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家伙从我的后面拦腰把我扑倒,然后用钳子一样的大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我刚想设法还击。可定睛一看,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原来是武警方丈。对方显然也有点吃惊。“怎么是你?”武警方丈说道。“我还想问你呢?怎么是你,你吃错药了,搞我做什么?”我回道。
“瞧你们这身打扮,我还以为是这个岛上的土著呢。”武警方丈说,“我心里还疑惑呢,在河北这个ρi股大的地界儿,没有听说过有什么未被发现的原始人啊。”
“去死吧!”欧文明同学说道,“你见过这么漂亮的土著人吗?你见过这么漂亮的土著人穿着这么非主流的衣服吗?切!”
杀手不太冷呢?从后面赶上来的陈林和欧文明同学说道。“可别提了,在前面呢!”武警方丈往左前侧指了指说,“都已经起不来了!”
“怎么回事?病了?”我问道。“什么病了,是饿的,渴的,这个团长别看年龄小,鬼点子忒多,都快把我们给整死了。”武警方丈发牢骚道。
欧文明同学上下打量了一下武警方丈说:“我看不出来你有事啊,你这不是看着挺精神的吗?”“那我是在少林寺练过忍饥挨饿功!”武警方丈骄傲地说道。“放屁,有这种功夫吗?”陈林笑问。“管他有没有呢,反正我就是没有事!”武警方丈回答。
我们边说边跟着武警方丈来到杀手不太冷的身边,再看这个昔日的杀手,脸色苍白,双眼黯淡无神,蹲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就跟刚刚出狱的劳改犯似的。
“不对吧,”我说道,“你小子是不是病了?”“不是病了,是拉稀,不是说野战生存吗?我从电视上看的,人家的野战生存又是吃生耗子,又是吃生蚯蚓的,今天早上饿急了,就在河边抓了两只螃蟹,结果一上午就拉成现在这个德性了。”杀手不太冷说道。
“你不会告诉我,在提干之前,你没有练过野战生存吧。”我问道。
“练个屁,除了杀人,我什么也没有干过。”杀手不太冷说道。“不过你们这身打扮倒挺个性的,等过几天我好了,给我也弄一身让我试试。你们的衣服呢?”杀手不太冷问。
“衣服?我们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反正就是凭空消失了,我们在日光浴之前,把衣服洗了晾了起来,等我们醒来的时候,就没有了。”
“什么?你们还晒日光浴?不饿啊你们?”武警方丈问道。为了回答武警方丈的这个问题,在接下来的三十分钟内,由陈林主讲,欧文明同学添油加醋,我于适当的时候辅以恰如其分的动作表演,绘声绘色地给他们讲述了我们三个人的传奇故事。当讲到我们吃饱喝足跳起天鹅舞的时候,这两个家伙眼都绿了。
武警方丈一下子从地上蹦起来三米多高,打断了我们的表演说道:“还说个茄子啊,快走吧,别让那火种再灭了不是?”不太冷的病也仿佛一下子好了起来,从地上站起来,向我们抱了抱拳说:“贵人啊,俺都快饿死了,走吧!”
我们三个人边说边笑地带着他们来到了刚才我们吃东西的岸边,武警方丈撅起ρi股来就吹刚才剩下的灰烬,不一会儿篝火便又重新燃了起来。
帮忙续火由欧文明同学和不太冷负责。我和陈林把欧文明同学放下,又去岸边抓了几只螃蟹,武警方丈也赶过来帮忙,谁知道刚刚下水,便又蹦了起来。“妈啊,蛇!”武警方丈说道。“哪儿呢?抓这东西可是欧文明同学的强项啊。”陈林说道。
“同志!”我拍了拍武警方丈的肩膀,“咱以后无论有什么事都深沉一点,不要遇见什么事都往高处蹦,可以吗?”武警方丈听我这么一说,脸一下子红了起来。这家伙竟然也有害羞的时候,我喜欢这种感觉,呵呵。
我心里说道。
“这哪里是蛇啊,你在上初中的时候没上过生物课啊,这分明是黄鳝!鄙视你!”我恶狠狠地说,“还不赶快把它抓住?咱们也好补一补。”
陈林和武警方丈同志一听是黄鳝不是蛇,一下子便来了劲。于是我们三个人撅着大腚,在烈日的暴晒下,用六只手,六只脚,愣是没有抓住那名叫黄鳝的兄弟,你说气人不气人?
“同志们不要气馁,不是我军无能,只能怪黄鳝太狡猾了,下次有机会咱们再找它算账。我已经记住它了,雌性,体长约40公分,三围为5、6、5,年龄4个月,背黑腹部略白,头顶上有其特有的螺旋状花纹。”我说道。
武警方丈吃惊地看着我说:“你上辈子肯定是色狼!”陈林也在边上嘿嘿嘿地奸笑道:“我上辈子还是西门庆呢!不过没有关系,跑了黄鳝,咱们还有螃蟹呢。”陈林接着说,“咱们用这个好好地给不太冷补补,让这个家伙好好体会一下,什么是战友情兄弟爱。”
“你可拉倒吧,有没有医学常识?拉肚子的人是不能吃海鲜的,笨!”
我指责道,“咱们还是去树林找点野果子,给不太冷同志烤一烤吧。”
于是,武警方丈、欧文明同学和不太冷被留在原地,开始了又一轮烧烤。我和陈林则向着小岛深处走去。“有吗?”陈林问道,“还不如按照我的意思,咱们先弄点螃蟹让不太冷同志垫垫,然后再找不行吗?”“陈林,我就鄙视你这种拿战友生命开玩笑的事。”我说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咱们现在都这德性了,还去顾别人?”陈林边说边指了一下我们身上围的树叶子道。
“这样怎么了?凉快!刚好,我们顺道也找找我们的衣服,看是哪个孙子偷走了,如果让我发现,看我不弄死他们。”我说。
“不,不要弄死他们,咱们把小偷的衣服也给脱光,他不是让咱们在这荒岛上丢人再眼吗?咱们把他弄到县城……”
“嘘!”我打断了陈林的话,指着前面的一个东西对陈林小声说道,“你看,那个是什么?”陈林一看,激动万分:“我靠,那不是我的米老鼠性感小内裤吗?怎么跑到这儿来了?怎么还破了一个洞?”
“看起来我们的衣服还真是被狼叼走了啊,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狼,看这洞的大小应该是黄鼠狼!”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在距陈林的米老鼠性感小内裤不到三米的地方的一个洞内,钻出来一只黄鼠狼,瞪着黑豆一样的眼睛,左看看右看看,然后迅速往前冲,叼起陈林的小内裤,朝洞里钻去。
陈林一跃而起,大声骂道:“你个王八蛋,竟敢窃取我的衣服?看我怎么收拾你!”陈林边说边趴到黄鼠狼洞口似乎以为自己变成了黄鼠狼,伸着脑袋一个劲地往里看。只听洞里传出扑的一声,陈林一声凄厉的惨叫便从洞的上方跌到了下方。再看陈林,两眼紧闭,面色惨白,嘴里的牙咬得咯咯响。“苍天啊,真他妈的臭!”陈林骂道。
激动一时的陈林竟然忘记了黄鼠狼这种动物最基本的防身之术——放臭屁!据我猜测,刚才叼陈林性感小内裤的那位仁兄,根本就没有往洞深处钻,就是把ρi股对着洞门,等着一个脑袋伸过来。
不幸的是,陈林同志中了招。我在边上看着陈林躺在地上的样子,笑得差点背过气去。“马斌,”陈林晕了一会儿爬起来说道,“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不足为外人道也,特别是那个非洲黑猴子,让他知道了我英明神武的陈林,当代武警警官,党和人民的忠诚卫士——陈林同志,曾经被一只黄鼠狼放倒过,那还不笑死我?”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找个棍子把洞挖开?取出我们的衣服?”我问道。“你可千万别!黄鼠狼咬人不但厉害而且有毒,更何况,你怎么确定这洞里有其他的东西没有?比如说蛇?蛇鼠一窝这个成语没有听说过吗?”陈林说。
“我现在去取点火种来,我们老家历来就有熏黄鼠狼之说,等一会儿我把这孙子熏出来,拿到咱们的衣服,然后再跟这小子算账,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屁!此仇不报,吾枉为人矣。”陈林诌着小词,做了一个展翅欲飞的动作,朝树林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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