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银毛和何然两人绝对是八字不对盘,还是隔离为妙。只不过,这屋子就这么屁大点儿的地方,想隔离何其难啊?
我摇了摇头痛的脑袋,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非常想睡觉。
一想到睡觉,我觉得又出现了新的难题。
屋子里仅有一张双人床,怎么睡三个人啊?虽然我可以不顾忌何然的性别,但却不能忽视银毛是异性。就算他对我没有任何的不纯洁想法,保不准我还在梦游中摸他两把呢。想来想去后,我擦了擦水泥地面,将从破烂张那里捡来的方块泡沫拿出来,一张张衔接好,铺到地上。躺下打个小滚,绰绰有余。
我将受伤的银毛折腾起来,看着他痛得直吸冷气,只能抱歉道:“马上就好,马上就好!”说话间从床上抽出两条我学生时代用过的单人褥子,将一床褥子铺到地上,另一床褥子留给自己当被子盖。然后又将房东老太太提供的双人褥子铺好,还用手拍了拍枕头,使它看起来更松软一点儿。
一切弄好后,我才对银毛笑道:“好了,你和何然睡床上。”
何然和银毛一致表态道:“不要!”
我一愣,没经大脑地问银毛:“你不同何然睡,难道要跟我睡啊?”
我敢发誓,我绝对从银毛青紫浮肿的脸看到了可疑的红晕。我也绝对相信,自己说完这句话后,脸也一定红透了。
我默默告诫自己,没有矫情的必要,接着说道:“赶快睡觉,不然就到地上来睡。要不是看你一身的伤,睡地上太凉,怕到老了再犯病,你以为我会给你这种领导级的待遇?”转而拍了拍何然的腰肢,“好啦,去睡吧,别闹性子。他半夜要是打呼噜,你就往他伤口上给我狠狠地踢!”
何然终于笑了,扬起的淡粉唇瓣极其好看,“听你的。”
看着他俩都躺下后,我这才到卫生间洗了脸,换了睡衣,趿拉着拖鞋,打着哈欠,钻进被窝,准备睡觉了。
这时,何然对我说:“何必,你还没给我晚安吻呢!”
我又从被窝里爬出来,跪在褥子上,捧着何然的脸蛋狠狠地“啵”了一口。
就在我打着哈欠退回去时,何然突然支起身子,在我脸上也轻轻地亲了一下,声音不大,却如花开般令人悸动。
我摸着被他亲过的脸颊,嘿嘿一笑,美美地倒头睡觉了。其实,我心里特明白,何然今天的异样绝对是因为银毛的突然加入让他感到不安,极其想在银毛面前证明他和我非同一般的感情。
然而,我在开心的同时难免会想,如果有一天何然的这种感情不再给予我一人,我是否还能习惯一个人的孤独?
爱情,易变;亲情,也不牢靠。而我与何然之间,到底可以共存着怎样的感情,才能在岁月更替中永远执手?
胡思乱想间,手机突然响起,我猛然惊醒,按下接听键,里面传来白婉小心试探的声音,“何必,醒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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