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浪与韩林儿定睛一看,这蒙古军官矮而肥壮,一脸刀疤,猛力推开迎上的老板,道:“去去去,霍奇公子在此你好生招待,得罪了霍奇公子,本官的兴致也全没了nAd3(”老板与几个武夫均自默然。一众蒙古人见了这军官,笑着向那霍奇禀报。霍奇咳嗽一声,华木特忙碎步蹦到身前,率众拱手道:“下官来迟,请公子责罚”这霍奇甚有得意之色,更不答应,只朝玉冠青年轻蔑一睨,中间那美貌的白裙姑娘呆呆站在一处。韩林儿道:“原来找来了这中建军的统领”阿浪道:“是那中建军首领的属下看来这群汉人同胞将面临强敌了。”
这军官华木特斥声道:“究竟是哪里来的刁民,敢在洛阳耀武扬威”霍奇正要指向玉冠青年,但听得一声雷霆大喝,玉冠青年教手下护好白裙姑娘,自要出列与这群蒙古人一试高低。
华木特率众各拔佩刀,列成阵型,霍奇及身旁一众纨绔屏退数尺,均想,看华木特如何制服你们这些大胆的汉人蛮子
阿浪与韩林儿也不能安稳壁上,与座间众人退到厅上两侧,霍奇教手下侍立飞燕楼门口,教旁人不得围观。华木特扬了扬大刀,欲借此来吓唬玉冠青年等人。老板担心出事,先来劝说一阵,走个过场,被几个官兵拦路怒叱一顿。
华木特扬起刀来,蒙古官兵起初气势正虹,霍奇自以为占了上风,向前跨了几步,众官兵都对他弯腰逢迎。玉冠青年冷哼一声,说道:“你这刀表面光亮,实则合口处略有锈迹,想来许久没用,拿来唬吓百姓管用,在下可不吃你这一套”华木特一看刃柄合口,顿露尴尬之色,一瞬恼羞成怒,喝道:“你说本官的刀是用来唬人的你可睁大狗眼看看清楚,本官是如何教你俯首称臣的”众人不住看他大刀,华木特急忙藏之身后。阿浪道:“汉人兄弟观察如微,华木特的刀口果真生了锈。”阿浪声音稍大,不免被华木特听得,华木特立时怒目相向,玉冠青年向阿浪点了点头,阿浪心下一喜,也即回应。
华木特向众官兵使个眼色,再教人保护好霍奇公子,号令一发,均朝玉冠青年砍杀过去,这玉冠青年等立时反应,赤手与之搏斗起来,蒙古官兵确是久疏战阵,时时不敌汉家一众,只因人数上占了便宜,汉人左右难顾,更须抽身保护那白裙姑娘,蒙古官兵手中的大刀虽不锋利,却足以割伤血肉,不到片刻即有几个汉人被围砍伤,玉冠青年等人的武功纵是稍胜一筹,终于寡不敌众,敌手未动,己方便纷纷落地。阿浪向韩林儿略一示意,即往阵中长啸一声,华木特断定阿浪是这玉冠大汉的党羽,分出一拨朝阿浪攻来,韩林儿退入人群,并不Сhā手。
玉冠青年唤道:“兄弟小心。”便先应付来者,阿浪用弹指神功朝众人印堂茓与攒竹茓之间轻微拨将而去,粒粒中的,弹无须发,如此一来他们必得捂住面部,而自己与玉冠青年等均得喘息之机。众人见了这内功指法,赞叹不已,韩林儿在一旁暗暗鼓起掌来,战局一时扭转,众官兵节节败退,玉冠青年携众杀得一阵,辅以掌风震退官兵,出了四五十掌,瞥见霍奇身在同侧,来一招“伸手探喉”,直锁他项颈之间,霍奇头上的圆顶大帽顺势落地,他呼喊不得,在场所有蒙古人无不惊出一声冷汗,华木特忙道:“不要伤害我家公子”玉冠青年教身旁一人挟着霍奇,拱手搭谢阿浪之余,朝一众蒙古人道:“我们皆是武林中人,自然不必惧怕你们这些专门仗势欺人的蒙古鞑子,孟伏姑娘与在下一见倾心,我必不退让分毫”他语气甚重,霍奇尚在其人手中,众蒙古官兵不敢多言,一股脑诺诺应到。
玉冠青年又道:“孟伏姑娘虽然是这戏院的名伶,为客人表演戏曲自算得理所应当,但在下此前已发下宏誓,将来只许孟伏姑娘唱曲给在下一个人听。”与那白裙姑娘对望一眼,均是拳拳深情。
华木特等并不挪动,只道:“你若把公子放了,凡事依你便是”玉冠青年朝霍奇吼道:“公子你说,从此不再为难孟伏姑娘”霍奇性命全系他手,哪敢不从,连声点头,说道:“从你从你不再叨扰孟伏姑娘”玉冠青年吩咐手下:“素问蒙古人一诺千金,我们便把他放了。”那手下猛力一推,将霍奇送入一众蒙古官兵身处,其余手下诸人竞相赶来抚慰。华木特见霍奇得救,怒焰难消,复要出刀,霍奇清了清嗓子,吼道:“这个汉人说得对,我们蒙古人占了这锦绣江山之后就销兵镀金,难怪人数占多却仍不敌区区十数个汉人难道还嫌不够丢脸么”说罢愤然离去,其余官兵自便不再逗留,恶狠狠瞪了阿浪与玉冠青年一眼。
老板欢送霍奇、华木特,教人整理大厅,重开剧幕,随后朝玉冠青年道:“这位公子,那霍奇仗着祖辈开国有功,在洛阳横行霸道,人人都不敢惹他,你如今虽是扬眉吐气了一番,难保他不重新叫人到我们飞燕楼来,所以”这玉冠青年大笑:“只要老板你让我带走孟伏姑娘,我立刻离开你这飞燕楼,不多惹一丁点麻烦。”又朝先前那几个武夫道:“几位多有得罪在下过意不去”那几个原本受伤的武夫用衣袖擦了擦脸,先前脸上的青红瘀伤竟都消失殆尽,众人这才明白,原是串通好的,一个护院武夫道:“咱们都是汉人,早也看不惯这些蒙古人了,咱们这里是唱曲的戏院,要化妆装扮那还不是小菜一碟。”其余假作受伤的武夫均放声大笑。这老板道:“吓得那霍奇公子与他手下不敢出手哈哈哈,可演了一出好戏。”叫来孟伏。
这白裙姑娘孟伏生得眉目清秀,此刻面含笑意,想来她心下所属正是这玉冠青年。老板道:“既然公子你这么看得起我们孟伏,那就遂了你的意。不过嘛孟伏可是我们飞燕楼戏曲头牌,你这要白白将她带走”话音甫落,玉冠大汉向身旁一人道:“拿银票给老板,就当为孟伏赎身了。”孟伏羞赧地逃向自己的厢房。玉冠大汉大声一笑,老板收了大叠银票,直个呼“足够足够”,叫丫鬟替孟伏收拾衣物,随时可以跟着玉冠大汉走了。
阿浪与韩林儿见了这圆满一出,相视一笑,韩林儿道:“本来以为将要血染飞燕楼,谁知只有几人受了些皮外刀伤,不碍事,不碍事”阿浪接着道:“这汉人兄弟为了心上人,不惜与蒙古权贵大打出手,那姑娘也心属于他,郎情妾意,乃是佳偶一对,你我夜近戏院,观得此景,不虚此行。”韩林儿道:“我们再到别处看看,兴许更有好玩的。”两人转身要走,却听玉冠青年追足来道:“两位仁兄留步。”
阿浪与韩林儿停止步伐,玉冠青年携众谢过,再拱手称道:“方才事急,未曾好生答谢。若非这位仁兄及时出手,恐怕在下与众兄弟终究难以与其数匹敌。也不得为孟伏姑娘赎身。仁兄大恩,请受在下一拜。”当即单膝着地施跪拜大礼。阿浪与韩林儿均表惊异,想来这堂堂男儿竟是说跪则跪,阿浪扶起他,笑道:“在下举手之劳,仁兄你何必行此大礼,咱们都是汉人,理应互相帮助。”这玉冠青年起身道:“在下上跪天地父母,下跪恩人义士。”
阿浪朗朗一笑,正不知如何对答,玉冠青年续道:“仁兄若不嫌弃,可随在下到陋室一聚,在下定要筹备筹备,好生款待。”阿浪摆手道:“仁兄不必客气,在下兄弟二人夜来戏院,也只为看个热闹,如今夜色已浓,这就要回去休息了。”玉冠青年不再挽留,别前问及阿浪与韩林儿:“未知两位仁兄姓名,他日有幸重逢,江湖行事,多个人多双手,也好照看照看。”韩林儿道:“我是韩林儿,他是赵浪。”玉冠青年道:“原来是韩兄,赵兄,在下连城箫。”韩林儿见此处无事,遂与阿浪同连城箫拱手告别,玉冠青年目沉感激之意,直送两人到街心方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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