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雅奇怪地看向出价者,发现是许唯凡,再看看手中的牌子,顿时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举牌子。
“举。”安成泽冷冰冰地开口。
曲雅怔忡了下,紧接着耳畔就传来拍卖师已经喊三百万二次,她没在考虑就把手中的牌子举了起来。
后排的许唯凡见曲雅刚才瞄了他一眼,现在又在他没有对手的时候举牌子,以为曲雅是准备报复他这两天轻浮的举动,他没有生气,反倒为吸引了曲雅的注意力,而感到开心。
他慢悠悠地继续举着牌子,见曲雅举了三四次就没有再举,顿时就生出得胜的骄傲敢。
然而,正当他准备把镯子收入囊中的时候,变故突起。
另外一个男人忽然加入战局,只要他举牌,对方必定跟上,开始他还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当镯子的价格被翻到千万以上,许唯凡就再也无法保持淡定。
他焦急地在场内找着那人,希望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看中了这枚根本不值钱的镯子,看到对方的瞬间,他颓然地坐回原地。
因为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在会场外跟曲雅搭讪的男人。
许唯凡在做报复安成泽准备的时候,就调查过跟他有关的人,所以,他当然知道这个人家中的势力,比安成泽家的更大!
只有一个小公司的他,即使是变卖掉先有的所有资产,估计,也争不过这个人。
许唯凡无奈地放下手,内心五味陈杂。
他原以为她能不用借用安父的权利,仅仅靠自己的努力得到想要的东西的,可现在看来,还是他太天真。
他没在举牌。
拍卖师敲下了定音锤,碧玉般的镯子最终就落到陈浩瀚的手里。
前排的曲雅听到锤子落定的声音,看看陈浩瀚,在看看许唯凡,嗅到八卦气息的她,下巴压在安成泽的肩膀上,小声地问:“那个男孩儿跟你有关系?”
虽然她不明白,陈浩瀚为什么横Сhā一脚,买下这枚手镯,但她能感觉到,这一切绝对在安成泽的算计之中。
“同父异母的弟弟。”安成泽目不斜视地解释,怕她不理解,又说:“我父亲处心积虑的,就是要把公司转移到他的手上。”
“哦。”剩下的事,她还是不要问比较好。
曲雅压下好奇,坐直。
“那枚镯子,是我父亲的传家宝,一般都由传人的老婆保管。”安成泽无比平静地陈述,眸中带着嘲讽:“父亲把它送给许唯凡的母亲,他的母亲因为离开父亲,家里太过贫穷,就把镯子给卖了。”
曲雅不理解地问:“那人家要赎回他母亲的东西,你……”
为毛要阻止?
难道从开始到现在,渣的人,不就只有安父吗?
“他不愿意继承安家。”安成泽胳膊搭在她的身上,刻意压低的声音,只够两个人听到。
即使他的父亲已经做好了要把东西送给许唯凡的准备,许唯凡不接受,那他无论找什么理由离开安氏,都会被人戳脊梁骨。
为了他能够尽快地,不背任何责任地离开安氏,他当然要刺激许唯凡,让许唯凡答应安父的请求。
安成泽继续盯着前方:“待会儿,陈浩瀚会把东西送给你,你需要做的,就是在把东西转手送给他。”
一般的男人,都不能容忍女人拿着他买不起的东西,来侮辱他。
“陈浩瀚送我?”曲雅的唇角抽了抽,他又不喜欢她,怎么可能为她花那么多钱?
“嗯。”安成泽见她还没有察觉到陈浩瀚对她有好感,也不打算让她知道:“他前些日子得罪了你,肯定会想办法,让你原谅他。”
说完,他徐徐地说:“当然,是看在我的面子上。”
“哦。”虽说他的话,听起来很合理,可她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想说给安成泽听,看到他成竹在胸的摸样,又把话都吞了进去。
彼时,拍卖会上的东西,逐渐找到了自己的新主人。
然而,最后一件压轴的东西,也已经被摆上场。
台上的拍卖师,看到这样东西,像是要压制住自己激动那样,深吸了口气,接着用着最慷慨激昂的声音解说着这枚戒指的由来,寓意和价值。继而总结道:“宝物的有缘人有很多,但买到手之后,会对它们好的人,就不一定多了。所以,为了选出最适合他们的主人,各位,开价吧!”
底价是四千万,每举一次牌就是一百万。
安静地坐在台下的曲雅无语地看着自己曾经戴在手上过的真爱之心,掀起了场内最后一波Gao潮,就分外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内容,来总结自己此刻的心情。
“没有经过你的允许,就把你的东西拿出来拍卖。”安成泽的身子往曲雅的身边靠了些,拉近和她的距离,便没再挪开:“你不介意吗?”
曲雅闻言,收回打量戒指的目光,茫然地反问:“我都还给你了,为什么还要介意?”
“那就好。”安成泽清楚,她说不在意,就是真的不在乎,便注视着前方,不动声色地将手臂抽出,搭在曲雅的肩膀上。
曲雅奇怪地左看看,右看看,没有发现盯着他们的人。
不用秀恩爱,安成泽应该没有必要抱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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