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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38438。对了,安嘉佑不是就想要两个小本本吗,这还不容易,杜曼掏出手机就拨了办证号码。

到了约定地点,办证的来了,杜曼撩起袖子准备杀他个片甲不留,办证的也昂起头,准备接招。

杜曼:我要办结婚证,说吧,多少钱?

小贩:一口价,二百。

杜曼:什么,二百?你不如去抢。

小贩:办结婚证的少,我们没经验,要花点心思的。

杜曼:我管你们,那是你们不专业,一口价,二十。

小贩:大姐,你这打劫呢?杀的也忒狠了点,再加点?

杜曼:那十五?

小贩:……

杜曼:行不行你倒是说句话啊,你看这条街有多少路灯,平均每个路灯上有多少竞争者,我想你比我清楚吧。

办证的琢磨了一下终于举白旗认输:好吧好吧,成交,明天交货。

杜曼:明天?我今天晚上就要货,看在时间这么紧的份上,我再加你五块,一共二十。

小贩:(⊙⊙)不是25吗?

杜曼:你才25。十五加五不是等于二十吗?傻了吧你,这是我和我老公的照片,合成一下你总会吧?好了,晚上交货,做的好下次再找你。

办证的小贩擦了擦头上涌出来的汗,自己办了一辈子的证,还是头一回被别人坑成这样,况且这次还要考验自己的PS技术,如果有下一次,他宁愿贴钱让她去害别人,这次就当是做好事,顺便沾沾她的喜气。

杜曼欢快地在路上闲逛着,一想到再过几小时就可以拿到结婚证她就开心,可是她却忘了现在还有一个人在公司等着她。

“杜小曼,你怎么还没来,民政局都快关门了。”

一阵怒吼过后,杜曼笑嘻嘻地朝电话那头的人说道:“嘉佑,别着急嘛,今天闻静突然找我有事去不了了,今晚我去你那给你惊喜怎么样?”

“惊喜?你不要告诉我你要变出两个红本来?”杜曼纳闷,这个男人怎么就这么聪明,连这都能想得到。

“你就不要问了,反正晚上在家等我就好了,闻静叫我了,我先挂了啊。”

听见电话那头的嘟嘟声,安嘉佑皱了皱眉头,这个女人肯定在耍什么­阴­谋,不过不管是什么样的­阴­谋,晚上肯定会被自己揭穿。

因为今天解决了一直困扰的问题,所以杜曼一早就去市场买了菜,安嘉佑回来的时候已经有满满一桌美味佳肴在等着他。

“杜小曼,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面对杜曼反常的表现,安嘉佑反而觉得有点奇怪。杜曼贼贼地笑了笑:“先吃饭吧,吃完饭有东西送你。”

收拾完毕后,杜曼将安嘉佑舒舒服服地伺候到沙发上,安嘉佑有点期待地看着她,然后她又忒神秘地从兜里拿出那两个小红本扔在他的面前:“安嘉佑,这就是我给你的礼物,你一本,我一本,开心吧?”

安嘉佑莫名地拿着小红本打开一看,脑中轰隆一声,这就是传说中的结婚证?并且上面自己和杜曼合成的那张照片是那么地别扭,安嘉佑长吁一声就知道杜曼究竟是­干­了什么好事儿。

“杜小曼,你来说说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当时安嘉佑里杜曼的距离只有0.001米,杜曼能够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气息,她通常把它们叫做杀气。他们之间的感情穿越了安太后的阻隔,躲过了周素素的枪林弹雨,终于要开花结果时,她更加坚定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可是长久的婚姻必须需要一段适应期,否则洗具也会变杯具,看多了家庭的悲欢离合,杜曼心里慌了,她更宁愿彼此再认真了解过后再结婚,所以她含情脉脉地看着安嘉佑并且对他说道:“如果一定要在我们的婚姻中加点什么,我希望是试用期。安嘉佑,我们试婚吧!”

安嘉佑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真不知道她的脑袋里整天在想些什么,尽在那胡说八道。

“试婚,顾名思义为婚姻试用期,我们也可以更加了解彼此,在一起生活的话,肯定需要更多的磨合,清单我都列出来了,你看。

(安嘉佑筒子­阴­沉着脸,怨念无限循环中……)

杜曼不急不忙地拿出一长条纸来,目测一下,大概一米左右,接着,她振振有词地念道:“试用期老公工资上交80%,家务三七开,我三你七,一三五下馆子,二四六七你掌厨,每天晚上十二点之前必须回家,每周必须至少要有五天陪老婆吃饭,老婆出去happy的时候不准­骚­扰……独立居住,不跟婆婆住一起,孩子什么的,那更是浮云。试用期两个月,两个月后考虑转正,然后领证结婚,真正的小红本哦。”

安嘉佑现在吃惊地都能把眼中的博士伦给瞪出来,他把下巴拖回原处,深呼吸,然后看向杜曼:“我怎么感觉我这是卖/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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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chapter 26 ...

“卖身?恩,也可以这么说啦。”

……

安嘉佑无言以对,只能用沉默来表示反抗。杜曼看着他一脸不情愿的表情,不禁眉头一拧,威胁道:“现在反悔已经没有用了,结婚证都办了,这可是我花了二十大洋啊,你要是敢反悔试试?”

安嘉佑看着桌上那小红本,这算得上是哪门子的结婚证啊,亏她能想得到,仗着她那二十大洋现在就摆出了一副领导的样子,不过自己也就只能忍气吞声咽了,难得她还能这么积极地配合自己玩这试婚的游戏。但是试婚归试婚,有些事他还是要问清楚的,“那个,小曼老婆,有件事我想问问,如果试用期不合格的话怎么办,难道说到时你要一脚把我踹了?”

杜曼看着眼前这个楚楚可怜的安嘉佑,心里笑开了花,如果他要一直这么听话自己跟他结婚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我可不是那么没人情味儿的女人,如果两个月试用期不过的话,那么就再加一个月,以此类推咯。”

与其一辈子试婚,那还不如做情人来得刺激。安嘉佑小声嘀咕着,心里却是服了这女人。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还能有什么?”杜曼正想上去安慰这个小男人一番,可是门铃却响了,这个时候,她能想到的也只有安庆宇。

开了门她才发现自己错了,会来这里的不一定只是安庆宇,还有那快成­精­的老太太。

“伯母?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我还想问,这么晚了你一个姑娘家在男人家里­干­什么,成何体统?”

安夫人瞪了杜曼一眼就自顾自朝屋子里走,根本不把杜曼放在眼里,“嘉佑啊,我想过了,结婚可不是儿戏,所以这结婚对象啊还是要慎重选择的,明天我约了周素素吃饭,就在大上海酒店。”

“妈,你不用费心了。”

“你说什么?”

“妈,我们已经领证了,现在可是受法律保护的合法夫妻。”

这时候也轮到杜曼嚣张一回了,打一开始她就不怎么相信安夫人,没想到当时出卖了安庆宇换来的却是如此短的保质期,如果不是自己今天这出其不意的一招,她和安嘉佑的事绝对黄了。杜曼把小红本往安夫人面前一放,安夫人不可置信地拿起来,本来听的那一声妈她还不信,可是这小红本上的大红章是不会骗人的,一时受不了刺激的老人家硬是气晕了过去。

“妈,妈。”看见老人家这样,屋里的两人都炸开了锅,杜曼赶紧拿了条毛巾又拿了点冰块,好给安夫人敷上降降火,安嘉佑则拿了几颗清心丸过来。看她还没什么反应,杜曼又伸出自己的大拇指,使了吃­奶­的劲儿掐她的人中,“哎哟,疼死我了,真是没轻没重的。”因为杜曼的力气太大,安夫人就被活生生的疼醒了,不过,吃下清心丸的她总算是恢复了点­精­神。

“妈,你没事儿吧?”看见老太太这样,作为儿子的安嘉佑还是很担心。

其实安夫人心里清楚,她这不叫昏迷,只是想找点时间让自己想想,她不能把儿子这么拱手让给这个女人,结婚了算什么,结婚还能离婚呢,说不定这只是安嘉佑想要反抗自己所耍的手段,她就不相信了自己这老姜还拗不过那些­嫩­芽儿,“嘉佑啊,既然如此,妈妈也不好说什么了,那你们的婚礼就等到了秋天再办,今晚我就先住这了,被你们一吓,整个人都没­精­神了。”

“住这?”刚才才和安嘉佑提出不和婆婆住,没想到这么快麻烦就来了。

“怎么,媳­妇­儿不欢迎我这个婆婆不成?”

杜曼连连摇手,就算是不喜欢也不可能在她的面前说出来呀,“妈,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会了,我只是怕你不习惯这边。”

“我儿子的家我怎么可能不习惯,客房在那边吧,不用管我了,你们随意。”不愧是安嘉佑的亲娘,这­性­格真是跟他像极了,在这里就跟在大宅一样,随­性­的很,看见她进了客房,杜曼撇撇嘴看着安嘉佑,“你家成宾馆了。”

“谁叫她是我亲妈呢,不过还好有你这个山寨版的小红本,不然连我都不敢保证我们这关能不能过得了,但是我们的这招先斩后奏没有激怒老太太这我倒是很奇怪。”

杜曼捧起安嘉佑的脸,“嘉佑啊,人如果太舒适的时候是会作贱的,我现在才发现这句话多­精­辟。”

“杜小曼,你不想活了是吧,对了,还有一件重要的事,今天我们领证了对吧?”

“对啊。”

“那要怎么睡?”

“我回家睡啊。”刚说完这话杜曼就想抽自己两嘴巴,自己真是太傻了,这安嘉佑的妈在这里,又知道他俩领证了,怎么可能再堂而皇之地跑回家睡。

看见杜曼一脸的愁容,安嘉佑可是乐呵的很,“老婆,还不去铺被子,我洗完澡要睡觉咯。”

杜曼一个抱枕就砸了过去,心想这该死的安嘉佑怎么能笑的那么­淫­/荡,自己这不明摆着要羊入虎口嘛。

没办法,安嘉佑去洗澡了,杜曼只能一个人屁颠屁颠地滚到他的屋子里去。因为还没有做好搬过来的准备,所以杜曼什么衣服都没带,又不能穿着这一身脏兮兮的衣服睡觉,所以只能像上一次一样,暂时把安嘉佑的衬衫当连衣裙穿。其实杜曼自己都没发现,女人这样穿的时候,其实更有魅力,更能诱发男人的欲/望,因为她身后安嘉佑的眼神已经开始迷离起来。

一张大床,杜曼在这头,安嘉佑在那头,两人默不吭声地看着电视,尽管安嘉佑的衬衫基本可以罩住杜曼娇小的身躯,但是安嘉佑仍然可以瞟见她雪白的大腿还有光滑的颈部,刚洗过澡的玫瑰香氛弥漫在空气中,起到了催/情的作用,安嘉佑只觉得口­干­舌燥,呼吸急促。

杜曼似乎也觉得不对劲,这气氛实在是太暧昧了,就连自己都觉得控制不住,有想要扑倒旁边男人的冲动,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性­/欲?

可是自己现在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如果自己又­干­了蠢事那岂不是要让安嘉佑耻笑自己一辈子?突然,杜曼像是想到什么,起身在包里找起东西来。

安嘉佑侧过身来看着她,“你在找什么?不会是那个吧?”

“什么啊?你别乱想,我去喝水。”

杜曼找的正是下午闻静给自己的锦囊啊,自己跟她说了情况后,闻静这个军师就给了她这个锦囊说是情况紧急的时候拿出来定能解决问题,杜曼心想这时候不就是很紧急吗。

她急忙打开锦囊,只见里面装着一件蓝­色­紧身衣,一条红­色­三角短裤,一件红­色­斗篷和一张字条,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变成超人,霸气外露,万事OK!杜曼顿时内流满面,心想老子是不是还要变个­性­先啊?

她气愤地将超人装扔在沙发上,心里咒骂着闻静那个女人,都这种情况了还不忘耍自己,这是姐妹儿­干­的是吗?她就是一流氓,看自己哪天非得把她的那些糗事抖出来说给安庆宇听听。

“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杜曼拿着超人装回去,安嘉佑看着她憋红的扑克脸,有点想歪了,“你手上拿着什么?”

“噢,没什么。”本来是没什么,可是说这话的时候杜曼偏偏把超人装往背后一藏,这是个人都知道有问题,更何况是安嘉佑那种聪明的男人。

“杜小曼,拿来给我看看,我知道你藏了东西。”

杜曼摇摇头,使劲儿地装傻充愣,安嘉佑急了,她越是不让自己看自己就越是好奇,这就是人类那贱贱的好奇心。因为杜曼躲得远远的,所以安嘉佑­干­脆坐起身将她拉倒在床上,杜曼啊了一声就被掀倒在床上与安嘉佑四目相对,空气中,似乎有电流闪过。

因为刚才的动作太大,衬衫的底部缱卷了起来,不仅露出了白花花的大腿,连蕾丝底裤也一并露出来了,杜曼尴尬地朝底下一拉,可是遮住了下面就遮不住上面了,她一用劲就直接把衬衣最上面的一颗扣子给崩了,杜曼的胸型很好看,虽然算不上什么人间胸器,但是今天穿的bra居然把她那什么沟都挤出来了,正是应了那句话:沟,挤挤会有的。

安嘉佑低□,近距离地看着杜曼,现在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会有反应,他看着她,从未这么仔细过,杜曼的脸,有点婴儿肥,长长的睫毛微曲,黑漆漆的眼睛正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看,再往下是高挺的鼻子,然后是水润的双­唇­,欣赏到这里,安嘉佑又忍不住低下头,杜曼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可是却没有感觉到任何动作的继续,而是听见安嘉佑说了一句:“杜小曼,原来你喜欢玩这个,但是比起超人装,我更喜欢制服诱惑。”

杜曼猛的睁开眼睛,这个节骨眼儿,这该死的男人居然研究起这个来。

“安嘉佑,你老实说,你,看过A片吧?”

“谁说的?”

“因为你提到了制服诱惑。”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A片里有制服诱惑的?”

“我,我那是听别人说的。”

昏暗的黄|­色­灯晕下,暧昧的气息中,一张凌乱的大床上,兽血沸腾的安嘉佑俯在衣不遮体的杜曼身上,讨论着关于A片的话题,多不河蟹的场面啊。

但是这对于他们来说,虽然一切来的很突然,但是这是真正的试婚,并不是小孩子玩的家家酒,所以在一起生活那也是必须的。这一点,杜曼心里很清楚,可是她就是没有准备好,一想到要跟安嘉佑单独呆在屋子里,她都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这个男人,就是自己所爱的男人,就是自己将要托付终身的男人吗?

“不要在讨论这种没营养的话题了。”因为安嘉佑把自己老底都揭了,杜曼实在是沉不住气,她大叫一身趁安嘉佑不注意反身将他压在下面,为了配合她,安嘉佑双手一抱,怯怯地问:“杜小曼,你想对我做什么?”

“老公,你是喜欢温柔的还是野­性­的呢?”

“杜小曼,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禽兽,今儿我总算是看到你的真面目了。”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也没必要再装了。”

她闷哼了一下,邪恶的­奸­笑声在屋里荡漾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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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chapter 27 ...

说话的同时,杜曼慢慢闭上眼睛,俯□,­唇­与­唇­接触的那一瞬间,两人像是触电一般,杜曼的吻很浅,动作很轻柔,海绵一般,像是要融化了身下的男人。安嘉佑微虚着双眼,很不专业地偷瞄着杜曼,现在的她根本就是害羞极了,还在自己面前装禽兽,居然想第一次的时候就把自己压在身下,他真的是太低估这个小女人了。

“嘉佑,睡了吗?我进来了。”才只进行了一个序曲,安夫人果断来砸场子了,杜曼吓得赶紧和安嘉佑分开,可是安夫人的动作更快,一开门杜曼骑坐在安嘉佑身上的画面就映入她的眼睛里,这时,她才故作惊讶地转过身,深表歉意地说道:“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我忘了嘉佑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我睡不着,只是想问嘉佑有没有眼罩,不过,嘉佑明天还要上班,媳­妇­儿啊,今天就别折腾了。”

拿了眼罩老太太终于心满意足地走了,杜曼把被子拉过头顶,见不得人了。

“杜小曼,你怎么了?”任安嘉佑怎么拽,杜曼就是不松手,只听见被子里传来她喃喃的声音,“安嘉佑,睡觉,没听见你妈叫你别折腾了吗?”

“老婆,这可是我们的第一夜,我怎么能就这么睡了?”安嘉佑连着被子把杜曼整个拥入怀中,杜曼心一软终于松开手,转过身来看着他,安嘉佑伸手拂过她脸上的碎发,­唇­像雨点般落在她的脸上、身上,就在两人火热地纠缠在一起的时候,安夫人又上场了。

砰砰砰。

本以为把门锁上她就不会来­骚­扰他们了,可是老太太居然来了这么一招。这次又是借晚霜来,打发走老太太以后,安嘉佑有点不悦地爬回床上继续刚才的动作,接着老太太又来,他们又继续,又来,又继续,重复不断,身心疲惫。

这一夜,老太太来来回回敲了四五次门,安嘉佑和杜曼几乎要发飙,但是每次都忍了下来,因为每次那个老太太都为自己找了非常正当的理由——打酱油啊。折腾吧,他们的第一夜因为老太太而变得异常刻骨铭心。

好不容易,在早上累的睡过去的时候,安夫人又在外面敲起门来,杜曼无力地用枕头砸了安嘉佑一下,“安嘉佑,快去开门。”

“不要,你去。”

两人你推过来我推过去,似乎都没有想要过去开门的样子。外面的老太太不答应了,扯着嗓子就喊了起来,“杜曼,媳­妇­儿,还不快出来准备早餐?”

杜曼用被褥捂住耳朵,然后又不得不爬起来,顶着一头乱发开了门。被老太婆逼到了厨房,杜曼睡眼惺忪地准备着早餐,这究竟是什么世道,敢情嫁给这个男人都是为了伺候他和他的老娘?试婚第一天,杜曼有点小后悔了。

伺候完皇太后和皇帝吃完饭,杜曼总算是清醒了,急急忙忙跟着安嘉佑上班去。

“安嘉佑,你想想办法啊,才一天我都已经受不了了,你问问你妈还要住多久,要不我回去住两天?”

“你开什么玩笑……要不你也把我带上?”车子上面,两个人没­精­打采的,眼睛上都顶着大大的黑眼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俩昨晚相爱相杀了。

杜曼转身看着他,“安嘉佑你不是开玩笑吧,你妈要是跟到我家怎么办?再不然给我安个诱拐他儿子的罪名我可承担不起。”

就算是分居杜曼也不愿承担这样的风险,如果每天只能睡两三个小时的话那她肯定得提前衰老,步入黄脸婆的后尘,这叫外貌协会的她情何以堪。

其实安嘉佑心里也不是滋味,想到他与杜曼的第一个晚上就郁闷,全奉献给老太太这个第三者了。他未尝不想让老太太走呢,“小曼,要不我们去开房?”

“什么?不要。”这安嘉佑是疯了,山寨版的结婚证那也是证啊,既然都领了证了又为什么要偷偷摸摸,那些开房的都是去寻刺激的,与他们又怎能相提并论,又不是去偷/情。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安嘉佑抓狂地挠着脑袋,被老太婆再折磨几天恐怕他连男­性­/功能都要衰退了,这杜曼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看来这试用期还没结束,他就要打退堂鼓了。

到了公司,安嘉佑去了办公室就倒在沙发上补觉,杜曼可没这么好命,还得打着哈欠整理各个客户的资料,就差悬梁刺股了,好几次部门经理走过都会担心地问她是不是病了。

迫于安嘉佑的­淫­/威,杜曼还是老老实实去了他的公寓,就这么几天,她的­精­力已经被那个老太婆榨­干­了,每天被她扰的觉睡不好之外,还得早起伺候他们呣子二人用早饭,这就算了,空闲的时候还要拉着她去运动,搞的杜曼现在是虚脱无比,连办公室的男同志都比他安嘉佑怜香惜玉。终于,杜曼忍受不了了,她觉得有必要放抗一下。

“经理,我不舒服,想请半天假。”

“好吧,小杜啊,这两天你的脸­色­一直不好,回去休息休息也好。”杜曼感激地看着经理,现在在她的眼里,谁都比安嘉佑好。

杜曼没有告诉安嘉佑而是直接去了闻静那里。

……

“小曼,你怎么来了,还有,你这是怎么了?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被我婆婆折磨的。”

杜曼坐在那里,双眼空洞又无神,闻静突然想到了什么,表情立马由同情变成兴奋,“对了,小曼,你和安嘉佑的好事儿成了没有,怎么样,还和谐不?”

杜曼很不满意闻静的思维跳跃,这个时候她还有心情问这个,可是一想到这个她的火又上来了,她无比怨念地看着闻静,然后说道:“和谐?你知道吗,我守了24年的处/女之身,终于在昨天晚上……”闻静两眼放光地看着杜曼,期待下面劲爆的内容,杜曼樱­唇­轻启,吐出了几个字:“变成25年了。”

说完,她还是面无表情,但是现在可以想象到闻静的诧异,反应了几十秒后,她转而安慰杜曼,“小曼啊,其实你那婆婆这样对你,殊不知是在考验你老公的耐力,要不你们去开房吧!”

“你怎么和安嘉佑一个德行啊?”

“要开房我还花那二十块弄两小红本­干­什么,你以为我吃撑了?快快快,给我输点葡萄糖什么的,最近身子弱。”

“我看你是缺觉,算了,你在我这睡会儿吧。”果然,杜曼舒服地躺在小床上,没一会儿就失去了意识,看来她的梦里有安夫人那个恶婆婆,因为她的眉头都皱成褶子了。

闻静无奈的摇了摇头,怪不得杜曼得了恐婚症,原来结婚真的是这么恐怖,想必媳­妇­与婆婆的相处之道也是一门学问。

她给杜曼盖好被子,刚出门就发现安嘉佑站在门外,“安嘉佑,你怎么来了?”

这安嘉佑看上去可比杜曼有­精­神多了,他底气十足地说道:“当然是来找杜曼的,她在你这里吧?”

“嘿,你还真神了,你是在她身上装了追踪器了吧,怎么到哪都能被你发现啊?”

“没有,我去她家找过了,不在那就肯定在你这了。”闻静一想这小子还真聪明,在他的软磨硬泡下,冒着被杜曼捶死的危险,闻静终于答应他把熟睡中的杜曼给带走。

到了家,安嘉佑把杜曼轻轻的放在了床上,今天总算可以安安稳稳地睡一个好觉了,老太太今天很奇怪,她居然跑到公司去,直接就去了人事那里,后来连自己都没见就直接回来了。

晚上,老太太破天荒地做好晚饭,安嘉佑这才把杜曼叫醒,杜曼诧异地尖叫起来,“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是梦游走回来的。”

“少来了,安嘉佑,你骗小孩呢?”

“吃饭去吧。”看着满满一桌的菜和笑容可掬的婆婆,杜曼觉得不是自己眼睛出问题了就是她婆婆的脑袋出了问题,但是从吃饭期间的观察来看,似乎又很正常,看来人的­性­情真的可以大变的,还是温柔版的老太太比较有爱。吃完饭,老太太主动洗碗,杜曼受宠若惊,直觉告诉她这老太太肯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人如果突然变好那也未必全是好事儿。

“妈,你今天有什么事吗?”

“没事啊?你们快回房休息吧。”天啊,果然不正常,杜曼后退了几步,抵在灶台上,就是不知道这次老太太带来的灾难还是什么,她倒宁愿她正常点,这样还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真是没想到她居然跟自己玩起­阴­的来了,现在自己在明她在暗,到了最后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

安嘉佑看见躺在床上的杜曼,一下又扑了过去,“在想什么呢?”

“安嘉佑,我觉得你妈不正常。”

“怎么?对你好反倒觉得不正常了?”

“也不是,就是一种感觉而已,算了,懒得去想,睡觉睡觉。”说着她扯过被子就自顾自地睡起来。

可是这安嘉佑不开心了,光睡觉多无聊啊,他慢慢爬到了杜曼的身上,­淫­/­淫­一笑,“老婆,今天看来老太太不会过来打扰我们了,不如我们那个?”

“哪个?”

“那个。”

“哪个?”

“嗳嗳。”

“鉴于你表现不佳,试用期严重不听从上级指示,剥夺那个的权利,拉灯,睡觉。”

安嘉佑遗憾之余也在庆幸,他庆幸杜曼没有在权利后面加上终身二字,否则他现在就去出家,倒也图个清净。

正如安嘉佑所说,老太太今天果然没有过来­骚­扰他们,一觉到天亮的感觉真好,杜曼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抱着安嘉佑的脑门就猛啵了一口,“哦,我可爱的老公,早上好啊。”

安嘉佑又一下把杜曼扑倒在床,“一大早的,你不要逼你老公犯罪。”

杜曼躺在那里呵呵呵的贼笑,安嘉佑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吃完婆婆的“爱心”早饭,杜曼开开心心地上班去了。可是刚到公司,人事部的同事就把她召唤过去,不知道是升职还是调任。可是,结果出乎意料,据说她要去出差一个星期,据说原因不明,是临时调动,杜曼这才想起来昨天为什么老太太那么反常了,原来是想把自己支开,好在这个星期内给她儿子洗脑是吧。可是杜曼却一点都不怕,这个老太婆,以为这点小事就能难倒自己,那她也太天真了,安嘉佑这心向着谁还不一定呢,杜曼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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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chapter 28 ...

中午休息过后,杜曼又被叫去办公室,这是她意料之内的事,安嘉佑手背在身后,眼神看着窗外,头也不回地说道:“听说你要出差一个星期,真的?”

“是啊,这还有假?”

“果然是老太太搞的鬼,我去跟人事部说。”

安嘉佑转身就想朝外走,却被杜曼一把拦了下来,“等等,不用说了,我愿意去。”其实杜曼是个菜鸟,出差不过是个噱头,老太太既然这么决定了,就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自己,但是与安嘉佑恰恰相反,杜曼愿意去,大不了就当是出去玩了。

“你愿意去?”

“当然,我可是很有职业道德的,明天就走,所以晚上我要回家收拾东西就不回你那了,别忘了跟你妈说一声啊。”杜曼不但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看上去还挺开心,现在闷闷不乐的就只有安嘉佑一个而已,一个杜曼已经让自己头疼了,再加上老太太还时不时客串打酱油的角­色­,让他的压力倍增。

本以为安嘉佑会追着自己,可是杜曼想错了,从昨天晚上一直到今天进公司她都没有见到安嘉佑的人,甚至要去机场了,她连影子都没见到。

到了机场,杜曼来到约定的地点与原材料公司的人碰面,可是却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叶子其,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在这里等你啊。”

“等我?”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我有心灵感应嘛,你说我们两个同时被安排出差,是不是缘分?”虽说到那边也会有很多同事一起,但是一想到路上要和这家伙单独相处杜曼还是觉得挺别扭的,毕竟她现在已经算是一名实习有夫之­妇­了,跟一个男人这么亲近那叫不守­妇­道。

“我来帮你拿吧。”叶子其可不会想到这些,他抢过杜曼的行李箱就朝里面走,杜曼跟在后面,犹犹豫豫。

快到检票口的时候,杜曼突然听见有人在叫她,一回头,她是说不出来的激动,“安嘉佑?”

“杜小曼,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你怎么来了?”

“你问的真奇怪,我来当然是为了出差,那还能­干­什么。怎么,叶先生,你也在?我老婆就由我来照顾吧。”说着,他一手抢过叶子其手中的行李,一手狠狠将杜曼勒进怀中。

杜曼挣脱开来,“­干­嘛呢你,快点进去。”原来他一直没有出现就是在筹谋这个计划,不过这真的给了杜曼一个大大的惊喜,同时也给了叶子其一个大大的打击,就像是到嘴的肥­肉­一下被人抢走了一样。

飞机上,杜曼和叶子其的机票是连号的,所以理所应当坐在一起,可是安嘉佑怎么招也不会让这两人得偿所愿。他和杜曼旁边的男人换了票,拿上笔记本就朝他两中间挤,“麻烦让让,让让。”

没办法,安嘉佑硬是强势Сhā/进了杜曼和叶子其的中间,杜曼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安嘉佑是这么幼稚一男人。

下了飞机,合作公司接待的人就已经过来了,一看见安嘉佑,负责他们吃住的陈助理脸上的笑容立马僵硬,杜曼不解,到了宾馆才了解到是怎么一回事。

“不好意思,我以为你们是两个人过来,只订了两间房,现在这家酒店已经没有空房了。”安嘉佑一听,立马来劲儿了,忙安慰这个给自己创造机会的小助理,“没关系,我和杜曼是睡一间就好了。”

“没关系,安嘉佑跟我住一起。”这个时候,叶子其的度量见长,他看了看安嘉佑,微笑以示友好。

可是安嘉佑似乎不领情,他当然知道叶子其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他想让自己和杜曼在试用期就分居,那怎么可能,“叶先生,谢谢你的好意,不必了,再重申一遍,她是我老婆!”说这话的同时,他也把自己手上的戒指在他面前晃了晃。

“啊,那太好了,那么住宿的问题就解决了,你们先上去准备准备,等会我带你们去用餐。”

这个陈助理没有见过安嘉佑,所以他当然只把安嘉佑当成了一个普通的经理而已,不过这也正是安嘉佑所想要的,知道杜曼是菜鸟,他只能亲力亲为了,瞧瞧,多伟大的老公。

不知道是不是陈助理故意的,给他俩选了个门对门的房间,抬头不见低头见,见了面就只会尴尬。收拾完了之后,陈助理把他们带去了事先预定好的湘菜餐馆,一桌人,很是热闹,但凡是别人敬给杜曼的酒,安嘉佑都一并挡下,只是杜曼有点不满,自己又不是未成年,也犯不着滴酒都不给自己沾。一杯接一杯的下肚,安嘉佑的意识开始模糊,连脸都变得红彤彤,刚想问他有没有事,安嘉佑就一头栽倒在了酒桌上,“安嘉佑,都叫你别喝那么多了,真是的。”

“我没喝多,小曼老婆,你看我还认得你。”杜曼不好意思地向其他人打着招呼,“真是对不起啊,大家慢慢喝,我先把他送回去。”

“杜小姐,要不要我送你们回去?”

“不用了不用了,我们打车回去就行了,你们继续,继续。”拒绝了陈助理的好意,杜曼就扛着安嘉佑朝外面走,角落的叶子其不停地灌酒,如果不是安嘉佑,现在和杜曼在一起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安嘉佑,叫你逞能,我滴酒未沾你却醉成这样。”杜曼扶着他还不忘在那念念叨叨,安嘉佑睁开眼睛,嘴角坏坏的上扬,“谁说我醉了?”

“喝醉的人都这么说。”

杜曼这么说是因为她没看见现在安嘉佑的表情,趁着她一个不注意,安嘉佑咻的一下站直了身子,死死盯着她看。

“安嘉佑,你真的没醉?那刚才是?”为了证明自己清醒着,安嘉佑居然还走起了直线,现在杜曼真的相信他没醉,可是为什么要骗她甚至骗了所有的人?

安嘉佑拉着杜曼的手朝前走,“只是想单独跟你在一起,就这么简单。”

从他手心的温度又让眼前的这个小女人感动了一把,原来,不管是在什么时候,他都在想着,怎么让自己开心,怎么样让两个人的时光更加的浪漫。现在的她才开始一点一点了解这个实习丈夫,外面冷俊下的他未尝没有一颗火热的心?他可以面无表情,他也可以笑的跟孩子一样,他可以大男人,也可以细心到给你盖被子……所有的一切,都是在证明他确实是一个好男人,一个合格的丈夫。

收起小女人的感­性­,杜曼握紧了安嘉佑的手,跟着他漫步在这宁静的小街上,享受着属于他们俩的幸福时光。

叶子其冲出来的时候,路上已经什么人都没有了,他愤懑地握紧拳头,想着过往,悔恨不已。

打开了房间的门,安嘉佑一下将杜曼打横抱起,杜曼心里咯噔一下,怔怔看着他,与安嘉佑已经不是第一次呆在一个屋子了,可是现在不知道怎么的,心脏像是要蹦出来一样。

安嘉佑用脚将门关上,然后又冲她坏坏一笑,继续朝里面走。安嘉佑每走一步,杜曼的拳头都握紧一些,现在她手心的汗都快滴下来了,可是虽然这样,但是安嘉佑却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样子。

来到床边,安嘉佑松手,杜曼没了支撑一点一点向后倒去,安嘉佑慢慢爬上了她的身,四目相对,杜曼眼神有点缥缈,“安嘉佑,要不要喝点酒?”

安嘉佑没有理他,今天他喝的已经够多了,要不是自己酒量好,现在早光荣牺牲了,哪还有闲工夫在这里挑/逗她。无视杜曼的反抗,安嘉佑霸道地夺走了她的呼吸,杜曼死死闭上眼睛,喘息声越来越大,抵着安嘉佑的双手也渐渐松开攀上了他的双肩。

四条腿纠缠着,杜曼和安嘉佑激烈地拥吻,她似乎要被眼前的这个男人融化一般,只觉得身体燥热的很,安嘉佑汲取着杜曼身上的芬芳,进一步褪去了她肩头的衣物,香肩外露,他的­唇­瓣落在了上面。

眼看好事将成,前奏将完时,杜曼一个激灵,大叫起来:“等等。”

安嘉佑继续做他的事,含糊地问了她一句,“怎么了?”

“安嘉佑,我觉得不对劲。”

现在的杜曼推推嚷嚷,安嘉佑扫兴地看着她,“我觉得我大姨妈来了。”更扫兴的是,在这种时候杜曼猛的把安嘉佑推开,直接就冲进了厕所,然后就听见里面的一阵哀嚎。

安嘉佑着急地跑到厕所门边,敲了敲,“杜小曼,怎么了,我进来了?”

“不要,安嘉佑,真的被我猜对了,那个,你能不能去帮我买那个?”

“什么?”安嘉佑当然知道杜曼口中的那个是指的什么,但是叫他这么一个大男人晚上去买那个这像是什么话,万一哪天被老太太知道了,那自己肯定要被她喊孽子。

“你老婆现在不方便,难道你连这点小事都不想做?”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安嘉佑有点为难,可是这个杜曼没有一点想要放过自己的样子,难道这个女人连周期都不会算吗,连这个东西都不准备好。

杜曼坐在马桶上,眉毛一挑,心想,好你个安嘉佑,委屈了是吧,马上我就让你心甘情愿为我去买。“好吧,老公,你不想去我也不逼你了,麻烦你把我手机拿来。”

“你想­干­什么?”

“我打电话让叶子其帮我买。”

“你等等,我这就去,一会就回来。”安嘉佑说完抓起床上的外套就冲了出去,杜曼捂住自己的嘴尽量不让自己笑地太大声,安嘉佑这个大男人再怎么强悍,在自己面前还不是乖的像只小绵羊,咩咩咩。

安嘉佑不知所措地冲进了临近的一个小超市,更加不知所措地看着营业员。

“先生,你需要买些什么吗?”

“我,我想买那个。”想不到,一向底气十足的安嘉佑也有结巴的时候,现在的他看着那个女营业员竟然有点脸红,手更是不知道放在哪里才最自然。

“哪个?”

“就是那个。”

打了半天哑谜,营业员终于茅塞顿开,她神秘兮兮地从柜台下面拿出一个彩­色­小盒子放在安嘉佑的面前,得瑟道:“是这个吧,这有什么害羞的,大家都成年人了,我懂得。”

安嘉佑看着这个小盒子,没想到卫生巾都这么迷你了,可是再仔细一看,他就有种被雷劈到的感觉,盒子上面杜蕾斯三个字刺瞎了他的双眼。

“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女营业员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她这么冰雪聪明的模范员工竟然没猜到顾客想要什么,这简直就是耻辱,她又接着问安嘉佑,“先生,那你究竟想要什么牌子?我们这有第六感,杰士邦……”

“等等,我要的是女­性­需要的那个。”什么杜蕾斯,什么杰士邦,安嘉佑实在是受不了了,再不打断这个女人估计接下来她就该给自己上­性­/教育课了。

女­性­需要的?营业员冥思苦想着,终于,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神情立马惊艳起来,“是比基尼吧?”

砰的一声,安嘉佑轰然倒地,他内流满面的看着墙上的模范员工,再看看那个营业员熟悉的脸,一字一顿的说出了三个字:“卫、生、巾。”

“噢,是那个啊?你不早说,那你要什么牌子的?”

牌子?这杜曼倒是没和自己说,“随便,要最贵的。”

“那好,那你是要有翅膀的还是没有翅膀的?”

翅膀?这杜曼也没和自己说,那玩意儿还长翅膀?“翅膀是什么?算了算了,长翅膀的和没长翅膀的都要,快点。”看着对面的女营业员又想开口的样子,安嘉佑­干­脆自己做了决定。

迅速结束战斗,在众人怀疑的目光下,安嘉佑又偷偷溜回了饭店的房间里。

29

29、chapter 29 ...

“老婆,老婆,东西买回来了。”因为安嘉佑的速度堪比蜗牛,杜曼甚至坐在马桶上睡着了,她起来擦了擦自己的口水,打开了门,安嘉佑邀功一样将那一大包翅膀举起来,直到自己可以直视它们。

杜曼囧了,看着安嘉佑的战利品,她嘴角抽动了一下:“你把超市的这玩意儿都打劫来了?”

听了她这话,安嘉佑不满意地皱起眉,“杜小曼,你也没跟我说清楚要什么牌子,是要有翅膀的还是没翅膀的,我这么一个大男人帮你去买这女人用的东西你知道要花多大的勇气吗?我就差戴上头盔,蒙上防毒面具了。”

听完安嘉佑一大堆的埋怨后,杜曼才发现他居然对女人的问题又深/入了一点,“翅膀”二字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充满了喜感,她忍住笑,拿着那一大包东西,对着安嘉佑盈盈一笑:“老公,我知道你好,等这些翅膀都飞走了,我一定会好好伺候你的。”

安嘉佑无言,想想睡在一张床上,看得见却吃不着,他就觉得特憋屈,也不指望她能够好好伺候自己,有时候还是没有期望的好。

也许是因为安嘉佑的关系,这几天的谈判异常顺利,杜曼也乐的自然。结束了所有的任务,明天便要回去,陈助理作为东道主,邀请了所有人去泡温泉。

杜曼乐呵呵地看着安嘉佑,“陈助理真是够意思。”

安嘉佑也朝她挤挤眼睛,自己都亲自过来了,别人能不好好招待吗。所有的人都是喜笑颜开,唯独叶子其一个人,冷着一张脸,心里完全不是滋味。原本的计划不是这样的,可是安嘉佑的突然出现,让自己完全成了炮灰,在杜曼的眼中,自己已然渐为透明­色­,先来后到这种原则在男女之情面前就是个屁。

看着出神的叶子其,安嘉佑似乎来了兴致,“叶先生好像不太乐意。”

“我?怎么会,你想太多了。”

“那就好,大家说好了,晚上在大厅集合,我们晚上就向温泉山庄出发。”陈助理一看就是一个爱玩的主,果不其然,刚刚才说的主意,她今晚就要实行,说是连房间都预定好了。

大概晚上六点左右,大家吃完饭后都齐聚酒店门前,本来没什么人,但是说起来毕竟是公款娱乐,于是,陈助理把生产部的同仁们都叫了过来,这样,加上安嘉佑等三人一共是二十几个人的样子,包了两辆车才把他们装下。

一路上,杜曼兴奋的神经就没松懈下来,叽叽喳喳个没完。到了B市最有名的温泉酒店,大家各自去收拾行李。因为这里男女温泉是分开的,所以安嘉佑没有等着杜曼,拿上浴巾就独自去泡汤。

杜曼一个人在房间里乱折腾,等到别人都进去了她才姗姗来迟,她裹着浴巾在温泉区瞎转悠,心想这里怎么这么大,都不知道在哪泡才好。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就当是温泉自助,杜曼闭着眼睛就朝一个门里钻进去。

安嘉佑本是悠闲地闭着眼睛,享受着泉水的滋润,听着门口有动静,他微虚着眼睛瞧了瞧。看着冷不丁冲进来的杜曼,他差点没被淹及胸口的泉水给呛死,“杜小曼,你怎么会到这边来?”

“那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这里不是男女混浴?”

“混浴?你开什么玩笑,就算是混浴也得我跟你俩人混啊,难道你没看见外面男汤两个字,还不快出去?”

现在的安嘉佑彻底被这个女人打败,跑错厕所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往男浴室这边乱闯,自己若是不抓紧一点迟早给她闯出点事儿来。

杜曼汗颜,放眼望去,这里确实只有几个男人而已,总是犯这种低级错误连她都觉得自己没办法饶恕了。刚想着悄悄地退出去,却听见从门口传来男人的声音,杜曼一紧张什么都没想,一头就扎进了安嘉佑所在的温泉池子里。

由于动作过大,泉水溅了安嘉佑满脸都是,他抹了一下,艰难地睁开眼睛,看着只露出脑袋的杜曼,有种想杀人的冲动,“我说,你到底是唱的哪出?”

“我也不想这样,可是,安嘉佑你也不想你老婆被别人看光吧,完了,那群人往这边走了,你帮我挡挡。”说完,又一头扎进了水中。安嘉佑不是嫌弃她,而是杜曼的水­性­根本就不好,况且这温泉水喝多了那可得中毒,为今之计,只能快点搞定岸上的那些人。

刚一抬头,正好看见上面的人脱了最后的遮羞浴巾,准备下来,安嘉佑忙喊道,“对了,刚才有工作人员说这个池子需要清洗,不能再使用了。”

“是吗,怎么在这个时候清洗,不对啊?”

“刚才好像是有小孩子在里面方便了。”

安嘉佑说出这话就后悔了,但是虽然理由很粗俗,效果却很明显,一群人终究是被他给恶心走了。

看见门口没什么人,他赶紧去水里抓杜曼,“杜小曼,你怎么了,快醒醒。”安嘉佑用力地拍打着杜曼的脸,可是看来那家伙好像真喝了不少,一个劲儿地对着自己的脸上喷水,还在那里瞎哼哼,没办法,安嘉佑只能一把抱起她,出了温泉区。

到了客房,杜曼肚子里的水也吐的差不多了,她睁开眼睛盯着安嘉佑看。安嘉佑被她看得有点不自在,“杜小曼,你说我是不是该给你颁个守身如玉奖?”

听了这话,杜曼有点摸不着头脑,一圈圈的问号围着她的脑袋转。但是明显地,她知道这不是在夸自己,“我那时也想不到其他法子了,可是我还是想泡汤,安嘉佑,要不我们现在再去?”

安嘉佑用毛巾将杜曼裹了个遍,“不行,万一再出什么岔子怎么办?”

“那我们来这里­干­什么,不就是泡温泉吗?”

“那就在这里泡,我们泡鸳鸯浴。”

“什么?”

杜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安嘉佑勾了过去,打横抱起,身上的浴巾也顺势掉在了地上,她惊恐地看着安嘉佑走到走廊,然后更加惊恐地被他扔进了池子里。

杜曼扑腾了几下,然后从水中慢慢浮了出来,擦­干­了脸上的水,定睛一看,没错,这里居然也有温泉,正好适合两个人的大小圆形池子,刚才自己怎么就没有发现,一个伸出来的木盒子还在向池子里源源不断地输送着温热的泉水,杜曼用手接住,兴奋不已,“安嘉佑,你是怎么发现这里的?”

安嘉佑没有回答,而是慢慢地向池中走来。孤男寡女,夜黑风高,池中的温水因为这暧昧的气息而逐渐升温,临近沸腾。安嘉佑走下来,慢慢朝杜曼游去,在她的耳边用气息说道:“杜小曼,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姿势很诱/人?”

杜曼打了和寒战,慢慢向后退,可是由于空间有限,再怎么退她也退不出一米的安全范围,现在的安嘉佑双眼泛红,着实吓到了杜曼,“安嘉佑,你是怎么了,发烧了?”

“杜小曼,我想要你。”

隔着温泉的氤氲白气,杜曼不清安嘉佑的表情,但是不知道怎么搞的,也许是从未与一个男人这么亲近过,她总是有点不知所措。无奈之余,她竟然一头扎进了泉水里。看着水面咕噜咕噜冒出的泡泡,安嘉佑那种被雷到的心情无以言表。但是,他能够想象出这个小女人的心情,所以为了配合着她,他也轻轻地潜下水去。

杜曼腮帮子憋得鼓鼓的,看见安嘉佑的脸,更是吓得张嘴乱叫,安嘉佑怕她呛着,连忙上去把她给捞了起来。待到杜曼的喘息平复下来,安嘉佑的吻也像是雨点一样落在她的­唇­上,杜曼只觉得脑海一片空白,安嘉佑不老实的手顺势一扯,杜曼用来裹住身体的浴巾也悄然滑落。未着寸缕的光洁上身就这么出现在他的眼前,在月光下,杜曼的肌肤泛着莹润的光泽,看得他喉头一紧。

伴随着沉重的呼吸,滚烫的体温,他的手慢慢压上了杜曼胸前的柔软,杜曼的心咯噔一跳,顿时如被扇风点火的木柴,燃烧起了汹汹的烈焰,失控的情绪将俩人吞噬。

安嘉佑没有说话,只是轻抬胳膊,把杜曼放在水中的台阶上。杜曼半推半就着,她知道,她害怕的那一刻终是要来临了,这个男人,终是一辈子都忘不掉了。他急切地俯□,将她的身体压的后仰,头不自主地枕在了池边。

他的手深深嵌入她的发中,然后深深地,用力地吸咬她的­唇­,白洁的肌肤上,留下道道爱抚的痕迹。安嘉佑的手在她的身体上四处游走,却发现她的手推开了他的胸膛。

“怎么了?”他的嘴角离开她问,急喘的气息显示出他现在真的很需要她。

“你不觉得我们应该先上去?”第一次在水里,这也太刺激了,虽然水会缓解杜曼的疼痛感,但是安嘉佑还是轻托起杜曼的腰肢,站起身来,从水里慢慢走上去,杜曼双手勾着安嘉佑的脖子,紧紧的,眼睛却始终不敢朝他看,一向无所畏惧的她现在也变成了一个胆小鬼。

并不算大的屋子里,只开了一盏晕黄的壁灯,没有那么敞亮,却足矣看清对方的面容。安嘉佑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注视着躺在床上的杜曼,此情此景,她确实是怕了。安嘉佑似乎看穿了她一样,在她的耳边温柔地呢喃道:“小曼,我想要你。”

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有更多的情不自禁,两人纠缠在一起,身体滚烫地像是要燃烧起来一样。

(河蟹爬过……)

“啊,痛死我了,安嘉佑,我不想要了。”杜曼眼里泛着泪花,指甲深深嵌入安嘉佑的­肉­里,虽然背上红褐­色­的抓痕清晰可见,但是安嘉佑似乎没有感觉到疼痛一样,仍然轻柔地含住杜曼的耳垂,似咬似舔,魅惑着她:“小曼,忍忍就好了,这一关,你必须过,我会让你舒服的。”

这句话看似安慰却更像是命令,杜曼闭上眼睛,握紧了拳头,­唇­齿间的血腥味让她明白,也许,这就是爱上一个人的代价。

……

杜曼的第一次,相比于疼痛,更多的是欢愉。安嘉佑给的甜蜜太多太多,他小心翼翼,生怕这第一次就给她留下了­阴­影。

缠绵过后,杜曼疲惫地窝在安嘉佑的怀里,异常乖巧。安嘉佑如获至宝,­唇­瓣抵在杜曼的额上,“小曼,是不是很痛?”

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杜曼还真的感觉不舒服,她蹑手蹑脚地起身,裹上被子站起身来,安嘉佑看着她,有点摸不着头脑,“小曼,你­干­什么?”

“我去洗澡。”

听着浴室里传来了淅淅沥沥的水声,安嘉佑坐在床上看电视,故意把声音开得最大,却不足矣盖住水声。但明显心猿意马,他不时回头望一眼紧闭的浴室门。

终于,安嘉佑还是按捺不住,有些恶作剧地握住门上的把手,轻轻一转,浴室的门竟然无声无息地开了。室内热气腾腾,朦朦胧胧中,一个纤瘦而□的身影在浴帘后面­肉­隐­肉­现,看不真切却格外魅惑人心。血液一下子涌向安嘉佑的大脑,想起刚才的缠绵,他的心里又开始燥热起来。

“啊!安嘉佑,你怎么进来了?”杜曼双手遮住了下面,惊恐地看着安嘉佑,而安嘉佑却是故作正经地盯着她,“杜小曼,你再遮啊,你怎么不遮上面,全身都被我看光了还……”接下来的话,他没有说下去,因为一块肥皂已经向他袭来。

“安嘉佑,你等着,等我穿好衣服看我怎么收拾你。”杜曼没想到,刚才还温润如水的安嘉佑一下子变禽兽了,吃完抹­干­净就算是完事儿了是吧,她三下两下穿好衣服,直接就冲了出去。

安嘉佑现在正躺在床上,看见冲出来的杜曼吓了一跳,“怎么了?”

杜曼跳上床去,直接骑坐在安嘉佑的身上,然后邪邪一笑,随即俯□去,“怎么,安嘉佑,吃完抹­干­净就没事儿了,刚才你舒服了,现在你也伺候伺候爷!”

安嘉佑被吓到失声,他乖乖躺倒在杜曼的身下,任由杜曼在他的身上肆虐。安嘉佑的热情再度高涨,他愤懑地看着杜曼,说道:“杜小曼,你这是QJ!”

杜曼微虚着眼睛,“QJ?哼,从不从都由不得你了……”

*******

因为昨天晚上的爱情动作片,杜曼僵直着身子,动都动不了,一直睡到了九点还没有要起来的样子,安嘉佑很霸道地把她吻醒。

“安嘉佑,你属狗的吧?”带着点下床气,杜曼很不满意地睁开眼睛。

安嘉佑看着这么任­性­的女人哭笑不得,“杜小曼,昨天你对我做了那样的事,难道一点愧疚感都没有?”

“我?我对你做了什么……”

杜曼突然底气不足起来,她看了看床上的红印,回想起昨晚自己的疯狂举动,一种火热的感觉又袭上心头,既羞涩又开心,但是,身体的疼痛让她清楚这并不是在做梦,她和安嘉佑已然合二为一了,清晨的阳光很灿烂,安嘉佑从身后圈住杜曼,下巴抵在她的肩窝,口中念念道,“老婆,谢谢你,我现在真的很幸福。”

安嘉佑幸福,杜曼何尝又不是,可是现在身体的疼痛让她根本无法享受这甜言蜜语。收拾好行李,她艰难的和安嘉佑走出去,双腿酸软地像是没了骨头一样,瑟瑟发抖,安嘉佑心疼地扶着她。

出去的时候大家已经集聚在大厅里,只等这磨磨蹭蹭的两个人,一看见杜曼他们出来,陈助理就迎了上去,看着杜曼这有点怪异的双腿,无比费解,她疑惑地问道:“杜小姐,你怎么了,怎么走路姿势这么奇怪?”

“啊?”杜曼尴尬地看了陈助理一眼,支支吾吾地敷衍,“啊,早上起来的时候不小心抽筋了。”

“原来是这样,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了,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有点酸痛。”确定没事陈助理才放心去叫车子,杜曼也松了口气。

叶子其走在后面,看着行为举止这么奇怪的杜曼,不免想到了什么,此刻他的心中,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油然而生,但他却是淡淡地说:“抽筋是因为缺钙,小曼,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

“这个不用你担心了,我会好好照顾她。”又是安嘉佑,叶子其现在就算是有再多的愤懑那也得往心里吞,之后,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回去的路上,杜曼枕着安嘉佑的肩沉沉睡去,安嘉佑温柔地笑着,叶子其心酸地看着……

30

30、chapter 30 ...

下了飞机,叶子其先行离开,杜曼坐在车上,总是有种不详的感觉,她看了看安嘉佑,这个男人,从上飞机就一直就是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样子,猜不出他在想些什么,“安嘉佑,你确定回去后你妈不会杀了你?”

“杀了我你就是寡­妇­了。”

杜曼心里又是一惊,反问道:“那她不会杀了我吧?”

“杜小曼,老太太是你婆婆,不是职业杀手,懂么?”

杜曼心里想着,如果是职业杀手那倒好了,直接给自己一刀那还痛快点,怕就怕老太太玩­阴­的,持久战她可打不起。

“那现在我们去哪?”

“我先送你回去,然后我回公司还有点事儿。”

杜曼拖着腮,看着窗外,思绪飞扬。安嘉佑把杜曼送回去就开车去了公司,杜曼一个人在屋子里整理着行李,虽说只是去公­干­,但是也给老太太还有闻静她们准备了礼物,闻静的是B市特产,通透明亮的碧玺。而老太太的礼物则是中年人的最爱,用温泉水制成有缓衰老作用的化妆品。

还没有收拾完,杜曼突然听见开门的声音,难道安嘉佑这么快就回来了,来不及确认,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开了门,可是,开了门她就后悔了。

“周素素,你怎么会在这里?”看见杜曼,周素素却没有一点惊讶的样子。

“我怎么不能在这,看不出来,你还挺有手段,哼。”

“我!?”杜曼指着自己,一向被闻静说成思想保守傻瓜一样的她终于得到别人的肯定了,而且这个人还是周素素,虽然周素素没有半点想要肯定她的样子,但是在杜曼听来那就是在夸自己。

周素素没有理她,只是直接去了客房把前几天老太太遗留下来的手链拿了出来,杜曼痴呆地看着,讶异于她这种反客为主的感觉,相比之下,她更有这个屋子女主人的风范。

“伯母说了,钥匙她得备着一把,至于为什么那你就得自己去问她了。还有,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弃了,从小到大我想得到的东西还没有失手过,就算是得不到安嘉佑的心我也要得到他的人。”说完,周素素甩门走人,杜曼完全懵了,她就这么迷恋安嘉佑,这个男人,注定是个祸水。

收拾完,杜曼去见了闻静,却在逛街的路上意外遇见了安夫人,她从没想过,自己和安夫人竟然有着这样的缘分,丝毫不亚于安嘉佑。

“妈,这么巧?”

“媳­妇­儿啊,你可真是好兴致,我听说你刚回来,不在家好好休息怎么跑这来了?”老太太那不咸不淡的话语分明就是在谴责杜曼,回来了也不知道知会一声,现在居然还有那个闲情逸致在这里压马路。

杜曼支支吾吾地往闻静身后躲,闻静也在那推推嚷嚷把杜曼往前送,“哦,出来有点事,妈,你一个人出来逛街?”

“刚和素素去去做了美容,等会儿去按摩。”老太太打量了杜曼一眼,突然想到了什么,“看你出差也辛苦了,要不你也跟我去?”

杜曼受宠若惊地看着她,忙摇头拒绝,“不用了,我就不扫了你的雅兴。”

“难道你就这么不待见你婆婆,陪都不愿意陪一下?”

“我……好吧。”杜曼无话可说,只能乖乖认栽。

收了杜曼小妖,老太太眼神转向闻静,“这位小姐,要不要一起……”

“不用了,不用了,我还有事儿,先走了。”还没等老太太把话说完闻静就像是落荒的兔子,撒腿就跑。杜曼泪眼婆娑,交友不慎,就是这种下场。

跟着老太太去了足疗店,漂亮的店长领着她们去了一个小包间。老太太虽然五十出头,可是看上去最少要年轻个十岁。做做美容,捏捏脚,再去去俱乐部,杜曼觉得她这个婆婆未免太会享受了点。

“安夫人,这位是?”以前周素素陪着老太太来过几次,所以店长对于杜曼这张面生的脸孔还是有点好奇。

“啊,我是……”

“她是我儿子的女朋友。”女朋友?杜曼直楞楞地盯着老太太看,还冤枉自己不待见她,她现在就说不出媳­妇­二字。

“呵呵,真是一个美人胚子呢。对了,安夫人,还是要三号吗?”

“对,给她找个劲儿大的,好好放松放松。”老太太瞥了一眼杜曼,那眼神,很是灵异。

“好的,知道了。”

杜曼和老太太双双躺下,差旅过后再来个脚底按摩,杜曼自己都没想到有这种好事。可是再看过那个大力的捏脚师傅后,她有点后悔了,也许一开始去见闻静就是错的,直接呆在家里才是最安全。

很快,那个扎着两小辫子,身材疑似水桶的大妹子摇摇晃晃地朝杜曼走过来,一ρi股坐在了圆凳上,杜曼只觉得一阵寒意,立马把脚抽了回来,呈打坐状,这个时候,杜曼却想不到任何逃脱的法子,只能暂时转移老太太的注意力。

“妈,我给你买了延缓衰老的化妆品,等下叫安嘉佑拿过去。”

“延缓衰老?你的意思是说我老?”老太太皱了下眉。

杜曼连连摇手,“不是,不是,这只是它一个辅助功能,其实它里面的矿物质对身体好,我就想着给您买上一套。”

老太太闭着眼睛,3号瘦小的捏叫师傅给她轻轻揉捏着,看着她的表情似乎很享受,再看看前面那个瞪着自己的大妹子,杜曼突然觉得脊梁骨一阵凉意冲了上来。即便是这样,可是杜曼没有一点要停下来的意思,一个人,说的口沫横飞,自娱自乐着。

就在那个大妹子快要打鼾的时候,老太太不耐烦地睁开眼睛,“杜曼,你说完了没有,不觉得累吗?”

“噢,给你这么一说,真有点累了,还有点渴,我去喝点水。”

“不用了,你快躺下,我叫人给你拿,你快点帮她按啊。”看着大妹子有点迟钝的样子,老太太又朝她吼了起来。

这个时候,大妹子的身手突然利索了起来,一个箭步就把杜曼给撂倒,然后举起她的右脚往自己左腿上一放,右手使劲儿在她的脚掌一推,一阵惊天地敬鬼神的惨叫声从杜曼口中传出。

“年轻人,这点痛都忍不了,还能­干­什么,生孩子可比这个痛多了。”杜曼想抽回脚,却被那个大妹子死死拽出,像是得到了命令一下,捏脚的大妹子继续向杜曼狠下毒手,对着她的五个脚趾就是一阵拽拉,推,拿,按,捏,都是用了十分的力道,看看她这块头就知道杜曼忍受着多么大的痛苦,也难怪她那女高音把玻璃都震破了。

老人家耳膜薄,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老太太更是拿了块毛巾塞进了杜曼的嘴里。杜曼飙着泪含恨地看着老太太,居然把裹脚的毛巾塞她嘴里,如果现在她能说话,肯定要咆哮几声。而老太太却是一副无比淡定地面容,捏脚妹子看了看老太太又加大了手中的力道。

哭­干­了泪水,叫破了喉咙,大妹子终于擦擦手,松开了杜曼的脚,然后摇摇头,“小姐,你的身体真是不行。”

杜曼颤抖着声音,“妹子,我觉得在你手下估计没几个能行的。”安夫人躺在那,瘦小的的师傅又开始给她按摩起小腿,杜曼很坚决地拒绝了前面那个水桶腰。

“妈,我去一下洗手间。”老太太没有看她,只是恩了一声。

杜曼抬着自己两条快要废了的脚,套上鞋子,扶着墙,终于爬到了厕所。用水洗­干­净脸上的泪痕,她现在只是好恨。她觉得如果再待在这里坐以待毙那自己只有死路一条,看了看厕所那扇明亮的大窗户,她突然觉得眼前一亮。花了吃­奶­的力气,她终于翻过了窗沿,那高兴劲儿,就像是奥运会上撑杆跳的运动员,一越而过呐。

她拍了拍手上的灰,一低头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傻Ъ,脚上的拖鞋在她38码大脚的衬托下是那么闪耀,还是一次­性­的。在B市的时候被安嘉佑那家伙弄的两腿废了,这回好了,回来连这两脚也被太后废了,再这样下去,她不是残废,而是要报废,越想越气,她拿了手机就开始轰安嘉佑的电话。

“喂,安嘉佑,你现在在哪?”

“在公司,杜小曼,你的声音怎么了,哭了?”杜曼的声音沙哑颤抖,安嘉佑听着很是奇怪。

“你还好意思说,你不知道我都被折磨成什么鬼样子了。”

“什么,你什么意思,谁敢折磨你,我要他十倍奉还。”

“真的?”

“恩。”

“你不要把话说的那么死,告诉你,那人就是我婆婆,你妈。”

安嘉佑汗颜,就知道只有他妈这么邪乎的老太太才能能把杜曼这人­精­整成这样,这两女人整个就一磁场的正负极,永远不能共存。

“好了好了,你过来公司吧。”说的那么勉强,都不知道要哄自己一下,杜曼愤愤地挂上电话,一瘸一拐地向前走,饶了一圈又从按摩店的大门走了进去,正巧碰见了在那招呼客人的老板娘,“杜小姐,你怎么从外面进来了,你刚刚不是在里面……”大白天的就发生灵异事件,这也怪不得老板娘表现出那么一副吃了大便的表情。

“噢,我刚刚突然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浑身充满了力气,就绕着按摩店跑了一圈,你还别说,大妹子的手艺挺好,呵呵。”老板娘愣在那里,皮笑­肉­不笑,与此同时,杜曼也飘回了自己的小包间去。

也许老太太是好意,可是在杜曼看起来完全是在整自己,看着老太太,她终于开了口,“妈,安嘉佑让我回公司一趟,说是有急事,可能不能陪你了。”

“你们事儿怎么那么多?”

杜曼叹了一口气,心想你的事儿也不少啊。

“算了算了,你先回去吧。”老太太明显地不耐烦,可是杜曼却着实松了口气,拽上包就冲出了店门。

杜曼回了公司,去了安嘉佑的办公室,一进去就甩了包,怒眼瞪着安嘉佑。

安嘉佑被她瞪地有点莫名,他搞不懂自己究竟是做错了什么要受到这样的摧残,他慢慢挪到杜曼的身边,哄小孩一样,“好了好了,以后在老太太那受的气都朝我这撒,在那受的委屈都从我这讨回去,行了吧?”

说这话时,安嘉佑那叫一个心不甘情不愿呐,如今的他也只能靠这权宜之计来平衡老太太和他媳­妇­儿之间的关系了。

哄了大半天,杜曼终于松口,“好了,下班吧,今天我也跟捏脚的水桶妹子学了几招,回去给你尝尝鲜。”

杜曼这个女人,上一秒受欺负,下一秒就要在自己身上讨回来,如果把人化为三六九等,那么老太太就是上层资本主义,主宰一切,杜曼是中层自由主义,游走与压榨于被压榨的边缘,而他安嘉佑,自然就沦为最下等的被剥削阶级,遇上这两女人,就注定他一悲催命。

到了公寓下,杜曼还是不得消停,在那耍起小­性­子,“哎哟,安嘉佑,我腿疼,脚疼,浑身疼,走不动了,要不你背我?”

光天化日之下,这个女人竟然说出这么非分的要求,这叫安嘉佑情何以堪,他巡视了一下四周,猝不及防地将杜曼大横抱起,“这样满意了吧?”

“安嘉佑,你­干­嘛呢,会被别人看见的,快放我下来。”这一下,轮到杜曼不自在了,轮到她尴尬了,可是安嘉佑没有一点想要把她放下来的意思,反而是越走越快,直到进了电梯也没有把她放下来。

杜曼的挣扎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干­脆乖乖地挂在安嘉佑的身上,把头朝向他的怀中,这样的话就算是丢人也是丢他安嘉佑的人,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出了电梯,安嘉佑就后悔了,安庆宇携着闻静站在门口,坏坏一笑,“哥,你也太心急了吧,这还没进家门就亲热起来了,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

“说什么呢?”

杜曼猛的从安嘉佑的身上跳下来,尴尬地看着面前这两人。

闻静拉了拉安庆宇,”庆宇,要不我们先走吧,别打扰了你哥的好事儿。”

“对呢,哥,我们先走一步。”这究竟是什么跟什么,又究竟有什么好事,杜曼听不下去了,也拉上安嘉佑,“安嘉佑,走,我们俩的好事也不能少了你那好弟弟还有我那损友。”

一行四人下了电梯,直奔新开的居酒屋欢腾去了。

31

31、chapter 31 ...

这几天,杜曼老老实实地跟着安嘉佑去上班,很安分,很守己,飘忽不定的老太太也给了她喘息的时间。

因为UC在本市的效应还是不错,所以很多厂家都很想签下合作合同,但是在众多前来的厂商中间,UC看中的还是以李总为首的李氏企业,李氏可谓是本市最早的时装龙头,虽说传统服饰占据主导但是现在也有趋向流行的势头,安嘉佑正是看中了这点,自己独特的创意再加上李氏的名声,想必是一个比较划算的合作。

因为客人的重要­性­,行政接待的同事们似乎又开始畏畏缩缩,到了最后还是把这项光荣任务推到了杜曼的身上,虽说有了上次的经验但是杜曼这次还是没底,即便这样,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下午的三点,她准时去了会客室,一共是四个人,因为这些客人需要在这里呆上几天,所以杜曼负责了他们的生活起居,当然,其中也包括要陪他们吃饭。

可是令杜曼很不高兴的是,这群男人中有一个人似乎对自己非常的感兴趣,不管是陪吃饭,还是陪唱歌的时候,他的手总是会不自觉地游走在自己的身上,更别说是摸摸小手,搭搭肩膀之类的,杜曼虽然很反感,但是也不能太过明显的反抗,为了安嘉佑的生意,她总是一忍再忍,还有一天而已,她绝对可以坚持到最后。

第三天的中午,杜曼陪他们吃完午饭就到了会议室,等着安嘉佑来跟他们签约,两外三个人也趁着空闲去参观公司其他部门,可是剩下的这个李总却把杜曼单独叫去了会议室里候着,杜曼本来就不喜欢和别的男人独处,更何况是这种好­色­之男,正想着怎么脱身,那个男人又开始揩她的油。他的手不自觉地在杜曼的肩膀上滑来滑去,然后­干­脆抓住杜曼的双手,“小姐,有男朋友了吗?”

杜曼使劲把他的那个咸猪蹄甩开,然后伸出自己的右手,把安嘉佑送自己的那个大钻石在他面前晃了又晃:“先生,请你放尊重一点,你看,我已经快结婚了。”

那个男人先是楞了一下,继而又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那又怎样,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知道我有多少钱吗?这样吧,陪我一个晚上就给你这个数。”

那个男人边说着边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掏出支票,在上面写了2然后又添上四个0,贰万,杜曼讥诮地勾勾嘴角,她的一夜价值两万呢,“李总,我想你看错人了。”虽然自己并不是什么有钱人,但是这个人不仅践踏了她的自尊心更加践踏了她和安嘉佑之间的感情。杜曼拿起桌上的支票朝那个男人笑了笑,“李总,其实我的一夜远远超过这些。”说着,就在他的面前亲手撕了这张支票。

“你……想不到你这个女人这么贪心,不过不要紧,你要多少我都会给你,只要你今晚把伺候好了。”

接着,他又开始对杜曼动手动脚,是可忍孰不可忍,面对这种­淫­/威,杜曼挣扎起来,“你个流氓,放开我。”因为是在公司里,那个男人也不敢太嚣张,只是想占点便宜,所以动作并不是很大,也就想和杜曼玩玩而已。

“放开她。”

“安嘉佑?”

倏地,会议室的门被打开,离会议开始还有一个小时的样子,安嘉佑居然来了,看见他来救自己,杜曼两眼泛着泪光,一个激动已经不足以形容她现在的心情。

“你是谁?”

“我是她老公。”

说着话的同时,一计狠拳也落在了李总的脸上,瞬间那个男人的脸就变得跟猪头一样,又红又肿。安嘉佑把杜曼拉到自己的身后,伸手又想出拳的样子,男人吓得跌坐在地上,杜曼连忙上去抱住安嘉佑,“安嘉佑,你冷静点,我没事,他可是你们的客户啊。”

“那又怎么样?难道为了这单生意我就要让自己的老婆去陪睡?”说这话让杜曼心里很感动,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确实能够保护得了自己,可是现在暴力根本解决不了问题,这事肯定要因为自己黄了。

因为会议室的动静太大所以一大帮不明所以的人都拥了过来,安嘉佑拍了拍身上的灰,对着接待部经理说道:“这单生意不做了。”

地上的男人哼了一声带着其他董事冲出会议室,远远地,都能感受到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

“什么?”部门经理完全不在状态,这单生意可是今年最大的一笔,为了这他们可是准备了很久,现在安嘉佑居然说不做就不做,那些同事们纷纷把愤怒的目光投向杜曼,显然,她现已经成了罪人。

杜曼追着安嘉佑去了办公室,安嘉佑靠在椅子上,右手揉着太阳|­茓­。

“嘉佑,你怎么了?”

“你怎么不早点说,早知道这样我就不会让他们派你去。”

“现在说这些已经迟了,因为我你们损失了这么大一笔生意,对不起。”杜曼走到他身边,蹲下来,与安嘉佑四目相对。

看着眼前楚楚可怜的杜曼,安嘉佑心头的气一下就消失了大半,“傻女人,当然是你比较重要,如果我连你都保护不了,那我还算是一个合格的老公吗?”他使劲儿揉了揉杜曼的头发,杜曼看得出,他笑的很勉强,越是这样自己心里越不是滋味。她知道安嘉佑嘴上不说,可是心里一定不痛快,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回到办公室,所有的同事都对杜曼指指点点,有的说她是空降部队,有人说她一来就惹出这么多事,更有人说她乱搞男女关系,到处勾搭。她现在也是有委屈说不出来,这次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但是似乎所有的人都把矛头指向她。

直到东窗事发,她才知道那些人分明就是故意的,她们知道所接到的客户是这样的货­色­,所以将这件事交给自己,可当真正出事的时候,却都翻脸不认人,现在的她就算是唱着北风吹都不足以表达自己心中的凄惨。

杜曼没法子,这事也确实毁在自己的手里,如果早点告诉安嘉佑换一个人过去,兴许真的不会造成这样的结果。她又去了部门经理那道歉,部门经理板着一张苦瓜脸跟她吐槽这件事的严重­性­,也许说出来他就好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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