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瞬臭着张脸,明显因为被打断而不满。坐起身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脸色忽然好转,“Hi,Grace。”语气听起来也格外愉快。
苏然盯着他一脸的春风得意,只有开头那句问候是英语,之后的语言她是一个字都不懂。然后爬起身把衣服一件件穿好,她尽量将动作放缓,可是把最后一件外套穿上时,他仍在通话中。索性先去洗手间打理一番,全部弄好时,出来,他已经在穿裤子。
苏然走过去,拿着梳子梳头,清下喉咙,状似不经意说了句,“什么语言,没听过。”
齐谨文将裤头腰带弄好,光祼着上半身走过去拥住她,刮下她鼻头,“酸酸的,吃醋了?”
“切,我干嘛吃醋。咱两又不是啥特殊关系,你跟谁打电话我管不着。”
他抬起她下巴,“怎么?身体这么亲密了,嘴巴倒还是挺硬。如果我说现在开始是爱人关系,你不会反对吧。”
苏然眼神躲闪,脸颊却飘现一抹红,扭捏地说道,“都这样了,还反对啥。”
“……”
“哈哈哈……”齐谨文转过身捂嘴弯腰大笑。肩膀抖动得厉害。
她不知状况,拍他肩膀,“齐大叔!你笑什么,刚才那话很搞笑吗?”
终于克制住,他转身握着她肩,可嘴角仍压不下上翘的弧度,“你真是个别扭的闷骚丫头,大叔我很喜欢。”
苏然一听,羞红了整张脸,鼓着嘴巴骂了句,“喜欢你妹!”然后走到床边拿起手机就要走。
齐谨文单手捞住她的腰,两人靠坐在床上,死死抱着不放开,“闷骚又不是贬义,以前没看出你喜欢耍小孩子脾气啊。”
“哼,以前我也没看出你这么色。”她不死心地反驳。
“哈哈,爱顶嘴倒是你的特色。”话语中透着宠溺,他将下巴靠在她发顶,“刚才是我母亲打来的,还不高兴?外公身体不太好,我最晚明天就要回卢森堡一趟。”
“这么急?”她扭过头望着他,纯透的海蓝眸孔露出伤感,她伸手抚触他额间的皱痕,“很严重吗?”
齐谨文将她手指放在嘴边,轻轻磨挲,“恩,肾衰竭,药物已经无法支撑了。”
不知道如何安慰,她拥着他的腰,将脸靠在他胸前,“那就今晚走吧,我们都要经历很多次朋友的离去和亲人的逝别。能在最后一刻多点时间陪伴左右,也是种幸福。”
“恩。可能需要半个月,如果想我可以打电话过来。”
“靠!国际长途可是很贵的。我接不用钱啊,为啥你不打来。”
刚还是甜蜜温馨的一刻,这会儿他恨不得捏她的脸,把她甩一边,站起身穿衣服冷冷说道,“真是个笨女人。”
苏然看着他垮下脸的表情却格外舒心,弯着嘴角笑开了。可是想到两人才刚确立关系就要分开半个月,有些沮丧,毕竟对她来说,这才算热恋的开始,热情还没消退就要相思,就像本以为大晴天可以晒被子,结果乌云密布,既扫兴又无奈。
H市没有直飞到卢森堡的飞机,只能到首都转机。正巧下午没课,苏然就跟去机场送行,一路上两人也没甜言蜜语,倒是手握得紧紧,从手掌传递的温度连接着两颗悸动的心。临走时,她就说了句,“一路平安。”
齐谨文带着大大的墨绿色太阳镜,虽然不再是珠宝设计界的宠儿,可其他未被挖掘的身份也足以让他成为媒体撰写的对象。他轻捏她脸颊,“真想把你折叠起来装进口袋带走。”
就是这么一句话,把她魂儿勾走了大半,从机场回学校的路上不住捂嘴羞涩地傻笑。即便晚上沐浴更衣,也能对着镜子独自脸红。睡觉的时候左翻右滚依旧心潮澎湃,俨然一个望夫小娇妻的模样,就算睡着,梦里依旧出现齐谨文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哎哟,两个人脸红心跳的……下一章要来个出其不意好了……橙子要给点油盐酱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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