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谨文拉回思绪,边走边说:“跟我来。”
她跟着来到所谓的工作室,与其说是书房倒不如说是画室,房间摆满了各色各样装裱好的画,基本是西方色彩画。但有一个共同的地方,描绘的都是自然景物。
苏然走到一副挂在墙上的画面前,微微抬头,呢喃:“莫奈的《干垛草》,看来你对印象派的画作情有独钟。”
“没想到苏小姐也研究过莫奈的作品,一般人只对他的大作熟识,这幅画和《印象?日出》的名气相比,可是一天一地。”
“很早的时候,有一次徐哥带我去参加画展,这幅画确实不出名,而且被摆放在角落,那时我对名画也没什么研究,可是它的色彩让我着迷。”她说着,伸手轻轻碰触外框:“昏黄的光线用笔表现得很饱满,温暖的感觉油然而生,会让我想起外婆。”
齐谨文看着她的侧颜,含糊一句:“或许这才是你最真实的一面。”
“什么?”苏然转头问。
“没什么。不是要抓紧工作了吗,等你慢慢欣赏完这幅画,估计星星也要起床了。”随即从书柜下方的柜子里抽出一打白纸摊在桌子上:“今天的工作就是探讨国画。”
“国画?”
“没错。在最短的时间内,分出这些画的类别,并说说分类的理由。”
苏然翻看赝品问道:“为什么要给这些画分类?和我们此次的设计有必然联系吗?”
“等你分出来自然就会知道了。”他走到窗前的靠椅,躺下,拿起一本书阅读:“开始吧。”
他一副悠然自得的摸样,令她皱皱鼻头:“还真会卖关子。”
看了一会书,听着旁边因纸张摩擦发出的飒飒声响,并未让他有被打扰的感觉,反而这声音显得尤为动听,两年多了……也为这个房子增添些生气。抬头瞅眼对面全神贯注的女人,这个突然闯入他禁锢生活的女人。
苏然拍拍手喊了句:“好了。”
转身一看,那人竟然睡着了,无奈扶额:“我的天,你前世是猪吗?”踮起脚尖到他跟前,想要凑过去对着他耳朵喊,因为距离很近,将他眼部看得清楚,尤其是那双又长又密的睫毛让她惊叹,甚至嫉妒。
啧啧叹气:“大叔就该要有大叔的样子,这睫毛长你身上也是白瞎了。”她完全忘记刚才突生的恶作剧,蹲着伸手要触碰那令人艳羡的睫毛,刚要碰到,手指下的眼睁开,怔怔望进她的丽眸。
苏然震住了,直愣愣盯着他的眼看,倒不是因为被抓包,而是手指下的眼瞳竟然是——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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