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时节,气温确实较昨天低了几度,卷着股降温的冷风吹着树叶飒飒作响,阳光也没昨天早上来得耀眼。一身咖啡色皮风衣的苏然,在出门前系上一条浅豹纹丝巾,她拢着双手搓了搓,挺佩服古人观天象的本事,二十四个节气,基本说变就能变。10个小时的足眠让她顿觉神清气爽,跟父母一块吃过早餐后就开着林家逸的雪佛兰上路,说也巧合,两姐弟喜欢的车都是一个品牌,要说不是亲姐弟还真没人信。
一路上,苏然的脸都挂着笑容,连她自己也分不清是因为快见到Nooby还是胡子大叔,因为脑子里这两家伙的身影是同时浮现的,等发现的时候,自己已经是愉悦得哼起了小调。不过,她还有一个最想见的东西,可那人偏不会遂她的愿。正想着,车子已经开进了乡村,正要路过一条小沟,沟里流淌着溪水夹杂泥土。她歪脑子一动,缓慢倒车,让后轮胎陷入泥土中,又不刮伤车身,然后熄火,偷笑着拿出手机。
“Nooby,你在家乖乖呆着,我去接那个掉进沟里的笨女人。”齐谨文拿着大衣一边披上一边大步走出门。
来到事故现场,车前方的女人悠哉地靠在车盖上等着,节奏感十足的爵士乐从车内传出,这幅情景看在他眼里倒有几分香车配辣妹的感觉。他从车内走下,两手Сhā在风衣的口袋,“艾米?威尔豪斯?她可是个瘾君子。”
苏然用ρi股顶了下车身,站直,“音乐与品行无关。”然后挑着眉打量他一番,“穿那么白,怎么干体力活。”
齐谨文把外套脱掉,朝她扔过去,“总是自诩自己车技多好,这么宽的路还能翻到沟里去。”然后中筒的胶质雨鞋踏进水沟里。
她拿着外套打开车门,坐进去,看着后视镜里的男人给了个‘OK’的手势,她点点头,然后给了她一个‘L’的手势,开始启动车子,挂低档。虽说车轮陷的不深,可她也没料到他劲这么强,车子正缓缓向上移动,眼见就要开上路面,她稍微加大些马力,轮子转着,连同水和泥巴一块飞溅起来,直到把车子开到平稳的路面。
苏然下车,等他走上来,这一看,她下巴惊得要掉下来,指着他,“你怎么只有一点点地方被溅着了,脸上还这么干净。”
“怎么?你是希望泥巴把我溅得全身都是吗?”他没好气地瞟她一眼,“去后尾箱内拿瓶矿泉水出来,我要洗手。”
苏然撇着嘴巴,有些丧气走过去,开了两下没反应,对着前面囔囔,“锁掉了,钥匙啊!”
“左边裤子口袋里,我手脏不好拿。”齐谨文走到她身边,两手伸开。
她没好气白眼,伸进去摸钥匙,他穿的是牛仔裤,口袋那稍微有点紧,她本能拽了下,结果齐谨文整个身子跟着凑了过去,两人贴住。苏然感觉心砰砰大力跳动几下,仿佛有股气流在两人贴紧的身体间骚动,顺着一抹橙香花露的清香沁入鼻间,那是经常能在他房间闻到的香味,纯粹干净。
她拿到钥匙,转过身就去开后尾箱,从里面拿出一瓶水,揭开盖子也没看他的脸,“洗吧!”
齐谨文接着倒下的水搓洗双手,睇见她未着粉脂的透白脸颊泛起淡淡红晕,他嘴角浮起笑意,连眼角都眯起了和颜悦色的纹路。
……
“乒乒锵锵!!”苏然大力地翻炒锅里的菜,她很郁闷,为啥跑来蹭饭的变成了煮饭的,这还得从前面的车进沟事件说起。
两人回来还好好的,谁知她跟Nooby玩得正开心的时候,他突然说左手臂痛,撩开一看,确实有块青紫,可能因为刚才推车的时候碰到,这让她很自责,本来是想出个计策让他把隐形眼镜摘掉,却造成|人家受伤,结果他一句:估计这两天饭都做不成。她立马义薄云天、豪言壮语:这事我负责!
“唉……这就是所谓的一失足成千古恨吗?不就是左手碰伤了点,右手不还可以做事嘛!我这是Сhā的什么嘴。”苏然把菜装进盘子里,摇头叹气,继续弄番茄鸡蛋汤。
齐谨文听她在里面又是叹气、又是自言自语,厨具弄得噼里啪啦作响,怕是要把这厨房拆了。放下手中的画笔和画册,走进厨房,一阵菜香扑鼻,没了刚开始来这里时呛鼻的辣椒味,诱引了他肚子里的馋虫,“都弄好了吗?”
或许是她太专注,一心一意将锅里的汤弄到汤碗里,没察觉有人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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