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后用一万个不敢相信的眼光凝视着眼前这位骨瘦如柴的,当年受尽国王宠幸的东圣娘娘。西后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东圣娘娘面前,用手轻枪地拨开东圣娘娘脸前的乱发。当西后见到她的那张脸时,伤痛的眼泪顿时涌了出来☆邃的眼睛被皱纹无情的包裹着,一看就知道这是一双不知道流过多少眼泪的泪眼,几乎到了快要干涸的地步,再也看不到含有丝毫的水气。
很显然东圣娘娘已经疯了。
“不要哭,不要哭,母后会保护你的。”东圣娘娘看到西后从眼眶里流出的泪水,傻傻地说。
“妹妹,你怎么成这样呢?是姐姐对不起你,走,跟姐姐回家。”
“家?我不回家,我要启儿,我要启儿……”
“启儿就在家里,跟姐姐回去吧。”
“启儿真的在家里?嘿……好啊!回家好啊!回家咯!回家咯!”
西后搀扶着东圣娘娘回了西宫。
回到西宫之后,西后叫下人给东宫娘娘彻底梳洗打理,自己一人去见国王了。
国王正跟离落在御书房看奏折,西后不经任何禀报,气势汹汹推门而入。国王见此,有条不紊道:“不知西后为何事急成这样?”
“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东圣娘娘她已经……已经……”西后再也说不下去,眼泪跟着就滚了出来。“你把这件事给我说清楚。”
“有什么好说的,其实十年前她就已经这样了,当年孤饶她不死已经是给她最大的恩惠了,而今,她得以重见天日还得感谢现在的东宫娘娘。孤将她打入冷宫的时候就说过,她若想重见天日除非东宫有了新的主人,本来孤一直都不打算让东宫有新的主人,但是离落她确实有那么大的魅力,所以她今天能重获自由,要感谢的正是离落。”
“她现在成了这个样子,对她而言,还有什么自由可言。”
“那可怪不得孤啊,孤可没有叫她变成现在这样,是她自己要成这样的,怪得何人?”
“就得怪你,你不但害她成这样,还亲手杀死了你跟她的孩子!”
“放肆!孤是看在你是一国之母的份上才屡次迁让于你,不要敬酒不吃是罚酒!出去!出去啊!”
西后气得咬牙离开了。
“西后娘娘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简直就不把陛下您放在眼里,难得陛下如此宽厚仁慈。”
“孤明白,还是爱妃最温柔了。”说着就把手伸了过去。
不知不觉薛米跟白衣人已经飞行了四百里,这里已是布玛的领土ˇ米看见地上的行人就像蚂蚁一样弱小,高兴地晃来晃去,“快下去,快下去!”
“不要动啊,我把持不住了……”说着就开始摇摇欲坠起来。
巨箭一下子变回人形,只见两个人叠在一起从天垂直而降≯看就要落到石地上,却有一辆马车经过,刚好两人落到马车顶篷上,这才免于一次重摔。车篷很结实,没有没被砸烂,只是车篷里的人跟马儿都被吓了一跳。
薛米跟白衣人从马车篷上翻到地上,从车篷里走出一少年,年龄同薛米不相上下,此人英俊潇洒,从头到脚均透露出一股贵气。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到我的车篷上去了?”
“嘿嘿,我们不是坏人,至于怎么到你车篷上去了就一言难尽了,没别的事的话那我们就先走了。”薛米客气地说道。
“告辞!”白衣人也跟着说道。
“慢着,你们这一来可是把我的马下惊了,万一这马日后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怎么交代?”
薛米道:“不是吧,我看这马健康得很,并没有什么受不受惊的,怎么看也不像会有三长两短呀?”
“就是。”
“那可不见得,我这匹马是汗血宝马,最怕受到任何惊吓,而你们刚才却把它吓得可不轻啊!”
“你怎么知道它吓得可不轻呢?”
“那你看看它现在走不走得了。”
薛米摆出一副训马师的样子,走到马的面前,将缰绳握在手里,使劲往前拉,可是任凭薛米使出浑身解数都不能让马移动半步。于是冲着白衣人吼道:“看什么看,快过来帮忙啊!”
“哦!”白衣人也将缰绳捏在手里,两人一起使出大力,马儿依然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周围围满了过来看热闹的人,见两个大男人连一匹马都驯服不了,从人群里不时传出丝丝嘲笑声。
正当薛米跟白衣人束手无策的时候,从人群里挤出一青衣女子。眉目清秀,端庄俊美,似若天仙。
“不如让我来试试吧。”青衣女子道。
不知不觉薛米跟白衣人就给青衣女子让出了空席∴衣女子双手抱住马头,把嘴凑到马的耳朵旁边,只看见青衣女子的嘴唇微微颤动,谁也不知道她跟马儿说了什么。接着,青衣女子松开双手,退到一边,只见,刚刚像是被粘到地上的马儿仰天长啸了一声便抬起前蹄飞驰而去。
围观的人顿时发出惊叹不已的声音。
“喂,你的马跑了,还不去追!”薛米劝道。
白衣少年不于理会,来到青衣女子面前,“姑娘真是好本事,在下白里,敢问姑娘芳名?”
“我来不是要告诉你我的名字,不好意思。”
“那姑娘这是……”
“我来是要带走他们两个,不知公子是否肯给小女子这个脸?”
“既然姑娘出面给这两小子解围,在下无话可说,请!”
“等等!”薛米道:“我们跟你又不认识,虽然你帮了我们,但不能凭这点就让我们跟你走吧,得给个跟你走的理由才行,不然,我们凭什么跟你走?”
“理由是吧?那还请白公子自己处理这两个人吧。”
说完,青衣女子就准备离开。
“来人,把他们两给我抓起来带回府里!”白里吩咐道。
“是!”凶神恶煞的两仆人上走上前来。
“等等!你……的理由足以让我们跟你走,”薛米拖起白衣人的衣角就往前拽,“快走啊!还愣着干嘛?”
青衣女子走在前面,薛米跟白衣人走在后面总觉得很别扭。
“美女,你可不可以让我们吃点饭在走,我们很饿耶!”薛米抱着早已见底的肚子说道,“等我们吃饱喝足了再慢慢陪你走好不好?再不进食会出人命的!”
青衣女子没有回应薛米的话,却把他们领进了一家客栈,还叫了一桌子的菜供他们享用ˇ米跟白衣人在桌在上疯狂地抢着菜吃,一片狼吞虎咽∴衣女子来到掌柜柜台前道:“给我安排两个房间。”
“好的,这是钥匙,您拿好了!”
青衣女子拿着钥匙正准备把钥匙交给薛米和白衣人,却被他们的怂态吓了一惊。白衣人正伸长着舌头疯狂地舔着盘子,薛米也毫不逊色地用手抓起掉落在桌上的菜叶喂进嘴里∴衣女子看得都想把眼睛蒙上了。
“小二,同样的菜再上一桌。”
“好咧!”可忙坏了小二。
两个人又坐到隔壁的一张桌子上大口大口地吞噬着桌上的饭菜∴衣女子一把把钥匙扔到桌上,嘴里衔着菜的白衣人跟嘴里嚼着肉的薛米同时抬起头看着青衣女子。
“今晚,就在这儿休息,这是房间钥匙。”
“不行,我们还得赶路去灵地。”白衣人百菜送进嘴里说道。
“我叫你们在这儿休息你们就在这儿休息,废话少说!”
薛米把白衣人拉去一边低语:“哎呀!美女说什么我们照做就是了,她如果真想害我们的话刚才就不会帮我们了,你说是吧?在说她如果真想对我们不利,凭我们两大爷们还怕搞不定她。”
“那好吧,不过,我们总不能一直跟着她,听从她的吩咐吧?我们要去的是灵地,她是什么身份我们都不清楚,要是耽误去灵地怎么办?”
“有道理,呆会儿问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两人又回到桌子上,薛米说道:“那个,你要我们在这儿也行,不过你总得让我们知道你是谁吧,你说,万一那个……”
“你该不会是怕我把你吃了吧?”
“怎么可能嘛!一看你长得这么漂亮就不像是吃人的人,在说像我这么英俊潇洒,温柔可爱的男生你又怎么下得了口呢?”
“好一张油嘴滑舌的嘴,那好吧,你们就叫我青衣吧。”
“青衣,好名字!一听就觉得跟你很配。”
“啊!”白衣人突然站了起来,“我终于想到我要叫什么名字了!”
“什么?”
白衣人摆出一副很是正儿八经的样子道:“白——衣——”
“真不要脸!跟着别人学!”
“什么?我还没说完了。“
“还有什么?”
“俊男!”
扑哧,薛米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有意见啊?”
“当然有意见!你知道吗?我可是……”
青衣看得不耐烦了,道:“小二,清桌!”
“等一下,我还没吃饱了!”
于是,两人的嘴又回到了桌子上。
“诶,青衣美女,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呀?”
“你的话可真多!”
“嘿嘿,是嘛?你给那匹马说什么让它自己就跑了?你是不是会马语?可不可以教教我啊?”
“我告诉那匹马,前面有一匹温柔的母马正等着它,你信不信啊?”
“信!信!嘿嘿嘿……”薛米把头埋进了盘子里。
“吃完饭后你们就回房间休息,不要乱跑,我明天早上再来叫你们。”
“哦,美女再见,切!这么早就叫人睡觉,又不是猪,吃了就睡。”说着薛米起身就往外走。
“你去哪里?”白衣人问道。
“出去走走。”
“不好吧?还是不要去了吧?”
“怕什么?你不去,我去!你就回去睡觉,做你的白猪猪吧!”
白衣人没辙,也跟着去了。
走出客栈不多远,就听见有人在吆喝,走进一瞧,原来是个卖花的老者。
“大家快来瞧一瞧,看一看了啊!名花珍草,便宜卖了啊!大家快来啊……”
薛米道:“老头,你这既然是名花珍草,那为什么还要便宜卖呢?是不是假的啊?”
“绝对不假,”老头环顾了一下四周,“实不相瞒,这些花都来自皇宫,都是皇宫御花园的珍品花草,你看看,这是睡香花,这是麒麟花,这是剑兰……还有孔雀草。”
“你这些花草我都要了!”有一老头说。
“哟!是穆老爷。”
“你的花我全都要了,等一下全都给我送到府上去。”
“好嘞!”
有人窃窃丝语道:“连穆老爷都看这些花草。看来都是真的啊!”
薛米跑过去问道:“穆老爷是什么人啊?”
“哟,你不是本地人吧,连穆老爷都不知道,他可是这城里最有名的藏花者,他府里的花草可不比皇宫的差啊!”
“这么厉害啊!”
晚上,薛米正在房间里纳闷儿。有人敲门,是小二。“客官,你要的东西小的给你拿来了。”
“好,你下去吧。”
没错,小二给薛米拿来的正是剪刀一把ˇ米对着铜镜,捏着一把头发,咔嚓一声,头发被剪断成了两截ˇ米兴奋的不得了,“死老头儿,还骗我说什么剪不了,还不是被我剪了下来。”接下来,薛米搬来登子坐在镜前开始了他的艺术创作。几番周折之后,终于大功告成,虽然没有专业理发师那样地道,但跟他预期的效果也差之不远。回到了以前的薛米造型,得意得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青衣是天尊坐下弟子,此次到布玛跟薛米会面也是天尊的安排。
“天尊,弟子已把事情办妥,特来向天尊请命。”
“很好!看来一切的变数都将从这一刻开始,玄武的到来必将是为拯救灵地和苍生而来,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他还需要太多的转变跟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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