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常被动地跟着他的思维,忙问:“那你考得怎么样了?”
何然又停顿了几秒后,冷冰冰地说:“我现在不想告诉你了。”咔吧一声,电话就这么被他挂断了。
我愣神过后,本想打回去问问他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被同学欺负?但苦于手机上没有来电显,不知道他的座机号码,只能耷拉着肩膀,独自揣测,暗自闹心。
我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出个所以然,索性晃了晃脑袋,将疑惑甩掉。
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瓣,觉得上面还有银毛的口水味道。说不上是因为心虚还是害羞,我用手背擦了擦嘴,这才重返客厅,拎起锤头和雕刻刀对着老树根开凿。
原本充满激|情的气氛渐渐恢复平静,银毛一言不发地拿起我的工具,也帮我做些打下手的活计,就仿佛刚才的热吻不曾发生过。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动,尽量让自己投入到创作中去。
根雕天然形成,所以不可太过雕琢,否则就失去了自然的味道。想要加工起来并不费力,但却需要构图巧妙,敢于取舍,下手精准,别具匠心。既然我已经规划出大概形体,剩下的部分就容易雕琢了。
创作的热情再次被勾起,我变得心无杂念,一心投入到雕琢中去。一锤一刀一削一磨间,真可谓浑然忘我、废寝忘食。
说实话,让我“忘我”很容易,让我“忘食”却还是有一定难度的。由此可见,这个雕塑对于我而言,意义不是一般的重大。
挥汗如雨间,天已经黑透了,我累得虚脱,一ρi股坐到地板上,只剩一点儿力气大口喘息。这时,我才想起银毛,可转头去寻却不见人影,唤了两声也无人应答。
人困体乏中,我也懒得出去找他。虽然腹中饥肠辘辘,我却不想动手做饭,整个人扑通一声后仰躺在了地板上,望着顶棚咽口水。真希望天花板能掉块儿馅饼下来,最好能直接落在我的嘴上。
就在我考虑是躺着饿死,还是做饭累死时,钥匙Сhā入锁头的声音响起,那混合着烧烤味道的诱人香气随即传入我的鼻息!
我抽着鼻子转过脸,赫然看见手持一大把各色烤串的银毛对我笑露一口白牙,“刺猬,开饭了!”
如果他不叫我刺猬,我还真觉得幸福离我不远,不过就是我与肉串之间的两步距离。可他一叫我刺猬,顿时让我有一种吃“嗟来之食”的感觉。但我相信银毛本质上是好的,所以毅然决定再次原谅他乱给人起外号的缺点,尽量宏观地看待问题。
于是,我满眼是笑地望向他,含糖量颇高地应道:“好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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