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萧宇把预定的飞机票放在她的面前说:“这是机票,我们回家吧,也可能爸爸已经回家了,看见你不在家,他老人家会着急的。”
莎菲的脸上毫无表情,她抬起头,望着萧宇平静地说:“我怀孕了。”
“啊——”萧宇愣着没动,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怀孕了。”稍顷,她又说,神情镇定,毫无慌乱之态。
萧宇惊愕住了,他半张着嘴,说不出话来,而心里如同被某种坚硬的利刃刺穿了一样,疼痛难忍,手也慢慢地攥了起来。
莎菲微微一笑,嘲笑地说:“怎么?你吓坏了?”
萧宇强制自己镇定下来,尽量保持声调说:“如果你真的怀孕了,那就更应该回家了,明天我先带你去看医生。”
莎菲昂起头,脸上带着一种笑,那是一种冰冷,凄美地笑,“你不想问我,这是谁的孩子吗?还是你不敢问?”
萧宇脸颊上的肌肉明显地抽动了一下,他紧抿着嘴唇,却还是温和地说:“这不需要我问,除非你想告诉我。”
第二天早晨,萧宇便带着莎菲去了医院,经过医生检查确定莎菲果然怀孕了,这个消息对于萧宇来说,是个沉重的打击,他最心爱的女人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这使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释然,然而萧宇更多的是为莎菲所遭受到的痛苦而难过而痛苦。
第二天,萧宇便带着莎菲登上了飞往香港的飞机,离开这块让他们各自感觉痛苦的地方。
莎菲满怀迫切和希望到上海寻找父亲,然而,她在上海没有找到父亲,却经历了一个人生巨大的,脱胎换骨的过程,安迪似乎把她所有的爱情,欢乐,和未来都带走了,留给她的只有伤痛,而这深刻的伤痛又是刻骨铭心,永劫不复。
沉重的打击使莎菲如同变了一个人,精神几经崩溃,濒临绝境,她不说,不笑,不吵,不闹,只是一整天地坐在那里发呆,有时手里抱着父亲的相片一声不响,仿佛一尊美丽的汉白玉雕像,毫无生气。
萧宇把莎菲接回香港,虽然莎菲对安迪的事情闭口不谈,三缄其口,但他心里清楚此次莎菲遭受到的打击是致命的,也可能这个创伤永远都无法愈合,萧宇了解莎菲,她太单纯,也太善良了,不知道人心的险恶,更想象不到爱情也可以和阴谋并存,甚至萧宇在内心里不止一次的痛骂自己,为什么偏偏那个时候不在她的身边,如果他在家里,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她独自去上海寻找父亲,那么也就碰不到那个男人,更不会遭受到如此磨难。萧宇认为莎菲的遭遇都是因为他没有好好照顾她所造成的,他追悔莫及,痛心疾首。
萧宇没有把莎菲怀孕的事情告诉黄妈,为她严守秘密,他小心翼翼地询问莎菲,如果不想要这个孩子,他陪她去医院流产。莎菲听了萧宇的话,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嘴角边浮起一丝淡漠,冰冷的微笑,那表情如同一把利剑戳在萧宇的心上,感觉到一阵寒冷,一直蔓延到他的内心深处。
这天下午,莎菲一个人神色恍惚地坐在客厅里,突然,苏克如慌慌张张地拿着一张报纸冲进来,他将报纸举到莎菲面前,急促地说:“莎菲,你看——你看这条消息。”
报纸上面刊登了一条消息,从海面飘上一具尸体,从对尸体的判断,死者已经在水中浸泡多日,面目全非,无法辨认死者的相貌,但从死者体态上判断大致为五十多岁男性,在死者的左手拾指上戴着一枚钻石戒指,还有一块白金怀表,一个英国造的皮钱夹,从死者遇难的现象分析,应该是不幸溺水遇难,如家里有五十多岁的男性失踪者,请与本记者联系。旁边还有二张照片,一张死者的相片,一张死者遗物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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