃饭?”

“吃饭?”

“今天突然想请小曼老师吃饭,上次你请我看了场电影,今天当然得我来请吃饭了。”杜曼笑了笑,心想上次的电影看得够尴尬了,现在他还敢提。“我知道一家挺好吃的,我们就去那。”

杜曼想着刚才安嘉佑说的是疑问句吗?为什么这家伙还没等自己说出答案就自己决定了?

到了餐厅内,杜曼就知道安嘉佑会把自己带到这样的地方,围着肚兜,拿着刀叉,一副磨刀霍霍向牛羊的景象,她杜曼就不喜欢这样,她就喜欢大排档,她就独爱麻辣烫。

杜曼搅拌着面前的意面,眼神却不时瞟向安嘉佑,“小曼老师。”

“啊?什么?”被安嘉佑这么一叫,杜曼吓了一跳,装模作样地吞了一口面,却是沾了一嘴的番茄酱。

安嘉佑绅士地拿起旁边的毛巾,站起来,俯身,轻轻擦拭着杜曼嘴上的番茄酱。杜曼现在的心就像是吃了瑶头丸,无规律地乱晃,她惊恐地睁大眼睛,这可比那天的惊悚片要刺激多了。给她擦嘴也就算了,那个男人居然还对自己温柔一笑,这一笑实在是太销/魂,这个男人真是媚/骨天成,杜曼心里那最后一道防线轰然倒塌,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就是在逼自己犯罪。

“杜小曼,你很热?”

11

11、chapter 11 ...

未接触到杜曼的脸,安嘉佑都能感到从她身上传来的温度,还有一个更明显的标志,那就是她因急剧升温而泛红的双颊。

“啊,是啊,你说这里怎么不开空调呢?”杜曼装模作样地用手在面前扇了又扇。

“安嘉佑,你怎么在这里?还有,这不是昨天的那个谁吗?”安夫人的出现让杜曼有点不知所措,她的旁边还站着一个女人,就是某年某月某天安嘉佑忽然把自己叫到一家咖啡厅然后胡乱说了一气,这个女人就是那天被他气走的周素素。

安嘉佑看见这二人,没有一点吃惊的样子,站起来不急不忙地问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不等安夫人开口,周素素就抢先说道:“我陪伯母逛街来着,怎么,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周素素看了一眼坐那里的杜曼,眉毛上扬,无比地挑衅,显然,现在的杜曼已经成了她的竞争对手。

安嘉佑看着周素素,皱了皱眉头,“打扰?这还谈不上,就是吃顿饭而已。”

安夫人一直板着脸看着杜曼,自己的儿子居然跟这个绑架犯搅和在一起,实在是太荒谬了,但是又不能当面对安嘉佑说些什么,她觉得还是早点离开这里,眼不见为净,自己也不会那么心烦,“素素,我们走。”

听安夫人这么一说,周素素的脸一下就沉了下来,就这么走了,好让这两人在这里约会,她才不会做这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事儿,“伯母,我也有点饿了,不如我们跟嘉佑哥一起吃饭吧!”

周素素的一句话让当场的三个人无话可说,安嘉佑更是不悦地看着她。安夫人似乎看出了杜曼的不自在,进而也Сhā上一脚,“刚才还不饿,被你这么一说还真是饿了。”她倒要留下来看看这两人究竟是唱的哪出。

四人落座,安夫人和周素素坐在一边,安嘉佑则和杜曼坐在对面,这阵型有点奇怪,似乎一抬头间就能看见由于眼神碰撞而摩擦出来的火花。嗞啦嗞啦……

这样下来,杜曼就觉得自己和周素素是多余的了,这电灯泡当的还真是专业。一顿饭,四个人硬是没吃什么,光看脸­色­就饱了。

“听说杜小姐是安文的老师?”

“恩,是的。”杜曼点点头,老太太若有所思的应了一句,“这样啊。”此刻的杜曼完全不知道她心里想的究竟是什么,只是一个劲儿地朝安嘉佑使眼­色­,可是这男人还有心情在那喝咖啡。

“那个,警察局的事实在是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都过去的事了还提什么?”杜曼的话音刚落,安嘉佑就赶紧接了一句,这个女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偏偏拿这来说事儿。

安夫人先是一愣,随即一股火又涌向心头,“我不会跟你一般见识,不过你那药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真是让我睡了一个好觉。”

杜曼一听立刻来劲儿了,“真的吗?那我下次叫我朋友再拿点过来。”

“我们还有事,先走了,你们在这里慢慢逛。”安嘉佑抄起杜曼的手就朝外面拽,再把她放在这里迟早跟老太太打起来。

“嘉佑哥,你去哪啊?”刚才一旁的周素素完全Сhā不上嘴,等到她想说话的时间,安嘉佑却拉着杜曼走了,安嘉佑没有理她,她气的在那直跺脚,安夫人转而安慰她,“素素啊,别生气,伯母自由办法对付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周素素好奇地看着她却没有问出来,因为她知道安夫人做事一向­干­净利落。

安嘉佑把杜曼拉到车上,“杜小曼,你还是不说话的时候比较靠谱。”杜曼嘟囔着嘴,似乎也发现自己说错话了。

“好了,说吧,还想吃什么?”

杜曼疑惑地看着他,“刚才不是刚吃过吗?”

“如果在那种情况下你还能吃的下去,那我真的要佩服你了。”

安嘉佑果然细心,杜曼又很欢腾地跟着安嘉佑去第二摊了,她经常会有错觉,觉得他们这就是在约会,殊不知,安嘉佑就是为了约会才这样。

*********

杜曼刚把小朋友接进教室里,小许老师就跑了过来,“小曼老师,园长叫你去一趟。”

“好的。”园长有什么事,杜曼的心里也没有底,反正不是好事就是坏事。

敲了园长办公室的门,园长应了一声示意她进去。

“园长,有什么事儿吗?”

“噢,小曼老师啊,来,到这里坐。”园长也走过来,和杜曼面对面坐着,园长的表情很不自然,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但是这件事她又不得不办。“小曼老师,你在我们这里­干­了多长时间了?”

杜曼在心里数了数,“差不多有两年了,园长,怎么突然问这个?”杜曼心里一惊,这台词怎么这样的熟悉,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

“唉,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你也好久没有休息了,不如休假一段时间,你看怎么样?”

杜曼彻底懵了,这哪里是休假,这分明就是停职,“园长,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说清楚啊。”杜曼急了,这个时候园长还跟她绕弯子,真是吊足了她胃口。

园长沉默了一会,然后开口道:“有人来投诉你乱搞男女关系,还有,涉嫌绑架。”

“什么?”乱搞男女关系?绑架?这些未免也太夸张了,“园长,这究竟是谁说的?”

“是一个孩子的家长。”

杜曼静下来想了想,孩子的家长,除了她还有谁。正如杜曼所想,那个人就是安夫人,只要有钱,只要有权,又有什么事不能调查到,她竟然能把安嘉佑的秘书给买通了,那天在酒吧里的事她全都搞清楚了,亏自己的儿子还骗自己家访,再加上给自己喂安眠药的事,足矣令她停职查办,所以说,姜还是老的辣,杜曼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惹上个这么麻烦的老太太,注定要落到这个下场。

园长无辜地看着杜曼,杜曼也知道现在不管跟她说什么都没用,所以不如保持沉默,“园长,我知道了,正好这段时间我也累了,这下可以好好休息休息,只是有点舍不得你们。”

“杜曼,真的对不起,我在新安的分园快建好了,到时候你一定要回来帮我。”

杜曼没有说什么,只是对她笑了笑。她心中知道园长现在只是在安慰自己而已,园长的苦衷她能够想象的到,如今的社会,有钱才是王道。

告别了园长,结束了自己的最后一节课后杜曼去办公室收拾了一些私人物品,她转身,不舍地又巡视了一周,许老师也不舍地大骂园长无情,可是杜曼知道她也是情非得已。

“小曼老师,你以后不来了吗?”走出办公室才发现安文蹲在那里,他的小脸红扑扑的,还是那么的可爱。

杜曼腾出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脸蛋,然后点了点头,“是啊,老师累了,想休息休息呢,安文,以后会不会想老师?”

安文不解地看着她,“那你可以休息好了再来,把我们扔下是不负责任的行为,老师,你要跟我拉钩保证。”

杜曼笑了笑,心里的酸水不断往外翻,这个小屁孩真的很会勾起人的感情,可是他却不会知道让杜曼休息的人正是他的妈妈。

面对这天真的稚童,杜曼又怎么忍心让他知道真相,于是,她伸出小指,对上安文的小指,拉钩,盖章。

回到家,杜曼把东西一扔,直接躺到了床上,心里实在委屈的很,无端端的就被冠上了乱搞男女关系和绑架的罪名,她真的没想到这些事会让自己的工作丢了,心里伤心却流不出一滴泪。

就在此时,闻静打电话过来了,说是最近休年假准备和她妈妈一起回去看姥姥,据说在山里,很清净。杜曼一听,更加伤心了,闻静一离开,自己更不知道要找什么人倾诉了,想着想着她就哀嚎起来,把电话那头的闻静吓了一跳,“小曼,你怎么了,到底是谁欺负你了?”

“没什么,你要走了我舍不得。”杜曼一边抹泪一边说道,只是听的人比较纠结。

“晕死,我只是去几天而已,又不是去了不回来了,你要是真的舍不得我也和我一起去啊。”

“真的吗?”杜曼把闻静的话当真了,这个时候她真的需要­干­点别的来转移注意力才行。

“假的。”

闻静觉得这个女人超级的不对劲,可是又不知道到底是哪不对劲了。杜曼一听更伤心了,她­干­脆哇的一声哭出来,“闻静你个没良心的,现在我都失业了,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把我带出去散散心嘛?”

“什么?你说什么?”其实闻静听的很清楚,只是她还想再确认一遍,“小曼,到底是怎么回事,哎呀,你快说啊,急死我了。”

“你带不带我去?”到现在杜曼还在想着去西山那事儿。

“你不说清楚我就不管你了。”

被闻静这么一威胁,杜曼果然老老实实地招了,这委屈劲儿,堪比窦娥。闻静听了也气不打一处来,在电话那头就吼起来,“这群禽兽不如的东西,小曼,你收拾好东西,明天就跟我走,等我们开心地玩回来了再去找那些禽兽算账。”

现在杜曼只能听闻静的了,挂上电话她就去收拾行李。正如闻静所说,既然已经跌到了谷底,就什么也不在乎了,有什么事都等自己从西山回来之后再考虑。

12

12、chapter 12 ...

一大早,杜曼就提着大包小包,逃难一样随闻静上了去西山的火车,悄无声息地,就连叶子其也是今天早上打电话给她的时候才知道,从当时他那讶异程度来看,杜曼这次确实很疯狂。

杜曼很喜欢坐火车,而且是一个人坐在窗户边上静静看着外面疾驰而过的景­色­,一下是大片大片的农田,一下是高楼林立,每经过一个地方就会有不一样的风景,看得她心花怒放,就好像是同一时间穿越到了不同的地方。记得大学的时候有一次她就是这样和闻静半夜十二点在火车站狂奔,那样的感觉在回忆里,挥之不去。

闻静和她妈妈在一旁拉着家常,杜曼就这样一个人坐着,直到眼皮沉得睁不开,她才慢慢闭上眼睛。

“小曼,快醒醒啊,我们到了,下车了。”闻静摇了摇昏昏沉沉的杜曼,心想着这个女人真的很会照顾自己,睡醒之后,一个新的环境,又是另一种新的心情,不过,西山确实是疗养受伤心灵的好地方。

杜曼背着行李跟着闻静她们出了火车站,然后坐上当地的巴士,疾驰在山间小道。

一个小时以后,她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杜曼下车后就惊呆了,一直呆在城市的她哪里见过这样的风景。闻静用胳膊戳了她一下,“把你的嘴闭起来,看看,都能塞进一个拳头了,别在这丢人了,里面还美着呢。”

意识到不雅的杜曼立刻把嘴闭上,这里真的是在山上,连农田都是阶梯状的,红黄绿紫交织在一片,织成了一副绝美的山水画。这里的村子很小,大概只有几十户的样子,年轻的人全出去打工了,留守在这里的大多是老人以及很念旧的中年人,这里确实是一个颐养天年的好地方,就连呼吸都觉得畅快多了。

通往村子的路是由一梯一梯的青石板铺起来的,所以并不是很难走,村子在半山腰,村子的上面就是大片的森林,一起风,整个山头就会随风摆动,让人有种在云里的感觉。

没过一会儿,就到了闻静的姥姥家,进去之后杜曼也跟着她一起叫姥姥,老人家开心的咯咯直笑,姥姥家的屋子一共有三间房子,刚开始是这么分配的,姥姥和闻静的妈妈一间,然后闻静跟杜曼一间,但是由于姥姥的强烈要求,闻静也被拉了过去,所以杜曼今夜只能独守空房,她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杜曼,“小曼啊,真是不好意思,今天你要一个人睡这边了。”

“没事儿,你们这么久没见面了,肯定有很多话要说,今天我也累了,肯定倒头就睡。”

“就知道,小曼你最听话了。”闻静把杜曼拉出去逛了一圈,杜曼立马觉得心情好了许多,“我说闻静,我看我们以后都不要上班了。”

“那我们喝西北风?”

“你看,这里连国家五星级都比不上,可以称得上是六星级生态风景区了,不如我们在这设个售票点,很有钱途。”

杜曼挑了挑眉毛,闻静无语地看着她,然后伸手敲了一下她的脑袋,“杜曼,你是不是因为受刺激所以脑子坏了?好了好了,先不说这些事了,先去把肚子喂饱才能做梦,走吧。”

“什么做梦啊,这是理想。”

走在前面的闻静压根儿就不理她,现在还是姥姥的饭比较实在。吃完饭,已是漫天星辰,村子里到处都飘着饭菜的香味,杜曼拍了拍鼓鼓的肚皮,满意地砸吧了嘴。因为听说闻静回来了,所以在这里认识的人都跑过来凑热闹,但是却没有杜曼什么事,她觉得无聊,­干­脆自己一个人出来逛逛。

“杜曼,你去哪?”

“噢,我出去逛逛,你放心,你们一家人好好聚聚吧。”

“你可别走远了啊,山里有狼,会吃人的。”杜曼听话地点了点头,这个闻静还真拿自己当小孩子,居然还拿狼来唬她,这招她在幼儿园都不用了。

村子很小,杜曼没一会就逛完了,但是估摸着闻静家的客人还没有走,她就出了村子,朝山上走去。她的胆子并不大,所以也不敢走多远,就在浅浅的树林边缘走走,能看到村里的灯光应该就不会发生什么事。

杜曼一个人在林子里踱着步子,晚上的山上着实挺吓人,除了布谷布谷的鸟叫声,偶尔还会有一阵嘶嘶的声音,听起来应该是猴子,风一起,就会有一阵凉意来袭,杜曼觉着还是快点回去的好。可是刚一转身,就听见身后的竹子嘎哒一声,她心中一紧,想着难道真的有狼?杜曼吓得一身冷汗,心想自己应该还不会倒霉成这样,她不敢回头,只是闭着眼睛试探地问道:“是谁?”

身后没有人回答,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近踩断竹子的声音。那个声音每靠近她一步,她就向后退一步,直到无路可退,她才停了下来。看她停下来,那个声音也没有了,可是下一秒,杜曼刚刚安定下来的心又重新调回了嗓子眼,一道刺眼的光线突然出现在眼前,杜曼有点惊吓过度,脚下一滑,身子惯­性­地就倒向了后面,“杜小曼。”就在跌落下去的那一刻,杜曼听见了这个名字,叫这个名字的人,只有一个。

安嘉佑甩掉手电筒,快速跑上前拉住杜曼的手,可是杜曼大半个身子已经悬在了空中,安嘉佑不但没能把她拽上来反而给她拖了下去,杜曼闭着眼睛,死死抱住安嘉佑,两个人纠缠在一起,从小土坡上滚了下来,是的,这只是一个小土坡而已,所以滚了四五圈就自然停了下来,但是杜曼完全没有松开他的意思,她的心到现在还在剧烈跳动着,如果不是安嘉佑她这不是来西山了而是直接去了西天。

“杜小曼,现在没事了,睁开眼睛。”

杜曼先是狠狠摇了摇头,然后猛的睁开眼睛,看着安嘉佑,她居然有些口吃,“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杜小曼,你知道卫星定位系统吗?”

“什么?难道你还动用了卫星定位?”杜曼现在简直就不敢相信,卫星定位?她现在竟然有着和通缉犯一样的待遇。她一下坐起身,看着安嘉佑,“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碰巧路过,你说你一个女人家,大晚上不呆在屋子,跑到这树林里,万一真的遇见狼了怎么办?”

“狼?要说狼,我眼前还真有一头,你说,要不是你吓我,我能从上面滑下来吗?”

“我那还不是担心你一个人在外面乱跑,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快点起来,要回去了。”

安嘉佑先起来,伸手去拉地上的杜曼,可是杜曼完全不领情,一下打掉安嘉佑的手撑着地试图站起来,可是来自脚跟的疼痛感让她失声叫出来,更是把安嘉佑吓了一跳,他立马上前扶住她,忍不住担心地问:“怎么了?”

从杜曼脸上痛苦的表情就可以看出她确实很疼,“扭到了。”

一听这话,安嘉佑也没有多想,左手搂住她的肩膀,右手从她腿后一抄就把她给抱了起来,杜曼诧异地瞪圆眼睛,“你­干­什么啊?快点放我下来,别人会看见的。”

“你不要乱动,不然我会抱得更紧。”这话果然凑效,刚刚还在那瞎折腾的杜曼一下老实起来,乖乖躺在他的怀里。

安嘉佑一路抱着杜曼往村子的方向走,杜曼的手居然顺势勾在了他的脖子上,其实她心里是开心的,只是死鸭子嘴硬而已,安嘉佑的嘴角微微上翘,又把怀中的冤家抱紧了一点。

进了村子,杜曼终于看清楚安嘉佑的脸,白皙的下巴多了点青­色­胡渣,多了点沧桑。恍惚间,她感觉安嘉佑的衬衫湿了,虽然现在是夏天可是山里的温度却不高,他也不至于大汗淋漓吧。想着,杜曼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居然是血,她又再一次尖叫起来,“安嘉佑,你受伤了,你怎么不说呢?”

安嘉佑没有一点意外的表情,其实他早已经知道自己受伤,但是还是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受伤了?怪不得是有那么点不舒服。”

“那你快点放我下来啊,伤口在流血!”

“别动,你动了我会更痛。”

安嘉佑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又不是没感觉,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受伤了,并且他还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受伤的,就是倒在地上的那一刻,地上尖锐的石头硬生生把他的肩膀给戳破了,可是他竟然忍了下来,要不是杜曼发现他还不知道要强忍到什么时候。

安嘉佑把杜曼抱回了姥姥家,这个时候屋子里的人都跑到了姥姥的房间,大厅反而空了出来,“卫星系统连这也知道?”

“它比你想象的更厉害,你的房间在哪?”杜曼伸出手指,指了指右边的那个房间,安嘉佑二话没说把她抱进去轻放在了床上。

13

13、chapter 13 ...

杜曼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安嘉佑在盆里倒了一点热水,把毛巾浸泡在里面,然后又敷上自己的脚轻轻揉捏着,从毛巾上传来的灼热让她顿时感觉疼痛感消失了大半,现在比起自己的痛她更关心的是安嘉佑的伤,这个男人平时看起来那么­精­明,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这么傻,居然放任自己的伤口在那流着血,这样下去人肯定受不了。果然,给自己按摩了一会儿后,他也终于坚持不住了,双手撑在床沿上使不上劲儿。杜曼赶紧上前,把他扶上了床,跟自己面对面的坐着,接着,开始解他的纽扣。

胸前第三颗纽扣被剥掉,安嘉佑微虚着眼睛,却是死死盯着杜曼看,他坏坏一笑,然后不怀好意的调侃,“杜小曼,你想­干­什么?这么心急?”

“你……你想哪去了,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放心,我是不会做出便宜你的事的。”虽然安嘉佑这么说,但是杜曼却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解掉最后一个扣子的时候,她的脸俨然已经成了一个火红的灯笼椒,一个男人健壮的­祼­/体呈现在她的面前,她终于见识了倒三角的魅力,虽然没有一块一块的麻将肌但是却是很结实,杜曼无意识地咽了下口水,这一切,都被安嘉佑看在眼里。

“杜小曼,看够了?你到底在想什么?我可不是随便的人!”虽然伤口很痛,但是安嘉佑就是忍不住语言挑衅一下这个女流氓。

“我可没想那档子事儿!”

此话一出,杜曼尴尬地撕扯着被褥,安嘉佑也差点从床上跌下去,这个女人还真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知道是说她­性­情直爽还是没有大脑。

事情都这样了,杜曼也没什么好矜持的了,既然自己都说到了这份上,也没什么形象可维持了,“好吧,你说对了,我就是想了,那又怎么样,你想反抗?这里是山里,就算你叫破喉咙也没人会搭理你的。”杜曼一急­干­脆就顺着杆爬了上去,看见安嘉佑的表情她就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杜小曼,想不到啊,你竟然是趁人之危的女流氓。”他一副严肃的表情让杜曼只想笑,但是她还是憋住了,拿了床头柜里的紫药水就给他清理起伤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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