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过神,忙跟了进去。但见老妈正快速地将两张长桌子合并,李叔则是动作干练地将人放到了桌上面。他一边拍着银毛的脸,一边唤着他的名,疑惑道:“这天儿也不太热啊,怎么就中暑了呢?”
周围围着吃饭的看客,老妈一个不爽,连饭钱都没收,直接关门谢客。
何然扫了一眼银毛,对李叔说:“李叔,我来吧。”
李叔疑惑地问:“你学医的?”
何然微笑不语,却给人一种很稳妥的感觉。李叔让开位置,何然顺手从小塑料瓶里抽出一根牙签,对准银毛的人中,就要狠狠地扎下去!
我呼吸一紧,忙拉住何然。我看他那架势,哪里像救人,分明是想将人往死扎啊!用牙签扎人中来救人,我真的不敢苟同。
我转眼瞧向躺在桌子上的银毛,不由得开始担心,他是不是真出了什么问题。我在思索中,难免细细打量起他,发现一年半的时光并不算短,已经将一个曾经略显毛躁的大男孩儿变成了一个成熟的男人。
他那黑亮的发丝拂过饱满的前额,让黑与白形成了强烈的视觉效果,引得人无法移开视线;挺直的鼻峰仍然桀骜不驯,却又似乎承载了男人的担当,给人一种沉稳的感觉;一根根优美的睫毛轻轻垂搭在眼睑上,形成完美的弧度,使人产生一种温和而宁静的错觉。为什么说是错觉?因为只有我知道,那睫毛下遮挡着怎样的*!淡橘色的完美唇瓣,仍然轻轻闭合着,却让人产生一种想要撬开它,好好儿品尝其中滋味的冲动。可谁又能想象得到,这张口中含着的并不是蜜汁,而是夺人性命的犀利与无情?
他就躺在这里,穿着我曾经为他做过的那套廉价衣裤,就仿佛从来不曾离开过。我甚至开始怀疑,我们是不是又回到了小危楼。何必要上学,银毛要养伤,而我还是需要努力工作,赚钱养家。
只是,树木的年轮在生长,不会凭空跳过这一年半的时光。我们都在变,没有谁站在被遗弃的那个站点,傻傻痴痴地等着。
当银毛的睫毛微微一动,我忙闪躲开目光,拉起何然的手,对老妈和李叔说:“我们去逛街了,晚上会回来。”
李叔可能还不太清楚我们之间的复杂感情,当即开口问道:“你不管他了?”
我急着逃离现场,连连摆手道:“给他塞根大葱,马上就好。”
这时,一个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你知道,我吃大葱会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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