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命怎么这么苦?从响当当的特工一下子沦为肉球的老妈子,还是无薪的那种。
沈韵的眼神顿时有些怨念。
也许是沈韵目光中的哀怨实在太过实体化,被她紧迫盯着的小包子沈知时似有所觉地扭头,用一双被白花花的肉挤得完全脱了形的小豆眼,怯生生地瞅了她一眼,随即惊吓地缩头,将小脑袋一头扎进秦玉娇两坨波涛汹涌的凶器里。
“……”朽木不可雕也!沈韵内心苦逼地锤墙。这个孩子压根就把秦氏当做是最亲密的人了啊,瞧那小手捏的紧吧的,倒像是自己才是坏蛋。
本来这个Сhā曲也就是一个瞬间,偏偏被秦玉娇逮了个正着。她状似温柔地拍了拍小包子的背,一脸笑容地对沈韵体贴道:“知时,他从小就怕生,韵儿不要见惯才好。”
秦玉娇的话音刚落,屋内的气氛顿时为之一凝。
她这话分明就是在故意打了沈韵的脸吧,自己的亲弟弟居然和她这个亲姐姐形同陌路,这是要闹哪样?偏对方还说的一脸慈爱体贴,仿佛是有口无心,叫人没法揪着发作。
傅博伦的脸色登时就难看了几分。更别说其他候着的奴婢们了,根本是巴不得逃走的样子。
就连一直笑逐颜开的沈韵渣爹都不乐意了。自个这夫人平时看着一百分的机灵,这回咋就不会说话了?这哪壶不开提哪壶,他还等着借小知时和韵韵的关系和大舅爷套近乎升官呢。
沈世勋可不想煮熟的鸭子从自己眼前飞走,忙不迭地开口补救:“夫人,这你可说的不对,咱知时不过是病了有些不理人,怎就成了怕生,前段时间他还念叨着大舅爷不是。”
沈世勋频频地朝秦玉娇使眼色,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在大舅爷眼中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连基本的礼仪孝悌都不懂,“知时,这可就是你心心念念念叨的舅舅,还不快叫舅舅。还有这床上的是你的亲姐姐。快叫叫。”
小包子抖抖脖子,虽然有些怕生,但对自己的爹爹,他还是言听计从,哼唧了半天,才讷讷地叫了回舅舅姐姐,声音比那蚊子的声音大不了多少。倒是秦玉娇见缝Сhā针地回了句话:“这可不是,看我这张破嘴,真是该打。”
十分懂得能屈能伸、见好就收,秦玉娇的脸上没有丝毫不郁,反而依旧笑嘻嘻的,忍耐力惊人。
沈韵眼尖地发现胖乎乎的包子又朝秦玉娇的怀里挤了挤。
这情况让她怎么拯救?1086,人家根本就是腻在波涛汹涌里乐不思蜀。
【这个……这个嘛……】1086哑然,但是系统是绝对不会出错的!
为了安抚宿主低落的情绪,防止负面情绪大量滋生,促进宿主多快好省地完成长远目标,1086难得好心地抛出一块诱人的肉饼:“如果顺利完成这次的任务,韵韵将获得一次轮盘抽奖的机会。奖励从优哦!”
得了!这东西还不是跟悬在笨驴前面的胡萝卜一样样的。到时候说不定又是新手包那种中看不中用的。
【韵韵,系统出品,必属精品。你现在没发现这些东西的用处,完全是因为你现在被束缚在这小小的后院里,等到你走出去后,你就会懂得系统是多么的深谋远虑、高瞻远瞩、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我的苍天,你还能再无耻些么?沈韵乜斜着眼抠鼻,心情恶劣。
她心情一不好,就爱无差别地找茬,尤其是让她不爽的人。系统她不好就地法办,其他人就不一样了。
“母亲,韵韵觉得自己好没用,舅舅、爹爹,母亲和弟弟来了这么久,韵韵都没法让大家喝上一口热茶。”沈韵懊恼地抠手指,凄凄惨惨地环顾了一下空荡荡的屋子,神情落寞。
对沈韵的话,屋内众人反应各不相同,当真精彩。
沈韵她老爹扼腕:闺女,你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尽给你老爹拆台了。
沈韵她舅舅拧眉:好你个沈家,竟然如此亏待我傅家外孙女。
沈韵她继母惊讶:这还是那个默不作声的沈韵?!看来她过去是看走眼了。
众下人: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
秦玉娇的脊背忽的一僵,随即如释重负地放松了下来,审视的目光轻落落地停在沈韵脸上,半晌方泰然自若地笑道,丝毫不见慌乱:“是母亲的疏忽,原本之前是怜惜韵韵生母刚去世,她伤心难过,怕众人打扰到她才许她暂时搬到这僻静之地,又担心她情绪不好砸了东西伤到自己,才把这里布置得尽量简单。没想到隔得久了,却忘了吩咐下人重新布置。是母亲考虑不周。那韵韵……”
沈韵抢着Сhā话道:“那母亲是答应重新部置我这院子了,呵呵呵,还是母亲对我好。”脸上笑嘻嘻的,“不过,母亲,这修缮屋子总要时间,不如就让我搬到全哥儿院子里吧,正巧全哥儿这回病了,咱姐弟还可以互相照应。”为了宣示自己的主权,彰显已经碎成渣的姐弟情,沈韵故意提到了沈知时的乳名,心里却在使劲磨牙。真得好好招呼招呼这位弟弟的肥肉。
“那怎么行!”秦玉娇脱口而出,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口气太过生硬和急切,忙放缓了调子,“韵韵,你自己都还受着伤,怎么能照顾全哥儿。况且全哥儿都五岁了,是个小大人了,还跟姐姐住一块可不好。”
等着就是你这句话!沈韵沉默了一下,随即妥协点头:“母亲说的是,全哥儿也不小了。既然如此,舅舅,爹爹,不如让弟弟去私塾读书吧。有了伴儿陪着,弟弟也会活络点。”
不行!秦玉娇听完后,下意识就想反驳,但一想到自己刚刚已经用知时年纪大打发了沈韵要求同住的请求,这回要是出尔反尔地直言知时年纪小,岂不是自打嘴巴?
秦玉娇憋得脸都青了,想不到一直认为无害的大女儿居然无声无息地挖了个坑给自己钻。岂有此理,尽管气的内伤,但秦玉娇的脸部表情还是毫无破绽,只一双交扣的手不自觉地握紧:“韵韵,母亲知道你是为全哥儿好,可是以全哥儿现在的身体状况,去私塾恐怕不妥当吧?”
沈韵端着云淡风轻的笑大咧咧地瞧着秦玉娇,不说话,直到把对方看的浑身不自在,才转头撒娇地向舅舅眨眼:“舅舅,你是支持韵韵的吧。全哥儿的身体本来就不差,虽然有些弱了,但不至于连书都不能读吧?”
沈韵可怜兮兮地 ...
(瞅了眼当木桩子的老爹,转而偷偷地扯了扯自家的舅舅的袖角,“舅舅,就让弟弟去皇考私塾读书吧,您刚才还说让韵韵去淑媛闺学的,现在有弟弟一起,我也不那么孤单。”她早就问过1086了,皇考私塾就和那什么闺学在一处地方,不过隔了一座楼。这倒是充分方便了她完成任务。
而且她相信只要舅舅答应,他爹是绝不会反对的。况且皇考和淑媛两个招牌足够让自家老爹动心了。
“皇考私塾,淑媛闺学?”沈老爹不淡定地用吃惊的表情望着女儿,心里已经喜翻天了。这可是天大的好事,谁不知道这两个地方是全盛京头一份的,凡是都城里排的上号的世家子弟无一不是在那读书的。
他老早就羡慕老大一房的儿女能进去显摆,只可惜自己是个庶出的,不受老夫人待见,没有门路送自己的女儿进去。这回好了,天上掉馅饼的事就这么落到了自己这房身上。
“大舅子,韵韵说的可是真的?”沈世勋真怕刚才是自己耳朵听错了,一场空欢喜。
“自然是真的。我傅家的外孙自然值得最好的东西。”傅博伦低沉严谨的声线里有一种不可言说的自豪。他鲜少有如此情绪外露的时候,但此时此刻,他直觉的要给自家妹子的儿女撑腰长脸。
沈世勋彻底乐晕了,但凡事总有两极,相比于他的喜不自禁,秦玉娇可以算是乌云兆顶。
她想不通为什么短短的一夕之间,一直掌控在她手掌心的人居然轻而易举地就挣脱了出来,还一步跨到了她儿子的前面。凭什么!这一对小儿女,不就是有一个好娘家么!?之前是傅芝兰半路抢了她的好姻缘,现在连她生养的儿子女儿都要压自己儿子一头,怎么可以!?
秦玉娇几乎要克制不住自己狰狞的表情,但她一贯能忍人之不能忍,很快又平复了下来:“大舅爷说的是,可全哥儿现今身子着实不大利索,这去学堂一来一回的,恐怕下人们照顾不周,让全哥儿磕着碰着了,或是受了凉可怎么好?”她状似忧心忡忡地呓语。
沈世勋听完恨不得立刻拍案而起。你他娘的傻啊,好不容易送上门的机会,你居然给往外推。他都快忍不住怀疑,今天他的夫人是不是撞邪了,平时和他的心有灵犀都到哪去了。
“这个沈夫人无需担心,若沈夫人担心府里的奴婢照顾不周,无妨,傅家自会派得力的下人照顾好全哥儿的衣食出行,让他每日平平安安地去,完好无损地回来。”这话说的就有点不客气了。
摆着自家的奴才丫鬟不用,倒要麻烦舅爷家的下人来照看,这算什么事。饶是沈韵她老爹皮厚,也禁不住红脸:“大舅爷说笑了,侯府里再不济几个得力的奴才还是有的,怎么能麻烦大舅爷。我看这事就这么定了。”
“老爷——”
“行了,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全哥儿那副弱不禁风的身板就该好好的出去锻炼锻炼。你以为宠着让着能成什么大气。”沈世勋有些不耐烦地摆手。
“那就多谢妹夫成全。”傅博伦客套地拱手。
“大舅子,你真就是客气了,能让知时和韵韵同时进皇考和淑媛两大学府,还得我多谢你呢。”沈韵老爹笑得跟朵花似的,一个劲地恭维道。
眼见事情木已成舟,秦玉娇就算是不甘心也只能忍了,但自己的儿子不能就这么被落下了,“可是,老爷,盼儿的年纪也到了该启蒙的时候了?”秦玉娇状似亲密地在沈世勋的身侧耳语。
别人或许听不到她在说什么,但沈韵有系统的帮助,虽然身体强度还是差的要死,但听力却是很好,要听清并不难。
原来是看阻止不了,就干脆来要好处了。
沈韵不以为然地撇撇嘴,不过她也知晓自己的这个便宜舅舅一定会答应的。
沈世勋的眼珠转了转,有些为难地说道:“大舅子,您也知道盼儿这孩子也不小了……”
傅博伦唇角紧了紧,表情瞬间严肃了几分。他当然知道沈知盼,如果不是这孩子的出生,傅家与沈家也不会闹得那么不欢而散,韵韵和知时也不会那么久都无人管教。
罢了、罢了,孩子总是无辜的。
傅博伦闻弦琴知雅意,“妹夫,沈知盼的年纪还只有三岁半,这时进学未免太早,不过你放心,等他到了知时的年纪我自会推荐。”
得了傅博伦的保证,沈世勋是彻底放心了。谁不知道傅大学士出了名的守诺,答应的事就决不食言。
“大舅子,果然够意思。这不韵韵和知时您都看了,天色还早,不如和妹夫一起喝杯酒如何?咱一家人可好久没聊聊了。”沈韵他老爹全然一副熟谂到不行的样子,整张脸都在发光。
虽然不愿和沈世勋打交道,但为了妹妹的儿女能过的好,傅博伦还是决定笼络好这个让他极不顺眼的妹夫,冷着脸点头。
------题外话------
堕落的孩纸又回来了\(^o^)/
【009】 谈判
( 既然事情都已经商量妥当,傅博伦自然不会在沈韵这儿继续逗留,语重心长地吩咐了几句,便理所当然地跟着兴冲冲的沈世勋出去喝酒了。
等两个男人一走,屋子里和谐的气氛陡然一变,隐隐有一种剑拔弩张、两军对垒的架势,原本还算融洽的母女两人表情都称不上美好。沈韵是压根换了个芯子,满不在乎:保持对秦玉娇的好态度可不是她的任务!秦玉娇呢,则是气闷自己竟被一个黄毛丫头耍了个团团转。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两个女人面上都还挂着客套的笑,心里却都对对方虎视眈眈、严阵以待。
【韵韵,对待你的继母,千万不要掉以轻心。】1086忧心忡忡,【对方有着一颗相当强大的内心。】
“……”废话,这不用你说我都知道。沈韵内心狂翻白眼。
“廖妈妈,你先带全哥儿下去,我这和韵韵说几句体己话。还有你们这些人也都下去在门外候着。没有我的吩咐不准进来。”秦玉娇一手将大白包子沈知时递给吴妈妈,然后一本正经地吩咐道。
“是,太太。”得了吩咐,跟来的下人们很快就鱼贯而出,只留下秦玉娇和沈韵两个人面对面地进行?女人之间的对决?
“韵韵,瞧你这额头伤的,包了这么厚一层绷带,现在可还疼着?”秦玉娇很快调整好表情,眼露担忧地走到沈韵的床前,款款坐下,作势就去察看沈韵的脑袋,整个一副慈母做派,“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就摔着了?一个姑娘家,要是坏了相可怎么好?……前头还落了水。”
秦玉娇碎碎叨叨地念着贴心话,心里头却不得劲地想:沈家这小贱蹄子这回怎么又成了个木头桩子,自己口干舌燥地说了这一大堆,居然连个屁都不放。她眼珠转了转,随即愤愤不平地啐了一口,语气里带着浓浓的不忿:“都是吴麽麽那老货做事不经心,没照看好韵韵,倒让你白白受了这番苦。ww”然后,觑眼瞧沈韵的神色。
沈韵不动声色地笑了笑,既不亲切也不疏离,中规中矩地张了口:“多谢母亲关心,只是韵韵这伤也没什么大碍。至于该是谁的罪过,祖母知道了,自然会替韵韵做主。”
沈韵闭了闭眼,佯装困倦地半躺了下来。
做主?!做什么主?秦玉娇恨不得立即吼出来,但想起自己过来是为了让沈韵这小贱种松口,便立时缓和了脾气,轻声细语地强笑道:“韵韵,你是不是弄错了?哪有这一点小伤就找祖母做主的道理。况且母亲也听说了,是你自己路上走得时候没站稳,才摔着的不是么。”
“是吴麽麽这么说的?”沈韵似笑非笑地勾唇。
“韵韵,你可别误会了母亲。母亲可不是要袒护自己人。只是吴麽麽的为人,这府里上下都晓得,最是重规矩知进退,可别有了什么误会了?”秦玉娇心里狠狠憋了一口气,差点绷不住脸上的表情,笑得相当勉强,“韵韵,你说是不是?”
“既然母亲都如此说了,我自不会有什么异议。”沈韵无辜地歪了歪脑袋,无所谓地咂咂嘴,“反正祖母最是明察秋毫,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母亲,你说是吧?”
“那是当然,老太太最是明白人。只是韵韵,这件事也着实有些误会了,不如你去祖母那请个安,将事情如实的禀告则个,也省的有人在你祖母面前嚼舌根、搬弄是非。”秦玉娇眉眼一跳,不甘心地继续说道,语气里将“如实”二字特意咬重了几分。
“母亲,您是在说笑吧?韵韵,人微言轻,祖母又怎么会愿意见我,听我回话?”沈韵故作不知秦玉娇话里的深意,无辜地耷拉着脑袋,“母亲,反正当时那么多奴婢婆子都在,祖母自然能弄得一清二楚。”
就是因为有那么多丫鬟婆子的眼睛见着,才要你出来澄清啊。否则以老太太固执刻板、谨守规矩的性格,吴麽麽十有*要被发卖。
秦玉娇差点呕出一口血,平日里逆来顺受的小贱种居然也学会了打太极。
明白对方是故意托着自己,秦玉娇也不拐弯抹角了,咬着牙,开门见山地问道:“那韵韵,你究竟想怎样?”
“唉,韵韵人小,人微言轻。说什么话都不管用。连自己的下人都留不住,还有何面目见祖母。”沈韵装腔作势地叹气,脸上的表情活灵活现地展现了自己苦恼。
【(⊙o⊙)哦!韵韵,如果不是在这个时代,你一定会成为一个出色的演员。】
别说风凉话了,系统!老娘还是因为你。沈韵黑线!
“你的意思是……”秦玉娇辛苦地端着脸上的笑,手却不停地拧着手绢。
“唉……”沈韵十分尽职地做着伤春悲秋状,“母亲,韵韵这段时间总觉得伺候的丫鬟们不经心,正好碰到吴麽麽他们,就想让之前的湖绿和阮麽麽回来伺候,只可惜吴麽麽怎么都不肯松口,还跟韵韵说是太太嫌她们犯了事要严加惩罚卖出府去,韵韵想留也不能留。”
“咦?母亲还以为什么大事呢!不就是两个奴婢,韵韵要是愿意,母亲立刻就将这两个人放出来送回松院如何?虽然她们两这次是犯了大错,可之前她们服侍的还算尽心,你又念旧想着她们的好,放出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秦玉娇面上说的是云淡风轻,心里却呕得要死。好不容易有机会打发掉傅芝兰留下来的两个眼中钉,现在居然又要硬生生把人给放回去。
全是吴麽麽这老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尽管是自己跟前的得力人,但一想到因为要保这老货,害她白白损失了除去眼中钉的机会,秦玉娇就忍不住心头火气。
“真的吗?那真是多谢母亲成全。”
“韵韵,既然如此,那你看吴麽麽的事?”
“母亲别急。您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也不好出去不是,祖母那也不是韵韵说见就能见的,总要等祖奶奶有空了才行。这事还得麻烦母亲安排了。至于湖绿她们,母亲可等尽快。现如今,韵韵,可等好好养伤,不然这记性就好不起来。”
“好……”秦玉娇又怎么听不出沈韵话中的威胁,但这亏她还不得不吃,“既然这样,母亲就尽快去安排了。至于吴麽麽的事……韵韵,可也要尽心。”
“母亲放心,您什么时候安排好了,韵韵绝对义不容辞。”沈韵说的一语双关。
尽管秦玉娇和沈韵还维持着面子情,但两人离撕破脸皮也就隔了一张薄薄的纸。因此,彼此心照不宣地寒暄了几句,就不欢而散了。
望着继母气急败坏离去的背影,沈韵笑得欢畅。
“小姐,你刚才可真厉害。奴婢这么些年,头一次见您这么不买太太的帐。”喜乐恭恭敬敬地递上一杯茶,眼神里满是崇拜和欣喜。
沈韵此时也不介意茶叶的粗糙和苦涩,咕噜咕噜,喝了几口,笑眯眯道:“这才是开场,估计以后你会见的更多。”
沈韵勾着嘴角,笑得一脸高深莫测。
“…(⊙o⊙)哦!”小姐笑起来的样子真是好可爱,好 ...
(像摸一把。
“……”幸亏沈韵不知道喜乐真实的想法。
------题外话------
不负责任的妞又回来了!
【010】 尘埃落定
( 果然不出一日,湖绿和阮麽麽就被放了出来。ww两人形容虽然狼狈,但脸上都洋溢着劫后余生的喜悦,特别是当两人穿戴齐整,过来沈韵面前谢恩的时候,表情别提有多激动了。
“老奴(奴婢)多谢小姐救命之恩。”两人动作一致地磕着头,眼里抑制不住地流着泪。
同时,沈韵的脑中也如期传来了系统的报喜声。
【叮!任务完成,宿主获得能者点50点的奖励。请宿主再接再厉!】
【叮!获得丫鬟湖绿10点感恩值。获得奶麽麽阮氏10点感恩值!】
原本还只是略有喜悦,但一听到感恩值回来了20点,沈韵激动了。好歹她由“倾家荡产”变成了“小有余财”。说多了都是泪。
对于感恩值超能刷的两人,沈韵真是越看越顺眼。太懂得感恩了。
“阮麽麽快起来,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还有湖绿,你也别跪着了。你们都是娘亲留给我的老人了,我再怎么样都该保住你们。”沈韵用眼神示意喜乐将人扶起来。
“小姐,老婆子都是半截身子快入土的人,怎能劳烦小姐为了救我们受如此大罪。”阮麽麽又是欣慰又是疼惜地瞅着沈韵额头厚厚的绷带,老泪纵横,“都怪老奴没用,带累了小姐。”
“是了,奴婢跟了小姐这么久,还从未见小姐受过这份罪。都是湖绿的错,都是湖绿的错。”湖绿也一脸触动地擦着泪,一副揽过上身的表情。“阮麽麽。这不管你的事,是我没有照看好小姐,害小姐落水。否则也不会有这许多事。幸亏小姐大难不死,否则湖绿恐怕万死也难辞其咎。”湖绿说着说着又要下跪,脸上满是自责。
“好了好了,你们这是干什么?湖绿你给我乖乖起来,我千辛万苦地把你们要回来可不是看你们这一副哭丧样的。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以后,韵韵还有很多事要仰仗阮麽麽你们两的!”
“小姐放心,老婆子这把年纪的人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您了。以后就算是上刀子下油锅的事,麽麽我连眼睛都不眨一下。”阮麽麽满脸坚定地发誓道,沟壑纵横的脸上已止了泪。
“奴婢也是,小姐,奴婢的命是夫人捡回来的,自然也是小姐的。”湖绿默默地点头,眼神坚若磐石。
各位要不要这么忠心。沈韵真觉着有点受不住,“麽麽,这几天你们肯定是受了不少罪,反正现在松院也没什么大事,您和湖绿可以多修整些时日,等到韵韵去读淑媛闺学的时候,恐怕还有好些事要劳烦麽麽提点。”
“唉唉……小姐,你总算是长大了。”阮麼麽老怀欣慰地打量着成熟多了的自家小姐,心里喜滋滋的。别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的,那淑媛闺学可是盛京了不得的地方,哪家的小姐只要能进去那里,身上可就多渡了一层金。ww
与阮麽麽的喜形于色相反,湖绿的脸上却露出犹疑的神色,似在思考该不该说话。
“湖绿,可有什么话要说?”
“小姐,有句话,奴婢也不知该当说不当说。只是奴婢觉着能给小姐提个醒也是好了。”湖绿铺垫了几句,霍的把心一横,迅速切入正题,“奴婢不知道小姐可还记得那天落水的事情,但奴婢当天听小姐的吩咐回去取披风的时候,亲眼见着三姑娘慌慌张张地从湖边的方向跑出去,形迹可疑,只是不知道……”湖绿话一说完,阮麽麽的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小姐,不管这件事跟三姑娘有没有干系,您以后遇着三姑娘还是得防备着些。”阮氏语重心长地劝解道。
沈韵想了想,郑重点头:“阮麼麽,放心,我心里清楚。”虽然沈韵丝毫不觉得对方一个屁大点的女娃子是个威胁,但考虑到目前自己糟糕的身体状况,还是决定适当的敬而远之比较好。
之后,自然又一番叮咛嘱咐,主仆深情对话。照顾到阮麽麽和湖绿刚被放出来,沈韵好心地提早让她们下去休息。当然实际上完全是沈韵自己受不了目前说话的调调。绕口!
经过一番掏心掏肺的简短叙话,阮麽麽出去的时候虽然依然弓着背,身形佝偻,但脸上的精神气却是自沈韵亲娘去世后最有神采的了,仿佛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斗志。她一定要赶快好起来,才能帮小姐对付那起子小人。
而沈韵则是毫无形象地摊倒在床上,心中大呼:“累死个人了。简直比之前做任务还吃不消。”她觉得自己的舌头都快打结了。
【韵韵,以后习惯了就好。鉴于你目前才刚刚开始适应这边的生活。本系统就暂时不计较你现在不计形象的动作了。】1086凉凉的说道,眼神都是斜的。
得了。沈韵满不在乎地哼哼,一个劲地在床上扭来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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