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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 茅盾

(镜头转换)

【第4组镜头】海滨

文强和张虹在海滨下了车,文强提着食品,两人肩并着肩,手挽着手。

海滨的夜,风很大,海水在风的推动下发出隆隆的巨响,像是脱疆的野马气势恢弘,雷霆万钧,前赴后继地冲刷着海滩。

面对着大海的滂沱,人似乎变得渺小了,一股寒意抑或是别的什么原因,张虹把纤弱的身子偎依着文强。文强伸出右手扶住她的腰肢,尽管隔着薄薄的衣裙,仍能感觉到它细泽滑腻的质地。脚下踩着柔软、细碎的沙砾,如同在云端漫步,谁也不愿意去打破这种意境,两人相互扶持着走向大海。

海风同时也仿佛吹散了那天边的云彩,让它不能再阻挡火红的夕阳把最后的余辉照亮着天穹和海面,一群的海鸥欢快地而又迅捷地出没于起伏的波涛之间,和海浪嬉戏着,抓紧时间觅取着可口的晚餐,因为黑夜即将要来临了。

“真美啊!”张虹终于打破了那寂静,由心底发出了由衷的赞美。

“是的,的确很美!但那还因为有你......”文强把声音贴着她的耳边轻声地送出。

寒瑟的海风中感觉到他呼出热浪,张虹的脸有些发烧,她仰起脸,看着夕阳下他不太清晰的脸,他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正在俯瞰着她,那是一种带着点野­性­的霸道的目光。

张虹有些不知所措,想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他有力的臂膀使她放弃了自己的企图。“MYGOD!是不是男人都这样啊?”张虹在心底不平地呐喊着,必须要转移他的注意力,“你......你的演唱会......什么时候开始?”

她没话找话,但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我告诉过你啊,还有一周的时间。”文强并不介意。

“对不起,我......我有点心不在焉了。”张虹低声地嘟囔着。烧烤的铁架支了起来,篝火让两人充满了暖意。

“我一直期盼着有个机会,......能跟你好好说说话,今晚好吗?”

“啊?”张虹惊讶地瞪大眼睛紧张地看着文强。

“男人和女人在正式结婚以前都可以有许多种选择,关键是要找到真正适合自己的伴侣。你是我到梨岛后认识的第二个女孩,我觉得你跟阿梨比......”

张虹觉得脑子“嗡”地一遍地空白,很害怕文强还会说出什么话来,她蓦地站了起来,“你不要说了!你想告诉我什么?我算你什么?文强,我有的是男朋友,不要拿我去和别人比较!”

这么大的反映,是因为伤害了自尊或者这根本就是她所厌恶的话题,文强还拿不太准。“虹虹,其实我只是说出心中的感觉,无话不谈的朋友才是真正的朋友。你听我说,我......”

“我,我什么我?想说我爱你,是不?!”一个声音在他俩的身后响起。

张虹回过身来,不远处站着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她上穿一领翠绿­色­的真丝衬衫,气愤或者因为刚跑过来的缘故,突凸的胸脯随着喘息而起伏;下穿一条雪白薄纱象脚裤,夜风把它吹起;脚下的|­乳­白­色­高跟凉鞋没入在沙砾中。她年轻漂亮,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那一定是阿梨!虽然见面不多,甚至没有机会正面照过面,但张虹凭直觉感觉她就是。

文强蓦地和张虹分开来,那是一种偷­情­的感觉。这一刻,张虹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羞愧,她粉脸通红,任何的解释都是多余的了,只是一分钟也不想再呆下去,张虹转身要走。

“虹虹,......”文强一把拉住她的手臂。

阿梨气得眼泪都下来了,“好啊,你个见异思迁的臭流氓!......居然敢当着我的面和她拉拉扯扯!”

“阿梨,你别乱说啦,......我跟虹虹只是普通朋友而已!”文强理亏气衰。

“阿梨......”张虹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

“我乱说?......根本不用我说的,事实都摆在我的眼前了。”

“我觉得......没有必要事无巨细地向你解释......”文强强自嘴硬。

“那是因为你根本就无法解释!”阿梨不想听文强的狡辩,“好,......我走!免得在这里防碍你们!”

阿梨气冲冲地跑了两步,停下来回头看着文强,文强看着她并没有吱声。阿梨哭着跑离开了海滨。

真正才看清一个男人的嘴脸,张虹转身要走,她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理由继续留下去。

“虹虹,能不能听我再说几句?”文强的声音甭提有多可怜。

张虹心一软,停住了脚步。

“我知道,你一定在怪我为什么不去追她,跟她解释......”

张虹很想回过头看看他的理由和表情,她的矜持让她不能回头。

“因为阿梨是我的爱人,我有很多的机会跟她解释,向她澄清。而你不同,你是我的好朋友,我不想你受到伤害而从此失去你,因为你是我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最吸引我的女人。”

张虹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背对着文强,声音有些沙哑地说,“说这些有什么用?”

“确实改变不了什么,但感情这东西......”文强惨然地一笑。

“我再留下去,你又要说傻话了,88!”张虹的声音很温柔了,但她不再回头,怕他看见她满脸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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