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他那样叹息着,想用青袖拂过女子的面庞,却在举到半空时,无力地跌落,永远地跌落。指甲内充斥的中毒后的青灰,和唇边的黑血一样,触目惊心……
宽宽的袖,如流水般泻下,倾在青条石的地面,如一大滴无法匀开的泪水……
“太医,太医!”苻坚忽然失控地高叫,把杨定等人都惊得抬起了头。
太医不待苻坚说话便上前诊治,不过略一翻眼皮,便回禀道:“陛下,碧落姑娘中的毒和蔡夫人一模一样,不过中毒较浅,好好调理,应是……能救下……”
苻坚松了口气,却似听到有人在相同的时间也呼出一口长气。
他抬头,看到了杨定略显悲哀的面庞。
“陛下!”杨定低声道,“刚才碧落姑娘说,慕容夫人……”
话未说完,苻坚已冲了出去,甚至不待人跟着,就兜头冲向了紫宸宫的方向。
那样深沉的夜间,那样冰冷的雨里,他忽然便记起了许多过往,许多他快要忘记的过往。
苻秦建元六年,他们攻入了邺城的燕皇宫。
当慕容氏的男子大多被羁系,他志得意满地随着重臣王猛,一起登上了三国时曹操所建的铜雀台,在昔日的歌舞繁华之地,指点着关东河山。东南是平原,肥沃*;西北是太行,如屏如画。更有一带漳水,浩浩流过,欢跃得恰似他当时的心情。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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