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地坐下，等着他说话。

十八一边思考着表达的方式，一边缓声说道：“在来找你之前，我想了很久，不知道你是否会相信我所说的话。但我考虑再三，还是想告诉你真相。尽管你未必会相信，我也想将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诉你。”

我不明白十八说的是什么意思，更不晓得何为真相，但是十八的话却让我莫名心惊。

十八见我皱眉，伸手抚上我的额头，淡淡笑道：“还记得在化装舞会上，我们非偶然的相遇吗？”

我点头，明白了十八的意思。他所谓的真相，应该是关于那场化装舞会。我清楚地记得，有人雇他来诱惑我，然后想拍些*给别人看。关于那个幕后黑手的用意我想了好久，却一直想不明白，此人到底是想让银毛误会我，还是想让“冰棺材”休了我？

十八望进我的眼底，问：“你怀疑是谁？”

我没有回避这个问题，直接道：“原本不晓得，后来知道你和‘山蛇­精­’……哦，就是何然的母亲，知道你们是情人关系后，我觉得应该是她。”

十八的手指骤然收紧，又慢慢放开，沙哑道：“听你很轻松地说出这些，会让我觉得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

我转身望向广场上随着音乐起伏着的喷泉，“十八，也许你听说过，因为我爸背叛了老妈，所以我­精­神分裂过。因此在对待感情问题上，我可以不在乎过去，但却不能允许污点的存在。也许对于所有的东西，我都可以很随­性­，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唯独对感情，我要的只是唯一。”我望向十八，苦涩地笑道，“所以，别说我很轻松，也别说我没喜欢过你。曾经，我确实认真地想过，等我从巴黎回来，就去当你的老板娘。”

十八显得异样激动，却又慢慢恢复平静，缓缓闭上眼睛，沙哑着嗓子道：“何必，虽然你没有爱过我，但你却曾经想将一辈子托付给我。我……很开心。”

我的心微微颤抖，不禁扪心自问，我是否真的没有爱过十八？难道说，只是因为他给予的体温，所以才想着依靠？我充满疑惑的眼神，在不知不觉间望向了尽量掩饰脆弱的十八。

十八张开眼睛，伸手将我抱入怀中，“乖，别挣扎，让我抱一会儿吧。”

我鼻子发酸，乖巧地任十八抱着，很认真地说：“十八，我觉得自己爱过你，只不过一直在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感情，却在打算坦承的那一天，出现了一个无法涂抹的污点，使我的爱又退了回去，使我们的感情变得没有了任何的回旋余地。”

0 0