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春大夫,最近,人家我……”声音微微压低了些,“那里有些不舒服。”
“是吗?”藏春翻出医案本子,取笔沾墨,记录,对于水胭的话他并没有什么特别吃惊或是不懂的地方,“几时开始的。”
“三天了,又热又痒的,真是,哎,妈妈她又,哎,你知道的嘛——”声音似娇似嗲的,若是在别处听着自然是让人心痒难耐,不过在药堂里,这话——药房先生听着一脸嫌恶地别过脸,真想“啐”她一口呢!真有脸说呢!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不是?不过这样子的话他是决计不会在患者面前说的,也决不敢在藏春面前说。只因有一次他把这种感觉这种话说到了藏春的耳里,当时陈大夫是怎么说的?他说:“她们这样的女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也不识字,这样的年月好人家的女女儿露个脸都是罪过,难不成你让她们一个个去死不成?她们不这么活着又能如何?”于是,他知道藏春是不高兴提这些的,所以他也就识趣地不再言及。只不过他实在是看不惯这样的女人,面露嫌色也是会的。
“进来,我看看。”
水胭点点头,跟着藏春进了内堂,不过,只一会就出来了。
藏春边走边说:“来得早,还不算严重,开些苦参,土茯苓和地肤子外洗一下,再配合内服几副药就可以了。”
“嗯。”水胭点头,这个时候大夫最大了。
藏春坐来下写好药方又说:“这是外洗的,开了七剂,每剂加两匙米醋每日睡前坐浴;内服的吃三天就可,记得要按时吃才行。对了,还有这些日子可不许再饮酒了,要不湿热之气太过对病情没好处。”藏春没把单子交给水胭,他知道药房先生的不乐意,所以他一般会亲自去捡药,从刚才开始,药房先生就去了后院,估计是整理布晒的药材吧。
“我来抓药,唔,七日后再来看看。”
“哦,”水烟应道,复又想起什么,“藏春大夫,红酥让我替她问问她的病还要不要来复诊啊?”
“红酥?早好了。不过告诉她不要再饮蒲公英的汁了,过凉反而不好。”记得红酥是|乳痈,刚看时都溢脓了,不过,年轻什么都好,内服外用加针刺,收口倒也快,最后调补一下血气,上次看时都已如常了。
“嗯。藏春大夫人真好。”水胭又媚又柔地笑道。
藏春对此也不作答,捡了药算了钱就打发她走了。
进了里屋,从帘缝中看去,药房先生正蹲在后院地上分着药材,便转身回堂子里去了。
有些事强求不得的!
藏春跨出门坎,近午时了,嗯,阳光丝丝缕缕懒洋洋的,眯着眼,昂首,嗯,晒晒太阳吧,嗯,站久了,其实,也挺暖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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