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这些日子您太忙禄,我眼瞅着那些兔崽子跟打秋风似的赖在院子不走,就通通都给丢出去,这段日子,渐渐地就没有谁敢前来。”
郭梧仰着脸,嘿嘿傻笑。
阮非白嘴角一抽,皱眉问道:“都看准了是哪路人马再丢的?”
“小人办事你还不放心?保证稳稳当当——”
一路吹嘘夸耀,倒是将路程缩短了不少,待马车稳稳当当停在门口,阮非白才松一口气,一甩门帘,一下打在郭梧的脸上,挡住他呱噪不停的嘴,极为优雅的下了马车。
眼一瞥,就看见大门外有一个身着青色长衫文质彬彬的男子立在一旁,只见个侧面,却觉得有些眼熟。
不过多想,他回头冲郭梧一挑眉,笑得颇有些恶意,“不是说没有人了麽?”
郭梧不服气的低语,“谁知道他从哪冒出来的,反正我走的时候是一个人没有。”
不欲同他多说,阮非白抬起脚步不急不缓的走到那人跟前,细看之,微微一愣,“江怀远?你怎的在这里?”
这江怀远正是江衍碧所推荐的江家新秀,只是早些时候他就将他派到一个不怎么富庶的州去历练去了,如今未听说有什么调令。他怎么就回来了?
乍看有些文弱的公子微微一笑,温和有礼的回答道:“是收到调令,不过为来的及与阮相说。”
阮非白眉峰一动,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还有就是大小姐让我给您稍来一封信,嘱咐一定要交到您手上。”
阮非白又是一愣,他以为经过那些事,江衍碧会对他不屑一顾,怎么会给他写信?
沉吟没多久,他就浅笑着上前领路,“既如此,进来一叙吧。”
江怀远此次前来,真的无甚事,可能是右相那一派为了讨好他,特意将与他有故的江怀远调回来,当然,看在江誉之回来了江家声势蒸蒸日上的份上也说不定。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江怀远在这节骨眼上回来,与他却是利大于弊。
阮非白接过他手中的信件,吩咐人上茶,低头慢慢开封,漫不经心的问道,“你一直与衍碧有联系?”
江怀远低低叹息一声,眼里还是淡淡的笑意,“哪有那样的机会。只不过是大小姐知道我所在地,密令旁人送过来的。恰好赶上我被调令回来,属下想着也无别的要紧事要做,就赶来候着了。”
阮非白应了一声,注意力被那封信吸引,也不再去注意他。
江怀远不做声的细细品茶,偶尔抬眼望向他。并未觉得有多远,纵然眼前这个人权势滔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也一直是他记忆里那个会含笑问他,愿不愿意站在他身边的人……
什么嘉和帝,若不是有他在,还不是一滩软泥……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他自然是只咽回肚子里,但是今生他只愿追随这么一个人。
过了半刻,见阮非白还是一言不发,江怀远不禁有些奇怪,忙探身问道:“大人,可是出什么事了?”
阮非白慢慢抬眼,将信搁在桌旁,淡淡的嗯了一声。
略略思索片刻,便目光灿然的看着他,缓缓道:“怀远,我遇上了一点棘手的事。”
江怀远眉头一皱,那句“属下愿意帮您解决”还没有冲出口腔,就见他伸手往下一压,示意他稍安勿躁,只得稳稳做好,急切的看着他。
阮非白一只手搁在信上,慢慢摩挲着,吐词有些犹豫,“江衍碧说,若是我不能再一月之际赶去苍梧,那么就别怪苍梧王将她妹妹另嫁他人。”
“呃?”江怀远神情有些错愕,“就为这事?那么我们能做什么?”
阮非白别有深意的看他一眼,想到许是他离得远不知其中纠葛,目光中的锐意稍减,淡淡道:“我安排一些事你去做,务必处理稳妥,待皇上大婚后,我就会赶往苍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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