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嚼着热腾腾的饭菜,本是她很喜欢的梅菜扣肉,这会儿一点食欲都没,白一眼身边的男人,“你怎么还不走。”
齐谨文用下巴指下在她脚边磨蹭的Nooby,“你先问它。”
她把饭菜咽下去,“Nooby又听不懂人话,怎么问。”
“我来。”他转正身子,朝它弯下腰,摸摸它脑袋,“Nooby,你是不是还想呆在这?”然后起身望着她。
“所以呢?”她摊手带着点嘲笑,完全不懂他是如何交流。
“所以?难道你会不懂。”齐谨文表现得有些惊讶,“它默认了。”
“你……”苏然忿恨咬着下唇,“你这是伺机报复。你不是卢森堡皇家御用珠宝设计师吗?不是国家珠宝协会理事吗?怎么没点男子汉的大气度,跟我一弱女子计较。”
“其他的你都说对了,有一点,你可不是弱女子。能在我脸上动刀子,你胆势不一般啊。”
又被揭底,她面子都快挂不住,重新埋头吃饭,就着满嘴的食物,含糊一句,“那是你自己睡得跟猪一样,没点防备。”
见她难得这样嘟嘴埋怨的样子,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很难同平时骄傲麻辣的形象连在一起,齐谨文单手撑在桌面上看她吃饭,没再跟她纠缠。
苏然总感觉右耳侧方火辣辣的视线射过来,斜着眼珠瞄了过去,正巧撞上他的目光,她慌忙收回。现在只要是两人单独在一起,他就没再戴过隐形眼镜。可是她却不再好意思大喇喇欣赏他美丽的蓝瞳,不知为何,每次只要与他的眼睛对视,她就会想起JQ四射的那一晚。然后心会突然加速,砰砰直跳,简直有无地自容的羞愧感。
随便扒了两口饭,苏然把嘴巴擦赶紧,走去洗水池洗手漱口。她听到有脚步声靠近,没去管,漱口后抬起头,他出现在镜子中,就这么站在她身后,室内没穿高跟鞋,他显得更高了,比她高了快一个脑袋。
她两手交叉抱在胸前,对着镜中的他说道:“这样看来,你还挺高,到底是有欧洲人的血统。”
“不觉得这样的身高差距很般配吗?”齐谨文也是望着镜中的她,视线紧紧抓住她的双眸,不放过一毫蛛丝马迹。
只是一句简单的反问,苏然顿然觉得心里有股暖流,缓缓流淌,历经之处的伤口在慢慢愈合,她不是笨蛋,经过一次失败的爱情,她知道有些感应意味着什么,只是她不敢相信,也不敢去确定,因为那次伤太深,让她的心徒增懦弱。
眼中闪过懊恨,她的爱从来不需要谁主宰,而她现在却因为过去的失败止步不前。苏然转过身面朝他,那蓝瞳中流露的溺爱之光是真实存在的,曾经那位满脸胡子严肃刻板的大叔,竟也会有如此深情的目光,她伸出双手抚摸他白皙的脸颊,媚眼一眨,用着勾人的话语,“我还是喜欢有胡子的你,扎得人痒痒的。”
然后像是试探般,她踮起脚尖,微微闭上双眼,触碰他的双唇,冰凉的触感,刺激了她的身心,她缓缓亲吻着,细细品味这样的吻带给自己的异样,却发现他没有任何动作,就连手臂也没有抱住她。
苏然悠悠睁开眼,抬头一望,那是一双没有温度的眼睛,冷冷盯着自己。
齐谨文单手摄住她下巴,带着怒意凌厉说道,“想利用我忘掉他?还是想试探你的心?!”
苏然瞪大双眼,只因他能猜中她的想法,这样的洞察力未免太可怕。
“我要吻的是脑子只出现我一个人的苏然,不要试图在你思绪混乱的时候诱引我,我不屑!”他狠狠甩开她下巴,转身走开,到卧室牵着Nooby就离去,门也被大力甩上。
她感觉心像被皮鞭抽一下,刺疼。那句“我不屑!”仿佛一只无形的手掌,唰地被扇一耳光,耳朵还有鸣音。
“啊啊啊!!!”苏然乱叫着冲到床上,一头栽下去,“为毛我要为这种事情纠结!不屑就不屑!老娘的嘴哪里是随便就可以奉献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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